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匕首閃着寒光,毫無預兆插在一個男人的褲襠上,距離命根只有一丁點,無論是哪個男人都受不到這種威脅。白志斌登時嚇得渾身僵硬,也顧不上手腕上的疼,滿頭冷汗地叉開腿,就怕傷者自己命根。
“這事兒,沒完。”宋葉漫步走上來,一腳踩上匕首的頂端,用眼角居高臨下撇下來,淡淡道:“機會,剛纔已經給過了。”可惜,是你自己不要。
臥槽,白志斌盯着那匕首,抖得眼珠子直顫,現在直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明知道宋葉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剛纔他還腦子發熱在那裡挑釁她。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宋,宋葉,你要這樣才肯放過我,我沒碰她,宋葉,我不是私生子,我是白德昌的兒子,這次大賽之後,我就要認祖歸宗了,你不能動我。”事到如今,白志斌只能亮出底牌,儘管這底牌亮得有些窩囊,可爲了自家命根,他也顧不了那麼多。
宋葉聞言,卻是連眉頭都沒動一下,從郝家學徒那裡得到消息之後,她就猜到了這個結果。白德昌是何其自私自利的一個人,白宏被他棄如糟粕,後腳白志斌就代替了他的位置,加上之前他能弄到二十年的藥石,宋葉可以斷定,白志斌跟白德昌之間的關係匪淺。
就這尿性,說是父子關係,也很貼切。
只是,“你是白德昌的兒子,我爲什麼不能動你?”宋葉踩着匕首,疑惑着又把匕首往下壓低了一分。
“別……”白志斌好險差點被嚇哭,這時候是護得了手腕就護不住命根,欲哭無淚,“你就不怕得罪白家嗎?”在他眼裡,白家有權有勢,政商兩界都吃得開,單憑一個鄉下毛頭小子,無異於蚍蜉撼樹。
宋葉自然懂得他的潛臺詞,嘴角一勾,冷冷露出一抹笑,“一個白家而已,我還不放在眼裡。”
莫說她手裡頭已經有玉福珠寶跟雲葉科技,就是現在的夜幫勢力,要一個白家在石市裡消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志斌張了張嘴,想說他見識少,可看到不斷靠近的匕首,那話到喉嚨就成了求饒。
宋葉見火候也差不多了,便再次開口道:“要你完好無損,那就拿東西來換。什麼東西能抵上你這條命,自己好好掂量。”
“東西……”白志斌喃喃自語,絞盡腦汁想着,思來想去能抵得上自己這條命的也只有那一樣,當下心一橫,開口道:“我有,不,是我爸有,他說當年大火燒過的屋子下邊藏了東西,價值連城,這間屋子,就是他要找的,你挖開就能看到了。”
宋葉挑眉,沒想到腳底下就是當年大火的房子,看來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鬆開腳下的匕首,她走到空地上蹲下,將手按到地面上,一瞬間異能全開,全方位探測地下的情況,果然在兩米的土層下,看到一個獨立挖空的夾層,防火紙皮包裹下的東西讓她眼睛一亮。
只見三米見寬的夾層裡碼放着一本本羊皮封面的典籍,還有一些竹簡羅列在最底層,不用看其中的內容,宋葉都知道,這些東西就是當年大火中丟失的東西。
白德昌那隻老狐狸,深知最危險的對方反而最安全,當年大火導致封莊半個月,爲了讓長老們相信典籍被燒燬,他把東西藏到燒燬的房屋下邊,就等着一個機會來取走。
可惜,他算錯了一步棋。
當年族長一怒之下,將所有人都趕出了藥莊,白德昌自己也沒有辦法取走這麼一大批典籍,到頭來讓宋葉撿到了便宜。
沒錯,這個便宜,她宋葉可不會放過,掌心釋放出異能,盡數將東西全部掃進空間。就算跟郝家是合作關係,她也沒這個義務拾金不昧,無私奉獻。
而在其他人看來,宋葉只是一直蹲在地上摸着什麼,看起來毫無異樣。
白志斌以爲她不信,還在那兒做出保證,“我發誓,我沒有騙你,東西真的在底下,只要你動鏟子挖,一定可以看到,那是我爸一直在找的。”
這貨坑起爹來一點也不手軟,宋葉起身拍了拍掌心的灰,淡淡做出了點評,“比起白宏,你們更像父子。”
“你,你什麼意思?”白志斌一愣,看見她又走過來,不禁再次繃起神經。
宋葉踩上匕首,挑着眉頭沒有說話,嘴角慢慢露出一抹冷笑,那笑容在白志斌看來,就猶如惡魔一般邪惡,他瘋狂搖起頭,面露驚恐,“不要不要不要……”
一個出賣親爹毫不猶豫,一個甩鍋給親生兒子毫不遲疑,這種人渣屬性不是父子都可惜了。
就在匕首即將隔斷白志斌命根之際,門口突然襲來一陣掌風,宋葉頭也不回往旁邊躲去,回頭正好對上白德昌那張狠辣的老臉。
“爸……”見到白德昌,白志斌當場就哭了,鼻涕眼淚齊飛,形容悽慘,“爸,快救我……”
白德昌這纔看清楚兒子褲襠底下的匕首,驚得心頭一跳,下意識就要去救人,可手剛一伸出去,就被宋葉一腳掃開,兩人迅速在狹窄的屋內打了起來。
宋葉不得不用上真本事,因爲她發現白德昌不止力氣大,出招還帶着點內勁,每一拳都虎虎生風,被打到肯定是非死即殘。這種類似古代武俠功夫的招數讓她心生好奇,同時也提高了警惕。
砰砰砰,快速過了十幾招,白德昌還是無法接近白志斌,陰沉着一張老臉盯着宋葉,咬牙道:“宋葉,我白德昌跟你有什麼仇怨,讓你害我宏兒,現在還要廢了我唯一的獨苗。”
“不敢當,白宏是當了你替死鬼,白志斌非-禮了郝甜,我只是路過。”宋葉毫不客氣點破白德昌的醜陋嘴臉,拒絕被潑髒水。
“你……”白德昌氣結,卻無奈受制於人,只能耐着性子繼續道:“既然不關你的事,那你放了志斌。”
“這個,你說了不算。”宋葉搖着頭,腳尖踩着匕首再次下壓,涼涼道:“得問郝小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