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肖寒和他禁衛軍。 ”斯泉沉聲開口。
雖然他也看不太清楚,不過能有如此輕功和氣魄,還有一隊身手矯健頂級的銀盔隊伍保護的,整個隊伍中,除了肖寒找不出第二人。
一聽是肖寒,任天行也激動了。
“老子就說嘛,用激將法最管用了!多罵他幾句比什麼都管用!哼!肖寒也不過如此嘛!腦子的蠢貨!”
任天行得意的嚷嚷着。
“聽令!放箭!給老子射死肖寒!!射死肖寒者獎黃金千兩!女人五十!牛羊一白!”
任天行一聲令下,萬箭齊發。
隨着有人喊了一聲:肖寒倒下了!!
任天行和斯泉同時探頭看出去。
果真看到一身金色鎧甲的肖寒肩膀中箭倒在地上。
在他身邊,很快圍上來數十個烏國士兵。
而肖寒的其他手下則是倒地的倒地,逃跑的她婆婆。
“哈哈哈哈!這就是肖寒嗎?真是笑死老子了!老子還以爲多麼了不起呢!不過就是個紙老虎!哈哈哈!”任天行一時有些得意忘形。
可斯泉卻比他清醒。
目光疑惑的看向被烏國士兵押上來的肖寒,總覺得事情不會如此簡單。
“天行兄,小心爲上。”斯泉壓低了聲音提醒任天行。
任天行一甩頭髮,一臉無所謂的得意模樣。
“小心個鳥蛋!肖寒現在就是老子手下敗將!老子就說嘛,一線谷這裡,你就是天王老子也是必死無疑!肖寒還真真當他自己多麼了不起,敢從這裡走!老子就讓他死在這裡!!”
任天行喊着,手下已經將肖寒帶了上來。
看到肖寒肩膀中箭,有殷紅的鮮血從他肩頭滲了出來,任天行不由得意的舔了舔嘴脣。
“我說肖寒,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想當初,烏國出事,你不肯幫忙,也不肯跟烏國做生意,現在就落到了我斯泉手裡!你說,我是將你扒皮抽筋呢,還是炮烙活埋好呢!”
“你有命想再說吧!!”
話音落下,原本是受傷不能動彈的肖寒,突然掙開了身邊烏國士兵。
與此同時,之前看似中箭倒下的銀甲禁衛軍也全都站了起來。手起刀落,將身邊的烏國士兵砍殺殆盡。
肖寒腰間軟刀一瞬飛出,直直的朝任天行面部而來。
而他另一隻手中的暗器也一瞬發出,嗖嗖的聲音不絕於耳。任天行身邊的護衛隊登時少了大半。
斯泉拉過一個禁衛軍擋在自己身前。
看到那禁衛軍連面部都被射了毒鏢,只覺得後背一寒。
果真是小看肖寒了!
他之前可是提醒過任天行的!是他不聽!
肖寒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強大!甚至是潛力無限的一個可怕存在!他以爲肖寒只有經商厲害,卻沒想到,功夫也如無底洞一般,令人震驚。
這讓斯泉不由的想到了另一個人。
石風堂的堂主。
總覺得肖寒和石風堂堂主在某些方面是有着共通的地方。
“啊!!”任天行原本以爲有禁衛軍替他擋下毒鏢就沒事了,誰曾想,那些毒鏢上帶着莫名的有毒液體,液體噴濺出來之後落在他的臉上,面部肌膚頓時如火燒一般痛苦。
斯泉也是如此!雖然臉上沒事,可手背也被噴濺的液體灼燒到了。
痛的他連連甩手,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手背被未知的液體燒出了一個大洞。
此刻再看肖寒,原來肩膀受傷根本就是假的。那些鮮血也不過是普通的硃砂。
所謂兵不厭詐!
“肖寒!你……你……”任天行捂着臉,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此刻,其他烏國士兵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他們的國王……被俘虜了。
肖寒手中軟刀,毫不猶豫的架在了任天行的脖子下。
下一刻,揪着任天行的領子將他拖下了懸崖。
一衆烏國士兵都不敢動手。那可是他們的國王啊!
可斯泉卻不想錯過這個大好機會。
“放箭!放箭!決不能讓肖寒就此離開!!快放箭啊!”斯泉雙眸猩紅,厲聲喊着。
他可不想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殺了肖寒,他就名揚天下了!!以後天啓門就不再是地下皇宮的一員了!很有可能取代墨閣成爲中原大陸新的霸主。
可烏國士兵卻不聽他的。他們是烏國人,自然要聽自己國王的。
“不要放箭!不要!老子還在肖寒手上呢!”
任天行氣急敗壞的喊着。
“斯泉!你個混蛋玩意!你想要老子的命是不是?!老子纔是烏國國王!你的話頂個屁用!!”
“天行兄!難道你還信不過你的手下嗎?他們自是會避讓你的!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難道你要如此放虎歸山!!”斯泉也有些着急,猩紅的眼底還閃着不甘的怒火。
“老子纔不管!老子還要命呢!老子才當了沒幾天的皇帝!老子還沒享受過呢!!”任天行帶着哭腔喊着。
早知伏擊肖寒是如此危險,他當初說什麼也不能聽斯泉的,就乖乖的守着他的烏國,當他的國王,吃香的喝辣的,遇到戰爭了,就投靠別的國家,通過進貢成爲附屬國家,如此也能繼續做他的國王!誰曾想……
現在竟是成了肖寒的俘虜。
斯泉此刻狠狠地瞪着不成器的任天行。
如果不是飛託尼被廢,也輪不到任天行這個廢物成爲烏國國王。這個廢物以前都被髮配邊關,早就是廢人一個。起初,斯泉就是看中他純度無能好利用,想着對付了肖寒之後再將他一腳踢開,到那時,整個烏國都是他的。可這廝在成爲烏國國王之後,卻是野心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不受控制!原本斯泉也想在這次結束後就踹開他。
可這廝,卻是如此大意上了肖寒對對當!
斯泉和任天行互不相讓。
肖寒已經拖着任天行回到了鐵桶陣裡。
眼看自己伏擊肖寒不成,眨眼間就成了肖寒的俘虜。任天行真是欲哭無淚。
“肖寒……你……你放了我,放了我。咱們就兩清了!”任天行以爲,他還有討價還價的機會。
“兩清?怎麼個清法?如此嗎?”
肖寒坐在那裡,微笑着看向任天行。
話音落下,他手中帶着倒刺兒的鎖鏈一瞬飛出,嗖的一下刮在了任天行的鼻子上。徑直從上面刮下了一層皮肉。
“啊啊!!”任天行疼的呲牙咧嘴,眼淚都流出來了。
“肖寒……不對,肖五爺……放過我吧。其實我就是個庶子罷了,皇位本來也不是我的,是飛託尼的,他不是被石風堂堂主廢了嗎……所以才輪到我……嗚嗚……”
一個大男人,此刻哭的鼻涕眼淚一塊流。
“哦,你有難言的苦衷,是嗎?那我應該放過你嗎?”肖寒看似是自言自語。
任天行止住了哭泣,彷彿看到了希望一般。
“可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所以……”
“啊!啊!”
任天行的慘叫聲再次響起。
這次被鐵鏈刮下的是他的兩邊眉毛。
“多嘴,就要付出代價!”
肖寒說着,再次出手。
鎖鏈飛出的一瞬間,任天行身子一抖,竟是嚇尿了。
不過,堂堂肖五爺豈會對他的敵人動惻隱之心?
鐵鏈飛出,分別掛在了任天行的兩隻耳朵上。
隨着他手腕用力收回鐵鏈,任天行的兩隻耳朵被生生的扯了下來。
“媽呀!”
任天行喊了一聲,便痛暈了過去。
一直站在上面小心翼翼的觀察底下動靜的斯泉,聽不到任天行的動靜了,不由大聲喊着,
“肖賊殺了你們國王!一定不能放過他!進攻!殺肖賊!!”
斯泉的話引來一部分烏國士兵的響應,這其中不乏是他安插其中的人。而其他人也是想要那鉅額賞金,這會是典型的要銀子不要命!
其他烏國士兵也跟着紛紛響應。
見此,斯泉正要開口指揮作戰,就聽到半空中突然響起破空之音。
“是誰不聽指揮擅自行動?”斯泉皺眉低吼一聲。
“報……報告公子,不……不是我們的人!”斯泉的貼身護衛結結巴巴的開口,擡手指着不遠處山頭上密密麻麻的青衣軍隊。
這些青衣軍隊的打扮跟一線谷下面的墨離軍一模一樣。
難道還有一支墨離軍?
斯泉驚呆了。
就在這時,對面山頭萬箭齊發,無數羽箭射了過來。
wωw ▲тTk ān ▲C 〇 嗤的一聲!羽箭刺入皮肉的聲音驚醒了斯泉。他這才驚覺,自己身邊倒下一片護衛,胳膊一麻,緊跟着是劇烈的疼痛傳來,一支羽箭深深地扎入皮肉之中。
“快!撤退!”
斯泉捂着受傷的胳膊,指揮自己的人先行撤退。至於那些烏國士兵,就留着給他們作掩護行了!
烏國士兵中箭倒下一大片,其他僥倖躲過一劫的回過頭來時,就看到斯泉迅速逃走的身影,不覺也慌了。
斯泉跑了,國王不知死活,他們還留下來幹什麼?對方可是墨離軍啊!他們算什麼?
如果連地形的優勢都沒了,他們留下來就等着被人射成馬蜂窩嗎?
一時間,狹窄的山道上,斯泉和他的護衛,還有幸存的烏國士兵都爭先恐後的逃命。
前面的人還還等跑幾步,就被後面涌上來的人推倒撞倒,還有一些沒站穩直接摔下了山崖。
這一線谷雖然是個伏擊的好地方,但同時,下山的道路也沒那麼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