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薇薇和陸尋在一起的事,樑立夏是在寒假差不多快結束時才知道的。
且若不是因爲白少羣的婚禮在情人節那天舉行,邀請了兩人一起過來,她都可能還是會依舊不知情。
本來爲了不讓陸薇薇覺得刺眼,樑立夏還特地沒有跟顧長安一起,而是讓他陪着家人,然而在宴會廳樓下見到一起下車後,就自然而然的走在了一起牽着手過來的兩人時,樑立夏就是又驚訝又後悔了。
看到樑立夏臉上的驚訝神情,陸薇薇纔想起都忘了要跟她說起這件事,畢竟跟陸尋在一起這件事來得太突然,而後就是忙着解決兩邊各自的問題,隨後就是過年了,她們都忙着陪家人和約會,都沒見上一面,自是也沒機會說起。
陸尋看了她一眼,見她‘露’出點不好意思的神情不由搖頭一笑,隨後便若無其事的道:“我們來晚了嗎?”
樑立夏已經默默的回過神來,而且樓‘門’口人來人往的,並不方便追問什麼,她便只是瞪了無辜的陸薇薇一眼,隨後才搖頭道:“沒,新娘子還在路上,半個小時後纔到。”
而後便又補充了句:“先上去再說吧。”
說完,就率先轉身上樓,絲毫沒有等兩人的意思。
陸薇薇和陸尋對視一眼,隨後便無奈的跟了上去。
而雖然樑立夏和白少羣算得上是很親很好的朋友,但是白家和‘女’方親戚人都不少,再加上雙方的朋友,所以也壓根用不上她幫什麼忙。
上去後,就徑自找到同樣閒着的幾人趙敬瑾墨以及房之喬。
瑾墨最近沉‘迷’於理財,立志要將他和趙敬的錢都發揮最大化,然後纔好四處去玩,且不用擔心休假過多錢不夠用。
所以一到這邊就撇開趙敬,跟房之喬兩人,一人一杯香檳的聊起理財來。
樑立夏往趙敬旁邊一坐,接過他遞來的酒:“謝謝……從埃及回來變黑了不少啊,還有,差不多該給瑾墨補充一下了,看他臉‘色’都不大好。”
趙敬隨口道:“從埃及回來後就去了趟緬甸,你放心,這事我忘不了。”
那瑾墨還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樑立夏看了下一臉慵懶但卻‘精’神十足的趙敬,忽然明白了什麼,皺着眉道:“來參加婚禮就好歹悠着點,別天天跟度蜜月似得。”
“咳咳……”趙敬鬆了鬆領結,很是蹩腳的轉移話題道,“明年就差不多該喝你的喜酒了吧,到時想要什麼嫁妝儘管開口,總要震一震長安這小子才行。”
樑立夏一聳肩道:“不用你,瑾墨已經說好把他那個果林給我做陪嫁,然後在G市給我投資一個錦和園,我們兩個五五開。”
聞言,趙敬不由無奈道:“他這麼大方?明明纔跟我說要省着點‘花’。”
略爲鄙視的斜睨了他一眼,樑立夏自顧喝了口酒,再擡起眼就看到了走近前跟旁邊幾人打招呼的陸薇薇。
見兩人眼神對上還有點凝住,趙敬便十分自覺的起身:“你們聊,我過去跟朋友打聲招呼。”
他一走,氣氛有一瞬的尷尬,隨後陸薇薇方纔自然隨意的坐下。
“是我不對……”
“其實我沒生氣……”
原本看起來還有些不自在的兩人卻是同時的開口,還都是退讓一步,對視一眼後,就不由都是一笑。
樑立夏笑看了她一眼:“陸尋人呢?”
“在那邊跟朋友聊天,”陸薇薇回答之後,便選擇了老實‘交’代,“其實我們就是在年前慶功會那晚後在一起的,之後因爲他要辦協議離婚以及財產分割的事,還有我家的阻力要解決,就沒急着公開,誰都沒說。”
只不過是一個假期,他們就把該解決的事都解決了,圓滿美好的在一起了……雖然說起來,在她看來最大的難題就是陸尋的想法,只要他能想明白跨出這一步,別的就不是什麼問題了,但是兩人的速度之快,還是讓樑立夏有些感嘆。
“那現在你家怎麼說?他離婚的事……還算順利嗎?”自從在白少羣那知道陸尋應該是被坑了之後,樑立夏便不再覺得陸尋的婚姻還有存在的必要,不過既然陸尋自己都有所察覺,卻還是沒能離,定是其中還有什麼緣故。
陸薇薇點了頭道:“還好吧。”
而後,就將其中的來龍去脈及解決過程都托盤而出,還將陸柏森爲難陸尋的事也當笑話一般的大略說了下。
樑立夏聽完後,先是不由嘖了聲,而後便不由問道:“那他找到了你喜歡的那家餐廳,就算完了?”
“當然不算,”說起這個,陸薇薇還不由不自覺的一撇嘴道,“我爸那人簡直幼稚到家了,他要陸尋做到他規定的幾點纔算完,比如假期裡只能隔兩天見一次面約會一次,然後那天晚上超過九點回家就不行,還有就是不能借工作便利叫我加班,就算真有工作也只能帶回家做。整得跟中學生早戀一樣,這不行那不行,還諸多規矩。”
還以爲是什麼……樑立夏聽了不由扶額道:“這還好吧,畢竟你們天天可以見上面,除了不能晚歸外,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
隨後又不由轉爲有些邪惡的眼神看着她戲謔道:“你該不會是想夜不歸宿吧。”
陸薇薇面上一紅,胳膊肘一拐:“說什麼呢你!”
她這一下力氣完全沒有放輕,樑立夏毫無防備,手上酒杯就端不穩的直接傾倒,酒灑在了地毯上。
過來找人的顧長安恰好看到這一幕,不由略微皺眉的看向兩人道:“怎麼了?”
“啊?”陸薇薇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站起身來慌忙遁走,“你們聊,我走啦!”
看她完全是落荒而逃,樑立夏不由失笑着一搖頭,放下酒杯,從旁邊‘抽’了點紙巾略微心疼的擦了擦地毯:“這個可不便宜。”
顧長安無奈的過來將她拉起來:“再貴的地毯也用不着你去擦……”
說着還輕輕撫‘摸’了下她的手肘,“不痛吧?”
扔掉紙巾,樑立夏哭笑不得的收回手來:“你該不會以爲陸薇薇有意打我吧?她只是被我說中心思,惱羞成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