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這是要了命了啊,我們得罪誰了啊,怎麼就碰上這樣的壞蛋啊!這可咋辦啊?!”張母坐在地上,哭的眼淚一把,鼻子一把,“這城裡人咋這麼壞啊,他們欺負人啊!”
張父也一屁股蹲在地上,心狠狠的揪了起來,擔心小兒子安危,可是,又怕老伴兒出了啥事不敢跟着追過去,況且他體力也不行,只盼着張宸毅能趕緊買票回來。
剛剛短短几分鐘發生的事情,衆人的言行就如一個鐵錘在他心口上一下又一下的狠狠的捶着,讓他覺得他們什麼都不是!
無比的憋屈,無比的窩囊!
原來沒有了香琴一家的庇護,只要倒黴的碰到事了,誰都能在他們頭上狠狠的踩上幾腳!
“他爸,小毅回來了嗎?等他回來,一定要讓他去將那壞蛋抓起來!”張母哭着說道。
“你讓他去哪抓?!他現在哪有那個能耐!”張父猛的擡頭,虎着臉衝她吼道,“咱兒子就是個兵,啥權也沒有,能去哪抓人!你以爲他是香琴的爹媽呢!”
張母一下子愣住了,有些不能理解,“咱兒子咋不能抓人了,兒子也是連長了,咋就不行了!”
“你懂個球!連長在軍隊是個屁,屁都不算。”張父氣呼呼的吼道。
“嗚嗚嗚……那你說咋辦啊,那裡面錢可不少呢,有一百多呢。”張母是不懂,她覺得她兒子是最能耐,最厲害的,無所不能!
之前,她過的舒坦,就算是知道是因爲香琴,因爲香琴的爸媽,卻也從來不去感激香琴,只覺得香琴是她兒媳婦,這還不是應該的啊。
就在張父張母坐地上發愁的時候,張家明氣喘呼呼的回來了,不過,他不是一個人,在他身後,還跟着姚雯雯,和被戰士壓着的那個刀疤男。
張父看見姚雯雯,一下子站了起來,臉上有他不知道的激動,剛纔心底強烈的不安,彷徨,甚至是絕望,在看到姚雯雯的瞬間,立刻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安心,整個人都覺得舒坦了,緩緩的鬆了一口氣了。
因爲他心底知道,只要有姚雯雯在,這事情就能解決了,他們就不怕被人給欺負了。
可是,此刻欣喜的張父卻是下意識的忽略了一點,香琴已經不是他們的兒媳婦了,甚至,還是被他們給罵走的,欺負走的!
“啊!抓到了!”張母看見那個刀疤男還有抓着他的人穿着軍裝,眼睛瞬間亮了,趕緊的爬起來說道,“家明,你沒事吧?你哥呢?是不是他讓這位戰士幫着抓人的。”
“呵呵。”姚雯雯雙手抱臂的站在那裡,聞言,立刻譏諷的笑了,“你還真是會往你兒子身上安功勞。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媽,我都沒看見我哥。是雯雯姐幫我抓到的人。”張家明大喘氣的說道,“真是多虧了雯雯姐,要不然我就被這個人給打了。”
“……哦,原來是雯雯啊,真是太謝謝你了。”張母看向姚雯雯,訕笑一聲,“謝謝,謝謝你。”
張父也走上前,黑瘦的臉上滿是笑容,“雯雯,真是多虧了你。謝謝。”
“我可當不得你一聲謝。你們是誰啊,是我姐的公婆!”姚雯雯說到這,故意的一頓,譏諷的笑着說道:
“哦……現在不是了!因爲我姐難懷孩子,你們嫌棄我姐,說她是個禍害,禍害你兒子禍害了你們家!剛纔要不是我姐心善,看不得你兒子有危險,讓我去幫着抓人,我才懶的管呢。反正你們現在也不是我姐的公婆了,而且你們還曾經那般的嫌棄我姐,罵她妖孽,我管你們去死呢!你們被偷被搶被揍,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會覺得好開心,覺得你們也遭報應了!”
張父張母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姚雯雯繞着她走了一圈,繼續嘲諷他們的說道,
“這幾天,沒人送吃送穿,日子過的不好吧?大熱天的出門沒車子接送,遭罪了吧?不幸遇見惡棍,被人欺負的滋味,沒個幫忙的,絕望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吧?!
你們該不會以爲之前過的舒舒服服,沒人欺負你們,都對你笑臉相迎,是因爲別人都善良,你們能耐,你們兒子本事吧?!
不是!
我告訴你們,都不是!那是因爲我姐!是因爲我姐一家!我姐將你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我大舅還派人保護着你們!就是這麼掏心掏肺的對你們好,可你們呢,你們怎麼想的,怎麼做的?!
就因爲我姐難懷孕了,又不是徹底不能生了,就嫌棄她,覺得我姐還有邪氣,壓着她去被大仙給糟踐!
將心比心,想想你們對我姐的嫌棄,還有說出的難聽的話,你們還有臉,還有心嗎?!我呸!兩個自私自利的老東西,就只有你們的兒女是個人,我姐在你們眼中就不是人了?就活該被糟踐了?!”
張父身子晃了晃,臉色慘白的垂下了頭。
“她,她不能生孩子就是大罪,我家小毅不能沒有後,她還讓我兒子去結紮,她就是在禍害我兒子……”張母紅着臉辯駁道。
“我呸!!結紮是你兒子自己心甘情願的去做的,關我姐何事!行,我知道你不會信的,我也不是非得說的你信,我就是在這警告你。”姚雯雯將手指着張母,冷冰冰的說道:
“你們再也不是我姐的公婆,再讓我從你們嘴中聽到一句我姐的壞話,說她不能生孩子是大罪,說她禍害你兒子的話,我不逼你兒子,我逼你女兒去帶環去結紮,讓她等我姐懷孕了再取下來!既然你不能理解我姐,不能接受她,那我就親自讓你明白自己女兒不能生孩子到底是什麼滋味!”
“不!不!你不能傷害曉茹!你讓我女兒不能生孩子,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啊,你讓她怎麼嫁人?!我以後不說了香琴了,我真的不說了……”張母被嚇的臉色慘白,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急忙的擺手說道。
“哼!談及到女兒你就知道傷心了,你知道難受了?!你也將我姐當成你女兒想想,她爲你們做的一切,有哪點比不上你女兒做的!”
姚雯雯從兜裡掏出那個剛剛被搶走的手絹,將它丟到張母身上,見砸的她一個瑟縮,開心的一笑,又冷冷的看了她和張父一眼,這才帶着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