【299】,以天爲盤,操人生死,陰屍獸傀

黑白兩色的棋子現在已經完全是處到涇渭分明的兩種態勢。

一邊的步清塵,介沉看着棋盤,沉默不語。

至於阿狸卻是已經早早地就把花花從蘇凌的肩膀上提了起來,她不會讓這個花屁股的小老鼠影響到自家主人的思維,現在可是關鍵的時刻絕對不可以打擾。

蘇凌的臉上依就是帶着淡淡的淺笑:“池田先生你不覺得只要這麼下棋才真的是很有趣嗎?”

“呵呵,當然了!”池田秀一也笑着:“真是沒要盧到蘇小姐居然可以將這盤棋之前的棋局完全打亂居然成爲了現在的天極暈東一沙鷗棋陣了!”

沒錯現在這盤棋已經完全由棋局變成了棋陣。

“呵呵,那還不好!”蘇凌低眉一邊說着,一邊又用兩根手指夾起了一枚白色的棋子,而與此同時對面的池田秀一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蘇凌擡眸看着池田秀一:“池田先生這一次應該你先下!”

“我下這裡!”池田秀一說着手中的黑子便已經落到了棋盤上。

“那我就下這裡!”蘇凌一挑眉頭,也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棋子。

“啪,啪,啪,啪,啪……”這一次兩個人的動作都是很快,整個兒草屋內靜悄悄的,只是很清楚地響起那棋子放在棋盤上清脆的聲音。

“轟隆隆……”巨大的雷鳴聲震耳欲聾地響了起來。

“啊,你們看,你們快點看天空上!”這個時候有人又發出了一聲驚呼。

於是青木原樹海內的衆人一個個都不約而同地擡頭看向天空上,只見之前的那道裂縫已經越來越大了起來,接着居然完全覆蓋了整個兒青木原樹海之下,而且接着數道光華閃動,在衆人吃驚的目光中被分割成了一個圍棋的棋盤。

與此同時衆人可以清楚地看到在棋盤的那一頭,一隻纖纖玉手執起白色的棋子,同時還有隻白淨而修長但是同樣也極具美感的男子的手卻是執起了黑色的棋子。

兩個人同樣都是出手如電,似乎他們兩個下棋的時候根本就無需思考,或者說他們兩個人根本就是早就已經成足在胸了。

但是如此快速交鋒七八次後,兩個人居然同時停手了。

“蔌,蔌,蔌,蔌……”而就在這個時候衆人卻是清楚地聽到周圍的居然響起一片落葉攪動的聲音。

扭頭看過去的時候,卻是吃驚地發現整個青木原樹海的樹木居然都移動了起來。

“啊,啊,啊……”驚叫聲,尖呼聲再次響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兒,這些樹怎麼會活呢?”

“不是吧,怎麼會這樣呢,主辦方從來都沒有這麼說過的啊!”

……

比起之前更爲強烈的恐慌之感已經襲上了衆人的心頭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玩到了這種地步。

草壁操的臉色已經大變了:“居然有人在以天爲盤,用陰陽棋來控制着整個兒青木原樹海!”

草壁天正用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孔,然後勉強讓自己安定下來:“操小姐,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草壁操擡頭看着那天空上閃動着淡淡瑩光的棋盤,她緊緊地咬着自己的下脣,那兩個下棋的人到底是誰?

如果不把那兩個人找出來,那麼只要他們的棋局不結束,他們這些人就休想要離開青木原樹海。

重極與凌蕾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他們兩個的嘴邊便不約而同地浮起一抹笑容,那隻纖纖玉手的手腕上赫赫然戴着一隻青翠欲滴的玉鐲,所以不用問他們也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除了自家老大還能是誰。

井上豐鬱一臉蒼白地看着天空中的那個巨大棋盤,然後扯了扯甲賀秋華的衣服:“秋華,你的那個甲賀忍娃一共有幾個?”

“一個!”甲賀秋華直接回答。

“你怎麼只帶了一個啊!”井上豐鬱瞞怨道。

“呃,你也沒有說過這裡居然會這麼危險,而且甲賀忍娃製做起來十分困難,所以就算是我,也只被允許帶一個來保護自己的!”甲賀秋華一臉無辜地道。

“好吧!”井上豐鬱頗有些鬱悶地點了點頭,然後他的眼睛迅速地掃了一下四周,接着他把聲音壓得更低了:“秋華,我們兩個現在與這些人分開走!”

“分開走?”甲賀秋華以爲自己沒有聽清楚。

“是啊!”井上豐鬱緊緊地抱着自己的揹包,但是他的眼睛卻一直盯着甲賀秋華背上的揹包:“我們還有我們自己的事情呢,和這些在一起是不可能的!”

聽到了這話,甲賀秋華的目光有些古怪地看着井上豐鬱,話說之前的時候他不是也開口主動要與其他人組隊嗎?怎麼現在又不了。

“咳,咳,咳……”井上豐鬱自然也看出來了甲賀秋華的意思,於是他輕咳了幾聲:“我現在才發現,這些炮灰根本就是拖後腿的!”

“好吧,聽你的!”甲賀秋華的目光閃動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秋華最好了!”井上豐鬱一笑,然後兩個男人便不約而同地在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情況下,不斷地向着人羣外退去。

那個戴着面具的女子與那個走出陰影的男子兩個人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他們看着天空中那個巨大的棋盤,其目光中卻是幽深更重了。

而這個時候大家也看清楚,那個之前一直在陰影中的男人,他的臉上居然塗滿了各種油彩。

說白了現在那貨根本就是一個大花臉兒,只怕就算是熟人站在他的面前,都看不出來他到底是誰。

“咦!”這個時候草壁天正卻是眨巴着眼睛吃驚地道:“甲賀秋華與井上豐鬱那兩個人怎麼不見了?”

聽到了他的聲音,大家這才發現,可不是嗎,甲賀秋華與井上豐鬱兩個人居然同時失蹤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他們兩個去哪兒了,沒有人知道。

“哼,走就走吧!”草壁操冷哼了一聲。

雖然甲賀忍娃那東西她是真的很感興趣,但是對於那兩個男人居然會悄悄離開,她的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滿的。

不過這些都沒有關係,甲賀忍娃等到自己離開這個該死的青木原樹海之後,她會想辦法從甲賀家族那裡搞到甲賀忍娃的,當然了還有甲賀忍娃的製作方法。

想到了這些,草壁操的臉色卻是露出了一抹清冷的微笑。

重極與凌蕾兩個人這個時候卻如同兩個看戲的人一般,目光清冷地看着面前這些慌亂的衆人。

“重極,凌蕾,我們幾個看來需要達到一個統一戰線了!”草壁操這個時候卻走到了重極與凌蕾兩個人面前。

凌蕾有些好笑地看着草壁操:“統一戰線,神馬意思?”

“呵呵,我,草壁天正,重極,還有你,當然瞭如果那兩位朋友也同意的話,我們六個人就一組,我相信只要我們六個人聯手那麼一定會找到那兩個下棋的人!”說着草壁操冷冷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天空中那正在下棋的兩個人的手。

“這個我不感興趣!”那個戴着面具的神秘女子這個時候開口了:“我這個人喜歡獨來獨往!”

說着這個女人居然長髮一甩,然後居然直接邁開腳步頭也不回地向着那些已經完全停下來的樹木之內走去了,那樹叢裡依就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草壁操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個女子的背影,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如此不給自己面子。

但是很快她就收回了目光,然後扭頭看向一臉油彩的男子,等着對方的回答。

“對於找人這種興趣我沒有!”男子也是搖了搖頭,然後居然向着戴面具女子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他用他的行動表明了,他對找人沒有興趣,但是他卻對追人很有興趣。

“那你們兩個呢?”草壁操這個時候看向重極與凌蕾兩個人。

“可以!”重極倒是很乾脆地應了下來。

於是草壁操的臉上終於有了一些微笑。

“我們,還有我們,求求你們一定要把我們也帶上啊!”這個時候那些圖熱鬧來參加活動的衆人一個個可是都圍了過來。

本來在這些人的眼中的無論是那個戴面具的女子還是那個一臉油彩的男子,亦或是拿出了甲賀忍娃的甲賀秋華都是強者,可是卻沒有想到這纔是多大一會兒功夫,那三個強者居然走了。

如果他們再不加快行動,這邊的四根最後的救命稻草再走了,那他們這一次只怕就會小命交待了。

這個時候的草壁操就好像女王一樣,她的臉上帶着幾分譏誚之色:“把你們也帶上?”

“是啊,是啊!”衆人連連點頭:“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只要你們可以把我們帶上安全地離開這裡,無論什麼條件我們都答應!”

“是,是,是,都答應!”

草壁操的目光閃了閃,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好!”

凌蕾很看不慣這樣子的草壁操,要知道現在他們可是四個人的聯合,真的遇到什麼事兒也是需要他們四個人一起出手的,可是草壁操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和任何商量,好像她就是他們四人小隊的隊長一樣。

草壁天正也就算了,那個小子一路看來根本就是一個小跟班的,沒有任何的發言權,但是自己與重極呢。

重極看了一眼凌蕾,然後擡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不用理!”

說着重極的目光卻又看向草壁天正,老實說重極覺得這個草壁天正真的是很不簡單的一個人,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不一般,但是從頭到現在他卻一直都在隱忍着,也沒有出過手一切都是向着草壁操看齊,把這個女人推到了衆人的面前。

好一個有心機的男子,槍打出頭鳥的道理,衆人都知道,但是有太多的人卻又抵擋不住去做出頭鳥的誘惑。

再說甲賀秋華與井上豐鬱兩個人已經跑出好遠了。

“呼,呼,呼,秋華我不行了,咱們還是休息一會兒吧!”井上豐鬱這個時候已經徹底慫了。

“呼!”甲賀秋華微微平復了一下呼吸,跑步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還是小意思,但是看看已經平伸着四肢像條死狗一般的井上胡鬱他卻也不得不點了點頭。

現在就連井上豐鬱的揹包也在甲賀秋華的身上。

“秋華你的體力真好!”井上豐鬱嘴裡這麼說着,但是眼睛卻一直盯着天空中的那個棋盤在看:“你說那兩個下棋的男女到底是誰啊?”

“不知道!”甲賀秋華搖了搖頭,然後一臉苦笑着道:“這兩個人可真的是一雙素手把整個兒青木原樹海都給攪渾了!”

“呼,呼,呼,呼……”井上豐鬱喘了好一會兒氣,這才一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把手伸向甲賀秋華:“把包給我!”

甲賀秋華忙把手中井上豐鬱的包遞給他,可是井上豐鬱卻並沒有去接,而是指着甲賀秋華背上的包:“你的!”

“哦!”甲賀秋華明白了,於是忙把自己背上的包拿下來遞給井上豐鬱。

打開揹包,於是馬蓉蓉的半身銅像卻是出現在兩個人的眼前。

甲賀秋華的目光閃了閃,卻並沒有說話,井上豐鬱卻是目光閃亮地盯着馬蓉蓉,然後一擡手把馬蓉蓉嘴上的毛巾拿了下來:“馬蓉蓉現在我們已經到了青木原樹海,快點告訴我,那兩個魂幡被你藏到什麼地方了,快說,快說!”

馬蓉蓉眨動了一下眼睛,目光有些冰冷地看着井上豐鬱然後聲音也是同樣的冰冷:“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馬蓉蓉如果你不說出來的話,那你信不信我可以讓馬代夫死!”井上豐鬱自然知道馬蓉蓉的軟肋就是馬代夫。

“呵呵,很可惜你做不到!”馬蓉蓉冷笑着看着井上豐鬱,現在她也沒有必要再繼續和這個混蛋演戲,想必馬代夫身邊的那些朋友已經拿到了那兩個魂幡,而且他的那些朋友也向自己保證過他們會保證馬代夫安全的。

雖然他們不過只是說了短短几句話,可是馬蓉蓉卻十分相信那幾個人都是說到做到的人。

而這個時候草屋內,蘇凌纔剛剛拿起一枚白子她的眉頭卻是輕輕一皺,然後她的眼波流轉,看向步清塵與介沉兩個人。

兩個男子點了點頭,然後二話不說他們兩個便站了起來,直接走出草屋。

池田秀一的臉上卻依就是掛着禮貌的微笑:“蘇小姐現在讓他們兩個人出去,你就不怕他們陷在陣裡出不來?”

“呵呵,不是還有我在這裡呢嗎!”蘇凌的話音未落手中的白子便已經落到了棋盤上,於是一時之間青木原樹海之內卻是陰風怒號,那林間無數的落葉卻都已經被那狂風捲着飛到了半空中。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片碧綠色的樹葉卻是飛舞在步清塵與介沉兩個人面前,在這狂風中,這兩個人一葉卻是平靜地向前行進着,似乎他們三者之間已經自成了一片天地。

“好一招仙人指路啊!”池田秀一說着手中的黑子卻是向着棋盤上落下去。

“想要變陣!”蘇凌的笑容不變但是眉宇之間已經有了些許的冷意:“池田秀一隻怕你變不了了!”

一邊說着,蘇凌一邊擡手向着池田秀一輕輕一彈當下一道指風彈出。

池田秀一的身形一動,倒是神態自若地閃過了那道指風,不過他卻長髮一甩,口中輕喝出聲:“來而不往非禮也!”

於是他那寬大的衣袖卻是向着棋盤上拂了過去,這個傢伙居然想毀了這盤棋,一旦棋毀那麼現在這些依就身在棋局中的人勢必無一倖免都會身死。

這種生死無關修爲,無關現在他們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就算是死人也可以再讓其死一遍。

蘇凌雙手向前一抓,動作快如閃電只是眨眼之間便已經握住了池田秀一的雙腕:“不可毀棋!”

“那可未必啊!”池田秀一目不轉睛地看着蘇凌,而這個時候一隻小木人卻是正池田秀一的身後轉了出來:“嘻嘻,我最喜歡下棋了!”

一邊說着,這個小木人卻是直接從池田秀一面前的棋盒裡拿出一枚黑色的棋子。

“吱,吱,吱!”花花扭動着自己的花屁股,向着小木人就衝了過去,丫的這個東西給她花花大小姐當玩具還不錯。

“我討厭老鼠!”小木人倒是沒有防備所以一下子就被花花撲了一下正着。

當下花花在上,小木人在下……

阿狸眨巴着一雙美目看着面前這頗有喜感的一幕。

“討厭的老鼠你下去,你下去!”小木人憤怒了。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花花得意地對着小木人一頓叫,她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她是在說:不下,不下,我喜歡木頭。

這還沒有說錯,老鼠嘛那可是需要磨牙的,而木頭正是最好的選擇!

“呵呵!”池田秀一卻只是看了一眼小木人,然後又扭頭看向蘇凌:“蘇小姐以爲制住了我的雙手就可以了嗎?”

“呵呵!”蘇凌微笑着看向池田秀一也不說話。

阿狸拼命地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紅衣女子與白衣男子,不得不說她居然覺得這種場面真是該死的好看!

而接着池田秀一卻是一擡腳當下他的腳便直接踢到了放棋盤的桌子上。

於是棋子,棋盤還有桌子同時被踢了起來。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天真的人!”蘇凌的雙手依就緊緊地握着池田秀一的手腕,然後直接來了一個借力,接着她的長裙一甩,於是無論是那桌還是那棋盤,還有那些黑白棋子居然直接被平移了出去。

當三者再次落下的時候,整個兒棋局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變化。

池田秀一挑眉一笑,接着他的雙手向上一震,於這一男一女兩個人倒是在這間草屋裡對打了起來。

紅裙翻飛,白衣舞動,這一紅一白兩色交織在一起真的是無比的絢麗,無比的好看!

“天吶,好美啊!”阿狸現在已經完全忘記了那兩個人可不是什麼友好的關係,這貨居然雙眼已經泛起了粉紅色。

花花用爪子拼命地按着小木人,然後同時還抽出些時候一臉鄙夷地看向阿狸:“花癡女人是沒藥醫的!”

對於草屋內的戰鬥,介沉與步清塵兩個人卻是不知道,兩個人在那片碧綠葉子的帶領下,動作卻是極快,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便來到了甲賀秋華與井上豐鬱兩個人的所在。

而此時此刻井上豐鬱卻還正撅着屁股各種的威脅恫嚇着馬蓉蓉。

“你們來了!”馬蓉蓉只是一眼就看到了一身謫仙氣質的步清塵還有一臉痞笑的介沉,於是他開口了。

“……”井上豐鬱一頭霧水地看着馬蓉蓉,有些沒搞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在說什麼。

“你們是誰?”甲賀秋華看着步清塵與介沉問道。

“是的我們來了!”介沉向着馬蓉蓉點了點頭。

“事情辦得可順利?”馬蓉蓉又問道。

“託您的福很順利!”步清塵這個時候也開口道。

“那就好,那就好!”馬蓉蓉連連點頭,那張銅色的臉孔上也終於露出了笑容:“那你們還來這裡做什麼,很危險的!”

“我們答應了一個朋友,一定會帶你回去與他團聚!”介沉說着卻是向着井上豐鬱的方向邁了一步:“答應朋友的事兒一定要做到!”

井上豐鬱現在自然也認出來了介沉與步清塵:“你們,居然是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一邊說着他居然一邊又動作迅速地將馬蓉蓉銅像塞到了揹包裡。

“井上豐鬱,我們不是來找你的,只要你將你手中的那個揹包給我,那我們兩個現在就離開!”介沉道。

“不,不,不,絕對不可能!”井上豐鬱說着居然將揹包緊緊地抱在懷裡:“秋華快點兒,你的甲賀忍娃呢,快點把那個娃娃拿出來幹他們兩個!~”

但是一直以來對井上豐鬱言聽計從的甲賀秋華這一次卻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

“喂,甲賀秋華你怎麼了,你沒有聽到我的話嗎?”井上豐鬱的眼睛瞪了起來,頗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甲賀秋華:“你快點啊,快點啊!”

但是甲賀秋華卻是含笑看向步清塵還有介沉兩個人:“這個人還請兩位交給我!”

“沒問題!”介沉點了點頭,然後大步踏出,幾步之間便憶苦走到了井上豐鬱的面前,不顧他的掙扎一把就提起了裝着馬蓉蓉半身銅像的揹包。

甲賀秋華這個時候卻看了一眼步清塵,但是他卻沒有說話。

於是在井上豐鬱的哀號聲中,步清塵與介沉兩個人背起裝有馬蓉蓉的揹包,迅速消失了。

“秋華,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井上豐鬱一把揪住了甲賀秋華的衣服,大聲地質問道。

“呵呵,井上豐鬱!”甲賀秋華這個時候卻是冷笑着一把就掰住了井上豐鬱帶着黑色指環的手指。

“啊,啊,啊,好疼!”井上豐鬱慘叫了起來:“你,你,你快放手,疼啊!”

但是甲賀秋華此時看向井上豐鬱的時候,那雙眼睛裡卻是閃動的無盡的恨意,他直接從腰間摸出一把短刀,然後二話不說一刀便斬下了井上豐鬱的手指。

“爲什麼,爲什麼?!”井上豐鬱盯着甲賀秋華:“爲什麼?!”

“很簡單,我需要在這枚戒指,但是這枚戒指想要得卻必須要講究一個天時!”一邊說着甲賀秋華一邊擡頭看了一眼天空上的巨大棋盤:“今天正好是最好的時機!”

一邊說着甲賀秋華一邊取下了那枚戒指,然後把井上豐鬱的手指隨意丟到地面上,同時又將那枚戒指套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啊!”井上豐鬱緊緊地捂着自己流血的手指,然後腳步有些蹣跚地走向自己的斷指,只要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那麼說不定自己的手指還可以接上。

但是就在他彎腰準備揀起自己斷指的時候,一隻腳卻是踩在了斷指上。

“甲賀秋華你斷了我一根手指,然後又搶走了我的戒指,我什麼都沒有說,現在你還想怎麼樣?”井上豐鬱大聲地吼了出來。

“井上豐鬱你不會忘記了秋月吧!她可是死在你的手裡的,你說我這個做人家哥哥的怎麼會不在乎呢!”說這話的時候男子的臉上滿滿地都是微笑,但是這道微笑看在井上豐鬱的眼裡卻是已經成爲了索命的陰冷。

他的身子瑟瑟地打了一個哆嗦:“你們,你們兩兄妹之間的關係是很不好嗎?”

“呵呵,誰說的!”甲賀秋華一邊說着,一邊擡起手,當下手中的短刀便已經緩緩地刺入到了井上豐鬱的胸口上:“秋月得了絕症,所以她纔會行實這麼一個計劃讓你可以更相信我對你可以拋棄所有的一切!”

“秋華!”低頭看了一眼那柄依就在慢慢地向着自己身體裡插入的短刀,井上豐鬱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那,那現在我只有一個問題,那個戒指到底有什麼用?”

“這個?!”甲賀秋華晃了晃自己戴着戒指的手指:“很簡單這個戒指是一個鑰匙!”

“鑰匙?”井上豐鬱一怔又接着問了一句:“什麼鑰匙!”

此時此刻他的胸口處,鮮血已經如同泉水一般在往外涌着,可是這個男子很明顯對於鑰匙的事情比自己的生命更關心。

甲賀秋華的眉頭皺了起來:“你?”

不得不說此時此刻的井上豐鬱與甲賀秋華所瞭解的亍上豐鬱真的是有很大的不同,按說這個男子現在叫着放過他,他不要死,他不想死,這才符合他的性格呢,可是……

腳步輕輕一動,甲賀秋華向後退了幾步,可是這個時候井上豐鬱卻是突然間向前一衝,居然用自己帶血的手掌緊緊地握住了甲賀秋華的手腕:“你還沒有告訴我答案呢,你不能走,你不可以走!”

“哼!”甲賀秋華也不知道爲什麼此時此刻自己的心底裡居然會升起一股濃濃的不安之感,於是他冷哼了一聲,強壓下心頭的不安,狠狠地將那把短刀再次插得更深了,然後拔出來,再插進去,如此反覆了十幾次,終於當井上豐鬱已經完全沒有了氣息,甲賀秋華這才提着短刀,迅速地跑開了。

一陣風吹過,地上的枯葉卻是打着旋地飛到了井上豐鬱的身邊,然後落到他的身上,他的臉上,他的血液上。

無神的眼睛大大地睜着,似乎依就是無法相信那把刀刺入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沒有人看到這個時候一道黑色的影子卻是直接從井上豐鬱的身體裡鑽了出來,接着只是一閃便消失了。

再說草壁操,草壁天正,還有重極,凌蕾四個人在這段時間可謂是遇到了太多詭異的事情,至於那些本來想跟在他們四個人身邊可以保住自己小命的衆人,也早就被他們當成了炮灰,死得乾乾淨淨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只要繼續向着這個方向走應該就可以走出青木原樹海了!”草壁操說着擡手向前一指。

草壁天正看着前面眼底有些東西一閃而過,但是他卻馬上開口道:“只要操小姐做出決定那我一定會遵從!”

對於草壁天正的回答草壁操顯得很滿意,她點了點頭,然後目光一閃看向重極與凌蕾:“你們兩位呢?”

“我覺得這個方向不好,我不要走!”凌蕾搖了搖頭,然後回頭向着自己的身後指去:“我選這個方向!”

那個完全相反的方向,草壁操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要知道她可不喜歡有人質疑她。

但是她卻還是不甘心地又問向重極:“你呢?”

“呵呵,我們兩個是一起的,所以我必定要支持她的,既然她選了那邊,那我們就往那邊走!”重極一笑。

“你!”草壁操氣得胸脯一起一伏:“你們兩個怎麼能這樣,咱們四個不是早就說好了,聯合在一起,你們,你們現在這就是想要打破咱們四個人的聯合!”

“之前是說過聯合啊,可是我們也沒有選你做隊長!”凌蕾挑了一下眉毛,然後繼續道:“這一路上所有的方向都是你選的,但是事實是什麼呢,我們大家都有目共睹,事實就是相信你選的方向,所以大家就都死的乾乾淨淨!”

草壁操的目光陰冷了下來。

但是對於她的目光凌蕾卻是視而不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只要我和重極跟着你往那個方向走,怕是要不了多一會兒我們兩個都會死吧,哈哈,哈哈,沒錯我們的確是死人!”

聽到這話之後,果然不出意外,無論是草壁操還是草壁天正兩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很明顯他們早就知道了。

“但是就算死人也未必會願意再去死一次!”凌蕾笑眯眯地道:“不過你們這種一次都沒有死過的人,才真正地應該去嚐嚐什麼叫做死亡的滋味!”

話音落下,凌蕾便不再去看草壁操一眼了,她轉身對重極道:“我們走吧!”

“好!”重極點了點頭,他們兩個之所以會被老大派來這裡就是爲了收集這裡的陰氣,煞氣還有陰氣。

因爲這三種氣對於他們兩個人而言絕對是大補之物。

看着重極與凌蕾兩個人迅速消失的背影,草壁操可是氣得一張俏臉都有些變形了。

沒錯正如凌蕾所說的一樣,她剛剛所指的方向上的確是有問題存在着。

因爲那裡她用自己的鬼眼居然可以看到這片青木原樹海里所有的陰氣都向着那個方向的某個地方不斷地匯聚了。

可以說如果沒有鬼眼就算是死人也不可能會看到。

現在草壁操的心裡最是好奇的就是那個方向到底有什麼東西居然可以吸引這麼多的陰氣呢,也許會是什麼意外的寶貝也說不定。

可是,可是重極與凌蕾兩個人走了,也就是說沒有人再給自己當炮灰了!

目光微微一轉,草壁操看到了草壁天正,雖然這個小子與自己同屬於草壁家族的一員,但是如這種廢物根本就不配成爲草壁家族的一員,既然如此便讓他死得有點價值吧。

心裡這樣想着,草壁操的臉上笑容卻是更濃了起來:“天正我們走吧!”

“是,操小姐!”草壁天正點了點頭,於是兩個人便向着剛纔草壁操所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草壁天正這個人看起來還是很厚道的,居然一直走在草壁操的前面,這樣一來如果真的遇到什麼危險,那麼倒黴的人也只能是草壁天正,然後草壁操還有時間可以逃開。

草壁操看着前面草臂天正的背影,心底裡沒有感動只是鄙夷,在她看來草壁天正真的只是一個白癡,陰陽界是不講感情,只講實力,你的實力不行,那麼你註定就要死亡的。

還有如果你講感情的話,那麼你也是要死亡的,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道理相信所有陰陽界的人都知道。

但是突然間草壁天正的腳步卻停了下來。

“怎麼不走了?”身後的草壁操冷冷地問道。

“操小姐,前面好像有什麼東西!”草壁天正小心地回答。

“什麼啊?”草壁操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在她看來這應該是草壁天正膽小的藉口罷了。

“操小姐好像是狼!”草壁天正道。

“狼,不可能的!”草壁操一搖頭:“青木原樹海里根本就沒有狼這種生物!”

一邊說着草壁操一邊推開身前的草壁天正,接着她便看到了前方的叢林里居然有着十幾雙閃動着的綠色幽光。

“那是眼睛?!”草壁操的臉色微變。

“吼!”隨着她的聲音纔剛剛響起來,就聽到一聲吼叫響起,接着一道人影從樹叢裡撲了出來。

那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他們之前隊伍裡的人,可是,可是這些人他們兩個記得很清楚早就已經被他們當成是炮灰死掉了。

不過,不過再仔細地看看這些人已經不能再用人這個字來稱呼了,因爲他們現在一個個動作僵硬,而且還是用手與腳同時在地面上奔跑。

“這是陰屍獸傀!”草壁操驚呼出聲。

陰屍獸傀故名思議就是用飽含着陰氣的屍體,向其內注入野獸的靈魂,而形成的一種傀儡。

這種傀儡,沒有思維,不知道疼痛,而且動作迅速敏捷,發動攻擊不死不休。

有人說那還不如直接作野獸的屍體做成傀儡就好了,還省得需要抽出獸魂。

但是想要將大量的野獸屍體帶入到某個特定的地方可是極爲困難,不過如果引入一批人,然後再讓這批人身死,如此纔是最好的辦法。

這些陰屍獸傀的眼睛裡跳動着綠色的火芒,只是他們一個個的目光卻只集中草壁操一個人的身上。

很簡單就是因爲這些人在臨死的時候都很清楚是草壁操把他們當成是炮灰,他們是帶着對草壁操無比的怨恨死去的。

再加上他們死亡的時間不長便被製成了陰屍獸傀,所以對於草壁操的怨恨根本就沒有消除。

“草壁天正你必須要保護我!”草壁操雖然爲人自大了些,但是卻還有些自知之明,她很清楚單憑着她自己想要擺脫這些陰屍獸傀,根本就是做夢,而現在唯一可以幫助她的人只有草壁天正一個人。

“是,操小姐,我一定會保護你的!”草壁天正說着便閃身來到了草壁操的身後。

草壁操的心微微放下了一些,在她想來如果草壁天正可以拖住這些陰屍獸傀,那麼自己便可以迅速地逃離這個地方。

而草壁天正如此死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股極大的推力。

“啊!”草壁操的身體在她的驚呼聲中,直接撲向了那些陰屍獸傀。

“草壁天正你居然敢害我!”草壁操不甘心地扭頭瞪着草壁天正。

“呵呵,草壁家族從來沒有拿我當人看過,你也一樣,所以我自然不會爲你當炮灰的,祝你好運!”說着草壁天正便已經迅速地逃離了這個地方。

“啊!”而接着一頭陰屍獸傀鋒利而冰冷的爪子卻是已經刺入到了草壁操的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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