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蘇啓在這邊最大的忌憚就是他的兄弟劉得鏵。
可這不能當做是遏制他的手段。
萬一惹毛了,棄了他們南越市場又怎麼樣。
頂多就是損失一個公司總部產業。
相反的,到最後損失的還是南越國自己。
劉得鏵不靠南越市場賺錢,這裡只不過是他產業的一個產品集散中心。
換到別的國家一樣可以重新建立。
市場還在,根本無所畏懼。
至於契約精神,這東西在爾虞我詐的商業社會裡,還有誰會太去當回事。
我撕毀了你拿我也沒有辦法,封鎖我以後進入你們國家市場嗎。
對於蘇啓這種商人而言,南越市場放置於全球,他真看都不會多看幾眼。
所以,蘇啓的話沒有毛病。
這頭苦笑了下說:“那行吧,蘇先生,你放心,若是我能夠上位,我可以像你保證你的利益絕對不會受到任何侵犯。”
‘只要一天在這個國家有話語權,你的權益就不會受到任何侵犯。’
蘇啓這頭笑了下:“我相信明德先生,那,你現在就精心的等待着我們孟總跟你聯繫吧。”
“記住,勢頭一定要造起來,這樣纔會有效果。”
明德這邊回了一聲後掛了電話。
此時此刻的明德已經徹底的把希望給寄託在了蘇啓的身上。
這個關口,他不得不只相信蘇啓。
明德掛了電話後,蘇啓又給楊晶和喬思思分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楊晶帶着蘇大峰兩口子到處旅遊了一圈,韓國,日國都走遍了。
蘇大峰還好,早年他起家的時候哪裡都走過,看來看去,心情也很平淡,對於國外的風土人情沒有絲毫興趣。
主要是他老婆李芝,以及蘇大山兩口子。
李芝失而復明,自然珍惜眼前所看到的每一個畫面。
非常完美的旅程。
現在他們就在中海,過幾天他們會回湖東。
而楊晶後面也會進入到正常的工作狀態當中。
至於喬思思,這小妮子現在鬥志滿滿,也在經商當中找到了自己該有的樂趣。
每天都忙的一分鐘當兩分鐘用。
有小五在身邊,他也很放心他的安危。
掛了電話後,馬廣馳從後面走了過來。
望了望簍子裡面放的幾尾鯽魚。
笑着說:“一斤左右的野生鯽魚味道是最好的,蘇總,你這一會的功夫收穫不小啊。”
蘇啓笑了下,拉了拉邊上的凳子:“馬哥,坐。”
“要不要也給你來一根魚竿?”
馬廣馳笑了笑:“算了,我沒有釣魚這愛好。”
‘我這人看着是一個挺安靜的人,但其實我完全坐不住,你讓我在這裡坐上幾個小時一動不動,比殺了我還難受。’
“晚上你下廚?”
蘇啓看了他一眼:“怎麼突然這麼說。”
馬廣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聽許總講過,說你在米國的時候給他們坐了一頓全魚宴,那味道比得上五星級酒店裡面的大廚師了。”
“我也想嚐嚐。”
“老闆做飯的味道,我還真沒有體驗過。”
蘇啓哈哈大笑:“好吧,待會晚飯我們兩人就餐,弄杯小酒。”
"黎昌那邊現在什麼動靜。"
馬廣馳正色了不少:“動靜很大,拿出了自己憋屎的力量,身邊的每個人都被他發動了。”
“還有,他們的人現在在想方設法的接近昂多這個人。”
“蘇總,我們要不要把昂多給轉移。”
明德那邊的信息跟馬廣馳的人是互通的。
這幾天他們早就融合的非常不錯,而且相互之間的配合天衣無縫。
自然知道那棟樓裡面軟禁的昂多。
蘇啓想了下:“轉移?”
“算了,轉移就沒有必要了,你們有沒有想過策反他?”
“如果能夠成功,這人就可以過去黎昌那邊幫我們放放毒藥毒死他們。”
馬廣馳明白蘇啓想要幹什麼。
昂多可以被黎昌給策反,爲他賣命,那就只能說明這人是一個非常不靠譜的人。
既然能夠被別人所用,那麼一樣也可以爲我所用。
蘇啓就是想要反間他。
馬廣馳搖頭:“很難,據明德先生那邊的人報告給我們消息,這人嘴巴很硬。”
“我估計黎昌的人威脅了他什麼,以至於他什麼都不敢說。”
“也什麼都不敢做。”
蘇啓拿着魚竿用力一拉,一條巴掌大的鯽魚馬上被他給拉了上來。
看蘇啓跟馬廣馳在談正事,所以邊上的孟千很懂味。
趕緊小跑了過去下魚上餌料。
蘇啓看了看不遠處地上蹦躂的鯽魚,笑了下說:“動靜那麼大,結果就這麼一個小貨色。”
“浪費我心情了。”
“馬哥,恕我直言,你們調查幾天了,除了查出黎昌承諾給昂多一筆足夠他們一家在國外衣食無憂的錢外。”
“其他並無所獲,就說明你們的方向錯了。”
說完點了根菸。
馬廣馳疑惑的望着他:“方向錯誤了?”
呼,一個菸圈從蘇啓口中窩了出來,慢慢的飄揚,然後一陣風吹過,煙消雲散。
蘇啓點頭說:“對,問不出來,並不一定是他真有什麼東西被人給威脅,導致了他不敢說。”
“現在黎昌的人也發了瘋一樣找他,我並不認爲他被人給威脅了。”
“而是昂多真有可能什麼都不知道,他只不過是一個替黎昌傳遞消息的人罷了。”
馬廣馳更加疑惑了:“可黎昌的反應也太大了吧,都快要把這個城市給掘三尺了。”
“如果不是昂多知道他太多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個找法。”
蘇啓起身走望着平靜的湖面:“有時候事情別想的太複雜了。”
‘平靜的湖面到處都是暗涌,可在淺水區域,哪有什麼暗涌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