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烏雲已經遮住了月亮,那麼那些參加活動的人自然也被主辦方給放入到了青木原樹海之內。
那些人按着自己之前的組隊,一窩蜂似的進入到了青木原樹海之中。
而重極,凌蕾,甲賀秋華,井上豐鬱,草壁操,草壁天正一行六個人自然也在這些人流當中。
不過此時此刻,在青木原樹海內的草屋中,蘇凌,介沉,步清塵,阿狸,花花還有池田秀一,這四人兩獸倒是吃得開心,聊得愉快。
“呵呵,不知道池田先生是爲何會與那慈急綜合醫院內的鬼院長關係如此的惡劣呢,我倒是很好奇!”蘇凌笑着問道。
“呵呵!”不得不說一個男人長得好看,這笑起來的樣子也是該死的迷人,池田秀一輕輕一笑之間,他的身後衆人似乎看到了百花盛放的奇景:“很簡單當年出手封印他的人就是我!”
“哦,原來如此!”蘇凌點了點頭。
但是池田秀一的目光卻是一直停在蘇凌的身上,現在他明明看到蘇凌點頭了,不過嘴上卻還是問了一句:“怎麼了,是不是不相信我?”
“呵呵!”蘇凌笑得眉眼彎彎:“池田先生在你們R國是不是同意爲搖頭,不同意爲點頭啊?”
“當然不是了!”池田秀一搖了搖頭。
“那我明明點頭了,可是池田先生居然還如此問!”蘇凌把球又踢了回去:“不過池田先生這飯也吃了,酒也喝了,那麼是不是可以說說正事兒了,你把我們接到這裡來,不是一要下棋,二要談筆生意嗎,那我們現在開始好了!”
“好!”池田秀一點了點頭,然後擡手撫了一下額前的長髮,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姿態那可不只是一個優美可以形容的。
但是當池田秀一一擡頭的時候,卻是發現,花花正拍着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閉着眼睛趴在蘇凌的肩膀上,而阿狸卻正在和介沉兩個傢伙也不知道爲什麼了什麼,居然在大眼瞪小姐。
至於蘇凌她卻是正在細心地將步清塵幾根調皮的掠到前面來的長髮捋順。
也就是說無論是人還是獸,根本就沒有誰注意到自己之前的動作。
有了這個認知之後,池田秀一卻是一臉的苦笑,話說他一直都是一個如同明月般的男子,無論走到哪裡,他永遠都是那個最最吸引眼球的存在,別人對於他來說只能做星來環拱他這輪明月罷了,可是,可是現在他卻是真的有些受到打擊了。
“唉!”輕嘆了一口氣,然後池田秀一的衣袖一揮,當下桌子上的殘湯剩菜神馬的便直接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黑白兩色的棋盤,上面黑白兩色的棋子已經擺成了一個棋局。
蘇凌的目光落到那糾纏在一起的黑白兩色棋子上,然後臉上卻是微微一笑:“倒是沒有想到,池田先生居然還喜歡下圍棋!”
“平時沒事兒的時候研究一下!”池田秀一卻是淺淺一笑:“只是不知道蘇小姐是否可以看出來這到度是什麼棋局嗎?”
蘇凌這個時候已經將身子坐下了,她的眉頭微蹙,目光卻是死死地落到了那棋局之上。
而這個時候介沉,步清塵,阿狸兩人一獸的注意力也同樣被吸引到了這個棋局上。
但是對於他們三個而言,也就是步清塵還是很懂圍棋的,至於介沉與阿狸根本就是隻能看看熱鬧罷了。
很快步清塵的嘴角便露出了笑容。
而此時同時蘇凌也笑了:“池田先生這個棋局是將天元棋局與銘心棋局合而爲一了,所以這個棋局可以稱爲天元銘心棋局,不知道我說得可對!”
“啪,啪,啪,啪……”
蘇凌的聲音纔剛剛落下,於是池田秀一便已經輕輕地拍起了巴掌:“蘇小姐,厲害,厲害,秀一佩服!”
一邊說着池田秀一一邊拿起了一枚黑色的棋子道:“看這棋盤之上現在是輪到黑子先走了,那我就當仁不讓了!”
“好說!”蘇凌點了點頭,同時兩根白玉般的手指卻是也同時夾起了一枚白色的棋子,當下一股冰冷的寒意便沿着她的手指傳入到她的體內:“呵呵,好得很啊,真是沒有想到池田先生這一次與我下的倒不僅僅只是這一盤棋,下的居然是整個兒的青木原樹海啊!”
“呵呵!”池田秀一沒有接話,只是輕笑了兩聲,然後落下自己手上的黑子。
於是草屋之外,一圈黑色的波紋卻是迅速地向着整個兒青木原樹海擴散而去。
那些已經進入到青木原樹海衆人,這個時候卻是發現,整個天空居然在瞬間便完全被黑色的雲彩鋪滿了,居然再也沒有一絲光亮透出來。
“啊,這是怎麼回事兒!”
“好黑啊!”
“上野,你在哪裡啊,我看不到你啊!”
“大家不要動,大家都不要動!”
……
這黑絕對不是一般的黑,這根本就是黑透了,已經黑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當下衆人一個個不由得都慌亂了起來。
凌蕾緊緊地站在重極的身邊:“怎麼會這麼黑呢?”
雖然這裡很黑,但是對於凌蕾與重極兩個人來說視線根本就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畢竟沒有哪個人聽說過,死人也怕黑的吧。
至於與他們兩個一起組隊的草壁操還有草壁天正兩個人也是十分淡定。
但是井上豐鬱卻是顯得有些不安了:“秋華,秋華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突然間這麼黑呢?”
甲賀秋華擡手因井上豐鬱的背上輕輕地拍了兩下,然後安撫道:“沒事兒,沒事兒,只是天上的雲層太厚了,只要這些陰雲過去就好了!”
“嗤”的一聲響了起來,接着衆人就看到了一團光亮,雖然主辦說一再強調,大家都不可以帶除了主辦方給準備的東西之外的東西,但是有些人還是不怎麼聽話的,一個女子卻是打亮了自己的隨手小手電筒。
不得不說一片恐惶的黑暗中,突然間亮起一抹光亮,這絕對是讓所有人的眼前都是一亮,接着有些人便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拿着手電的女子卻是突然間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啊!”
接着女子長髮一蕩,整個人居然身子僵直地重重地倒在了地面上。
她手中的手電卻是不知何故居然反震到了半空中,然後打着旋落了下來,那手電的亮光,時而從女子的臉上掃過,時而照在衆人的臉上,接着又射向黝黑的天空。
“啊,啊,啊,啊,啊……”雖然亮光在每一個方位停留的時間都很短暫,但是卻也足以讓很多人看清那個女子臉上的樣子。
只見那個女子的一雙眼窩已經深深地塌陷了下去,而且一張臉孔慘白如紙,嘴巴卻是張得大大的,足夠塞下一個成年人的拳頭了,但是那張嘴脣卻是比血還要更紅。
“啊,啊,啊,她的眼睛沒有了!”一個少女這個時候再次驚叫了起來。
“噗通!”少女的聲音剛剛落下,那個女人的屍體這才終於砸到地面上,而且居然還不斷地向上彈起了幾下後,這才完全停了下來,但是一灘鮮血卻是自她的身體下向着周圍漫延了開來。
“這是怎麼回事兒,這是怎麼回事兒……”與這個女人一起來參加這個活動的年輕男子,這個時候幾乎都已經在發狂了,他看着那個女人的臉,有心想要走過去,可是他的腿只是輕輕地顫抖着,卻沒有勇氣,也沒有力量邁出腳步。
不是說他的膽子太小了,而是他真的不敢,他的愛人死得太詭異了,而且剛纔他與自己的愛人站得很近,所以他很清楚,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靠近他們兩個人,可是,可是,可是自己的愛人居然就這麼死掉了,而且還換去了雙眼。
大家在這一刻也都完全怔住了,他們也忘記自己應該如何反應了,雖然大家在來參加這個活動的時候,都知道青木原樹海這個地方本來就是R國出了名的自殺之地,據說進來這裡的人,想要活着出去都很難。
以前的時候聽到有人這麼說,他們當中的很多人都會大笑着反駁,那怎麼可能呢。
可是現在他們卻沒有人再會反駁了,是誰,是誰,到底是誰殺了這個女人,而且又順手拿走了這個女人的眼球。
而且最爲詭異的就是這個女人與她的男人兩個人可是在大家的中間啊,在一羣人的中間,但是卻沒有一人感覺,有東西從自己的身邊穿過,這是怎麼回事兒。
一時之間大家一個個都只覺得頭皮發麻。
草壁操緩緩地擡起頭來了,她的目光卻是停在了那個依就在半空中,並且現在已經完全懸停住的手電筒上,然後緩緩地開口了:“你們看那個手電筒!”
雖然草壁操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沒辦法現在這裡真的是太過於安靜了,所以她的聲音很清楚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於是衆人一個個呆呆地擡起頭向着那半空中的手電筒看去。
此時的手電筒就好像是被一個人拿着,將那並不太強烈的光芒,照在那個女人的臉孔上。
可是大家卻又很確定,他們並沒有看到有任何東西拿着手電筒,而且那可是虛空中,周圍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手電筒爲什麼沒有掉下來呢?
“啊!”隨着一個女人劃破夜空的尖叫聲響了起來,於是衆人也一個個再次慌亂了起來。
“不行,不行,我不要再參加活動了,我要退出!”
有人一邊大叫着,一邊向着他們來時的方向跑去。
而有了一個人帶頭,在他的身後一羣人緊緊地跟上了。
參加活動只是爲了刺激好玩,絕對不是爲了把自己的小命給玩掉的。
“那個,那個秋華,要不我們也離開吧!”井上豐鬱也被剛纔的那個女人之死嚇壞了,他緊緊地扯着甲賀秋華的衣袖道。
“呵呵!”草壁操聽到了井上豐鬱的話,卻是笑了起來。
“喂,你笑什麼啊,我,我,我又不是進來找死的!”井上豐鬱道:“而且你們想要找死,也別找我一起,我還沒有活夠呢!”
但是卻沒有想到草壁操臉上的笑容卻是更濃了:“呵呵,那些人也太天真了,真的以爲進入到了青木原樹海,還可以這麼輕易地離開嗎?”
井上豐鬱擡頭看着草壁操,有些搞不懂這個女人說這話的意思了。
再說那個草屋內,蘇凌的目光在剛纔池田秀一放下的那枚黑色棋子上定格了片刻,然後極爲果斷地將自己手中的白色棋子也落下了。
當下又是一道白色的波紋自那草屋外向着整個兒青木原樹海漫延了開來。
重極,凌蕾,草壁天正,草壁操,甲賀秋華,還有井上豐鬱六個人沒有動,而在距離他們不遠處還有幾個人也沒有動,只是那些人一直站在黑暗中,卻是讓人看不到他們的樣子,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判斷出來他們的身份了。
“咚咚,咚咚,咚咚……”時間不大,隨着一陣腳步響了起來,那些人居然又跑了回來。
“你,你,你,你們怎麼在這裡?”這些人當中,有人認出了草壁操,知道她就是剛纔那個出言提醒他們手電筒的女子,但是,但是自己之前跑的時候,明明看到她連動也沒有動一下,怎麼會在自己的前面呢。
“我們一直都沒有動!”草壁操緩緩地吐出來一個事實。
“什麼?!”人羣當中,有人聽到這句,當下腳步便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看,手電筒!”其中有人忙擡起頭向上看去,果然看到了之前那個手電筒,依就懸於半空中,射出冷冷的清光,但是此時此刻衆人卻只覺得這個手電筒的光似乎正在嘲笑他們一般。
這羣人中的絕大多數都已經停了下來,但是也有些卻還是繼續向前奔跑着,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影便已經消失在了黑暗了。
“大約有九個人!”甲賀秋華的目光自那些離開的人背影上收了回來。
“現在我們要怎麼辦啊?”這個時候井上豐鬱卻是已經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沒錯提議進入到青木原樹海的人是他,提議參加這個活動人也是他,但是他本來想的就是到了這裡,直接拿出馬蓉蓉的半身銅像,然後順順利利地找到那兩個魂幡就可以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青木原樹海鬼地方居然還真的是見鬼啊,這纔剛剛進來多一會兒啊,就已經死了一個!
而就在他的聲音纔剛剛落下的時候,又是一陣腳步從前方的黑暗裡響了起來,那個腳步聲當真是又急又快,衆人只覺得他們不過是剛剛聽到聲音,便已經看到黑暗中衝出來一條人影。
“啊!”於是慘叫聲再次響了起來:“頭,頭,那個傢伙沒有頭了!”
喊出這話的人,聲音裡都已經帶出了哭腔了,那絕壁是被嚇的。
果然跑出來的那個人,四肢健在,軀幹完好,就連脖子也好好地長在身上,但是從脖子再往上看,卻是光光的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
而且他的身上居然連一滴血也沒有。
“呃,我,我,我認得他身上的衣服,這個男人叫做赤井騰一,他,他,他之前一直都在我的身邊了!”
有人已經認出這個無頭人的身份了。
想來無頭人因爲已經沒有頭了,所以自然也聽不到衆人的聲音了,當他跑到衆人的中間時,他的腳步終於停了下來,然後他站在那裡,轉了一圈,接着一股滾燙的鮮血便如同噴泉一般地直接從他的脖腔裡噴射而出。
這個時候衆人已經叫不出來了,他們一個個都是呆呆地看着那個正在噴血的無頭身體,一個個已經不知道自己的腦子應該想些什麼了。
這具無頭的屍體裡,似乎有着太多的鮮血了,只是這麼一噴,便足足噴了一刻鐘的時間這才停止。
接着這具無頭身體這才終於倒在地面上,但是這個時候在這具無頭屍體的周圍十五米的範圍內,那些鮮血已經匯成了小溪,染紅了地面,當紅了小草,同樣的也染紅了草叢裡的蟲蟲蟻蟻。
於是一時之間衆人都陷入到了一種詭異的寧靜中。
他們現在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退已經退不回去了,而向前衝現在看起來也是死路一條,那麼接下來他們要怎麼做呢,或者說他們除了等死之外,還可以再做些什麼呢?
草屋內,蘇凌笑眯眯地看着池田秀一,她的耐心一向很好,她並沒有催促池田秀一。
池田秀上的目一直死死地盯住了蘇凌之前放下的那枚棋子上:“蘇小姐的棋藝果然不錯,雖然這是一招,但是卻直接困住了我!”
“但是你也有解不是嗎?”蘇凌笑着道。
“呵呵!”聽到了這話,池田秀一併沒有反駁,而是直接放下自己手中的黑子,當下蘇凌的白子便直接被他逼死了兩個。
而這個時候一道黑色的波紋卻再次以草屋爲中心向着青木原樹海擴散開來。
“我們,我們要怎麼辦?”終於有人已經顫顫微微地開口了:“誰,誰能把我從這裡帶出來,那麼我願意給他錢,我,我很有錢,我可以給他一千萬!”
“我也是,我也是,哪怕就算是讓我死,我也不要死在這裡,嗚,嗚,嗚,我寧可死在外面,這裡真的是太可怕了!”
……
草壁天正的嘴角動了動,剛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卻被草壁操給阻止了:“這裡太危險,我們自己出去就好了,犯不着帶上一堆拖油瓶的!”
聽到草壁操大小姐的話,於是草壁天正便不再說什麼了,畢竟他們兩個人的小隊可是要以草壁操爲馬道未瞻。
不過這個時候一個女子卻站了出來:“我可以帶着你們走出去,但是出去之後,我需要你們每一個人都爲我做一件事情!”
這個女子的臉上戴着一個櫻桃小丸子的面具,所以沒有人可以看得清楚她到底長的什麼樣,而且她的聲音也故意加粗了,所以就算是這裡有人是她的熟人,此時此刻怕是也認不出來她是誰。
“呵呵,呵呵,只怕你的打算是讓這些人給你當炮灰填路吧!”又一個聲音道,這一次說話的人是一個男子,這個男人的臉上倒是沒有戴面具,但是他整個兒人都站在陰影裡,所以倒是也沒有人可以看到他長什麼樣兒。
“咳,咳,我們也可以帶人出去!”沒有人想得到,這個時候井上豐鬱卻是站了出來,這個傢伙剛纔還瑟瑟發抖呢,現在怎麼膽子突然間大了起來呢。
甲賀秋華一臉狐疑地看着身邊的井上豐鬱,他總是覺得這個男人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但是一時之間卻又說不出來這個男人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了。
草壁操的眉頭很是不爽地皺了起來,話說現在這個時候她是真的很想把其他五個人都扔下,然後自己一個人離開青木原樹海。
可是,她來到這青木原樹海也不是爲了玩的,她可是有目的,既然現在那個目的還沒有達到,那麼她卻無論如何也不可以離開青木原樹海。
而現在這裡又這麼詭異,就算是以她的身手,那也需要一些人爲她探路。
所以草壁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雖然炮灰多是多了些,可是總比沒有好吧。
“操小姐!”這個時候草壁天正卻是不放心地走了過來:“操小姐,你看這事兒……”
“哼,他們想要跟着就跟着吧!”草壁操冷冷一笑。
“哦!”草壁天正點了點頭,一擡腳的時候卻是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兒,他的腳下居然一個踉蹌,身子竟然直直地向前撲去,同時又因爲他與草壁操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在近了,所以他這麼一撲,倒是直接就將草壁操撲到了懷裡。
“啪!”接着草壁操一擡手,一個嘴巴便扇到了草壁天正的臉上,她居然都感覺到,草壁天正的手竟然撫到了自己的腰間,這個男人居然敢佔自己的便宜,這絕對是不可以饒恕的!
草屋內,蘇凌正笑意盈盈:“呵呵,呵呵,池田先生你剛殺死的那些白子做得可是還不夠徹底啊,倒是還需要我再浪費一些手腳!”
隨着聲音蘇凌手中的白子落下,她居然以一種近乎到自殺的行爲自己殺死一自己的一片白子。
纖纖的玉手不緊不慢地將那些已經死掉的白子撿了出來。
對面池田秀一本來微笑的俊臉,卻在此時此刻變得有些陰沉起來。
棋局的發展已經出乎了他的意料。
而這個時候青木原樹海內,衆人卻是清清楚楚地聽到頭頂的天空上居然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轟隆隆……”
那雷聲來得太過於突然了,衆人幾乎有一半以上都被嚇得跳了起來。
雷聲很響很近,似乎這雷根本就是自樹冠上直接響了起來的。
“啊,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衆人本來都是屬於驚魂未定的狀態,現在再聽到這隆隆的雷聲,一時之間一個個再次亂做了一團!
“怕什麼,既然現在我們有三個人可以帶着大家離開,那麼現在你們這些人一個個就好好地想一想,你們想要跟着誰一起出去!”草壁操這個時候秀眉一擰,開口了。
但是就在她的話音纔剛剛落下,本來只有着手電筒那微弱光線的天地之間卻是突然間變得大亮起來,話說那小小一個手電筒,就算是電量再足,怕是也不應該亮到這份兒吧。
當下衆人一個個再次戰戰兢兢地擡頭向着天空看去。
卻是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黑色的天空居然生生地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那光亮正是來自於天空上的口子。
按說對於這些已經地黑暗中惶惶不安的人們來說這光應該給他們帶來的是希望纔對,可是現在看着天空上的那個裂口,他們一個個的臉上卻是浮起了一層死灰還有一種極度的恐懼。
八道人影居然現在正站在那口子的邊緣處,光芒中,八個人影的臉孔清晰可見,正是之前與那個無頭男子一起跑入到黑暗的九個人中的八個。
可是,可是他們,他們怎麼會跑到天空中呢,而且現在還站在那個裂口處!
這個問題沒有人會做出回答,但是那八道人影卻是已經雙腿一曲,當下就向下跳來。
八個人,六男兩女。
他們的身體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重量一般,居然是輕飄飄的,就算是隨隨便便吹來的東西南北風都會把他們的身體吹動。
但是就算是這樣八個人還是平平安安地落到了地面上。
當他們的腳纔剛剛踏到實地上的時候,八個人居然又再次跳了起來,只是這一次他們八個卻是直接伸手抓向衆人。
森長的指甲上泛着冰冷的青光,只消看上一眼便會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跑啊!”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再管剛纔要分成三隊的事情了,大家一個個拼命地埋頭往那依就是黑壓壓的林子裡鑽。
“來了三個我們怎麼辦?”草壁天正問道。
草壁操的目光一掃重極,凌蕾,還有甲賀秋華以及井上豐鬱四個人一眼,然後道:“六個人三個小組,一個小組對付一個!”
話音剛剛落下,於是草壁操便已經衝了過去。
重極的身形一動,居然後發而先至,只是一拳便已經直接轟碎了其中的一個傢伙,然後再次身形一閃,他居然又回到了凌蕾的身邊。
不得不說重極的出手,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已經達到了一種近乎到不講理的地步。
而且這個傢伙居然還無比地遵守剛纔草壁操的提議,只是負責一個,至於另外兩個,雖然距離他也很近,可是他居然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草壁操的嘴角一陣抽動,這個男人難道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紳士風度嘛,呃,也對,自己堂堂一個活人,總不能去與一個死人計較什麼那紳士風度吧!
草壁操自皮靴裡摸出一把短刀,然後一刀便刺入到了又一個傢伙的胸口處,然後那個傢伙便也與之前的那個一樣,直接變成了無數的碎塊。
這個時候草壁操纔看清楚,那些碎塊居然都是乾乾的人肉,其上居然沒有一滴的血液。
這個時候甲賀秋華也動了,他是忍者對於這種近乎到是殭屍一般的菏焉,倒是也可以對付,雖然他的速度比之重極與草壁操慢了一點,但是卻也很順利地解決掉了一個。
還有五個,雖然之前提出分隊的那個女人與那個男人兩個人也都分別擊碎了一個,但是卻還有三個殭屍正在人羣中肆虐,一時之間人羣內卻是紅花四濺,血肉橫飛。
“怎麼樣,要不要管?”草壁天正站在草壁操的身邊問道。
“爲何要管?”草壁操挑了挑眉毛:“而且這青木原樹海本來就是一個專門出死人的地方,他們既然選擇來參加這個活動,那麼自然應該知道進來死掉的機會絕對比活着更大!”
甲賀秋華也看着那號呼慘叫的人羣,他的目光清冷,但是卻也沒有想要動手相助的意思,對於他們忍者家族來說,忍者就是遊走到生死之間的,所以可以說雖然他並沒有如同忍者老祖宗一般,看過那麼多的生生死死,但是在他的眼裡,生死早就已經淡了,而且從心底裡來說他也是贊同剛纔草壁操的話,這些人既然選擇加入到這個活動裡,那麼他們就應該做好死亡的準備。
井上豐鬱沒有說話,他只是緊緊地挨着甲賀秋華站着,現在只有這樣纔可以讓他那顆緊張的心稍稍變得安定一點。
但是就算是這樣,那井上豐鬱還是有些不放心,他的目光看向重極,不得不說剛纔這個男人所展現的那一手,可是大大地閃瞎了他的鈦合金狗眼,這個男人太強大了,也太厲害了。
至於重極與凌蕾兩個自然也沒有想過要去幫忙解決掉那三個殭屍。
重極已經是一個死了一萬年的人物,於他而言,死則是另一種生的開端,所以死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對於凌蕾來講,她的死亡就是這些R國人造成的,雖然她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過,但是她心底裡的恨卻是從來沒有平息過。
所以現在想讓她幫助這些R國人,那只有三個字:不可能!
“嘿嘿,嘿嘿,那個,那個兩位咱們可是一個組的,所以從現在開始咱們可要同舟共濟啊!”井上豐鬱陪着笑臉看向重極。
不過重極的目光卻是一直看向井上豐鬱的身後。
“呃!”井上豐鬱一怔,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卻聽到自己的腦後傳來了一陣破風之聲,接着就聽到甲賀秋華叫了一聲:“小心!”
然後一道光華閃過,一堆碎肉淋到了自己的頭上還有身上。
於是井上豐鬱傻了,他頗有些呆呆看着那些不斷地從自己的頭上,身上滾落下來的碎肉,終於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啊,怎麼會這樣呢!”
但是現在卻並沒有人理會井上豐鬱,其他五個人的目光卻是都落到了一對剛纔帶着那個殭屍跑過來的年輕情侶的身上。
此時這對男女正一邊大口地喘息着,一邊臉上流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可是他們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
“那個,那個,謝謝幾位了!”男子牽強地扯動着嘴角,剛纔逃命的時候,他只知道一定要想辦法轉移身後殭屍的注意力,最好可以讓那殭屍轉移一下進攻的目標。
至於剛纔這六個大發神威,幹掉三個殭屍的事情,他倒是沒有看到,他只是覺得憑什麼我們大家都在躲殭屍,你們六個人卻站在那邊躲清閒看熱鬧,既然如此,那麼大家就一起吧!
報着這樣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的心思,這個男人便將這具殭屍引到了這裡。
倒是沒有想到,那個漂亮的男子卻是揮手之間拋出一物,於是殭屍就變成了碎塊了。
接着在五道不怎麼友好的目光下,這個男人也意識到了,自己剛纔的行爲是多麼讓人火大。
“那個,那個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男子連連解釋道。
那個女子也是一樣:“我們剛纔只是亂跑,根本就沒有想到會跑到這裡來。”
甲賀秋華這個時候卻是一招手,於是一個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製成的一個只那甲賀秋華拳頭大小的胖乎乎的一個白娃娃便跳到了他的手掌上。
沒錯在剛纔情況萬分危機的時候,正是甲賀秋華拋出了這個白娃娃,才成功地救了井上豐鬱一命。
而隨着這個白娃娃跳到甲賀秋華的手上時,衆人也都看清楚了,不得不說這個白娃倒是還真的十分詭異,白白的胖胖的,頭,軀幹,四肢都是齊全,但是卻唯獨沒有五官。
也正是因爲沒有五官,所以這個娃娃無論怎麼看都會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呃,秋華這是什麼娃娃啊?”井上豐鬱吞了一口口水,然後頗有些艱難地問道,他覺得自己與甲賀秋華的關係已經很親密了,但是不得不說這個白娃娃他卻是第一次見到。
如此說來甲賀秋華只怕還有其他的秘密瞞着自己呢。
一想到這一點,井上豐鬱的心情便有些不好了,可是他也不是一個笨蛋,他很清楚此時此刻此地此情此景,根本就不是他質問甲賀秋華的時候,等着他們離開青木原樹海這個鬼地方之後,他一定要好好地問問甲賀秋華身上有着這麼厲害的一個寶貝居然還瞞着自己到底是爲什麼,還有他還有多少事兒沒有告訴自己的。
不過現在甲賀秋華卻是已經回答了井上豐鬱的問題,他晃了晃自己手中沒有五官的白娃娃然後道:“這叫做甲賀忍娃,也就是甲賀一族的忍者娃娃!”
再說那些本來四散亂跑着想要躲開身後追擊的那兩具殭屍的人,終於有人注意到了這邊,於是那些人居然不約而同地向着甲賀秋華等人這邊跑來。
凌蕾緊緊地扯住了重極的衣袖,她的心裡很清楚這些殭屍是不會攻擊自己與重極的,畢竟只見過死人追活人的,誰見過死人追死人的。
而凌蕾卻也不想讓重極再次出手了,只要他們兩個沒事兒,其他人愛活就活,愛死就死,和他們兩個完全沒有半毛錢關係。
於是看着再次被引來的兩具殭屍,甲賀秋華卻是隨手將手中的甲賀忍娃向着其中一個殭屍的方向拋了過去,但是同時他卻又對草壁操說了一句:“那個歸你了!”
草壁操現在能說不行嗎,人家引都已經引來了,你總不能再讓人家引回去吧。
於是草壁操的目光看向重極,但是不好意思,重極站在那裡,目光平淡,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打算。
於是草壁操重重地跺了一下腳,然後緊緊地握着自己手中的短刀,身形一縱便向着另一具殭屍撲了過去。
於是結果沒有任何意外,草壁操與甲賀秋華兩個人又再次一人的解決掉了一具殭屍。
“哦,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都解決了!”當那兩具殭屍變成碎肉的時候,衆人卻是終於忍不住歡呼出聲了。
而那之前說話臉戴面具的女人,還有那個一直站在陰影內的男子也向着這裡走來。
不得不說與這八具殭屍的一戰,重極他們這隊人可是真的很引人注目,八具殭屍,光是他們這隊人便直接幹掉了六具,這樣的戰績在這片處處詭異,處處危險的青木原樹海中,絕對可以給太多的人帶來安全感,所以根本就不需要號召,衆人已經自動自發地聚集在了他們六個人的身邊。
當然了之前重極出手,沒有人看到,但是草壁操與甲賀秋華的手段衆人卻看得很清楚,所以一時之間草壁操,甲賀秋華兩個人在衆人的眼裡就是他們的救世主,是可以帶着他們走出這片青木原樹海的大救星。
只是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蘇凌與池田秀一兩個的靈異棋局已經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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