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素媛和新皇子此時的距離非常近,新皇子說話時候突出的氣息微弱的在薛素媛的耳邊劃過,絲絲癢癢,就仿若一陣暖風在耳蝸上,讓薛素媛有些慌亂。薛素媛極力的掙扎了幾下,臉上閃現着似乎是因爲憤怒而赤紅的臉龐,眼中全是一種怒意:“還請皇子自重,請鬆開手,男女授受不親,還請皇子能夠放下素媛。”
也不知道是因爲薛素媛的奮力掙扎起了一點點的作用,還是這個皇子的突然意識到了男女之禮。看着薛素媛一臉青紅憤怒的樣子,皇子有些訕訕的鬆開了薛素媛的手,眼睛一眨一眨的,挑着鋒利的眉毛看着薛素媛有些故意的說道:“你大聲的喊吧!不怕被更多的人看到你對我投懷送抱的樣子的話,你就大聲的喊吧,這樣也正好更多的人看看你是怎樣對我這皇子的。”
這個皇子此時還真是有些不講道理了,明明是他自己抱住了自己,可是卻偏要說成薛素媛對他投懷送抱,這要是被外面的女子看着必定會惹起更多的流言蜚語。
薛素媛急忙的遠離了皇子一點,有些嗔怒道:“皇子說這樣的話未免有些玩笑了,如果不是皇子自己將手伸過來扶住素媛,那麼就是素媛自己摔倒了,也定然不會掉在皇子的懷裡,更不用談什麼投懷送抱了?”
新皇子嘴角略微抿了抿,像是緩解了一下方纔的尷尬之色,露在面具外面的一雙美麗的鳳眸微微眨了眨,彷彿閃現着星光一樣,略帶戲謔的說道:“怎麼了?生氣了嗎?”
聽着這個新皇子的話,薛素媛感覺就好像兩個熱戀中的戀人一樣,薛素媛擡起有些凝重的眸子盯着皇子道:“素媛不像是皇子這樣的身份,受到所有人的尊重,素媛的一切都需要小心翼翼的,難道皇子認爲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我就應該向很多的女子一樣對你趨之若鶩嗎?如果皇子這樣想的話,那麼恐怕皇子要失望了,我是如何也不會臣服在你的魅力之下的。”
這個皇子聽着薛素媛的話後微微有些吃驚,不過轉瞬間就釋然了。彷彿很瞭解薛素媛的性格一樣,神色也是漸漸的緩和了一點,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薛素媛道:“還是如此的讓人捉摸不透,不過今日,你過來倒是爲了什麼呢?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聽着新皇子打聽着自己今日的目的,自然是一臉的戒備。因爲這件事可是薛府的一個隱蔽事情,如果被一些居心叵測的人知道的話,那麼對於薛府就是一個致命的打擊,所以薛素媛有些排斥這個男子。
看着薛素媛有些戒備的看着自己,這個皇子也是有些明白自己貌似問了什麼不該問的事情,這個皇子也沒有在過於勉強的在問下去,只是有些無奈的擺了擺手臂。看着這個皇子沒有繼續爲難自己,薛素媛突然有種絕處逢生的感覺。
不過薛素媛是不想再在這裡看風景了,光是剛纔應付這個皇子就已經讓薛素媛感覺萬分頭疼。薛素媛看了看皇子微微施禮道:“方纔多謝皇子寬恕百合,天色已經不早了,素媛也該回去了,皇子,告辭。”
薛素媛看了看雙眼深邃的蒙面皇子,帶着百合和挽香就離開了靜心師太的府上。
當薛素媛的馬車滾滾的駛向遠處的時候,這個皇子才漸漸收回隨着薛素媛遠去的目光,縱身一躍從高高的屋頂上仿若一隻燕子一樣,輕巧的落在地上,沒有一點灰塵飛起。奔着靜心師太的禪房大步走去。
當這個皇子走進師太的房間的時候,他輕輕的將手中的面具摘了下來,這個面具的下面是一張俊美熟悉的面容,如果薛素媛看到這張臉的話一定會突然醒悟。爲什麼自己看到這個皇子的時候有着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而且這種熟悉感並不是來自曾經在凌雲峰上的一面之緣。
“怎啦,如今敢將你的這個面具摘下來了,聽說你剛纔好一頓爲難那個丫頭,這不像是你的作風啊,難道真的是對這個丫頭有了感情?”靜心師太此時看着慕青南瑾拿着面具走進來,輕輕的放下手中佛經,一臉慈善的問道。
慕容南瑾看了一眼靜心師太,微微施禮有些慵懶的做到長榻上,有些尷尬的說道:“您說的哪裡話,我們還有重要事情要做,只是覺得她很不簡單,所以想試一試她而已,您不要多想!”
聽着慕容南瑾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靜心師太也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的說道:“這個丫頭聰慧伶俐,又是難得美麗動人,我倒是很喜歡她,不知道你怎麼想?”
就在靜心師太一臉的慈善略帶戲謔的自顧自的說着,可是等了半晌卻不見慕容南瑾的回話。靜心師太緩緩的轉過頭,看了一樣長榻上,早就已經空空沒有了身影,靜心師太微微搖了搖頭,嘴角笑了笑呢喃道:“這個小子……”
日落西邊,赤紅的晚霞散落了天際,餘輝映照在薛府的大門上,朱漆大門上被映照的格外閃亮,門口的青石臺階上雕鑿的花草鳥獸此時就仿若活了一樣栩栩如生。
薛素媛在百合和挽香的攙扶下輕輕的走下馬車,擡着頭看了一眼金輝閃現的“薛府”二字,內心一陣激動,這兩個字承載薛府百年的基業的榮辱,也是單一看匾額就知道府上人家的富貴。
可是薛素媛確實內心一陣感慨,畢竟在前世的記憶中薛府確實是一點點的走向了衰敗,漸漸被門前枯枝堆積,無人問津,一門冷氣。
薛素媛看了一眼薛府,內心隱隱的有着別樣的感覺,自己這一世一定讓薛府在自己的手中更加繁榮富貴。
想着,薛素媛自是微微嘆了口氣,先到柒舞閣內換了一套衣服,然後叮囑着百合拿着靜心師太給的藥方和藥包奔着趙氏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