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天的時候事多,所以更新遲了,抱歉!掩臉而走,請多多包涵!
拳頭緊了又鬆了,守良低着頭沒有說一句話,繼續整修着他的工具。
二丫用眼角偷偷的打量着守良,看到守良沒有因爲自己這話而去罵守蘭一頓,小心思轉了一下,想着要不要再加的柴火,多賣點力氣,扇起守良的怒火。
轉而一想,二丫覺得還是現在這樣就夠了,溫水煮青蛙,纔會讓青蛙在不知道不覺中步入死忙之旅的。習慣可是一種很可怕的感覺。
二丫也沒有再說話,專心的做着手部的練習。
看着手越來越靈活,二丫越來越覺得,自己在上一輩子小的時候,是不是也曾經傷過手,後來經過努力,手好了,也變得越來越靈活了,所以在長大之後,那繡活纔會那樣的好?
可是自己的記憶中卻沒有這一段,難道是因爲自己太小了,所以沒有印象?還是因爲別的?
一個籃子的珠子已經穿完了。
二丫拿着東西回西廂。
守良看着二丫的小身子消失在西廂的門簾後,他扔下手中的東西,大步的向前院走去。
守良不想在二丫的面前展示出守蘭不堪的一面,他想爲守蘭留一分體面,最少,在二丫這樣的小輩的面前,擁有作爲一名長輩的體面。
這是守良爲守蘭做的最後一點事情。
守良衝進了大廳,江氏,守蘭,守菊看着一臉怒氣的守良,三人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良子,怎麼了?”
“慕容守蘭,你今天又罵人了是吧!”不是問話,而是肯定。
守蘭微微的縮了縮身子,心裡害怕着,可是卻又在抱怨着,是誰向守良學事。
“不要問是誰告訴我的,我現在在這裡告訴你,你能夠嫁得出還好,慕容家將是你的孃家,在你有事的時候,這個家還是會爲你出頭,可是如果你嫁不掉,那麼,你別想靠着我這三房來過日子,我是不會容忍一個天天在罵我的妻子孩子的人一起過活的,今天你罵了我孩子的娘,我的妻子,所以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我都不會理你,也不會爲你做任何事,包括給你送荷包到鎮上,如果在這一個月裡,讓我知道你再罵人,那麼每罵一次,這時間將增加一個月。守菊,我知道上一次那些荷包不但有你的,也有守蘭的,所以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你的荷包,我也是不會給送到鎮上的,想要買賣東西,請不要找我,我沒有心情,也沒有閒情來爲這樣一個人做事。很抱歉,娘,我嚇到你了,請你不要爲她們求情,她們做人做事,實在是太丟人了,太讓人討厭了。”
守良向江氏說了一聲抱歉,轉身出了大廳,回到柴房門前,繼續他整修工具的工作。
江氏看着守良離開,她收回視線,沒有看守蘭一眼。
“娘,你就讓三哥這樣做麼?”守蘭不相信守良剛剛竟然說出那樣的話。
“你想讓娘怎麼做?”江氏繼續低着頭,疊着寶。
“唔,最少讓哥給守菊送荷包到鎮上去,或者,其實,你說說哥,哥或許就不會再堅持了。”守蘭眼裡冒着星星,她滿心的希望江氏能給她出頭。
“蘭兒,你哥這樣做,那是無可口非的,那女人,你娘也不喜歡,可是她不用幹活,那是你爹說的,難道連你爹的話你也不聽?”
“娘,你這話可不對,爹只是應了說過年的活不用她做,可是現在這年都過去了,怎麼還不用她幹活,爹可沒有應她說以後都不用幹活啊!”守菊揪到了空子,立刻爲守蘭說着好話,“娘,你想想,你不喜歡那女人,我姐也喜歡,我也不喜歡,既然是不喜歡的罵她兩句又怎樣?以後是不是連娘你也不能罵她了,她就那樣的金貴?大嫂,二嫂懷如光他們的時候,不也有幹活麼?怎她就那樣的特殊可以不用幹活了?如果生的是女兒,那就是賠錢貨,留她在這個家裡也沒有用了,如果是男孩子,她還是可能以留在家裡,給她一頓飯吃也不是問題,不論她生女孩或是男孩,不都只是生小孩子而已,用得着精心,細心的養着,連罵她幾句都不行了?娘,你不覺得她已經站在到姐的頭上,很快她就會找到藉口,將我也看管上,然後,……!”守菊用眼神在江氏的頭上比劃着,意思就是很快就爬到你頭上,將你比下去了。
江氏聽了守菊這樣的話,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是的,江氏也覺得,不用幹活這樣的一個待遇,佟氏是不配擁有的。而守菊那一番爬到她的頭上的話,更是中了江氏心中最大的痛。
站到江氏的頭上,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江氏剛想要開口,可是一想到守良說,那是他的妻子,孩子的娘,自己去動她?真的好麼?再說,守良也沒有說什麼大事,只是不理守蘭一個月而已,家裡也不缺那一點錢,遲一點賣,早一點賣其實都沒有什麼關係的。
“你爹在離家的時候,可是交待過的,你的荷包你都繡好了,就存到咱這裡,等數量達到一定了,再拿去賣,這樣良子就可以少跑幾遍繡鋪子了,賣的多,價格纔好提出來。你爹說得很明白了,你們之前太丟人,也太不守規矩,乘着這個機會,你,還守菊就乖乖的留在家裡好好的反省一下,想一想,如果再遇到這樣的事,你是不是還要像之前那樣的去做。幹活吧,你哥只是說不理你一個月而已。那賣東西,買東西,都往後延一下就是了。”
聽到江氏樣說,守蘭,守菊立刻啞了火。兩人都覺得江氏更本就沒有將守蘭,守菊放在心上,這心都偏到姥姥家了、
“不要說娘不好,說嫂子不好,嫂知不好的,良子說得對,在罵別人之前,你們有沒有反省一下你們自己到底錯了沒有。而不是一生氣,東西不經過腦子就由嘴巴里出來。”
“可是,娘,這年都過了,她也應該幹活了,東西不應該都堆到孃的頭上,這可是不行的。”守菊還想再爭取一下。
江氏沒有回話,只是搖了搖頭。雖然沒有親聽進西廂去看看佟氏的情況,可是每一天,那吐的聲音可不是裝就會有的。
吐得那樣的辛苦,自己又能讓她做些什麼活?
江氏不想成爲守良討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