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茹回到房間待了會兒,便讓櫻兒附耳過來。
“這便去喚上午安排的那小沙彌過來。”
櫻兒聽罷一喜,小姐如此說,便已證明方纔廳裡,那藥已弄在六小姐身上了。
小丫鬟下去安排,齊茹不緊不慢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飲下。
藥已下,事情已進行了一半,接下來,便只差引小沙彌來了。
昨晚大雪便已封了下山的路,惹她這位姐姐傷心落淚的人必定沒下山。而三哥已說晚膳擺自己房裡,叫她們不要出門,那麼今晚,那人多半還會來找齊瑩。
藥力作用下,乾柴烈火,想不燒起來都難。
燒來,被小沙彌瞧見東窗事發……這輩子都得毀了。
當然,那人不來也沒事,那安排而去的小沙彌不也是男人麼?
齊成染房間,顧長歌等了許久都沒見他回來,百無聊賴之下,又覺睏意來襲,便躺他睡會兒。
腦子似壓了千斤重,漸漸渾濁起來,意識淡淡散去,又不多時,只感覺自己走在迷霧裡,不知所云。
“長歌……長歌……”
似乎聽到齊成染在叫她,顧長歌心裡一喜,心道這丫的終於回房了,終於可以問他是否有意一試,便緩緩睜開眼來。
齊成染坐在桌前,笑看她道:“怎得又睡了。”
“你許久不來,無聊之下便想睡了。咦,此時天已大黑,那我睡了多久?”
“兩個時辰。”
顧長歌暗暗計算了一下,從她睡時開始計算,兩個時辰後的現在,二更已過差不多快到三更,這麼晚,想來顧易青那廝已睡下,沒顧易青惡意搗亂,做那種事情時,應該不會有人來打擾吧!
外在條件有了,顧長歌又開始猶豫了,到底要不要問呢?
齊成染看她面色猶豫,問她何事。
顧長歌爬起來,自個兒倒了杯水,慢慢喝着減小壓力。說道:“前幾天收到哥哥的書信,說是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想睡她,然而怕女孩子不同意,怕覺得他輕浮神馬的,所以哥哥就一直沒問。我尋思着,你那麼聰明,想問問若你站在哥哥的立場上,問還是不問?”
齊成染皺眉想了下,道:“水到渠自然成,船到橋自然直,同樣的道理,若衍世子與那姑娘的感情沒到,這話問出,便是輕浮了。”
說罷,又聽他反問:“你確定是衍世子的問題?”
顧長歌連連點頭,道:“你別看他泡妹泡得歡快,但其實是這廝沒碰上喜歡的妹子,這次畏畏縮縮,應是碰上真愛了。”
齊成染微眯着眼睛盯着顧長歌的臉,神色古怪,明顯不信這套說辭。
顧長歌又想解釋,卻發現胸腔一股熱氣噴涌,漸漸延至全身,四肢開始,使不上勁兒,同時伴隨體溫升高,欲瀉火得緊!
此時再看齊成染,竟有些想衣服壓他的感覺!
顧長歌愣神一下,很快便明白自己似乎中了某種不同尋常的藥物。媚藥之解需男女,但聽哥哥說過,不也行,只要用強大的毅力忍過藥發時間。
不過現在,顧長歌不打算忍。
她本就想睡他,又總是問不出口,如今機會來了,她只需委婉地表示自己對此沒意見,若他有意,直接順水推舟便行。
爲了誇大藥力效果,明明沒到忍不住服之時,顧長歌三下兩下便將衣服脫得只剩下裡衣,一邊脫一邊道:“好熱……好熱……”
又伸手去拉里衣領子。
齊成染忙制止住她的手,皺眉道:“你怎麼了?”
顧長歌一臉通紅地看着他,碧波幽幽,婉轉引誘,“剛纔……不知道怎麼了,好熱……你熱麼?我……”
說到這裡,其實已經不是顧長歌的誇張表現了,那藥力升得快,此時的她,恨不得自己身上的皮!話說,誰給她下的藥啊,非得那人的皮!
“成染……我……”
顧長歌上下打量他,像看獵物一樣的眼神盯着眼前人,視線似從厚重的衣衫裡穿過,直男子菱角分明的腹肌……
“你……”齊成染抿脣道:“無事,我知一處冰泉,帶你去泡!且忍忍……”
冰泉。。。
顧長歌很受打擊,他不是喜歡她嗎,怎麼不趁此機會要了她?
但又想,以前他兩人同牀共枕多少次,他都沒動她,如今不趁人之危,應該仍是出於對她的尊重。
想到這裡,顧長歌越發覺得他好,第一次給了這樣的人,也是不錯的。
顧長歌輕輕一笑,這笑在通身的藥力作用下,浮現在酡紅的面頰上,竟是說不出的嫵媚。
齊成染猛地別過臉,心嘆不能在看她了。直接抱起顧長歌,往冰泉走去。
然而,顧長歌本就想與他成事,且此刻肌膚相貼,根本就忍受不住且也不想忍男性氣息的,兩隻手直接往他衣服裡鑽。
“成染……”
媚聲與兩手一起,齊成染腳步一頓,隨即卻走得更快了。
此時顧長歌尚存了一絲理智,知道齊成染一直在忍,心想這丫的忍耐如此之強悍,看來小不行,必須出大招!
右手在他胸肌上揪了一把,再探出衣衫,雙手摟着他的脖子,整個人攀上去,將腦袋埋進他的脖子,輕輕咬……
齊成染的腳步漸漸慢了,面色頗是猶豫。
趁此機會,顧長歌再攀上幾分,直接吻上他的脣。靈巧的香舌撬開他的牙齒,探入內裡,慢慢攻城掠奪。
冷風吹拂,卻滅不了二人心裡的燎原之火。
男子停下步伐,開始迴應起來,起初猶豫之下略微遲疑,但愣神之後,已丟開所有理智,只奪主導權。此刻的兩人,不管以後如何,只看今朝。
在被壓下的那刻,顧長歌笑了。
但她似乎沒意識到,四周雲煙繚繞,活水流經的溪水上泛起點點水花,木架搭起的小橋建於小溪之上,幾處房屋簡單卻並不破舊,整個溫馨舒適如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