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非洲花豹?”周芷晴不懂了。
夏若曦微微睜一下眼皮,然後又閉上,呢喃的說:“明天你就知道了。”
“晴晴小姐,你在這裡陪着小小姐,我去幫小小姐辦些事情。”福嬸看着夏若曦似乎睡着了,輕言輕語的對周芷晴說。
周芷晴點頭,“嗯,你去吧,這兒有我呢。”
迷糊中的夏若曦,聽到周芷晴的這句話在心裡甜甜的笑了。
真好,晴晴你又回來了。
真好。
第二天。
一切正如夏若曦所言。
夏家的人終於到了。
當週芷晴看到夏家的一衆來人,不由得驚了。她無法相信,昨天若曦說的話居然全中了。夏若曦的二叔二嬸,還有兩個姑父——,當週芷晴目光落到那第五個人身上的時候,更加嗔目結舌。天!真是一隻非洲花豹呢。
哪有這樣的一個女人,三十多歲的樣子,容貌倒還姣好,只是穿了一身的豹紋裙裝,腳下豹紋的露趾鞋,甚至連絲襪也是豹紋的,夏若曦說她是非洲花豹倒真是名副其實了。
周芷晴突然想爆笑,這若曦果真是神了。會有什麼人來看她倒不難猜,但是她怎麼知道有這樣一隻非洲花豹的?可算是笑死她了。
夏若曦看出周芷晴對她昨天所說的持着的錯愕,這會兒倒是有些後悔昨天的冒失所言了,因爲周芷晴必然會追問她是怎麼料到這一衆人出現。實在是給自己多了個扯謊的負擔。
只是來的那些人中,也就是這個非洲花豹捧着大束的康乃馨的花束,對夏若曦笑容僵硬的點下頭。有幾分探望病人的樣子。
福嬸不知道從哪來拿來的水晶花瓶,接過非洲花豹的花束,插進花瓶,置放在病牀邊的小几上。
這花瓶,夏若曦看的心中咯噔一聲,有些衝動想要福嬸拿開,可是那邊已然有人說話了,扯開了夏若曦的注意力。
凝神望向那幾個不速之客。她知道他們今天旨意並不是看望她,而是來要挾母親墨舒宜。
高處不勝寒。人越是站在山頂越是孤冷無援。就像古代的那些真命天子註定了當足“孤家寡人”一樣。
“大嫂,你真是讓爸和我們全家人太失望了。大哥就只有若曦這一脈骨血,你這個做母親的居然如此失職,讓若曦九死一生,爸已經十分震怒,已經決定訴請律師,剝奪你這個監護人的資格。”夏天俊一進病房,直接氣勢洶洶的對墨舒宜發難。對於病牀上的夏若曦一眼都不帶瞧的,卻還覥顏無恥的指責墨舒宜失責。
夏若曦躺在病牀上,只管靜靜的看着。心中冷笑着,什麼狗屁關心,她受傷進醫院的第一時間,怎麼沒看見半個夏家的人?只怕她要是死了,夏家也毫無傷筋動骨之痛吧。
說到底,這些人狼子野心,都在企圖着剝奪母親墨舒宜對自己的監護權,這樣他們好拿到她名下繼承的天澤企業集團股份,還有各種基金、股票、不動產的監管權。
不過,她已經不是前世那個沉不住氣的小獅子,對於厚顏無恥之人,生氣只會讓他們更囂張。
前一世,她面對此景勃然大怒,甚至拿牀邊花瓶砸傷夏天俊,導致她那個冷血的爺爺夏青山,反而將這一條當做墨舒宜教女無方的罪責,給盡墨舒宜難堪。一時的意氣用事,不但沒有處理好事情,反而讓墨舒宜迫於壓力,不得不讓出天澤企業集團的百分之二的股份,向夏家求和。
這一世同樣的錯誤,她不會再犯第二次。
“二叔說的是,是我這做母親的失責了。還有謝謝二叔,還記得我是大嫂。”墨舒宜坐在病牀邊,淡淡的笑着。在她的眼神裡看不到半分慌亂和怒氣。
這就是大家閨秀的與衆不同之處。夏若曦前世雖然深愛母親,但是從未認真的觀詳過母親的處事方式。她以前總覺得母親太善良太能容忍,直到後來的一件事,墨舒宜才震怒,反手將夏家打入深淵。夏若曦終於明白,母親並不是懦弱也更不是沒有能力,而是她生性恬淡,對金錢和權勢沒有太多的概念。所以即使後來被夏青山趕出夏家,她也沒有埋怨一聲。
那邊夏天俊再也無法言語了,他既然已經攤牌和墨舒宜翻臉,而墨舒宜卻不溫不火直接將錯認下了,他還能怎麼說?
“大嫂,不是我說你。你這做母親的也該將心思多花在若曦身上了。雖然說大哥已經走了半年多了,你正值風韻未盡,難免有些春窗寂寞,但是畢竟照顧好若曦纔是你這做母親的本分,不要只顧了自己心性,忽略了最親最重要的人,纔是!”說話的是夏天俊的老婆連靜芬,這是個美貌的笑面羅剎,陰辣狠毒。從前只是擺水果攤的水果西施,可是卻有些手段,不但迷住了夏天俊,讓他娶了她當老婆。就連夏若曦那風流成性的父親夏天澤,也數度翻滾於她的牀第間。
不過這些還是夏若曦在前世,阻止母親和凌以默在一起的時候,墨舒宜歷數夏天澤的後賬,纔對夏若曦吐露的事。
豪門間最糜爛的就是牀第風流。
就像曹雪芹的紅樓夢中所述,賈府上下盡是不堪入耳的風月齷齪之事。
對着這個外表裝扮的像名門貴婦,內向卻骯髒的如同妓女的二嬸,夏若曦本來想着容忍,可是想起前世所知的事情,怒火就不禁的燃燒起來。她的雙手早就不由的握拳,極力的節制自己衝冠的怒火。
“福嬸,去外邊買些殺蟲除臭的噴霧來。今年夏天似乎特別熱,所以蒼蠅臭蟲特別多。”墨舒宜似笑非笑對着福嬸說完,然後才轉頭佯作沒聽清楚的樣子,對着連靜芬說,“二嬸剛纔說什麼來着,蚊子太叮人了,我一時走神,沒聽清楚。”
氣的連靜芬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右手抖了抖,有揚起的傾向,但是終究還是按耐住了。
即使是這細微的動作,還是被夏若曦發現。
夏若曦眯起眼盯着連靜芬。
夏若曦知道這個連靜芬還是有頭腦的,要不然憑她一個根本沒什麼文化的豆腐西施,怎麼排擠開夏二少身邊圍繞的那些明星名媛,成功踏入夏家。
稍微一怔後,連靜芬立即笑顏如花。她是個非常有魅力的女人,從美貌而言,墨舒宜並不輸給她,但是韻質上,卻真的相差太大。墨舒宜是非常典型的大家閨秀,清清雅雅的氣質,彷彿一幅水墨畫。可是隻有懂得欣賞的人,纔看得到她不沾塵埃清雅脫俗的美。而連靜芬就不同,她美得豔俗,卻也美得明豔照人,是那種不管在哪種場合,即使萬千美女,卻一眼能注意到她的女人。美得囂張,美得放肆。
要不然周身盡是美女環繞的夏天澤,也不會違了綱常,對他這個弟媳也上心染指。
“格格……,大嫂倒是嘴厲,罵人不露骨。我這張嘴真是不能和大嫂相比,不過我有的地方確是大嫂比不得的……”連靜芬湊近墨舒宜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大嫂都不知道吧,我的嘴兒是不如你的伶俐,但是我下邊的私/處卻比大嫂的厲害,大哥都說我那裡是香的,所以最愛拿舌頭往那裡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