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月鳳歌嘟着紅脣朝安莫白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喂……!”安莫白本能的想伸手去拉。
“不要碰我啦!”柳落雪往旁邊一閃,躲開安莫白的手,然後繼續朝前面走。
看着月鳳歌離開的背影,安莫白更加確信,她就是柳落雪!因爲兩個不同的人不可能如此相似!如果說長相可以騙人,那麼背影呢?氣質呢?還有那熟悉的氣息?
雖然不明天柳落雪爲什麼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但是既然她不承認,那麼他就好好的陪她玩玩!看看隨更有耐心。
安莫白笑了,自從柳落雪死後,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了!
這個小東西沒有死居然不來找他,害他傷心了那麼長時間!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以解這半年來的相思之苦。
當安莫白準備離開時,發現月鳳歌剛纔遞給他擦眼淚的手帕居然掉在地上。
安莫白彎腰將手帕撿起,放在鼻尖深深的聞了聞!
柳落雪的氣味!她居然還敢說自己不是柳落雪!
安莫白摸着手裡絲質柔軟的手帕,手帕潔白無瑕,四角只有一角處繡着一株桃花。這繡工非常細膩,安莫白將手帕翻了一面,另一面也繡着一模一樣的一株桃花。
這居然還是雙面繡!安莫白眼底的笑容更深了!據他所知,柳落雪刺繡的功夫也是天下無雙,雖然她沒有見過,但是當初柳落雪爲柳如雪繡了一副觀音相,讓柳如雪成功的從秀女中脫穎而出成爲太/子/妃的事情他還是聽說過的!
看了這繡帕,安莫白幾乎敢完全肯定,這個月鳳歌就是柳落雪。
“既然你喜歡玩捉迷藏,那麼我就來陪你玩玩!”安莫白深深一笑,將繡帕小心翼翼的放入懷中,整個人陡然變的神清氣爽。
安莫白回到永慶王府,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小喬。
“怎麼樣?這是你家小姐鏽的嗎?”安莫白問着正目不轉睛翻開繡帕的小喬。
“是,但是又好像不是!”小喬將繡帕仔仔細細的看了個夠,但是始終不敢給出確定的答覆。
“什麼意思?”安莫白皺起眉頭,雙眸一沉。
小喬一邊看着繡帕,一邊驚歎的爲安莫白解釋,“小姐的鏽工雖然很好!在南秦國可以說是獨佔鰲頭,可是鏽這個繡帕的人手工更好!針腳更細膩,幾乎完全看不到針眼!並且這還是極其難鏽的雙面繡,這雙面繡兩面的圖案無論位置,顏色,還是大小几乎一模一樣!這樣的繡工,恐怕連小姐也比不上!”
“你確定這不是你家小姐的繡工!”安莫白眼裡難掩失望。
難道說他剛纔的猜測都是錯的,那個女人真的不是柳落雪。
“奴婢不敢肯定!王爺可以找夫人去問問,小姐的刺繡全部都是夫人的衣鉢傳授,這是不是小姐繡的,夫人一眼便能認出來!”小喬搖搖頭,不敢妄下結論,如果萬一看錯了,這個責任她可是背不起。
“我去找四夫人!”安莫白將小喬還拿在手裡瞧的手帕給逮到手裡,急匆匆的朝林氏暫居的院裡走去。
“快跟去看看!”赫清風拉起正發愣的小喬,朝安莫白追去。
林氏拿着安莫白遞過來的手帕,手微微顫抖着,眼淚刷刷的往下落。
“這是落雪鏽的!她的刺繡是我一手教給她的,我絕對不會認錯的!這是落雪繡的!雖然這繡工又增進了不少,但是這針腳的力度,長度是不會變的!是我的落雪!”林氏將手帕抱在懷裡,哭的好不傷心。
“真的是小姐!小姐還沒死!”不止安莫白,連小喬和赫清風也是不可思議的張大眼睛,驚呼出聲。
“哼!她居然敢裝作不認識我!”安莫白冷哼一聲,真想將柳落雪拉入懷裡好好的懲罰一翻。
“王爺,您今天是在哪裡遇到小姐的?小姐爲什麼裝作不認識您?”小喬的眼淚也不知不覺的留了下來!得知柳落雪沒死,這無疑是這半年來她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笨啊你!如果他知道,他現在就不會來找夫人求證了!他現在估計也是一肚子火不知道該找誰發泄呢!你可千萬被傻的往上面撞!”赫清風用手捂住小喬的嘴巴,暗自爲這個傻丫頭捏了把冷汗。
“我一定要調查清楚!”安莫白如來時一樣,又急匆匆的離開了。
他將手帕留在了林氏那!他知道,林氏這段時間也是瘋狂的想念柳落雪!雖然這是柳落雪的東西讓他很捨不得,但是林氏是柳落雪的母親,給她以解相思之苦是應該的。
安莫白破天荒的居然第一次主動來到了將軍府。
當許海峰看到安莫白時,有一瞬間的愕然!但是隨即很快的反應過來,急忙招呼安莫白在貴賓位置坐下,還給安莫白上了最上等的廬山雲霧。
安莫白將廬山雲霧放到旁邊的桌子上,對許海峰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許將軍,本王也不拐彎抹角了!我今天來是想請問徐將軍一件事!”
“不知永慶王有何時!只要老夫知道的,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許海峰微微一愣,隨即笑了笑,以表示自己的友好。
“聽說許將軍有一個侄女名叫月鳳歌?”安莫白問話的同時,眼睛還目不轉睛的看着許海峰。
“嗯!王爺怎麼知道的!她是賤內同胞妹妹的女兒!前幾天捎信來說要到將軍府小住,恐怕現在已經在路上了!不止王爺問起她有何時!”許海峰驚訝的看着安莫白,不明白他怎麼會認識月鳳歌。
說實話,他上一次見月鳳歌還是在她三歲那年,轉眼都十幾年沒見了,他早就忘記了她這個人了!只是前幾天夫人突然提起,他纔會又想起來。
“可否讓本王見見她!”安莫白沒有回答許海峰的問話,爲是再次提出意見。
“不是老夫不讓,而是她如今還在路上,還沒有到呢!今天賤內已經去接了,但是還沒有回來!”許海峰哈哈一笑,非常抱歉的看着安莫白。
“那本王等等好了!”安莫白穩如泰山的坐在那,一副不見着月鳳歌便不離開的堅定表情。
“這……不是老夫不讓王爺等,只是這一等也不知道要等多久!老夫怕耽誤王爺的大事!”安莫白的話又讓許海峰微微一愣。
他一直以爲安莫白是那種睿智冷漠冷靜形的人,沒想到居然也會做出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沒關係,本王有的是時間!”安莫白雙手放在雙腿上,安靜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就在許海峰不知該如何是好時,一陣如銀鈴般的笑聲響了起來,接着一個綠色身影跑了進來。
“姨父……!”一聲呼喚,嬌滴滴的,叫的許海峰骨頭都酥了。
許海峰的原配夫人劉氏緊跟在月鳳歌后面走了進來,眼睛目不轉睛的跟着月鳳歌轉,嘴角掛着寵溺的笑。
劉氏站到許海峰身邊,解釋道:“老爺,她就是我妹妹的女兒月鳳歌!剛纔我帶她到市集逛了一會兒,所以回來晚了!”
“姨父好!今天鳳歌特地在給姨父帶了黟縣特產,請姨父笑納!”月鳳歌給許海峰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朝身後的僕人招招手,讓僕人將用錦盒裝好的東西放到桌子上。
“你是鳳歌!”當月鳳歌擡起頭後,許海峰整個人都愣在那!
別說是安莫白了,就連他見了月鳳歌都好半響反應不過來!這長相,實在是太像了!只是柳落雪臉上多了一條長長的疤痕,除此之外,還真是一模一樣。但是月鳳歌比柳落雪多了一絲青春活潑的氣息。
難怪今天安莫白要來見她了,想必是他們之前已經見過,所以安莫白纔會找來。。
“姨父,你怎麼了?我的臉上有髒東西嗎?”見許海峰一股勁的盯着自己的臉蛋瞧,月鳳歌以爲自己臉上有什麼不雅的東西,忙伸出手,在臉上摸了摸。
“老爺,你怎麼了?失禮了!”劉氏微微不悅的看着許海峰,眼淚閃着怒意。
更了聲前。她承認月鳳歌確實長的非常漂亮,漂亮的簡直沒有辦法形容!即便南秦國第一美人柳如雪見了,恐怕都要低頭躲開!在她引以爲傲的同時,非常討厭自己的丈夫這樣盯着她瞧。
“……”感覺到自己的失態,許海峰的臉上閃過一絲窘態。
“夫人,忘記介紹了,這是永慶王,皇上最喜歡的五皇子!”許海峰恍然大悟,猛然記起身邊的安莫白,急忙將劉氏按到地上跪下給安莫白請安。
“王爺吉祥,剛纔民婦失禮,希望王爺恕罪!”劉氏急忙拼命的給安莫白叩頭認錯!生怕安莫白一怒之下牽連至將軍府。
“是你啊!你怎麼會在這裡?”月鳳歌眨巴着漆黑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安莫白,嘴角掛着歡快的輕笑。
沒有半絲恐懼,敬畏和害怕。
安莫白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劉氏,而是直接大跨步的來到月鳳歌面前,雙眸閃爍不定的看着笑的一臉天真無邪的月鳳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