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白走到楊茉莉跟前,拿起她面前的那一瓶巧克力奶油,楊茉莉手裡還拿着一瓶巧克力奶油,目光再次對撞。
“你怎麼知道我的材料出事了?”
這不是質問,楊茉莉目光裡的清澈說明了問題。
“下去再說,你缺什麼就先從我這裡拿去,我要的是比賽的公平,不是耍詐的手段贏取勝利。”
李小白點點頭,回到了自己的比賽工作臺。
臺下的貝爾納幾乎要氣瘋了。
楊茉莉是不是腦子壞了?
自己已經給她創造了這麼絕佳的機會,就在剛纔那一刻,他已經知道他們穩拿勝券。
這一場的比賽楊茉莉絕對會勝利。
可是現在她給了李小白反擊的機會,這個女人的腦子是用什麼東西做的?蠢到如此程度?
她難道不明白,這一場比賽的結果對自己有多麼大的影響?
比賽時間到。
十位衣着漂亮的服務生已經上來開始把製作好的歐培拉蛋糕端上去。
這一次先端上去的是李小白的製作的歐培拉蛋糕,一整塊蛋糕已經分成了等份的若干份。
每一位評委面前都有一小塊兒,評委們仔細的品嚐,彼此之間眼神裡都是喜悅的碰撞。
因爲這一次,做的是相同的甜點,所以分數最後纔會公佈。
緊接着就是楊茉莉的歐培拉蛋糕。
主持人拿着手裡最後公佈的勝利者名單意味深長的看了李小白和楊茉莉一眼,“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來了,我們第二場的比賽結果已經出來。現在我手裡拿的這個結果,就是六十位評審員給出的最終結果。
那麼這一場比賽最終的勝利者到底是誰呢?好吧,我來給大家公佈答案。
那麼第二場比賽最終的勝利者是楊茉莉小姐……”
貝爾納先生已經在底下歡呼起來,幾乎想要雀躍,完全失去了他平時溫文爾雅,穩重大方的斯文氣質,讓很多人都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和李小白小姐!”
貝爾納這一下呆住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讓他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正在歡呼高舉的雙手慢慢的放下來,有些尷尬的衝着大家笑了一笑,像是木乃伊一樣慢慢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真是沒想到第二場比賽會是一個平局的結果,請問十位評審,爲什麼你們會給出這樣的結果呢?難道這兩塊歐佩拉蛋糕味道居然會一模一樣?”支持人不解的問道,也問出了貝爾納內心的疑問。
“他們兩位做的歐培拉蛋糕味道都絕對正宗,而且加入了他們特有的創新,口感細膩,巧克力和咖啡的味道濃郁而悠長,算是歐培拉蛋糕中的佼佼者。爲什麼我們給他們平分,是因爲他們兩位都是我們值得尊敬的西點大師,不僅僅是手藝出衆,而且人格高貴。在這一點上來說,我們大家一致認爲,他們應該是平分秋色。”
李小白走過來和楊茉莉握手,兩個人擁抱,並且握着手和電視機前面的觀衆揮手致意。
………………
“茉莉,你今天這是什麼意思?你明知道你可以勝利,你將唾手可得的勝利送給了李小白。”貝爾納憤怒地在對着楊茉莉叫囂。
“我是要贏李小白,但是是要用我自己的本事,而不是用你那種齷齪的辦法。”楊茉莉感到眼前的男人非常陌生,那個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寬厚大度的男人忽然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wωω ◆тт κan ◆CΟ
曾經付出過多少感情,現在就會有多麼難過和傷心。
尤其是心裡有一種感覺受到欺騙的失落,這一刻,她內心你明白父母說的其實是對的,貝爾納不值得她付出一切。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如果真的貝爾納愛她,他們在一起已經四五年了,爲了貝爾納她放棄了自己的學業,來到了法國這座陌生的城市,爲了貝爾納的生意,她從一個毫無基礎的普通人,開始努力學習烘焙,開始一點點摸索,擁有了今天的成就,也是因爲這樣,貝爾納的生意才越來越蒸蒸日上。
可是一開始貝爾納就告訴她,他會和他的妻子離婚,會和她結婚,但是這麼久的時間,五年來,貝爾納還和他妻子生活的那麼幸福,時不時在節假日裡她都能無意中,撞到貝爾納和妻子出門的情景。
這就叫做感情不好?這就叫做同牀異夢嗎?
以前她還可以自己騙自己,告訴自己的世界裡只有了貝爾納。
可是現在她真的看到父母已經老去,她自己卻揹負着這麼狼藉的名聲,甚至不被貝爾納承認,在這一場感情中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第三者,小三兒,情人,這樣的名聲,她一直在揹着,可是貝爾納從來沒有過給她一個交代。
每次和他在一起所討論的只是怎麼能讓他的生意壯大,怎樣可以爲貝爾納餐廳賺到更多的錢?怎麼樣用自己的名聲爲貝爾納餐廳錦上添花?
如果說以前他她還會被感情迷昏了頭,那麼現在,她已經清醒地認識到,貝爾納絕對不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
“我齷齪?親愛的,你這麼說我很傷心。我所做的一切,哪一件事不是爲了你?你說我齷齪,我所做的事情都是爲了你好,爲了我們的餐廳會更好。難道我這麼做有錯嗎?我是爲了我們的未來而努力。”貝爾納氣憤地叫囂。
楊茉莉一把甩開貝爾納,“別說什麼是爲了我,應該是爲了你自己吧?貝爾納餐廳沒有我的任何股份,跟我沒有任何一點關係,你說是爲了我們的未來而努力?多麼可笑,從我在法國拿到三項大獎的時候,那個時候我的名聲就足以開一家餐廳火一家,那個時候你都沒有和你的妻子離婚,現在你卻來告訴我是爲了我們的未來。
太可笑了,我就是那個被你欺騙的無知少女。爲了你我拋棄自己最優秀的學校,來到了陌生的城市,爲了你我去做了西點廚師,可是你爲我做過什麼?除了不斷的告訴我你和妻子是同牀異夢,早就沒有感情基礎以外,這五年來你給過我什麼?我花的錢是我自己賺的錢,說白了吧,其實你就是把我當做一個賺錢的工具。”
她快步離開,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的確是很痛快。
貝爾納在後面狠狠地錘了一拳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