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瞭然,繼續問道,“那王是個什麼態度?”
李雲道,“直接將這事兒丟給了刑部,如今燕王對三王子殿下和烏氏一族怕是徹底的失望了,只是此時大燕因爲之前的戰事動盪不安,燕王不敢輕易有所動作而已。而且這事兒本是貴族子弟間的矛盾,朝堂之,大多人都能猜想得到是怎麼回事兒,這種事情,燕王怎會輕易的站出來給烏家做主。”
李月有些失望的道,“那這烏家不不能拿周金寶怎麼辦了?”
李雲應道,“既然這事兒已經鬧到了燕王那兒,刑部肯定不得不秉公處理了,你忘了這事兒誰佔理了?是周金寶打的人,那烏家小少爺都無還手之力,不管怎樣,這周金寶都不可能洗脫自己打人的罪名。”
李月道,“這倒是,那好,我還擔心這事兒這麼不了了之了呢,那咱們昨天不是白攪和了。”
李雲鬆開李月的手,開口說道,“吃飯吧,都這個時候了,不餓麼?”
李月撅着嘴,應道,“當然餓了,還不都是爲了等你嘛。”
看李月如此傲嬌的可愛樣子,李雲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鼻子,然後在李月要發作之前,趕緊的鬆開了手,說道,“快些吃飯,吃完了咱們去燕九府裡看看。”
李月喝了一口粥,開口問道,“去燕九府裡?他府裡可有什麼好玩兒的?”
李雲應道,“除了各種美人,沒有什麼特別好玩兒的,你不是喜歡看美人麼,他府裡什麼樣的美人都有,你可以一次性看個夠了。”
李月吃着飯含糊不清的應道,“那燕九還真是豔福不淺啊,這麼多美人在懷。”
李雲抿脣說道,“是有些難以消受。”
李月幸災樂禍的笑着道,“哈哈,果然是最難消受美人恩。”
吃過了早飯,兩人收拾一番,便出了門,坐在馬車,李月有些擔心的說道,“咱們這樣過去燕九府,會不會有些不妥啊?如今這個時候,可是這些個王子奪諸的非常時期呢。”
李雲應道,“既已踏進了這個漩渦,怕是不可能獨善其身了,咱們又何必在瞻前顧後呢?主要是咱們這樣大張旗鼓的去燕九那兒,有些人怕是要急,很快會有動作了。”
李月低頭細細想着李雲的話,他們去了燕九那兒,其它王子殿下肯定會認爲李雲跟她都站到了燕九這邊,雖然之前自己跟李雲都還是名不見經傳的人物,可是大燕經此一劫,李雲跟李月在戰場的作爲,怕是在燕王面前已經有了很大的影響力,即便他們兩人手沒有一點實權,這些王子怕是也不得不擔心他們站在燕九這邊。
既然擔心,也肯定會有所動作,要麼除掉他們,要麼收買他們,除掉他們,如今在燕京的地界兒,燕王腳下,李月還剛剛被燕王封了郡主,他們要是出了一點點事情,那是對燕王*裸的挑釁,那燕王肯定會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那麼他們只有另一條路可選,那是想辦法收買他們。
這三王子四王子,因爲朝堂的事情,已經跟他們結下了樑子,在加三王子身後有個烏家,一向有恃無恐,肯定是不會再來收買他倆的,大王子不同了,他沒有龐大的母族勢力,雖說她娶了個鎮國將軍府周家的女子做正妃,但是很顯然這些年來周家都沒有在後面幫持他的跡象,這周家只忠於燕王,這樣他不得不想盡辦法拉攏各方勢力。
想到這裡,李月心裡有了個主意,擡起頭看向李雲,“你說我們親自去大牢裡探望一下週金寶,大王子殿下會不會爲了攏絡我們而出手?”
李雲想了想,開口應道,“再看看事情的發展,忘了我們的目的?是要讓侯府逼着他出手。”
李月點點頭,外面傳來李忠的聲音,“公子,夫人,到了。”
李月吃驚的道,“這麼近啊?”
李雲替李月攏了攏身的披風,便挑開車簾下了馬車,嘴裡邊應道,“本在一條街,下來吧。”李月被李雲扶着跳下了馬車。
李月開口繼續問道,“那十三的府邸也挨着這邊?”
李雲應道,“不在這邊,這邊基本都是些二等大臣府邸的位置,燕九因爲不受寵,當時燕王將府邸隨意指在了這邊,像十三的府邸,卻是在另一條街,像鎮國將軍府,尚書府,丞相府,也是你以後的郡主府,還有那另外幾個王子殿下的府邸,都在那一條街。”
李月癟了癟嘴,有些爲燕九打抱不平,“還真是偏心呢。”
兩人一到九殿下的府邸門口,那門口家丁便朝兩人施禮,“奴才見過李將軍,見過長安郡主。”
李月暗自暗歎這些家丁有眼色,自己還是第一次來九殿下府邸,能瞬間猜到自己的身份,給自己施禮。
李雲示意那家丁起身後,開口問道,“九殿下在麼?”
那家丁應道,“在,奴才帶兩位過去。”
李雲道,“不用了,我們自己過去。”之後便拉着李月一起進門往燕九的府邸裡面走去。
李月被李雲拉着往前走,邊觀察着這府邸,跟周遠候府差不多了多少,佈置偏雅緻,只是府邸似乎要大些。
可是越往裡走,李月便發現了這府邸的不同了,時不時都能遇見個美人,帶着個丫鬟在院子裡晃悠,或是幾個美人聚在一起,在院子裡晃悠,不過這些美人在看到李雲時,卻都自動的避開了。
李月連院子都沒空打量了,一直注意着那些美人,忍不住感嘆道,“還真是美人窟啊。”
李雲湊到李月的耳邊,悄聲說道,“在這裡說話要注意一些,這些美人,隨便一個都不知道是誰的探子。”
李月聽的李雲的話,對燕九充滿了同情,這也太悲催了吧,在府裡呆着,還要隨時提心吊膽的。
兩人快步往裡走,走到一個獨立的院子,門口有兩個守衛,看到李雲跟李月,同樣跟兩人施禮,之後告知李雲九殿下在書房,便放了兩人進去院子裡。
這院子裡,總算沒了美人,也沒有了那刺鼻的胭脂香粉味,李雲開口說道,“這是燕九的院子,也是他這府邸裡難得的一處清淨的院子。”
這邊隨意說話應該是安全了,李月癟了癟嘴,說道,“也虧他受得了,將這麼多鶯鶯燕燕的探子養在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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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應道,“一是燕九曾經在幾個兄弟,是最是不受寵的一個,另一點,燕九一直未娶妻,其它想要打探燕九的實力,或是要監視燕九的動向,便乾脆給他府裡送美人,這燕九也是來着不拒,於是這府里美人也越來越多了。”
李月笑着應道,“這麼說來,他倒是很享受啊。”
迎出來的燕九剛好聽見李月這話,淡笑着應道,“還不錯。”
聽的燕九的話,李月壞笑着道,“既是這麼享受,相公,咱們也得挑幾個美人給九殿下送來纔是,讓九殿下更享受。”
燕九以爲是跟自己開玩笑,還笑着應道,“那多謝長安郡主了。”
李月眼神微閃,“咱們這麼熟了,不必這般客氣。”
李雲在心裡替燕九默哀,他可不認爲李月是開玩笑的,她敢肯定,李月絕對會想辦法找幾個美人來塞進燕九的府裡。
燕九帶着兩人進了屋裡,李雲便讓小魏去準備一盆炭火來,李月怕冷。
燕九看着李月穿的厚厚的身子,擔心問道,“你怕寒的毛病還沒治好?他記得自己當初在大涼山的時候,李月生病了,林霄說李月身子懼寒。”
李月應道,“在吃林霄給準備的藥呢,也不是什麼大病,慢慢養着是了。”
聽李月說起林霄,燕九這纔想起來,林霄沒跟李月一起京,問道,“我差點忘了,這林霄不打算回去了?”
李月應道,“聽他說那谷裡他自己一個人,回去幹什麼,以後他跟着我混了,現在正待在臨淄縣城裡開醫館。”
燕九有些吃驚的道,“他一毒醫後人,還開醫館?”
李月白了一眼燕九,應道,“毒醫後人怎麼了?不能開醫館了?我們還打算將醫館開往各地呢?讓天下所有病人病有所醫,這是我們共同的夢想跟目標。”
燕九若有所思的看着李月,便聽的李月繼續說道,“我昨天去人伢子那兒買了一個下人,是個年婦人,她爲了救自己生病的孫子,傾家蕩產,連房子都賣了,到最後爲了給孫子抓藥,逼着自己賣身爲奴,我讓她將她孫子接來之後,給她孫子看了看,她孫子卻只是由傷寒發燒引起的肺炎,這本不是特別難治的大病,卻是逼的他們家破,若不是遇見了我,我想還會有人亡。這大夫和醫館藥鋪,不光只是斂財的地方,還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想要改變這樣的現狀,要改變大夫的心態,醫館和藥鋪的性質,朝廷也可以給及一定的支持。”
燕九認真的聽完李月所說的話,一臉鄭重的開口應道,“若是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李月應道,“這事兒還得慢慢來,咱才只開了一家濟世醫館呢,你還是先努力坐那個位置吧,到時候我再找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