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有客來,就得送客去,送走了沈醉,把那個中尉女特務交給李達則訓練,就要送其他客人了。
伍迪現在是分分秒秒都是錢的時候,自然和老葛同志談好了,就最先走的,還得回去安排大武選派飛行員去蘇聯培訓;安排斯蒂芬考慮運輸機,從印度直接飛越喜馬拉雅頂峰運輸到西安的可能性。同行的還有堂伯和堂哥夫婦。
知道伍迪賣的是機載雷達的時候,讓自己心疼不已,機載雷達啊,才換了兩架飛機,虧了。雖然蘇聯這個方面研究也是前列的,雖然現在水平還很初級,畢竟是機載雷達啊!算了算,和沈醉瞎扯至少丟了20萬美元。老葛同志還是好人,自己要求的基本都滿足了,甚至還稍微多一點點,也是不小的人情。
老葛同志直到登機前才收到電報,同意米哈伊爾留下。老葛同志抱着米哈伊爾告別時眼淚都落下來了,自己很懷疑米哈伊爾是不是他兒子,對達利婭也沒有這樣過。
老葛同志擡頭眼色意味深長對自己說道:“謝謝了,幫我照顧好他!”帶着達利婭給她父母準備的禮物,騰空而去。
從此自己後邊多了個小夥子,帶着他領略一下中國的風土人情了,看看機械了、槍炮了、飛機了、電子無線電了,還有看看大鐵蛋這樣的小朋友了。當然十六七的小夥子了,是有資格品評一下女人身材和臉蛋的,對此類話題當姐夫的自然要有引導的義務不是?
努力自然不會白費勁的,我們姐夫小舅子關係創造了時代的友好典範,甚至小夥子已經關心到我和她姐姐睡覺的姿勢問題,氣得達利婭給了他一頓暴怒捶打,姐弟關係更趨惡化。達利婭還順便踢了我一腳,這個毫無道理,純屬方向性錯誤。
如此,自己把好姐夫、好丈夫角色演得人人誇好!也享受着這輩子難得的家庭溫馨,姐弟兩個的吵架,讓達利婭真正顯露和恢復一個女人該有的本性,自己看一看、想一想都是享受!那麼堅強的女人被他弟弟氣哭的時候,正是姐弟兩個人生演出的一個小高潮,當然姐弟剛見面就抱頭痛哭的場面也是小高潮。
達利婭現在忙的很,捶打弟弟還是抽空而爲。現在忙着清理禮物、登記造冊,禮尚往來嘛;忙着調教那個女特務,想想鄭文嫺時候她也沒這麼上心。自己研究了幾天這個問題,終於明白達利婭是在意女特務和我的距離。
田工也忙。蘇聯人弄進來不少材料,兵工廠任務要開始飽滿起來,忙着給蘇聯人準備各種炸彈,也不再提拆舟橋了。
李達則也很忙,忙着把蘇聯的25高射炮安裝在炮位上,忙着和田工研究安裝在汽車上,忙着把高射炮安裝在舟橋上,忙着訓練炮兵操作技能。忙着趁着現在周邊環境寬鬆了,以準備春節爲由,大肆採購物資。
李明釣也忙,自己安排他訂報紙,安排接聽收音機裡延安廣播電臺和重慶廣播電臺的重要消息,重要的內容要抄錄給自己。
最忙的是馮司令,連與自己說句話都嫌浪費時間。忙着向蘇聯軍官學習空戰指揮,忙着和彼得·戴維斯改造他的指揮飛機,忙着和蘇聯人反覆研究作戰方案。
忙一點好啊,顯得生機勃勃的。整個基地好像只有自己和小舅子兩個閒人。到處亂竄,到處惹人嫌棄。特別是那個彼得·戴維斯的更過分,一個老頭子和自己小舅子,語言都不通,竟然能夠交流得不亦樂乎?奇哉怪也!一個連小尾巴都被人割掉的自己,也沒有興趣繼續亂竄了,只好跟着達利婭整理禮物。
達利婭驚喜地告訴自己說,艾薩克先生送了200萬美元大禮。聽得自己差點把鼻子氣歪了,這個本來就是騰挪出來的資金,和他有什麼關係?這個該死的、摳門的猶太佬,老子圓房大事,連根毛都不送!和達利婭說清楚了,夫婦兩個一起大罵艾薩克不是東西!直到想到這個傢伙說不定也有要圓房的時候,到時候再報復不遲,不斷鼓勵自己大度一些,才略覺氣順了。
直到快過春節了,也沒有見到先生的電報,不知道夏明德情況到底如何了。自己也知道,先生現在是最忙碌、最痛苦的時候。從報紙和廣播電臺的消息看,皖南的新四軍被圍殲是肯定發生了,從他們發佈的戰果來看,應該和前世差不多。看了先生給新四軍軍部的提醒、命令等等軍部沒有發揮作用。自己實在不敢這個時候打擾先生,只能靜觀而已。
除夕的餃子剛吃過,馮司令派人找自己去他司令部。
馮司令和蘇聯人終於確定了作戰方案了,自己饒有興趣聽他們講解。本以爲有什麼新奇之處,結果其方案並沒有什麼新意。核心就是在明天凌晨,以四架輕型轟炸機突襲北平南苑機場,吸引鬼子可能來自天津、石家莊的戰鬥機來攔截報復,以四架戰鬥機偷襲鬼子戰鬥機而已。
仔細思考一下,覺得可取之處就是,時間和地點選擇可能出乎鬼子預料,戰鬥機偷襲鬼子戰鬥機會出乎鬼子預料,有了兩個出乎意料,方案該是沒有問題了,就當蘇聯人掏錢給老百姓過年放個炮仗吧。
對於馮司令邀請自己在司令部觀戰,敬謝不敏!自己一個空戰盲,在這裡一點顯擺的餘地都沒有!還不如回去摟着達利婭睡覺呢,毫不猶豫走人。
回去想抱着達利婭睡覺也不成,人家組織了基地婦女準備守夜聯歡,而且不許男人蔘加。剩了自己和小舅子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小舅子也跑了。獨守空房?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自己好長時間沒有讀書學習了,該死,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會忘了?翻開行李,找書學習!想想以後對別人說起自己‘除夕夜讀書’來,也夠吹噓半天了。
直到自己晨起鍛鍊,達利婭纔回來。先跟自己大肆吹噓她如何“大戰羣雌”,容不得自己細問,倒頭補覺去也。
日上三竿的時候,馮司令回來了,先跟自己大肆吹噓他如何“大戰羣鳥”,也容不得自己細問,倒頭補覺去也。到了下午馮司令睡足了,自己才知道,打落鬼子飛機三架,擊傷兩架,自己的一架轟炸機還被人家打出不少洞來。自己覺得戰果不大,馮司令說打掉的都是鬼子飛的最快的飛機,而且蘇聯人很滿意戰果,已經電報他們國內請功了。好吧,總比自己“除夕夜讀書”成果大!
按照馮司令的介紹,這次蘇聯人計劃出擊六七次,要完成對地攻擊、高空纏鬥、低空纏鬥、長途奔襲等一系列作戰科目。馮司令也將利用有戰鬥機掩護的機會,加上物資缺乏的緩解,對鬼子實施一輪新的轟炸作戰。
好吧,你們說的算!
一直到了2月15日,李明釣送來先生電報。內容是“皖南遺憾。夏不錯,資料不錯,糧食救急不錯,再籌資金急用。祝賀新婚,祝賀新春。”這是先生第一次開口要求資金,看來困難不小。夏明德入得先生法眼,可見不凡,替他高興。
讓李明釣回電:“先生過年好,夫人過年好。資料蘇聯已送,資金遵命籌集。”
先生回電,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