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溶月點頭:“沒錯,這畫中一定有秘密,只是咱們還沒有發現罷了。”
閔恆之走後不久,鄭仲文便帶着楚天齊喜歡吃的杏仁酪趕了過來。
“閔恆之來過了?”他一進屋便嗅到了閔恆之的味道,閔恆之的身上,總有一股子香味,一股子老檀薰香的味道。
祁溶月指了指桌上的畫,道:“喏,這就是他從廉王府盜來的畫,是皇上的手跡無疑,也有特殊的標記,應該是皇上向齊弟提到的那幅畫,只是我們始終沒有找到畫裡藏着的秘密。”
“是嗎?”鄭仲文放下手中的食盒,拿起畫細看一番,同樣沒能找到畫中藏匿線索的地方,他將畫平鋪在桌面上,細看了一番,突然指着畫中的景物道:“這裡面畫的是御花園嗎?”
楚天齊點頭:“沒錯,正是御花園。”
鄭仲文搖頭:“不對,我記憶中的御花園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祁溶月挑眉:“你去過皇宮也沒幾次,你能記住御花園的樣子?”
鄭仲文乾笑:“小時候去過幾次,和長公主在園中玩耍,我很開心,也覺得御花園很新奇,便十分的留意了一下,大約知道御花園的佈局,雖然和這畫中頗爲相似,但確實不一樣,有好多地方都不一樣。”
楚天齊奇道:“我整日在御花園中玩,竟沒發覺出有什麼不同。”
鄭仲文哈哈一笑,道:“人就是這樣的,身臨其境之時,很難發現到境地之本貌,反而是我們這些旁觀者看的很清楚些。”
剛進來的簡蘊聽了鄭仲文的話,讚賞道:“此話有理,人心如此,人性如此。”
祁溶月仔細看着畫中的山水景物,本以爲畫中主要畫的是她和天齊玩耍的模樣,現在看來,畫中真正要表達的,並非是他們姐弟倆,而是這一景一貌。
“我明白了!”她突然驚叫一聲。
衆人齊齊看向她:“你明白了什麼?”
“我知道畫中的秘密了!”她的心情很激動,也很興奮,她的父皇真是個天才,竟然想到以這樣的方式將秘密藏匿。
她指着畫中的一處屋舍道:“這間房子畫的很精緻,很闊大,它所代表的,是京都城,而不是單純的一間房子,而這房屋外的這條小河,便是淮江。”
簡蘊一生去過很多地方,對於楚朝的路域十分熟悉,祁溶月這麼一說,她立時明白過來,指着淮江盡頭的一片樹林道:“這裡便是漠北長林,別看這畫上顯得只是個小樹林,這漠北長林可是十分遼闊的。”
“那這裡是什麼地方?”楚天齊指着漠北長林一側的一間屋舍問道。
那屋舍的樣式格局,和代表京都城的屋舍很像,只是有些細微之處不同,少了些吊掛在檐角的垂鈴,八角屋頂變成了六角。
這個地方是哪裡?祁溶月想不透,簡蘊也不明白。
鄭仲文卻在這時接話道:“我知道,這裡是漠北行宮。”
漠北行宮?
祁溶月瞪大了眼睛,驚問:“漠北行宮不是廢建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