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上交,更是引起了滿朝譁然。
啓幕眼卻仍然神色淡淡,好像沒有放在心上一樣。
下面的老臣頓時羣情激昂、
南宮溟手中握着兵符,目中閃過了一抹貪婪之色。
我在手上實實在在的感覺,讓他感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聽着老臣的激動之言,他也是良久才拍了桌子,毫無火氣的說道:“此事改日再議,退朝吧。”
說完就匆匆離開。
這更是引得大臣們不滿,更有不少人來爲祁慕淵抱不平。
對於這些,祁慕淵並沒有什麼反應,依舊神色淡淡的,只是眼中多了些譏諷之色。
他回到了府中,見葉櫻焦急的等待着,就忙走了過去,說道:“你不要着急,雖然皇上朝堂之上並未鬆口,可我相信,他很快就會饒過你父親一家。”
葉櫻何等敏銳,這一句話就知道定是發生了什麼事的。
她警惕的看看祁慕淵,“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祁慕淵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實話,“我把兵符交了出去。”
“什麼?”
葉櫻大吃一驚。
兵符何等重要,說交就交的?
沒有了兵符的將軍,南宮溟又怎麼會放在心上。
她頓時急了,“你怎麼這樣傻,平時看你也不像是個傻子,怎麼就……”
祁慕淵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腕,“我不在乎旁的,只要能幫你保下,也就夠了,至於其他的,我自然是有辦法奪回來的。”
葉櫻一時間神色複雜,她沒有想到祁慕淵會做出這樣的事。
此刻她當然明白祁慕淵這樣做是爲了什麼。
可是就這樣把手中的權利毫不猶豫的送出去,她也實在是震驚。
眼眶驀然一紅,她梗着喉頭說道:“你這樣,要我怎麼還這筆情。”
祁慕淵笑了笑,認真看着她說道:“那就用你的一輩子還,好好陪我走這一輩子,也就足夠了。”
葉櫻抽搭了一下鼻子,憋着脣說道:“這不是早就應當的事嗎?”
祁慕淵的雙目頓時就亮了起來。
他脣角的笑容緩緩擴大,溫暖而耀目。
這件事果然如他所說的,在交了兵符後不久,南宮溟也就不再死抓着這件事不放,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放了葉廷瓦了。
南宮溟的做法,自然又是讓朝廷大臣寒了一下次心。
誰都沒有想到他竟然爲了臣子手上的那塊兵符,竟然下這樣一盤棋,實在是沒有君王的氣度。
可得到了兵符之後,南宮溟卻是日益膨脹。
葉廷瓦被放出來後,自然也知道了原因。
他震驚之餘,也覺得唏噓。
沒有想到祁慕淵竟然爲了櫻兒會坐到如此地步。
難道他真的不知道擁有兵符代表什麼嗎?
深深嘆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身邊只知道哭的葉母,煩心的說道:“別哭了,隨我一起去將軍府道歉。”
葉母雖然不情願,還是跟着去了。
祁慕淵和葉櫻招待着他們進了屋中。
葉廷瓦立刻就跪了下去,激動的對祁慕淵道:“此次,我葉家,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
說完這話,他見葉母竟然還傻站着,不由惱怒,忙扯着她一起跪下了。
祁慕淵淡淡道:“不必如此,我自然有我的打算。”
而他的打算,自然就是身邊這個女人。
他不禁朝葉櫻看去。
葉廷瓦看了出來,更是心驚。
葉母反倒是鬆了一口氣,笑着說道:“都是一家人,往後自然有互相幫助的時候。”
葉廷瓦當即惱怒,“住嘴,你懂什麼,竟然敢說這樣的話。”
葉母有些委屈,又不敢違逆他。
起了身之後,他們就坐下來一起說着話。
葉母一直靜靜垂着頭,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忽然開口道:“我們一家都脫了罪,那傾城呢?是不是也沒有事了?”
她到此刻竟然還只想着葉傾城。
葉櫻實在覺得可笑。
葉廷瓦更是勃然大怒,“你竟然還敢提起那個不孝女,如果不是她,事情會像今天這樣嗎?”
葉母聽不以爲然,最起碼她看到的結果是好的,自然也就希望她的葉傾城能好好的。
葉廷瓦恨鐵不成鋼,忙對祁慕淵道:“將軍不要在意她的話,我已經將葉傾城逐出了葉家。”
“什麼?”葉母的聲音陡然一變,“你竟然將傾城趕了出去?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怎麼不可以!”葉廷瓦實在惱怒,徹底失去了耐心,“你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到底誰纔是你的親女兒,也別忘了,這件事裡是誰害得我們,而又是誰救得我們。”
葉母頓時蔫了下去,不過還是搭着眼皮說道:“可傾城也是我們養了這麼久的女兒啊……”
“閉嘴。”葉廷瓦實在和她無話可說,乾脆讓她不再說話。
葉母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一再被葉廷瓦在外人面前斥責,也很是沒有臉面。
她從這一刻開始,就擺起了臉子。
葉廷瓦看着她這死人臉,實在是說不下去,,只得結束了話題道:“將軍,今日我和她就先回去了,改日再帶厚禮來訪,”
祁慕淵點點頭,就命人送了他們出去。
轉頭見葉櫻神色十分好,他不由笑道:“你就不生氣嗎?”
“一開始會。”葉櫻拖住了下巴,“可漸漸的,我就不將他當做自己的母親了,也便沒有什麼好難過的,看個戲也就罷了。”
祁慕淵握住了她的手,送到脣邊親了一口,“你雖沒有了那樣一個母親,可你有我這樣一個對你好的人。”
葉櫻羞惱的抽回了手,哼唧了兩聲,“這麼說來,將軍大人是要從此刻纔開始寵我了?那之前呢?都是利用?還是玩弄?”
祁慕淵失笑,“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若此前真有欺瞞你之處,我又何必那樣認真呢?我是打從一開始,就打算好好珍惜你的。”
滿屋子的丫鬟都抿脣笑了起來。
葉櫻臉上帶臊,心裡卻是甜絲絲的,脣角不由自主就勾了起來,眼眸也是亮晶晶的。
她對上祁慕淵那雙深情的眼,還是哼了一聲,“你這樣說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