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王厚發的屍體被拉回了杏花村。
杏花村的幾十戶人家,幾乎全體出動,全都聚在了大隊門口等着看熱鬧。
楚鋒和村長站在最前面,初夏扶着初梨花稍微後面一些。
“來,男人們出來兩個幫個忙。”
村長一聲招呼。
人羣裡裡面走出來三四個男人,從救護車上把王厚發的屍體擡了下來。
有些膽小的婦女,被嚇的趕緊往後退兩步,捂住自己孩子的眼。
初梨花看着從頭到腳都蓋着白布的那個死人,死死的捏住初夏的手,顫抖的手心裡早已經全都是汗。
村長指揮着衆人把王厚發的屍體放進棺材裡頭,正準備蓋棺的時候,楚鋒突然開口。
“等一下。”
“怎麼了?”
村長詢問一聲。
楚鋒走到棺材前,伸進手把蓋在王厚發臉上的白布掀開一些。
村長硬是錯開了眼,沒敢多看。
確定了確實是王厚發之後,楚鋒才又把白布重新蓋上。
“可以蓋棺了。”
“趕緊,趕緊蓋棺!”
本來王厚發這種突然暴斃的就已經夠晦氣的了,沒想到這個初梨花的女婿竟然還得看上兩眼。
當兵的就是當兵的,膽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村裡一般死了人,家裡的人都是要燒紙哭喪的,可是初梨花還有初夏,竟然連個眼淚花都沒掉,樣子都懶得裝,就瞪着大眼珠子看着村裡人和楚鋒把棺材放上馬車,拉着去了村外的墳地。
“媽,咱們回去吧。”
初夏有些擔心初梨花的情緒。
從剛剛開始,她的手顫的就越來越厲害了。
母女倆轉身,人羣自動讓開一條路。
“王家這是徹底的絕戶了啊!”
還沒等初夏她們走遠,看熱鬧的人羣就已經議論紛紛了。
“誰說不是呢,這就是壞事做多了,遭了報應。”
“梨花這回也算是解脫了,在也不用受那個畜生的虐待了。”
村民的話,隱隱的傳進初梨花的耳朵裡,整整壓抑了一整天的情緒,終於爆發了。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
初夏摟着初梨花的手緊了緊。
“媽,都過去了。”
兩人越走越遠,終於把那些聲音甩在了身後。
“不過以前倒還真沒聽說過王厚發有什麼心臟病?這怎麼的說死就死了呢?”
“都小聲點兒,別說了,反正人都死了,在去追究怎麼死的那可就真沒必要了。”
“誰吃飽了閒的去替他追究啊,這種喪盡天良的人早就該死!”
“呦,我怎麼記得王厚發活着風光那會兒,你們當家的不是天天跟在人家屁股後頭轉的嗎?”
“你不說這些我還不生氣,要不是他跟着王厚發不學好,天天去玩兒牌,現在我們家也早就好過了。”
“說一千,道一萬,有一點兒能確定。”
“什麼?你快說啊!”
“初梨花這女人不祥唄!看看王厚發父子,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是,是,你說的對,以後咱們可都離開她遠一點兒,千萬別去招惹她,更得看好自家的老爺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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