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淑景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毒。=
“我已經按你說的辦了,現在是不是能把萱萱還給我了?”
“別急啊,事情還沒完呢,這只是開始罷了……。”話落輕笑着轉身離開。
晏錦從暗處現身,“媽,我走了。”
孟淑景擔憂的拉着她的手:“錦兒……你還是別去了吧。”
晏錦主動抱着她:“開弓沒有回頭箭,記得給我挑塊好的墓地。”
話落頭也不回的離去。
孟淑景捂着臉,蹲在地上,她不敢哭出聲音來。
她一下子失去了兩個女兒,一夕之間,青絲換了白髮。
“四爺,我知道自己身份輕賤,配不上你,我決定離開這裡了。”
女人嬌媚的聲音楚楚可憐又勾的人心底癢癢的。
“你這是說的什麼胡話?你回去不是送死嗎?晏家你住不習慣,我在外邊給你安排一個住的地方,不會讓你受委屈的。”說着開始脫她的衣服。
女人慾拒還迎間兩人一同滾落在牀上。
“你愛我嗎?”她忽然問道。
男人動作頓了頓,垂眸看着她,這麼老的人了,還談什麼愛不愛的?晏國柏一向是非常討厭女人問他這個問題,但是遇上這個女人,他卻覺得自己那顆死寂的心,又活了過來。
“我愛你。”
低沉的嗓音配上動情的目光,他以爲的浪漫,卻不知面前的女人強忍着噁心。
“謝謝你……。”她感激的說道,眼淚奪眶而出。
眼淚更是刺激了男人。
在男人要親下來的時候,忽然捂住他的嘴,晏國柏猴急的看着她。
“那你要怎麼證明呢?”女人媚眼如絲,妖嬈惑人,晏國柏現在願意爲她做任何事。
“你想要我怎麼證明呢?”
女人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暗光。
“我要你……爲我死。”話落眼底驟然綻放一抹殺機,手心翻出一把匕首,直直朝晏國柏胸膛插去。
晏國柏不可置信的看着紮在自己胸口的匕首,鮮血染紅了她的胸,荼蘼而妖豔。
“你……。”他雙眼圓睜,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去掐她的脖子,“賤人……。”
狄白露掙脫開他的手,一腳把他踹下牀,慢悠悠走到他面前,冷哼道:“老色鬼,知不知道每次和你上牀都讓我噁心的想吐,皮膚這麼鬆弛,長滿了老年斑,技術還不如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你說你啊,老了還這麼風流,最後還不是死在了女人身上?”
晏國柏嘴裡噴出血來,撐着一口氣:“爲什麼……?”一張口就是一口血吐出來。
狄白露披上衣服,居高臨下的望着他:“殺人還需要理由嗎?因爲你該死了,誰讓你是晏家人呢?又誰讓你只是主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呢?到了時間,你就該去地府報到了。”
話落哈哈大笑起來:“放心,你走的不寂寞,你的親人都會去陰間陪你的,你要乖乖等着他們哦。”
狄白露處理了一下現場,喃喃道:“李笑笑因愛生恨殺了你,警察一調查,原來她幕後還有一隻黑手呢,是誰呢……你猜猜?”
晏國柏現在想明白了,這女人就是混進來的內奸,目的就是陷害老三,怪不得一開始勾引老三,計謀落空就又生了毒計,竟然要用他的死來陷害老三。
他好恨好蠢,竟然被這蛇蠍毒女給矇騙了,晏家終究要毀到他手裡啊,他不甘心啊……
無論內心有再多不甘,也只能緩緩閉上雙眼,與這個世界再見了……
狄白露冷哼一聲,走過去踢了他一下,確定人死絕了,冷笑道:“老色鬼,這麼死還便宜你了。”
話落不再多待,迅速離開了現場。
李笑笑推門進來,遂即屋子裡爆發出一陣尖叫:“啊……。”
接到報警,警察迅速封鎖了現場,對唯一的證人李笑笑進行盤問,李笑笑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搖頭。
“隊長,這是在死者身上發現的,經指紋對比,就是這個女人的。”
刑警隊長眼神複雜的看了眼李笑笑。
李笑笑脊髓一涼,心底暗道不好。
——
晏錦隨手招了輛出租車。
見這人包的嚴絲合縫的,只露出一雙眼睛,感覺有些詭異,司機多看了幾眼。
對方幽幽的目光望過來,司機心神一緊。
“濱江路23號。”
那地方可偏僻了,他越發覺得詭異,趕緊發動車子離開。
出租車離開後,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駛來,在車流中始終不遠不近的跟着出租車。
到了濱江路23號,遞上一張百元大鈔,“不用找了。”
女人推開車門快步走了下去。
司機挑了挑眉,希望這樣的客人多來點兒,那不就發了?
濱江路23號其實是個爛尾樓,地處偏僻,周圍少有車輛通過,晏錦裹緊大衣,掃了眼四周擡步走了進去。
從爛尾樓橫穿進去,是個很大的廢棄湖,湖面上飄着垃圾,臭氣熏天。
晏錦面無表情的繞着湖,穿過一片樹林,眼前出現一個廢舊的工廠。
還沒靠近,就有一個紅點鎖定了她的眉心,晏錦站在原地沒動,擡手打了個手勢。
很快有兩個黑衣人走出來,搜了她的身,確定她沒攜帶任何武器,這纔拿出一塊黑布蒙上她的眼睛,緊接着她就被帶走了。
又是坐車又是坐船,當晏錦雙眼再次恢復光明,還是那個她所熟悉的地下室。
眼睛逐漸適應光亮,她擡眸,便看到不遠處的椅子上,坐着一個人。
“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紀雲涯死了,你該按照承諾,把萱萱還給我了……。”
男人站起身來,一步步朝她走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錦兒,你爲什麼非要跟我作對呢?我們好好的生活在一起不好嗎?”男人語氣溫柔的說道,卻令晏錦噁心的差點吐。
她冷笑道:“不是我要跟你作對,而是你太齷齪太下流太卑鄙無恥了,連和你同在一個空間裡呼吸着同一片空氣就令我感到無比的噁心。”
“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眉眼一瞬間變得狠戾無比。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慢着。”晏錦看着他:“讓我再看看萱萱……。”
這個男人有多狠她一直都知道,跟他講情分是講不通的,晏錦說道:“讓我再看萱萱一眼,我就告訴你一個關於晏家的秘密。”
衛釗眯了眯眼,也是料定了這個女人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別給我耍什麼花樣,否則……。”
晏錦苦澀的笑了笑:“你以爲我現在這副樣子,能耍什麼花樣?”
“把人帶過來吧。”
很快萱萱被黑衣人帶了進來,她邁着小短腿跑向晏錦,晏錦緊緊的抱着她,忍不住哭起來。
萱萱人小鬼大的拍着她的肩膀,無聲的給她安慰。
晏錦一顆心揪扯着疼,哭聲如此的絕望而悲涼。
衛釗被這哭聲弄的有些煩躁,不由得吼道:“夠了沒有?”
晏錦握着萱萱的小手,背對着衛釗的方向,在她的小手掌心劃了幾下。
萱萱點點頭。
晏錦眸光微閃,“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關於晏家的秘密。”
衛釗不疑有他,擡步朝晏錦走過去。
“靠過來一點,這個秘密千萬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衛釗爲了復仇,已經策劃了這麼多年,做夢都是搞死晏家,這會兒自然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晏錦口中的關於晏家的秘密是什麼。
這個女人把萱萱當命根子,自然不敢騙他。
這樣想着,他靠近了幾分。
“不夠,再過來一點。”
衛釗煩躁的瞪了她一眼,忍了又忍,靠近晏錦嘴邊,伸着耳朵。
晏錦看了眼萱萱,那一眼絕望、欣慰、解脫、不捨……
衛萱眼眶通紅。
晏錦笑了笑,伏在衛釗耳邊,輕聲道:“那個秘密就是……。”
衛釗雙眼圓睜,彷彿已經想象到晏家的把柄被他捏在手裡的畫面。
“你這個混蛋去死吧。”晏錦忽然張口咬在他耳朵上,雙手推開衛萱,手中的小刀狠狠的朝他的胸膛刺去,眼眸恨意決絕。
衛釗沒防範這個女人會突然動手,被咬住了耳朵,那力道之狠竟然生生的將他的一隻耳朵撕扯下來,血肉模糊,他疼的失聲尖叫起來。
他飛快的出手,捏住她揮刀刺過來的手腕,然而還是晚了一步,刀尖刺進胸膛,女人眼神兇狠,一往無前,吼間發出尖利的嘶吼,衝破他的桎梏,把小刀送進他的胸膛。
兩人跌倒在地上。
他握着那隻手將小刀抽出來,手背上青筋暴露,把小刀拐了個方向,朝準她的胸膛插了進去。
“噗哧……。”一下子紮了進去。
這幅畫面,太過震撼。
衛萱跌坐在地上,看着眼前這慘烈的一幕,雙眼呆滯,仿似已經失去了所有反應。
“衛……釗……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墊背……。”嘴叫有血絲溢出,她笑着,悽豔絕美。
衛釗憤怒又恐慌,他抓着她的腦袋,發泄般狠狠往地上砸去,一下一下不留餘地。
“砰砰砰……。”後腦勺磕在地板上,在這寂靜的地下室裡迴盪,卻詭異的令人汗毛倒豎。
鮮血從她的腦袋下蔓延開來,她的意識漸漸模糊,瞳孔逐漸渙散,她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她也曾對愛情抱有幻想,卻最終,走到了這一步。
她的人生,真是一個大寫的悲劇。
這一生,她只對不起兩個人。
一個是母親。
一個是萱萱。
除此之外,她問心無愧。
如果有來生,希望老天對她好一點……
她扭頭,看着萱萱,看着那個瘦弱的孩子跌坐在地上,雙眼空洞無神的樣子,心痛的彷彿要撕裂開來。
對不起萱萱……媽媽只能以這種方式離開你,你要記着,長大後,千萬不能相信男人的話,他們都是騙子……
但媽媽還是希望,你能遇到真心愛你的人。
萱萱,我的女兒,媽媽再也不能保護你了……你要好好活下去,下輩子……我們再做母女。
眼淚混着血水一起滾落,早已分不清哪裡是血哪裡是淚,她已經痛到麻木了……
“賤人……你給我去死……。”
衛釗瘋了一般抓着她的腦袋往地板上一下下砸,砸到血肉模糊,砸到腦漿迸裂……
“砰砰砰”的回聲在空寂的地下室裡一遍遍迴響。
忽然,外邊爆發一聲槍響,衛釗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這時一個黑衣人跌跌撞撞的衝進來,“不好了,有人闖進來了。”
衛釗的動作戛然而止,看着身下早已血肉模糊的面容,冷哼着站起身來,抹了抹染血的耳朵,眼底爆發一抹陰戾,強忍着把這個女人抽皮剝筋的衝動。
“敢闖我的地盤?殺無赦。”
男人語氣陰沉的說道。
但緊接着地下室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當先就是兩個黑衣人的屍體被扔了進來,咕嚕嚕滾落到衛釗腳邊,衛釗猛然後退了一步。
一手下意識落在後腰,掏出手槍,警惕的看着門口方向。
“蹬蹬蹬。”一陣平緩有力的腳步聲傳來,一下一下彷彿鼓點般踩在心頭,令衛釗的心一瞬間緊縮起來。
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攜帶着滿身冷冽氣息,仿若地獄修羅,一步步走了進來。
本就陰冷潮溼的地下室,仿若幽冥鬼域,陰森恐怖的氣息籠罩了整個空間。
------題外話------
晏家的事情馬上就要解決了,都嫌晏哥哥太弱,咱就刷新升級,回來絕對亮瞎你們的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