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張浩南沒有露面,但也讓王愛紅感受到了有老闆在沒老闆在的差距。
什麼叫“前據而後恭”啊?!
雪城市政府現在是又急又高興,複雜得很,也麻煩的很。
比如說教師羣體就攛掇市政府問大老闆借了這一個億,然後把拖欠的工資給結了。
積年爛賬光老師這一塊就一千多萬,整個教育系統大概三千九百多萬;醫療系統更多,有些護士直接就是揹着“饑荒”給單位幹活,給患者做皮試或者打針,紮下去全是淨虧損……
想要劫了這“招工綱”的好漢,多如牛毛。
不過真讓他們去學晁蓋這樣的團伙,到底還是沒有膽子的。
當然跟過來做調解的幹部說話,嗓門還可以更大一些,就是少了許多手上動作。
沒有了菜刀還有擀麪杖,沒有了罵罵咧咧,幹部們感覺世界都溫柔了許多。
“王總,不知道張總願不願意賞臉……”
“不願意。”
“……”
面對副市長的邀請,王愛紅也直接,“老闆聽說莫茲格的歌舞團去了冰城,他現在一門心思就是看錶演。現在打擾他,他怒起來什麼都不管的。”
“……”
王愛紅沒騙人,張浩南聽說“模範歌舞團”的人來了冰城,就屁顛屁顛過去看熱鬧。
不過來的並不是正宗“模範歌舞團”,也不是莫茲格的,而是別拉羅斯的“模範歌舞團”。
也算是前蘇聯解體之後的產物,“一氣化三清”很正常。
他想知道這個“模範歌舞團”裡面,是不是有個叫葉蓮娜的女中音。
重生前有過負距離交流的“毛妹”今年應該也有四五歲,她的媽媽就叫葉蓮娜,曾經在明斯克和莫茲格之間討生活。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過來求證一下。
“老闆,魏主任電話。”
“叫他去死。”
“……”
助手趕緊捂着聽筒走遠了,然後小聲地說道:“對不起啊魏主任,老闆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我先跟老闆彙報一下……”
“正事不做又跑冰城做啥?!一個億放雪城人民廣場是不怕有人搶啊?!馬上要過年了,政務院任務有多重,壓力有多大,難道他……”
狂噴了一通,禿頭老漢說的是方言,又急又快,好在張浩南這邊的助理團隊都是精英,早就磨鍊出了主流方言的聽說能力,魏剛說得“夾生普通話”總算也影響不到。
張浩南聽不懂斯拉夫語,“模範歌舞團”今天除了《小天鵝湖》,還有男子合唱《勇士啊勇士》,後者倒是挺有意思的,聽着就感覺很悲壯。
不過終究還是沒啥意思,藝術細胞這玩意兒,也不知道是不是都射空了。
以至於表演雖然還沒結束,張老闆竟然開始想念趙黛的奶牛套裝……
啊,牛角;啊,鈴鐺;啊,大牛奶;啊,哞哞叫……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想家。
散場鼓掌的時候,才發現來這裡看演出的團體並不少,還有各種本地的藝術家團體。
掐指一算,這幫明斯克來的二代“模範歌舞團”,應該掙了不少錢。
別拉羅斯現在是普遍發不起工資的,比雪城的狀況還要糟糕一些。
最後還是找到了“模範歌舞團”的領隊,聽說是“尊敬的西格爾先生”,領隊別列傑夫誠惶誠恐。
“你從哪裡聽說過我的?”
“莫茲格,莫茲格的‘歐洲中心’,我曾經帶隊去那裡爲‘特魯姆普國際酒店’演出……”
“原來如此。”
張浩南點了點頭,沒想到還有這一茬。
那難怪了。
因爲金毛老漢爲了給自己壯膽,在莫茲格的項目中,掛了很多合照,其中就有“偉大的西格爾先生與我同在”這副作品。
“瓦洛佳”一直想要給張浩南“友誼勳章”,但表達出這個想法的時候,這個軟骨頭小個子“沙皇”,跑西歐參加“七加一峰會”時,表示莫茲格願意爲圍追堵截東方某大國盡一份力。
就在去年。 他的軟弱被徹底暴露出來的,也導致了去年夏天的七大工業國峰會,在國際巨頭,尤其是大型跨國公司的高層眼中,“瓦洛佳”幾近“吉娃娃”。
事實上也因爲“瓦洛佳”的低三下四行徑,金毛老漢在北美獲取了一些重要信息,比如說原本跟莫茲格方面的地區合作,被砍掉了百分之九十還要多。
它不值得我們付出太多。
這是北美東海岸的一致評價。
對整個羅斯的戲耍……即將展開。
張浩南知道這些消息,但他顯然沒有告知“瓦洛佳”的義務,也不想在去年要那一枚“友誼勳章”。
今年元旦一過,國內對“瓦洛佳”的評價也非常低,確切點說,是國內的參謀團體,只不過在大家都開始這麼想的時候,“財神爺”又在省內參會議上發動,表示以後還是有深度合作基礎的,“瓦洛佳”這種軟弱性比較強的羅斯領導者,整體上對我方極爲有利。
因爲未來的複雜形勢,或許會將他徹底地推向東方。
正常情況沒人信。
但省裡一看“張浩南同志”又發功了,不信也信,就是怎麼想都想不透,究竟是什麼樣的國際形勢,什麼樣的全球戰略平衡,才能將“瓦洛佳”推向東方?
這不符合邏輯啊。
最後“張浩南同志”用“走着瞧”收了尾,也沒人說什麼。
儘管“古希臘掌管財富的神”遲遲沒有去莫茲格授勳,但克里姆林宮方面依然保持着對“尊敬的西格爾先生”的熱情。
反正去年沒少往“沙食系”塞“燕子”,各種訪問考察、學術合作、跨國研究……全他孃的都是“燕子窩”。
“紫金科技”有幾個建康工業大學出來的科研狗,沉迷毛妹不能自拔,然後被判了兩年半……
去年被請走的各路人馬,排第一的是倭奴,排第二的是不列顛,第三就是毛子,比流求和香江還要多。
想起這些破事兒,張浩南尋思着這“模範歌舞團”……不會也有“燕子”吧?
“你好,不知道葉蓮娜女士在嗎?”
“在的,她正在化妝間。您是要見她一面嗎,先生?”
“不,我只是聽人說她的孩子已經四歲了?”
“是的先生,很可愛的小姑娘,很活潑。”
“那就是了,帕夫洛夫先生跟我說有個童裝平面模特人選,是明斯克‘模範歌舞團’的。我還奇怪怎麼會有小孩子,他告訴我是葉蓮娜的女兒。或許明年我們還會再見面,你們的演出很成功,很精彩,我很喜歡。希望在莫茲格或者明斯克,還能看到你們精彩的演出。”
“一定,先生!感謝您對我們演出的肯定,我們將來一定會有更好的演出!歡迎您來觀看,歡迎您!”
最終還是沒有見葉蓮娜,多少有點兒怪怪的,也不知道葉蓮娜的女兒還會不會留學來建康。
這幺蛾子撲騰之後,起了變化也說不準。
“老闆,魏主任他說……”
“他說個屁他說,有事明天講,明天飛回家。”
“……”
跟禿頭老漢“煲電話粥”那是不可能的,不過跟趙黛、花蕊蕊她們千里聊騷,就挺帶感了。
多少有點兒情色語音的感覺。
“你還看歌舞表演啊?”
正在房間裡玩《時空之輪》的趙黛有些好奇,她穿着一條棉睡褲盤着腿,上身就隨意了,肯定是胸罩不戴,就一條吊帶,然後套了件張浩南的襯衫,看領口和袖口就知道許久沒洗……
“有個毛妹瞄兩眼。”
“胸大嗎?”
“才四歲,你說大不大?”
“……”
趙黛愣了一下。
停止了玩遊戲,夾着聽筒往牀上一躺,兩坨肉直接如瀑布一般沖刷着布料。
難以阻擋!
在絕對實力面前,不需要任何花裡胡哨!
電話那頭的張老闆只恨自己不會飛。
什麼狗屁“現金一億,招賢納才”,哪有美嬌娘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