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女兒的身子已經全部被安莫白給看了去,如果他不娶女兒,那麼女兒只好一死來保清白!”柳晨雪哭的越發傷心了,她用衣袖擦着眼角的淚水,趁擦眼淚的機會,偷偷的留出一條縫來觀察柳宵呈的表情。
“你要嫁給他?”柳宵呈的眉頭皺的更緊,他雙眸微沉,整個人陷入沉思。
其實早在安莫白連同柳落雪害死柳皓心的那一刻起,他便決定幫助安莫翎,幫助安莫翎奪得帝位!他雖然和安莫白的關係明着還沒有惡化,但是大家早已經心照不宣!如今柳晨雪要嫁給安莫白其實對他是有利無害的。
至少柳晨雪可以暗中幫忙監視安莫白的一舉一動,安莫白有任何動作他們都可以第一時間知道。
只是等事成之日,他恐怕要犧牲這個女兒了!沒辦法,成大事者就是要不擇手段。爲了替柳皓心報仇,爲了大業,他只能犧牲這個女兒了。
“如果不能嫁給他,我寧願死了!”柳晨雪的雨綺裡有着毋庸置疑的肯定。
“好!既然如此,那麼我現在就去找皇上討個公道!你給我安分守己的呆在家裡,千萬不要再出差錯!”柳晨雪站起身,拍了拍已經久坐而出現的皺褶,然後讓福伯備了馬車,朝皇宮而去。
當柳宵呈進宮後不久,安莫白便被火急火燎的喧進了養心殿。
“什麼事?”安莫白冷眼看了柳宵呈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雲妃坐在皇帝身邊,焦急的看着安莫白,忙道:“莫白,柳丞相剛纔來見你父皇,他說你毀了二小姐清白,二小姐現在在家尋死覓活!這話可是真的?”
“胡說八道!我要什麼女人沒有,會去毀柳晨雪的清白!她海水喝多了,傻了吧!”安莫白挑挑眉,嘴角揚起,笑的輕蔑而諷刺。
“永慶王,雖然晨雪是庶出,但是也是老臣捧在手心裡的寶貝!您就這樣毀了她的清白,還說出這種話來!您讓老臣老臉往哪放?晨雪以後怎麼見人?”柳宵呈一張老臉被氣的通紅,他吹鬍子瞪眼,只差沒有氣的吐血。
“愛卿,你先回去,這件事情朕會給你一個公道!”安莫白的態度讓皇帝捏了一把冷汗,爲了不讓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皇帝只好想潛開柳宵呈。
“好!那老臣就等着皇上還晨雪一個公道!”皇帝都發話了,柳宵呈自然不敢再呆在這裡,他朝皇帝行完禮後,轉身消失在御書房。
“莫白,你毀了柳二小姐的清白,怎麼還能說出這種話來!柳丞相怎麼說都是南秦國三朝元老,你這樣得罪他對你沒好處!”雲貴妃無奈的站起身,來到安莫白麪前,苦口婆心的勸着他。
“那母妃你想我怎麼個態度?難道要我娶她嗎?不可能!我即使要娶,也絕對不娶柳晨雪的女兒!”安莫白板着一張臉,想着柳家人將柳落雪害成這樣,他的心情便怎麼都無法平靜。
他對柳家的仇恨是絕對不會消失的!他總有一天要替落雪討回一個公道。
“莫白,娶她對你有什麼不好的!柳丞相在朝中的勢力很大,加上柳晨雪的外公又是南秦國富甲一方的財主!不管處於什麼原因,娶她對你只有好處沒有任何壞處啊!你爲什麼就是這麼牴觸呢?何況柳落雪難道不是柳晨雪的女兒麼?爲什麼你能夠娶她,卻不能夠娶她的姐妹呢?”安莫白的一番話說的雲貴妃氣的臉通紅,她努力壓下心裡的怒氣,準備曉之以情大之以理。
“他們不配和落雪相提並論!”安莫白的表情依舊冷冷的,並且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打算。
“你……!”雲貴妃氣的胸口上下劇烈起伏,她顫抖着手指着安莫白,反覆的深呼吸來平復內心的憤怒。
“沒有什麼事我先走了!”安莫白轉過身,頭也不回的準備離開。
只聽到撲通一聲,雲貴妃跪到地上,拼命的留着眼淚,傷心欲絕的哀求道:“莫白,就當母妃求求你!你就娶了柳晨雪吧!母妃見過她一次,她的身份,地位,還有外貌都非常適合做你的妻子!如果你不願意娶他爲正妃,側妃也行啊!柳宵呈在朝中勢力龐大,而你根基不穩,不能得罪他啊!萬一柳晨雪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即便你父皇要保你也無能爲力啊!事實上你有錯在先,不管你喜不喜歡柳晨雪,你毀了人家的清白也是真!你不顧自己也要爲母妃想想啊!”
雲貴妃說的傷心,皇帝聽的也傷心,只有安莫白,他雙眸深沉,身體僵硬的背對着雲貴妃,雖然仍舊一臉冷漠,可是他停下的腳步告訴雲貴妃,他已經開始慢慢心軟。
“雲兒,你先起來!這哪有母親跪兒子的道理!你這樣是讓莫白折壽啊!”皇帝站起身,想將雲貴妃從地上扶起來,可惜雲貴妃推開皇帝的手,依舊傷心的說道:“莫白,倘若你踏出這個御書房,你便永遠也別想看到我!你前腳離開,我後腳死在這裡!我說到做到,如果你真的忍心,那麼你就離開吧!”
雲貴妃知道,以安莫白倔強的性格,如果不以性命威脅,他很難妥協。
柳落雪死了,雖然安莫白表面上恢復到以前的樣子,可是她知道,他心裡始終無法忘記柳落雪!與其讓他這樣下去,倒不如幫他娶一個老婆!療情傷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快爲他找到下一個情人!她相信,時間長了,安莫白總會喜歡柳晨雪的!
安莫白站在御書房門邊,背對着雲貴妃,雙手慢慢握緊,再緊,直到指關節發白,指甲深陷肉中,他才緩緩的放開。
“好!我答應你!我娶她可以,但是別想我對她好!這是我的底線!”安莫白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打開御書房的門,頭也不回的消失在烈日下。
事情往往就是這麼可笑,當安莫白答應娶柳晨雪的那一顆,他的心裡充滿了對柳晨雪的無限愧疚,可惜皇上的聖旨已下,時間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局面。
呈娶麼出。安莫白站是柳落雪消失的海邊,眼裡有着濃濃的思念。
“落雪,你現在好嗎?爲什麼這麼多天了,你沒有再出來找我?連個夢也沒有!是不是你已經投胎,已經忘記我了!”不知不覺,安莫白的眼睛蒙上一層陰影,他感覺鼻子酸酸的。
他真想跳下海去陪柳落雪,可惜他不能!他還有母妃,他還要爲柳落雪報仇,他還有完成她的心願。
“公子你怎麼了?爲何如此傷心?”突然,一個嬌俏的聲音在安莫白背後響起,接着一個白希的手拿着手帕伸到他面前。
“我沒事!”安莫白搖搖頭,依舊低着頭思念柳落雪。
“擦擦吧!我的手帕很乾淨的!這可是我親自鏽的哦!”女子的手依舊伸在安莫白麪前,潔白的藕臂露出一節,那光滑細膩的肌膚在日光下發出淡淡的柔和的光澤。。
“我說不用了,不需要你多管閒事!”忍無可忍,安莫白終於不耐煩的轉過身,當看到女人臉的一霎那,整個人都愣在哪。
面前的女人眉似新月,清眸流盼,皓齒星眸,脣色朱櫻一點,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着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襬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落……落雪!”安莫白眼裡的霧氣更濃,他的視線變的模糊,身體也因爲激動而微微顫抖着。
“你說什麼呢?我不叫落雪,我叫月鳳歌!”女子甜甜一笑,眼睛完成新月狀。
安莫白忍不住將月鳳歌一把摟入懷中,嘴角掛着淺笑,沙啞着聲音肯定道:“不,你就是我的落雪!雖然你臉上的疤痕消失了,但是你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變!眼睛,鼻子,嘴巴,連你身上散發的氣味都沒有變!”
安莫白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月鳳歌小臉羞的通紅,她惱羞成怒的推開安莫白,氣憤道:“你這人是怎麼回事!我好像給你手帕擦眼淚,你居然佔我便宜!你別以爲只有我一個人在這裡便以爲我好欺負!我告訴你,我姨父可是南秦國許海峰許大將軍,你小心我讓我姨父殺了你!”
“你姨父是許海峰?”安莫白驚訝的看着月鳳歌,情不自禁的將她仔仔細細的從頭到尾的打量一遍。
“當然!我是從黟縣過來省親的,正好路過這裡,看到你很難過,所以好心的過來看看你!沒想到你這個人這麼無禮,居然趁機佔我便宜!”月鳳歌嘟着紅脣,嬌羞的雙手插腰,活脫脫的一個母夜叉!
不過這副動作配上這個表情,再加上這張絕美的小臉,不止不恐怖,反而顯得無比可愛。
“對不起!我以爲你是我死去的愛人柳落雪!對不起!”安莫白雖然心裡還有一絲懷疑,但是這個女人既然說是許海峰徐將軍的侄女,那麼也許他是真的認錯了!因爲沒有一個人會拿堂堂南秦國大將軍來爲自己開脫。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