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安冉冉冷笑,“以前是管不着,不過現在,他已經是我的師父了。我安冉冉決不會允許什麼阿貓阿狗的都來騎到我師父的頭上作威作福!”
“師父?你不過是想利用他贏得比賽而已!”那個女人顯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說出話來犀利得很。
李心愛和邱思語匆匆走過去,這纔看到跟安冉冉對面而站的是一個看起來約摸四十來歲的女人,頭髮高高地盤在頭頂,穿着一套質地看起來相當不錯的套裝,看這打扮就能知道應該是有些社會地位的。
不過她的氣勢雖然不錯,可站在她對面的安冉冉也同樣不容小覷。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她的氣場同樣強大。
而造成兩個人爭執的宋明,此時就有些不免看了。
整個人跟被霜打過的茄子一般,懦懦弱弱地站在兩個女人的旁邊,一會兒想要勸這個,一會兒又想勸那個。
他的這幅樣子看在李心愛邱思語的眼裡,都有點兒畏縮,更何況是安冉冉。
別人不知道,她卻是再清楚不過了,師父上一世就是毀在了這個女人的手裡,什麼不能參加比賽,什麼不能出現在京都,等等條件,全是這個女人開出來的。
只是那時,安冉冉的心並不在宋明的身上,她只想着自己應該怎麼樣才能贏得顧家人的歡心,對於師父宋明,她只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踏腳石而已。
而這一世,她不會了。誰纔是真正對她好的人,她清楚得很。
所以她不會允許宋明再次落到這個女人的手裡。
蘇小妹有些氣惱地看着安冉冉,明明就是一個小丫頭,可是怎麼就那麼犟呢,嘴上口口聲聲地稱呼宋明爲師父,可是一舉一動,哪裡把宋明當成師父了。
她這是把宋明當成她兒子了吧!
蘇小妹臉色難看地盯着安冉冉,一字一頓地宣佈到:“宋明是我師哥,我今天就算拼了命,也不能看着他做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品格纔是一個人最重要的依仗,你說呢,師哥?”
蘇小妹的這番話,顯然擊中了宋明的心理,他默默地垂下了頭。
安冉冉冷笑:“言而無信?那麼我能不能問你一聲,我師父到底承諾了你什麼?”
“他說過他不會再參加……咦?我爲什麼要跟你說?”蘇小妹皺了皺眉頭,乾脆聰明地閉了嘴。
安冉冉冷冷地看着她:“他說他不會再參加任何比賽,難道這個承諾不是你和你的那個好老公逼着他答應下來的嗎?”
蘇小妹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師哥,你到底跟你徒弟說了什麼?”
宋明也是疑惑,他從前的事情,可從來都沒跟安冉冉說過。忽然他想起,有一次跟安冉冉聊天時,她曾經說過她調查過他的。
可是這種私密的事情,她是怎麼調查出來的啊?真是奇怪。
宋明在這裡想不通的時候,安冉冉已經回答了蘇小妹:“你別管我師父跟我說過什麼,我只想知道在你的心裡,我師父是什麼樣的存在?你的踏腳石?還是你跟你老公可以任意玩弄的木偶?”
安冉冉這話問出來後,宋明也伸長了耳朵。
這麼多年來,他對蘇小妹的情意,他也想知道一個答案。
蘇小妹鐵青着臉,目光陰沉地盯着安冉冉:“你一個小孩子家,這麼伸手來管長輩們的事情,是誰教你的規矩?”
安冉冉笑:“你不敢說對不對?讓我來猜猜,你爲什麼不敢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吧!首先,我師父在你的心裡一定不會是什麼重要的角色,他不值得你深埋於心。或者說你不敢把他深埋於心。因爲你還要向你的老公表衷心呢。”
“你別胡說……”蘇小妹有些心驚。
安冉冉理都沒理她,接着說到:“蘇小妹,在你心裡,你老公纔是最重要的那個人吧,他想要贏得比賽,你就替他出面勸我師父退賽,他想要在京都獨佔高端訂製市場,你就出面把我師父貶到最底層。可是你知不知道,就算是這樣,你的那個好老公還是不放心,生生地挑了師父的手筋。”
“什麼?”蘇小妹嘴脣微微打着哆嗦,目光下意識地去看宋明的手,宋明卻是快速地把那受傷的手背到了後面。
安冉冉看到他們之間的互動,又一次冷笑了起來:“無論你現在裝得有多麼的驚訝,你也沒有辦法掩飾住,這件事你根本就是知道的這麼一個事實!”
“我……”
“你真可憐,你一輩子都沒有做過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你只是你老公的一個附屬品,你以他的喜爲喜,以他的悲爲悲。就算你心裡明知道你老公會對我師父做什麼,可是你還是任由他發生了。因爲在你的心裡,我的師父宋明,根本就無法同你那位出色的老公相比!對不對?”
安冉冉說完這話,目光雖然落在蘇小妹身上,但餘光卻是緊緊地盯着宋明。
他佝僂的身影此時顯得越發的弱小了。
那種被打擊後的沮喪感,帶着一股子濃濃的失意,將他整個包圍住。
“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你這個小毛丫頭能理解的。師哥,你千萬別聽她的,我們多少年的感情了……”
“多少年的感情?那我能不能問一聲,您老這麼多年都沒來看過我師父一眼,今天忽然跑到這裡來說三道四,到底爲的是什麼?”
蘇小妹繃着臉,一聲不吭地瞪着安冉冉。
安冉冉卻絲毫不受她的影響,接着說下去:“你想讓我師父退出這場比賽。可是蘇奶奶,我師父根本就沒參加比賽,他是作爲我的助手出現的,就這也能讓你跟你那位優秀的老公緊張嗎?”
“蘇……奶奶?”蘇小妹快要瘋了。
安冉冉冷冷地注視着她。
蘇小妹渾身發抖地轉向宋明:“師哥,你就任由你徒弟這麼欺負我嗎?”
宋明被蘇小妹這麼一叫,忽然就直起了身子:“冉冉,有點兒過了!”
安冉冉看了宋明一眼:“師父,她安的是什麼心,我都能看出來,您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