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瑾蓉從早上起來肚子裡就憋的全是氣,眼見着自己的辛苦勞動被別人竊了成果不說,將軍對她們母子還沒有一點兒好臉色,現在她倒不覺得連瑾瑜怎麼樣,她看着安傾然可是非常的不順眼,她就覺得這孩子的眼神象狠一樣,能看透你的內心!
跟她說話的時候,還得防着她,她真的覺得她可以看透她的內心。
安嫣然現在受了氣,她知道自己這兩次被禁足都是因爲安傾然,都是被她算計的,安傾然她就在那裡陰陰地坐着,看起來好像一切都跟她沒有關係,這更是氣人,尤其在關鍵的時候,她只消一兩句話,就令事態發展得不可收拾,自己以前真是小看她了,現在看來,她真是自己最大的敵人,嫡庶是一方面,那康王又是另一方面,她可是知道她在月華寺的時候,她近水樓臺,沒少勾引康王。
連瑾蓉悄聲地叫了安嫣然,給了她一包東西,又交待了一番,安嫣然拿着那包東西,笑得邪惡。
她安嫣然就讓安傾然她今天在所有的賓客面前再沒有臉活下去!
她終於開心了,歡快地去了後苑。
而安嫣然也在前面招呼陸續而來的客人,說實話,上一世的自己很不喜歡這種拋頭露面的事情,結交公子千金的事情,她也懶得做,只是在將軍府內大門不出二門不進的,倒是在外面博了個端莊之名。
樓挽月也來了,同她孃親樓何氏,還有自己的舅舅與舅母並連暮寒一起,將軍府很少舉辦這樣的大型聚會,所以,得到消息的自然捧場。
樓挽月因爲上一次與安傾然在月華寺一見如故,這次相見,兩人都是分外的高興,樓挽月挽着她的手道:“傾然,我們以後當真是需要多走動走動,在府內我還想着我們下一次什麼時候相見,沒有想到,當天就接到了將軍府的請帖,我就想,若是其它人家,我是不會去的,只將軍府,是必須得來。”
“是呀,我還在想,若是你不來,倒沒趣了,走,我們去聽雨閣,先小坐片刻,我祖母這會兒也沒有空見我們,還有許多人都先到了,倒是你,有些遲了!”
“我是想着,這樣的機會,我穿什麼得體,孃親要我穿得鮮豔些,我就覺得還是素雅些,我可不想招風頭!”樓挽月貼着安傾然的耳朵低聲地道,她彷彿在跟她分享什麼秘密,她能這樣跟她說實話,安傾然心裡感動。
顯然,樓挽月是信任她的。
而此刻,一想到樓挽月將要有的淒涼結局,她的心裡就一痛,想着自己以後也許該做點什麼,幫幫這位可愛的表姐!
進了屋子,那些小姐們自然有許多話要說,有些人相熟,有些人不熟,但三言兩語的也就熟了,起初還矜持着,沒有多久就嘰嘰喳喳聊了起來,有人聊畫,有人聊刺繡,還有人聊新鮮的見聞,安傾然看着她們,心裡暗想,若大家都向表面看起來的這樣單純就好了,尤其安嫣然,她就在其中,拉着這個說一句,又拉着那個聊一會兒,她看起來還真是活潑可愛,心地單純呢……
將軍府內繁花似錦,賓客如雲,門前的大街上車轎絡繹不絕,讓旁邊的百姓不禁感嘆,出入皆貴客,往來無白丁。
賓客都是爲了老夫人而來,自然去拜見老夫人。
老夫人只坐在高堂上,有女賓方可入內,男賓都在門外遙遙行禮便走開了。
安嫣然和安傾然在屋子裡幫忙招呼,忙得團團轉,將軍府內的所有丫環家丁此刻都分身無術。
老夫人看着這些富貴賓客,臉上露出了笑意,心裡不禁感嘆,若是自己的男人還活着,她這會兒怕是覺得洪福齊天了,再無半點遺憾的。
連瑾瑜今天分外的精神,連瑾蓉也在人前笑臉如花,總之,眼前的一切當真是錦上添花,熱鬧至極。
老夫人坐在那裡跟着幾個府上的貴婦聊天,這個時候太子東方錦也來了,他的到來讓老夫人着實驚喜了一番,這是太有面子的事情了,也不敢坐着受禮,起身道:“哪裡有給我行禮的道理,快快地起來!”
太子說了幾句客套話,便直身而立,眼神掠過所有的身影,看向了安傾然,安傾然也是看到了他,人多不好打招呼,只是微微一笑,太子也是略微頜首,便被一直等在旁邊的連暮寒叫走了。
兩人眼神交流不過短短一瞬間,卻被旁邊的安嫣然盡收眼底,對於東方錦對安傾然的另眼相看,她心裡非常不爽,雖然她知道如果東方錦當真對安傾然感興趣,那麼康王就鐵定是自己的了,可是,話又說回來了,她若是當真與太子怎樣,那豈不是又居在了自已的頭上?
安嫣然左想右想的,倒想得自己生了氣,不免有些動容,她孃親看在眼裡,瞧瞧地道:“嫣然,還不快去招待一下御史千金,她在那裡好像很無聊呢!”
安傾然也聽到了,她見姨娘想讓自己的女兒出頭,自己也不便動。
只是沒有想到東方錦會來,她知道他孃親的病無礙了,還替他高興了好一陣子,只是心裡想着他身體內藏的毒,不禁又有些沉重,夜痕表舅這段時間沒來,她自己也沒有主意,實在他教她的都是皮毛,她已經很用功的消化了,卻仍是差遠了。
好在武功她一直偷偷地堅持練習。
正在這時,大家都坐定,康王和寧王也來了,他們也是拜見了老夫 人,這老夫人已是笑得不攏嘴了,安染月正跟在衆人的身後胡思亂想,突然一轉眸間看見了風流倜儻的兩個少年就立在門外,都是水靈的俊秀人物,不禁已是癡了,只聽得人介紹這是康王和寧王,心裡不由地一陣激盪:還是皇宮裡的男孩子好看呀,這樣一比起來,自己原來地方的什麼這個公子那個公子的,都如泥豬土狗一般沒法兒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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