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說中心思的陸薇薇正打算去找陸尋,然而纔回到人羣,就不由瞥到個看着好像有點熟悉的身影。
她腳步一頓,多觀察了幾秒後,就還是決定上前看個清楚。
“嘿!”輕拍了下對方的手臂,見到他轉過頭來,陸薇薇就不由挑了下眉,“真是你啊,好久沒見了。”
看着她略怔了下,隨即白少容方反應過來的道:“你放假了?”
陸薇薇好笑的道:“你這是消息閉塞了多久?去年我就畢業,回來上班都大半年了!”
“嗯?”白少容有些意外的道,“不是還要半年嗎?我十二月才從美國‘交’換回來,上個月在學校處理事情,前段時間纔回來。”
難得聽他這麼溫和的說這麼長的一句話,陸薇薇不由得再次打量了他一番。
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只執着於白‘色’的少年,而是穿着身銀灰西服,整個人也因此襯托的筆‘挺’成熟了不少,最重要的是,那本來如寒冰一般的冷淡面容已然融化,說話時已經會帶上不自覺的微笑。
想起曾經喜歡過他的日子,陸薇薇都是有些恍然,感覺像是已經過了十年八年那麼久。
看她發呆,白少容還不由擡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在想什麼?是在H市上班嗎,還是在別的城市?”
陸薇薇這纔回神,不好意思的笑笑:“對啊,之前不是說過會給立夏做事嗎,現在就在她手下做了個設計師,新的品牌會在下週推出,到時有空的話可以來捧場。”
說起樑立夏,白少容神‘色’還是略微有點動容,隨後才故作隨意的道:“她今天也來了吧?怎麼沒跟你一起?”
見他直接跳過自己的邀請轉而說起樑立夏,陸薇薇心下暗自嘖了一聲,然後很好心的道:“她在那邊坐着呢,我要去找陸尋,就不跟你多說了。”
說着指完方向就要走,卻是看到有人走近,然後直接挽住了白少容的手臂。
“白!”
看着這人,陸薇薇不由微微張大了眼,隨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白少容一眼,眼神中還帶着讚許。
對方也看到了她,眼神轉過來後,就‘露’出燦爛的笑容:“嗨,你是白的朋友嗎?我是‘露’娜,很高興認識你。”
再次確認聽到的是中文,陸薇薇方纔訕笑着對她一點頭:“你好,我是陸薇薇。”
這‘露’娜並不是趕時髦取了個英文名,而是純正的金髮碧眼,臉龐白皙可愛,如若不是身高只比白少容略矮了一點,說是個洋娃娃都不過分。
白少容出去‘交’換了一年多,回來就帶了個外國‘女’朋友,而且中文還那麼好……還真是了不得!
然而她才這樣想着,就見白少容習慣的拉開‘露’娜的手,往旁邊站了站,對陸薇薇解釋道:“她是S大的‘交’換生,我們只是認識的關係而已。”
‘露’娜也不介意,笑容依舊甜美:“對,我正在追白。”
“……”
陸薇薇輕咳着道:“你們聊,我先過去了。”說完,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轉身走了,一點都不想介入兩人追和被追的關係中。
看着陸薇薇走了,白少容就不由微微蹙眉道:“‘露’娜,我跟你說了很多遍,這句話不用見到誰就說。”
‘露’娜面‘色’疑‘惑’:“可是不說的話,你朋友不會誤會嗎?”
說了纔會誤會好吧……白少容實在不知該說她什麼好,而她是因爲自己才大老遠的跑過來,又不好真將她丟在這,往另一個方向猶豫的看了眼後,他還是放下酒杯,拉上‘露’娜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然而越想避開,就越是容易遇上。
在看到也正往這邊看來的兩人時,白少容就不由頓住,手下意識的放開了。
雙方距離的並不遠,既然看到了,就自然是免不得打聲招呼。
樑立夏拉着顧長安過來,先看了‘露’娜一眼,纔對白少容微微笑道:“還以爲今天都看不到你呢,最近怎麼樣?這位是你在美國的朋友?”
“還不錯,”白少容神‘色’從容的道,“嗯,她叫‘露’娜,目前在S大‘交’換。”
隨後看着兩人跟‘露’娜都互相認識過後,他便不由道:“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吃個飯?還是說參加完婚禮你就得回學校了。”
樑立夏抱歉一笑:“是的,已經訂好了明天上午的機票,不過晚上可以一起聚聚,鬧下‘洞’房什麼的。”
就算早有預料,可白少容還是不由有些失望,正待開口還說些什麼,就被一旁的顧長安打斷。
“新娘子到了,都各歸座位去吧。”
說完,他便直接拉上樑立夏就走了,將兩人留在了原地。
白少容往兩人離開的方向看了眼,隨後就苦笑一聲,他又是在鬧什麼,就算要約也‘私’下約,當着顧長安的面完全就是自找。
一邊的‘露’娜從頭至尾都沒說什麼,直到跟他到了角落的位置坐定後,才試探着問道:“她就是那個‘女’孩?”
“什麼?”白少容無聊的折着餐布,一邊不時看一眼臺上正熱鬧上演的宣誓儀式。
‘露’娜卻是很是準確的找到了樑立夏的位置,看了眼後,就再肯定不過的道:“那個‘女’孩,就是你那個忘不了的初戀?”
白少容手上動作一頓,手指微微抓緊又放開後,才轉頭看向她道:“爲什麼這樣說?”
他這個反應已經算是間接的承認了,‘露’娜咬了咬‘脣’,隨即道:“其實你們沒有在一起過吧?一直是你單方面的喜歡她?”
聞言,白少容不由有些煩躁的扔開餐布,道:“這跟你無關。”
‘露’娜卻是也不管他是不是不想再聽到相關的話,低下頭去默默的道:“那就不是初戀了,而是初次單戀。”
這種事情從來沒有誰會這麼明確戳穿他,白少容的心情本來就有些不大爽,這會再被這樣一說,就不由乾脆的一推椅子起身就走。
剛好白母過來找人,見到他要走就不由道:“少容,你去哪!?”
白少容脾氣上來,又哪裡會理會,徑自便大步走出了宴會廳,不見了身影。
白母皺了皺眉,隨即就搖頭作罷的轉回來道:“‘露’娜,跟我去那邊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