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嘴邊停了住，顧言起身，伸長脖子看了眼，好奇地問：“你在看什麼？”
江寒臨反應極快，本能地將小小證件照藏進了掌心，繼而淡淡看了他一眼：“沒什麼。”
顧言繞過去，笑道：“我都看見了，還沒什麼。”
在這個舉目皆是外國人的地方，兩人相識相知雖然只有三個月，可情誼突飛猛進。顧言知道江寒臨雖性子清冷，但並不是完全開不起玩笑的人，當即迅速出手，一把搶了他手裡的東西。
江寒臨冷不丁地被偷襲，準備強行拽回來又怕扯壞了照片，只好由着他了，不過冷峻的臉龐卻生了怒，“顧言！照片還給我！”
顧言昂生躲開了，眼眸擡起一看手裡的小照片，頓時臉色僵了住，“是她？”
江寒臨瞬時也怔住了，眼眸猝然一眯，慍怒的臉色震驚後繃緊線條，“是誰？你認識她？”
顧言盯着照片看了又看，又反過來給他看，一臉驚訝地問：“這不是程錦兮嗎？我沒認錯吧？”
照片上的女子面容清秀，俏麗短髮，眉宇間一股子凜然英氣，只是一個黑白證件照，也難掩五官之靈動美麗，顧言不會認錯。
這次，換江寒臨震驚了，“你怎麼會認識錦兮？”
顧言笑了笑，說：“去年二炮一次軍演，我方本來勝券在握，結果被一支從天而降的神秘作戰小分隊給殲滅了！”
“我知道，我是那支作戰小分隊的指揮官。”
顧言嘴巴張大，盯着江寒臨上下看了眼，顯然再度震驚，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難怪！我說呢，幾個人怎麼就那麼厲害！把兩支部隊都搞得團團轉！如果指揮官是你的話，那我服！”
“當時，我被一名女兵俘虜，其實若要論真憑實學，光明正大地來一場比試，我不見得會輸。可那個女兵攻擊我時，專用以色列馬伽術中的一招，就是……”顧言現在大致猜出錦兮跟江寒臨是什麼關係了，講起這段故事難免有點尷尬，“就是這一招——”
他用手比劃了下，江寒臨果然面色一沉，眸底滿上怒氣。
以色列馬伽術，他也接觸過，當然知道顧言比劃的是什麼意思。
那臭丫頭！對一個男兵竟也敢這麼做，還真是符合她的性子，從來沒聽她說起過！
“我被她接連用這一招弄得方寸大亂，最後亂了防守，被她攻破俘虜，當即我就對這個女兵上了心！暗忖等軍演結束，我一定要找到她再來一場比試！然而……未曾想，你們那隻作戰小分隊，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軍演結束後根本就不知道你們去了哪兒。”
江寒臨解釋道：“當時軍演遭遇特大暴雨，山裡發生了山體滑坡，我們同另一隻特種部隊遇險。我爲了救兄弟部隊的一名戰友，也落下了懸崖，軍演被迫中止。”
顧言點點頭：“這件事我知道，但我沒想到，原來錦兮跟你是一起的。”
江寒臨沉着臉稍稍一思量，又察覺出問題：“那你被她俘虜，以當時情形來看，你並不知道她是誰，怎麼你又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