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難以抗拒,但還是存有一絲清明,在他動作更放肆之前,樑立夏就趁他不備的推開,往‘牀’邊退了退。
結果還險些掉落‘牀’底,還是他長臂一伸把她又給撈了回來,固定在了懷裡。
然而這回卻是沒有再妄動,只是抵着她的額頭輕輕喘息,溫熱曖昧的呼吸‘交’纏着,熱度仍舊只高不低。
樑立夏臉上熱度依舊不減,看着他墨‘色’深深的雙眼,更是有些無所遁形的感覺,只得微微閉上眼,而後又覺這樣不好的睜開眼看向下方。
下方……樑立夏簡直了,只能又試圖去推開他:“你先放開我……我們談一談。”
“談什麼?”顧長安摟着她腰側的手臂緊了緊,並不讓她有絲毫推開自己的餘地,兩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從上往下看有着別樣的纏綿美好。
他早就想這樣做了,只是之前顧忌她一身傷,狀態又十分的差,如今一切都好了,自然是不需要再諸多顧忌和猶豫了。
他這一貼近,身體的反應就完全直接的傳達給了樑立夏,她微微一愣後,臉上熱度頓時陡增,灼熱慌‘亂’。
顧長安沒有給她更多的時間去思考,又輕輕含住了她的‘脣’,柔和的展開了攻勢。
如果說剛剛是令人沉淪的熱‘吻’,那麼這次就是讓人沉醉的帶着滿滿愛意的深‘吻’。
樑立夏腦子裡完全一片空白,雙手不自覺的搭上他的肩,隨即像是被他身上的熱度燙的一縮,但卻又不由得靠上去。
等到顧長安再次退開之時,兩人腦子裡都沒了別的念頭,有的只是珍惜此時此刻久違的溫存。
而他也沒再做什麼,只是靜靜的抱着她,然後似是看不夠的定定看着她。
樑立夏都快裝睡成功了,但想到這次出來不能太久,就還是睜開了眼,與他對視片刻後,又不自覺的挪開一些。
“什麼時候走?”
顧長安擡手輕輕撥開她額邊的碎髮,輕聲道:“下週。”
“哦,”雖然早就有所預料,但樑立夏還是不由得有些低落,“這邊沒出什麼事吧?”
“嗯,不算什麼事,我找了點事讓他去忙,就沒空管我們的事了。”顧長安儘量簡單的一句帶過,因爲相信她明白,所以也不必他多說什麼。
聞言,樑立夏不由得擡眼看他:“你回B市……到底是怎麼打算的?還有就是……”
到嘴邊的話,卻仍舊轉悠着又咽了回去,她不敢再問。
顧長安卻是知道她想問什麼,捧着她的臉頰落下輕柔一‘吻’後,方低聲道:“當年的事,我都知道了。”
“你……”樑立夏有些楞,沒想過白素素還是告訴了他,畢竟他知道了的話,難保不會做出什麼偏‘激’的事來,就算不爲她,只是爲了他自己,也會堅決站到顧漢文的對立面。
他的神‘色’卻是平常,握住她的手輕輕把玩着,低聲的似是說着旁人的事一般道:“你不瞭解我媽這個人,她並不覺得我跟那個人作對有什麼不好,反而還希望能因此徹底斷了我跟顧家的關係。至於我會如何,她並不是很在意,想着總歸還有白家,也不會多難。”
“我……”要是知道是這樣,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的。
顧長安擡手微微抵在她的‘脣’上:“別自責,我習慣了,也無比慶幸我媽是這樣的人……不然我真不知這兩年該怎麼熬下來。”
“起初我是想着,就算失去了一切又如何,那也不足以成爲你放棄我的理由,”顧長安說着不由自嘲一笑,“而後纔想起要設身處地的想……假如那個失去一切的人是你,就算我可以重新給你一切,可過去的就是過去了,再也挽不回。我就知道自己想法太天真,喜歡一個人,自然是希望她一切都好,而不是要等她失去了什麼再給予什麼。”
“想通之後,我又去想那段時間你到底是怎樣熬下來的,又是面臨了怎樣的抉擇,你一向不會對誰示出軟弱的一面,總是默默的自己隱忍着堅強……分開後,也應該只會強顏歡笑,而不會跟人分享悲傷讓人安慰。”
“你不知道,那段時間我有多想見你,多想抱一抱你。”
樑立夏聽着不由往他身上靠了靠:“別說了……都過去了。”
“是啊,過去了,”顧長安輕‘吻’上她的額頭,感受着她的溫度和柔軟,心裡一片暖意,“忍着不見你的日子,也都可以過去了。”
聽到這句話,樑立夏不由輕哼一聲:“你還不是要走。”
她聲音雖小,但兩人近在咫尺,顧長安又怎會聽不到,聞言不由低笑一聲:“不捨得我?”
廢話……雖然還不確定到底能不能這樣的繼續在一起,但是樑立夏知道自己這一回估計是什麼也不想管了,只是想着能一起多久就多久。
見她不吭聲了,顧長安臉上笑意不由更深,順着她的額頭一路親下來,然後落在了溫熱柔軟的‘脣’上,輾轉流連。
隨着‘吻’再次加深,熱度也跟着再次上升,直到兩人的氣息都是有些急促,方纔不得不退出來,淺嘗輒止一番後,才完全放開了她。
“沒辦法,”顧長安心滿意足的看着她整晚就沒褪過熱度的臉龐,雖是無奈但說起來卻是滿含笑意,“如果你今晚不來這麼一趟,或許我們可以再等個半年才說開。”
這意思就是說她不該來咯?
樑立夏一手握拳輕輕捶在他肩上:“那我走了,放開我。”
不等她假模假樣的要推,顧長安已然輕柔握住她的手,半壓着人的強勢道:“羊入虎口了還想走?”
眼神和語氣都有些別有深意,樑立夏手上力度頓消,軟在了他的懷中,語氣卻仍有些恨恨的:“你能不能穿上衣服好好說話?”
“嗯?”顧長安仍自顧自的與她十指相扣,聞言語氣微微上揚,“你不喜歡看我這樣麼?還是說嫌棄我了,嗯?”
早就見識過他說情話的威力,但到底久別重逢,樑立夏的免疫能力一時半會還找不回來,只覺整個人都只能任他‘揉’捏了。
察覺出她的變化,顧長安便不由用另一隻手摟着她往自己身上更是貼近,炙熱的呼吸在她耳畔糾纏:“立夏,等我三個月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