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而鬆軟舒適的席夢思大牀上,僅穿了一條小內褲的舒服服的躺在尼基塔身上,那微微張開的大嘴裡,發出熟睡中才有的微微聲。
要說接受過專門訓練的女特務就是非同一般,從上午十一點多開始,到如今天色漸晚的五點半鐘,足足六個多小時的時間裡,尼基塔就始終以那麼個雙腿大張的半臥姿勢,斜靠在牀頭上,讓郭守雲結結實實的壓在她身上休憩。這種活一般的女人幹不了啊,別說別的,就這麼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不懂,這血流不暢所到來的身體酥麻也能把人折磨個夠嗆。
在牀的另一邊,同樣酣睡了幾個小時的維克多已經醒了,她抱着自己這段時間以來最爲喜歡的玩具熊,靜靜地趴在枕頭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着熟睡中的郭守雲,看那樣子,應該是感覺肚子餓了。
“呤......”
驟然響起的電話鈴聲,突兀的打破了臥室裡的沉寂——畢竟是莫斯科的高檔酒店,豪華的客房裡已經安裝了電話。
這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把維克多嚇了一跳,小丫頭下意識的在牀上翻了一滾,仰躺在那裡,還擺出了一副進攻的架勢。
“嗯......”帶着一聲慵懶的悶哼,郭守雲從熟睡中醒轉過來,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目光茫然的在臥室裡掃了一圈。這一覺睡的舒坦啊,竟然讓他忘記了自己身在何方。
“郭先生,電話要不要接?”一直守在牀邊的拉麗薩湊過來,柔聲問道。
“唔。接吧,大概是雅科夫打來的。”郭守雲地目光在女人赤裸的身上定格兩秒,而後才點點頭說道。
拉麗薩不敢怠慢。她知道,這電話如果不是維克托局長打來的,那就肯定是雅科夫打來地,這兩個人可謂是都掌握着她們這些“燕子”的生殺大權,一個對付不好,她們的命運就悽慘了。
趁着拉麗薩去接電話的工夫,郭守雲扶着尼基塔那圓潤光滑的大腿坐起身來,他先是看了一眼牀邊的維克多,小丫頭那可憐巴巴的眼神還盯在他臉上呢。
“噢,寶貝兒。餓了吧?”醒了醒神,郭守雲伸手在維克多的小腦袋上摸了摸,笑道。
“餓......”維克多點點頭,小嘴裡咕嚕半天,可憐兮兮的蹦出一個字來。
郭守雲笑了笑。他轉過身,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後的尼基塔,說道:“你叫尼......尼基塔是吧?”
“是地郭先生。”尼基塔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她沒想到這個在自己身上睡了幾個小時的男人,竟然這麼快就把自己的名字給忘了,難道自己竟然這麼沒有魅力?
“嗯,去給維克多要一份晚餐上來,”郭守雲的大手在女人地小腹上摩挲着,隨口說道,“記住要有大咧巴、薰魚和魚子醬,這是維克多喜歡吃的。噢,別忘了給你們自己也要上一份。喜歡吃什麼就要什麼。”
“那先生您呢?您想吃點什麼?”尼基塔挺了挺小腹,放縱男人的大手在自己地隱秘之處肆虐,同時媚笑道。
“我?我晚上還有應酬。估計這個電話就是雅科夫打來催我的,”郭守雲的大手覆蓋在女人兩腿間的飽滿小丘上。一邊肆意的撫摸抽動,一邊笑道,“如果不是嘛,嘿嘿,那也沒關係,我可以吃你。”
這麼說着,他俯下身子,一口將尼基塔那飽滿的右乳叼進了嘴裡。
“郭先生,”就在這時候,拉麗薩的聲音傳來,“是雅科夫同志找您,他說一小時後他過來接您,讓您稍稍準備一下。”
“好,我知道了,”郭守雲坐起身來,隨口說道。
“他還提醒您,別忘了把那些禮物帶上。”拉麗薩又補充道。
“告訴他,我記着呢,”郭守雲有些不耐煩了,他挪了挪身子,緊挨着尼基塔依坐在牀頭上,先是指了指放在牀頭櫃上的香菸,而後才大聲說道。
女人很聰明,她伸手將煙盒拿過來,從中抽出一支放在郭守雲的嘴裡,然後又劃燃打火機,替他把煙點着。
“好啦,你快去吧,”悶悶的吐出一個菸圈,郭守雲在女人地大腿上拍了拍,說道,“快去快回,我一會兒還有話要問你。”
“好的先生,我馬上去。”尼基塔稍稍活動一下筋骨,從牀上站起來說道。
看着女人走出臥室
郭守雲用力的吸了一口煙,說實話,現在地他心裡很是紛亂如麻。正如守成所說的,他這段時間邁地步子有些大了,投資公司的事情剛剛搞定,運營還沒有真正進入良性循環的階段,他就又在古比雪夫買下了一家規模龐大的醫院,而今呢,他又來到了莫斯科,主要目的就是爲了拿下遠東商業銀行的開辦手續以及央行轉貸款的代理權。毫無疑問,一旦這些手續拿到手,那麼按照雅科夫的急躁脾氣,他肯定就會催着把銀行辦起來。這樣一來,實業、銀行、風險投資、進出口貿易,這四大行當他就算是都插進一腳去了,不錯,這生意看起來的確是越做越大了,可是人手呢?自己真正信得過,同時又能獨當一面的人手去哪裡找?從公司目前的情況來看,他自己,算上守成、里爾克,這才僅僅是三個人,原本按他的意思,是要把貿易公司方面的事情全都交給孫紅羽來打點的,可是而今她回了國,看樣子短期內能回來的可能性不大了,而里爾克剛剛把以色列的貿易渠道打開,那邊的事務肯定離不開他,至於守成,他是必須坐鎮遠東的,那是自己的大本營,兄弟倆必須有一個人在那裡盯着,不然太容易出問題。毫無疑問,就這麼分配下來,古比雪夫那邊的醫院,仍舊是騰不出人手來照看。
當然,現在令郭守雲發愁的還不僅僅是這些,他還要考慮那些聞着魚腥味跑去遠東尋求合作的東亞、東南亞黑幫,仍舊和守成設想的一樣,郭守雲的確是打算同這些黑幫合作,他***纔不管什麼黑幫紅幫呢,在他眼裡,能夠爲公司帶來利潤的,就是好幫,就是可以與之合作的目標。
這兩天郭守雲也想明白了,不能回國就不回了,國內市場被截斷了那就不要了,自己現在手裡什麼搞不到?論國際價格飛漲的鋼材,他有的是,阿穆爾州、哈巴羅夫斯克州、濱海邊疆區,蘇聯遠東幾大州大大小小十幾個鋼鐵廠,哭着喊着要把鋼材賣給他,以換取貨真價實的鈔票。論木材,那更簡單了,只要有銷路,他可以以低的驚人的價格,從遠東軍區部隊裡搞到成車皮的原木,在遠東那滿山遍野的叢林邊緣,一卡車的菸酒就能讓成團建制的部隊替他亂砍亂伐上整整一週。
想想,有了這些東西墊手,他郭守雲還用擔心找不到貿易合作者?那才真是活見鬼了。
郭守雲之所以打算同那些四處雲集而來的黑幫合作,一方面是爲了公司的貿易發展,另一方面也有做給國內看的因素,他要用實際的行動來告訴所有人,他郭守雲不是一個軟柿子,不是誰想怎麼捏就怎麼捏的,國內不是不打算和自己做貿易嗎?那好,自己有的是可以合作的對象,一條貿易渠道被截斷了沒什麼,他郭守雲只要高興,一轉手就能重新建起十條八條的來。
還有一點郭守成也猜着了,郭守雲現在之所以要親自同那些黑幫的代表談,那就是要借這些傢伙之手,開展另一項生意——軍火交易。這可是一項能夠產生暴利的生意啊,他從很早以前就已經在打布拉戈維申斯克軍需儲備庫的主意了,那裡積壓的幾十倉庫槍械、彈藥,全都是不需要任何本錢的稀缺貨,郭守雲琢磨着,儲備庫庫存的老實AK,一支五百美元的價格轉手出去應該不成問題,那一百支就是五萬,一千支就是五十萬,如果再加上彈藥,那幾筆交易下來,也能有不少的利潤了。當然,郭守雲真正的打算,並不在於做這些小利小氣的槍支生意,他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起點,是一個突破口,相信等到槍支生意做開以後,更大宗的軍火訂貨就回隨之而來了。
現在的郭守雲,已經徹底不再是前世那個僅僅依靠騙術生存的小角色了,用他自己的話說,“走私逃稅是違法,盜竊國家資財是死罪,那我索性一個鼻的罐子掄起來摔,這輩子就專門幹這些不合法的生意了。”走私,盜竊國家資財,與販賣軍火都是違法的勾當,既然現在有條件、有機會,那乾脆就拿到一起來統統做了得了。
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就再沒什麼顧慮了。用力將手裡的菸頭掐滅在牀頭的菸灰缸裡,郭守雲挺身從牀上坐起來,大跨步的朝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