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就算是在間接承認那天他們的確是去了,她也的確沒有看錯!
樑立夏有些‘激’動的想要起身,隨即又想到什麼的無奈躺了回去:“等我完全好了再說吧……那他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
“唔,”瑾墨吃了口蘋果,嚼着嚥下後方纔回憶般的道,“他說有事情要回去處理,你就拜託給我了,就這些。”
有事情要回去處理?B市他還能有什麼事呢?
樑立夏蹙眉思索片刻後,便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
他雖然是在外留學,但不定顧漢文仍舊掌握着他的一舉一動,他這突然趕到G市來,都沒有做好妥善的準備,肯定會引起懷疑。
爲免顧漢文又從她下手,他應是回去提前解決。
就是不知道會怎麼做,以及他有沒有什麼事。
看她又自顧自的發起愁來,瑾墨不由輕笑一聲:“放心吧,他比你想象中的要強一些,能應付好那些事的。”
樑立夏轉過去仰面看着天‘花’板,嘆了聲:“但願如此。”
而等到晚上,她便取了靈泉水出來稍微擦拭各處傷口,又吃了點裡面新長出來的靈氣充足的草莓,想了想,還是隻是適可而止沒有過度。
第二天起來便發現果然有效果,淤青退了不少,傷口也漸漸癒合長出粉嫩‘色’的新肌膚。
更重要的是,一早去拍過片子後,就被欣喜的告知頭部淤血散得差不多,身體恢復得十分好。
一早趕來給她送早餐的邵奇都驚得不知該說什麼好了,不過這是好事,驚訝過後就是欣喜:“那過兩天就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過兩天就差不多過年了,樑立夏略微皺眉道:“今天再待一天,等晚上就出院吧,大年三十那天的機票還能訂到麼?”
邵奇‘摸’出手機查了查,爲難道:“只有凌晨的了。”
機票都沒有,更別說火車票了,樑立夏只好妥協道:“那就訂大年初一的,讓沈白自己先回去吧。”
“嗯,行,”邵奇坐着看她神‘色’轉好,胃口也大開的吃早餐,就不由輕聲感嘆,“這幾天就像是做了場夢似得。”
的確是像夢,只是有些真實,雖然現在傷都好得差不多了,但那時的痛苦還歷歷在目,樑立夏動作微頓,隨即一笑帶過,轉而問道:“的確查明是肖憐影找的人麼?”
“是的,”邵奇有些緊張的看她,“溫浩然說‘交’給他們解決,沒讓我過問……要不要我再去說說看,總要試試用正當手段讓她得到應得的懲罰。”
她剛轉回這邊的醫院時,溫浩然和文少軒麥琪三人就來過,不過當時並沒說什麼,只是確認她沒事後,就放心的走了。
肖憐影的事,都是邵奇之後跟她說的。
樑立夏搖搖頭道:“不必了……肖憐影她,家庭肯定不簡單,起碼在G市不是誰都能動得了……”
不然的話,文少軒就會直接把人‘交’給她處理了,而不會他們自行去解決。
意思很明瞭肖憐影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
儘管明白,可心裡還是會不甘,會隱約閃過報復的念頭。
不過想想自己家人,想想顧長安,就覺得所謂報復不是那麼重要了。
相信不管是溫浩然,還是文少軒,都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第二次,也不會再讓肖憐影來招惹她,那就足夠了。
邵奇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能說什麼,只是暗歎一聲,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如果顧長安在,還不知道會怎樣做。
不過不在也好,省得又衝動的去做些什麼事。
而白天裡,樑立夏依舊在慢慢好轉,不過睡了個午覺起來,就發覺鏡中的自己依然恢復白皙面孔,額頭只餘留一點點痕跡,不仔細看都看不太清,手腕亦是不甚明顯。
下午醫生來看過,先是感嘆過她的自愈能力,然後就先建議她可以出院,接下來只要在家好好療養,別吃不該吃的就成。
連醫生都這樣說了,邵奇自是不再多說什麼,立即辦理了出院手續,收拾了東西送她回了碧桂園。
回到住處,就見到瑾墨正悠然的抱着抱枕靠在沙發上看電影。
邵奇無言以對,幫着放好東西,又打掃了一下房間後,便不由想起的問道:“機票是不是得多訂一張?”
瑾墨現在是跟她住,要回去過年總不能丟他一個人在這。
而雖然已經知道瑾墨不必坐什麼飛機,但是既是和邵奇一起,樑立夏就點了頭道:“嗯,多訂一張吧。”
之前瑾墨就說了等過年要一起回去,這會也不用多問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不是這個。
吃完晚飯,終於打發邵奇回酒店後,樑立夏就迫不及待的進了浴室,用靈泉水完整的洗了個澡,出來再喝了杯泉水泡的‘花’茶,整個人就處於一種十分舒坦的境界,四肢百骸都彷彿有暖意在流動。
隨後回房間換衣服之時,便完全確定她全身上下的傷痕都已經恢復,不好的記憶也都隨之慢慢淡去。
看她洗了澡還換了身看似要出‘門’的衣服出來,瑾墨本來是不甚在意的繼續轉回去看電影,片刻後纔想到什麼的轉過頭挑眉看她:“你這是……?”
“咳咳……”樑立夏輕咳一聲,坐過去道,“我準備好了。”
要去見他?瑾墨將剩下半句話嚥了回去,一聳肩道:“好吧,作爲補償,過完年你得讓我去一趟緬甸。”
之前路過便察覺那邊靈力大盛,他這段時間消耗過多,是時候補補了。
“緬甸?”樑立夏只猶疑片刻,就明白過來的點頭道,“行,你一個人沒問題就成。”
“OK。”瑾墨說着就毫不留戀的將電視關了,然後搭上她的手,“準備好了?”
樑立夏才一點頭,眼前就一閃,她下意識的擡手擋住了眼睛,然後只聽耳旁疾風呼嘯而過,她按下快速跳動的心,正打算慢慢睜開眼來看看是什麼情況之時,就覺風聲漸遠了,腳下彷彿也踩到了實地。
“?”樑立夏睜開眼,看着眼前應該是酒店的房間不由一愣,“這就到了?”
“嗯哼,”瑾墨掃了一眼房間情況,“他不是家在B市麼,怎麼跑來住酒店?噢噢噢,他正在洗澡,要不要帶你進去偷看一眼?”
“……”他一說,樑立夏就還果然聽到房間另一邊有嘩啦啦的水聲,再看‘牀’上的外衣,便才確認應該是這裡沒錯了。
不過她也沒想到,顧長安回B市竟然都不住在顧家了。
是發生了什麼還是他自願如此?
沒等她想個明白,瑾墨就徑自道:“這裡留給你們,我去外面溜達一圈,好了給我電話。”
他們得趕在明天邵奇到碧桂園之前回去,時間倒是還算充足。
“誒?你別丟我一個人在……”樑立夏回過神來想要去攔他,卻只抓到一把空氣,瑾墨已經走了。
她不由哭笑不得的扶額……如果瑾墨搞錯了,待會從浴室出來的人不是顧長安,那她豈不是要尷尬死,另外還不知道會被當成什麼人。
然而她只顧着發愁,卻沒有察覺到浴室裡的水聲已經停了,沒一會只聽“咔噠”一聲,浴室的‘門’被打開,只圍着條浴巾正在擦拭頭髮的顧長安從裡面出來。
樑立夏有些傻眼的看着他並沒察覺到房間裡多了個人的走近,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後,就見他微微擡眼看過來。
氣氛頓時凝住,顧長安的動作僵住,眼神裡閃過不可思議的情緒。
而樑立夏則是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要臉紅,捂着微燙的臉頰轉過頭去,不再敢直視他。
過了許久,顧長安方纔放下手,確認般的低啞喊了聲:“立夏?”
“嗯……”樑立夏仍舊扭着頭看向一邊,“是瑾墨帶我來的。”
有那麼一刻,顧長安都甚至以爲是自己太過想念纔出現的幻覺,現在真的聽到迴應,再說起瑾墨,他纔敢真正相信,那日思夜想的人已經站在了眼前。
樑立夏亦是想多看看他,只是用餘光瞥到他身體時,就又觸電般的收回眼神,等了一會見他仍是沒自覺,就不由忍不住的道:“你能不能先……”
話還沒說完,一雙溫熱的手臂就已然將她攔腰抱住,而後整個人就被拋起再落下,再是一副同樣溫熱的身體壓了上來。
炙熱的呼吸近在咫尺,與她的糾纏在了一起。
樑立夏呆呆的睜眼看着眼前人的臉龐:“喂……”
顧長安卻顧不上跟她多說什麼,伸手小心的撩開她的劉海,確認她的額頭已然恢復光滑潔白後,再轉而去看手腕。
“都好了麼?”這才意識到她身上可能還有傷,顧長安往一側挪了挪,但卻仍舊緊緊攬着她的腰,“是瑾墨?”
久違的親密和體溫讓樑立夏有些回不過神來,聽到他這話,雖略有些反應,但卻還沒想着要將人推開,只是嗯了一聲:“算是吧。”
隨即才感覺到他的手探入薄‘毛’衣裡輕輕撫着她腰間的肌膚,以及她手上觸碰到的溫熱觸感,樑立夏這才紅着臉試圖推開他:“顧長安,你別耍流氓!”
“嗯?”顧長安低頭埋入她的頸窩,低笑一聲,“你不喜歡嗎?”
“我……”樑立夏剛開口,眼前便是一暗,隨即‘脣’上輕柔的觸感傳來,她手上的力氣頓消,只能隨着他漸漸‘吻’得更深入。
意識模糊前,她只有一個念頭瑾墨這完全是把她送上‘門’給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