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來了!夫人都念叨了您好久了呢?”玉兒看着進來的薛素媛有些歡喜的喊道。
趙氏看到薛素媛笑着從長塌上起身:“看玉兒咋咋呼呼的,還不趕緊去把今日那好吃的糕點給小姐拿些來?”趙氏一邊埋怨着玉兒,一邊拉着薛素媛的手,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母親叨唸着素媛啊,這才一日沒見,可是想素媛了?”薛素媛看着趙氏有些急的眼神,不禁打趣道。
趙氏禁不住笑了些:“還開始笑起孃親來了,快嚐嚐這點心,這可是你父親今早上讓人送來的,說是剛從南方運來的。”
玉兒端着盤點心,放在了長塌旁的桌子上。光看這成點心的盤子就是甚是好看的。白淨的官窯沒有一絲瑕疵,盤子邊上的青花瓷文趁着盤中那雪白的點心,純淨的像是天上那雲朵般。
薛素媛看着這點心有些發神,如今這薛府仍是光景好的,就像這瓷盤哪是一般的官宦人家能用的起的。看着這點心,應該也是當今聖上賜給父親的,想着想着不禁嘆了聲,如今家裡沒有男丁,父親的身體也不知何時能好。
“母親,這既是父親送來的,既是給母親嚐嚐的,素媛哪裡捨得吃呢!”薛素媛笑着看着趙氏慈祥的面龐說道。
趙氏一臉的欣慰,看着往日裡柔弱的女兒在近日裡的模樣,心想這素媛可是長大了,不僅能夠保護自己還能夠輔助自己管理這府上的事物。還有近日裡這蘇姨娘懷孕,還有那些被下了藥的補品的麻煩事,也讓自己頭疼的很,薛家無論如何,不能無後啊。
薛素媛看到母親盯着自己愣神,知道母親定是又想到了如今父親無法生育的問題了:“百合,你把靜心師太給的藥方拿來。”百合把手中的藥方和藥包都放在了桌子上。
“母親,您不要太擔心了,您看,今天一大早素媛就去靜心師太那裡詢問了。這是師太給開的方子,師太說了,若是好好調養,父親是能夠儘快的好起來的。”薛素媛拿起藥方給趙氏看了些。
趙氏有些愣神,如今素媛爲薛府跑前忙後的,有些心疼的看着薛素媛,道:“素媛,母親知道你爲此事也是着急的很,但是萬且注意身子啊。聽玉兒說你近幾日一直忙着這事,母親可是擔憂着你的身子啊。”
無論如何,趙氏都是薛素媛的親生母親,母親總是把孩子時時刻刻放在心上的:“趕明讓玉兒把這的那些補品給你拿去燉上,好好補補。”
薛素媛看着母親,眼眶裡不禁有些淚珠在打轉。前世的自己爲何沒有好好愛着自己的母親呢?而今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母親重蹈前世的覆轍,自己定要好好護着:“母親,素媛身體好着呢!倒是您,可得好好注意着身子,府上的事情有女兒看着,您且不要太操勞了些。”
薛素媛又和趙氏詳說了下靜心師太給的方子,用過了晚膳,看着天色不早了。便叮囑玉兒好好照看着,自己和百合起身回染舞閣準備休息去了。
“百合,給我準備些熱水吧,勞累了一天我想沐浴後再就寢。”薛素媛看着鏡子中給自己解發鬢的百合,有些倦倦的說道。百合放下手中的玉簪說道:“奴婢這就囑咐人去給小姐打水。”說完轉身匆匆離去。
薛素媛愣愣的看着鏡中的自己,心裡卻想起了今日在靜心師太的院子裡的那個身影,還有那個措不及防的懷抱,想着不禁臉紅了些。
百合和挽香給薛素媛輕輕的揉着秀髮,薛素媛挑起些水面的花瓣看了看:“這是今日剛採的?”“是啊,小姐。您聞聞還香着呢!”挽香邊給那烏黑的秀髮抹着皁角邊答着,“奴婢就知道今日小姐回來指定得沐浴,早就差人將這花備下了。”
薛素媛緩緩閉着眼睛,身子的乏倦也漸漸的在這花瓣的香氣裡消失了,靜靜的只有百合和挽香撩水的聲響。突然,就玉兒了急促的喊聲驚的薛素媛睜開了眼睛:“小姐,您快去看看吧,您走了之後,老爺便有些不高興的到了夫人那裡,我們本來還是欣喜着呢,但是不知怎的,這老爺就發起火來了,你快去瞧瞧吧!”玉兒匆匆的說着。
“別急,我這就去看看,挽香把衣服拿來,百合你去拿着靜心師太今日裡的藥方子。”薛素媛忙忙穿衣,髮髻都沒有來得及綰起來便朝趙氏的院子走去。
遠遠的就聽到父親有些生氣的聲音:“你說,這如今院子由你看着,除了你誰能如此大膽的敢像我的吃食裡下藥?你這婦人是不是心太狠毒了些!”
薛素媛急匆匆的趕到,看着旁邊哭泣的母親和正在氣頭上的父親,甚是平靜的說道:“父親怎能如此冤枉母親?”
一邊說着,一邊扶起了在旁邊地上哽咽的趙氏,讓其在一旁坐好,又給玉兒一個眼神,讓她照看好母親。回頭轉向父親:“父親,您如此可就是冤枉母親了,母親近日裡天天因爲府上的各種事情操勞着,盡心盡力的爲了薛家好,您怎能如此呢?”
薛老爺在一旁氣的震了下茶杯,灑的滿桌子茶水:“這如今都是由你母親照看着,按之前,這事情絕對不能怪到你母親頭上。可是現如今,大夫人正關着呢,你母親不由得不疑!”
薛素媛將手中的藥方子遞給了薛老爺:“父親,您看。這是女兒今日裡去靜心師太那裡尋得方子,師太說,吃着這方子好生調理這,父親仍是可以生育的。”薛老爺看着手裡的藥方,臉上的表情凝重的很。
薛素媛看着父親緩緩的說道:“父親怪罪母親卻也是情理的,是母親的疏忽導致歹人鑽了空子下了藥,但是這下藥之人萬萬不能是母親啊!母親生性善良您是知道的,一心想着我們薛家繁榮也是素媛的心願,要不然素媛爲何和母親大早便去請靜心師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