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思語這邊兒心神浮動,那邊安冉冉與李心愛卻毫無所覺,在跟宇文安道完再見後,便同剛纔一樣,往店裡走去。
邱思語默默無語地跟着她們的步子。
三個姑娘到了店裡,安冉冉立刻就像是瀕危生物一般,被李心愛和邱思語給保護了起來。
別說做什麼面部表情了,就連動動手的事情都會引起兩個人的一陣驚呼。
安冉冉也是醉了,爲了不讓她們兩個過於擔心,她只好放下所有的事情,專心地看起書來。
決賽時最可能遇到的撞色問題,到目前這止她還沒有一個好的解決方案,所以只能靠大量的來給自己增長經驗值,希望到時候,可以從從容容。
接下來的好幾天時間裡,安冉冉都被李心愛和邱思語輪班看着。吃飯也不能咀嚼,只能用邱思語弄來的吸管,像個殘障人士一般,慢慢地綴飲。
對於自己被付夢迪毀容的這件事情,安冉冉自己反而看得很開,女人的臉面是重要,但是女人首先得弄明白,自己的面容到底是要取悅於誰。
古人云:女爲悅已者容。
這句話,似乎是在告訴大家,女人保持好漂亮的容顏就是爲了取悅旁人。
呵呵,安冉冉在心裡冷笑了兩聲。
上一世,她爲了取悅那個人,費盡了多少心思啊,最終的結果呢?
所以這一世,她不會再委屈自己去取悅任何一個人,不管這個人是誰。
能讓她花心思取悅的,除了媽媽,便只有她自己了。
所以她耐心地等着臉上的傷長好,她要完好無損地站在付夢迪面前,看着她怎麼把自己作到地獄裡面去。
就在安冉冉默默地阻咒着付夢迪時,付夢迪已經躲過了宇文安的追蹤,成功地來到了江北市。
江北,一個名氣不如京都,但各方面實力都足以同京媲美的城市。
這裡的生活節奏較之京都要慢上那麼一點點兒,這裡人們的幸福指數卻要比京都高出許多。
當付夢迪踏上這塊土地時,她的心情可以說是百味陳雜的。新的城市,新的生活,甚至還有會……新的戀情呢……
付夢迪翹起了嘴角,整理了一下揹包,向着她早就聯繫好的學校江北市職業技術學院走去。
一個名牌的大學生,能到這樣一所不起眼的學院裡求學,只怕是誰也想不到的吧?
付夢迪此刻就是要讓所有人都想不到。
到了學校,找到了表哥聯繫好的老師,付夢迪幾乎沒費多大力氣就入了學。
表面上漂亮又溫柔的付夢迪剛一入學,就成了校園一枝花……想必以後她的生活依然會精彩紛呈吧,不過,前提是她不會被宇文安抓到。
在時間的漸漸流逝中,服裝大賽終於到了決賽階段。
決賽到來前三天開始,安冉冉便同宋明一起開始商量決賽時可能遇到的種種細節問題。
好在經過一個多星期的艱難養傷之後,她臉上的傷終於算是癒合了,雖然還不能做表情,但是說話什麼的已經不用刻意地小心了。
饒是這樣,邱思語還是一直提心吊膽地跟着她。
現在邱思語基本上扮演了宇文安的眼線,幾乎隔天就要被宇文安攔住一次,各種詢問安冉冉的傷勢。
邱思語對宇文安的問題向來有問必答,不但這樣,對於宇文安交待她的注意事項,她是做得一絲不苟。
就在安冉冉決定跟師傅宋明一起商量決賽情況時,邱思語還緊張地專門跑到了軍區,叫了宇文安出來,把這情況彙報給了她。
宇文安聽着她的聲音,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我有一個問題。”
邱思語一愣:“好,你說,只要我能幫你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宇文安的眼神帶着一些探究深邃地看着她。
“呃?”邱思語微微一怔之下,臉上迅速飛了紅。
這幾天,宇文安的樣子就像是在她的心裡生了根一般,攪得她心神不定的。
正好有冉冉的事情在裡面,她這纔給了自己一個來找他的理由。可是她沒想到,她明明已經這麼小心了,宇文安怎麼會發現了呢?
宇文安伸手撫了下她的頭髮:“傻姑娘,回去好好想想,我可是一個軍人,隨時有可能被派到戰場上去的。”
邱思語的臉微微一白,下意識地咬了咬脣,目光在他的注視下,不好意思地別到了旁邊。
“我不是戰念北,我沒有一個做軍長的父親。或許你知道我是宇文家的小少爺,但是宇文家的所有東西都與我無關。”
這是什麼意思啊?
聽着他的聲音,邱思語忽然就生氣了:“你什麼意思啊?誰在乎你是誰了,有一個當軍長的父親還是沒有一個當軍長的父親,又能怎麼樣?是不是宇文家的小少爺,能不能擁有宇文家的那些東西,又能怎麼樣?你這個真是奇怪,平白無故的拿這些話出來說!”
宇文安被邱思語連珠炮似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看着這個情緒激動的姑娘,他有一點點的愧疚,可是當他想要安慰對方几句時,邱思語卻一轉身飛快地跑了。
宇文安站在那裡,看着那一抹纖細的身影快速地離去,莫名地竟然有了一些不捨的感覺。
這……
宇文安並不是一個沒有經過人事的小朋友,相的,因爲有着宇文安小少爺這麼一個身份,他的身邊幾乎是不缺女人的。
可是那些女人給他的感覺卻都不像邱思語這般。
她就像是一株帶着露水的青草一般,雖然不起眼,卻散發着獨有的一種芬芳,沒注意到時還好,一旦注意到了,就再也移不開眼睛了。
邱思語幾乎是一路哭着回到安冉冉的工作室的。
“這是怎麼了啊?”李心愛一看到她,立刻就扶住她,關心地問到。
平常有什麼話都存不住的邱思語這個時候,卻只是一個勁兒地哭着搖頭。
這下子弄得李心愛一頭的霧水,習慣性地去看安冉冉。
安冉冉也是迷茫得很。
弄不清楚原因的兩個人,對着一個哭得稀里譁拉的邱思語,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給她遞紙巾了吧。
就在兩個人盤算着等邱思語哭完之後再問她原因的時候,門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