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安跟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一般出現在門口。
而邱思語呢,一看到來人是宇文安,直接一扭身子背對向了他。
安冉冉與李心愛兩個人都傻眼兒了。
這是什麼情況啊?
而宇文安已經走了進來,坐到邱思語的對面,也不在乎安冉冉與李心愛還在,直接就開口說到:“你別生氣啊,我知道我那些話說得有點重了,但是我覺得吧,有些事情早說總比晚說要好。”
“你愛說什麼是你的自由!跟我有什麼關係?”邱思語悶着聲音回他。
宇文安瞥了一眼旁邊努力忍着笑意的安冉冉,對李心愛說到:“把嫂子帶出去吧,要讓她再這麼圍觀一會兒,臉上的傷怕又要復發了。”
李心愛驚叫一聲,立刻拉着安冉冉就出去了。
這下子,屋子裡終於只有宇文安與邱思語兩個人了。
邱思語悶悶地坐着,爲自己這些天的舉動後悔。
她已經是大學生了,身邊也有不少人經常對她耳提面命,說是在處理男女關係的時候,女孩子一定要矜持,不能太主動。
可是這些天,她爲了能見到宇文安,幾乎是想盡了藉口。本以爲自己做得隱秘,卻不妨被對方看了出來。
那種又羞又惱的感覺,是用什麼語言都無法描述出來的。
偏宇文安又是那樣一個態度,似乎邱思語對他的那些個心思全世界都清楚了一般。
宇文安把李心愛和安冉冉支出去以後,一轉身就看到了邱思語一臉悔不當初的表情。
“你怎麼了?”宇文安走到邱思語身邊伸出手想要攬一下她的肩膀,可是那手在快要接觸到邱思語的時候忽然停住了。
宇文安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停住,只是下意識的覺得不能冒犯她,在沒得到她同意之前。
邱思語感受到宇文安過來的氣息時,心跳已經快得不成樣子了,可是當他的手懸在他的肩膀之上,遲遲沒有落下來時,她的心跳又一點點地緩了下去。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時變得尷尬無比。
好在宇文安不是一個遲鈍的人,他在察覺到邱思語並沒有刻意躲開之後,輕輕地把手掌落在了她的肩頭。
可是剛剛明明沒有反對的邱思語,這個時候,卻是伸手把他給推了開來。
宇文安愣了一下,然後厚着臉皮對她說:“你別哭了,你一哭,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心裡也特別的難受。”
這話應該算是表白了吧?
邱思語默默地想。
“而且我那些話確實是爲你着想。邱思語,你給我的感覺跟別的女孩子是不一樣的,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是不想看到你難過。”
邱思語飛快地掃了他一眼,看到他一臉嚴肅,一本正經的樣子後,她心裡的那種委屈感終於一點點散去了。
或許這種奇怪的感覺並不是她一個人獨有的。
那麼,他們這能不能算是兩情相悅。
就在邱思語走神的時候,宇文安接着往下說到:“我想我可能是喜歡上你了。”
轟的一聲,好似煙花凌空而開,邱思語全身的細胞都在這一刻燃燒了起來。
她咬着嘴脣,目光亮晶晶地望着宇文安:“你說什麼?”
宇文安認認真真地回答到:“我想我也許是喜歡上你了。”
“哈哈哈……”門外一連串的笑聲。
邱思語心裡一驚,轉頭去看,只見李心愛站在門外,喜氣洋洋地看着她。
本來就已經發着燒的臉,此時更是熱得不成樣子。
邱思語又是羞又是喜地瞪了李心愛一眼:“安冉冉呢?怎麼你一個人跑了回來!”
李心愛笑:“這種聽牆跟兒的活兒,我可不敢讓冉冉來做,這傢伙這時候是重點保護對象,萬一像我一樣控制不住大笑起來,那你跟你的情哥哥可都要遭殃了啊。”
“胡說什麼啊!”聽到李心愛形容宇文安是自己的情哥哥,邱思語又一次羞得無地自容。
而宇文安在李心愛出現之後的表現,卻相當的淡定。
看到邱思語明顯吃了虧時,他終於也忍不住了:“李心愛,我怎麼聽說你跟宮家的那個小子走得相當的近,怎麼了,你這是嫌你們家的錢還不夠多嗎?”
李心愛一聽到宇文安提起宮承葉,立刻就恢復了正形:“思語,冉冉這麼長時間不回來,怕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吧,我們一起去找找啊。”
邱思語紅着臉嗯了一聲,這個時候,她是真的想要避開宇文安好好地想一想。
可是宇文安呢,人家剛剛表白完,對象就被李心愛給拉走了,那感覺可不是一般的不舒坦。
“李心愛,你成心的不是。”說完李心愛,他也不怕別人笑話,直接就衝邱思語說,“我們出去散個步吧?”
邱思語臉頰通紅,扭怩着說了句:“下次吧。”
宇文安不甘心地看了看她,又不滿意地瞪了瞪李心愛。
李心愛本來還想放開邱思語呢,結果被他這一瞪,反而來了脾氣,敢瞪我,我就不放手,哼!
李心愛拉着邱思語來到剛剛她和安冉冉坐的那個長椅處,結果呢?
安冉冉卻不見了。
李心愛心裡咯登了一聲,下意識地就想了,安冉冉上次離開她們視線時的情境,那纔有多長時間啊,結果就遇到了付夢迪,然後臉上還被劃傷了。這些天來,安冉冉因爲不能做表情而受的罪,李心愛是實打實地看在眼裡的。這一次,她有點不敢想下去了。
而邱思語一看到李心愛的表情,立刻也緊張了起來。
現在安冉冉的安危直接關係到了宇文安,她可不想看關宇文安被戰念北扁。
正在她們兩個焦急無助,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了安冉冉的聲音:“師哥師妹的,聽起來是有些感情在裡面,可是在你要求他爲你這樣那樣的時候,你又爲他做了什麼呢?”
安冉冉的話音落下,另一個女聲就響了起來:“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你這個黃毛丫頭能理解的,就算我沒爲我師哥做過什麼,他也依然會疼我愛我,以我的利益爲先。你管得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