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來的時候,正是忙的的時候,打個招呼就好。爲了讓衆多觀禮的那個看到,在基地大門外搭了個戲臺子,看來演員至少有自己了。不知道那個混蛋是不是搗亂,左邊請的是鄉下吹鼓手班子,右邊是西洋管樂班子,兩邊較勁,還有跟着起鬨的,現場幾乎亂的慘不忍睹,倒是有了熱鬧非凡的意思。
按照老葛同志要求,儀式前,他們要表彰達利婭。所以先出場的人物是達利婭,自己只好和沈醉站在臺下當觀衆。當達利婭穿着校官軍服站到臺上,下面就鴉雀無聲了,一個美女配着合體的軍服,的確能夠亮瞎狗眼的。看沈醉摸了摸自己的領章,搖頭,估計是虛榮心爆發了。
隨後兩個穿西裝的蘇聯大叔上臺,爲首的打開一個紅布包,放在另一個人手中捧着。那個爲首的,先把達利婭的軍銜取下來,再重新給戴上新的軍銜,這次是四個長方形標記了。
沈醉驚到了:“大校?”
“哈哈,和你一樣是上校,蘇聯沒有大校的。兩顆的是少校,一顆的是大尉!”明顯聽沈醉舒了口氣,讓自己心下好笑,不過,人往往需要上進心纔能有更高的成績。
輪到自己當演員了,達利婭也換上鳳冠霞帔。取消了花轎之類的過程,拜堂過程就簡單了,幾分鐘就結束了。真正的大戲是宴會,遇到好事了,不吃飽喝足如何得了?好在自己是真正的千杯不醉,達利婭也是酒中悍將,應付下來也是蠻辛苦的。約好與沈醉明天下午見面,就洞房去也。
一夜春情,讓自己早期鍛鍊還覺得腳軟。想一想也釋然,達利婭在偵察兵裡也是佼佼者,戰鬥力確定非凡,覺得自己這輩子女人不敢再多了,兩個估計都夠自己忙活了。
下午陪同沈醉來的,一個是繆少校和一箇中尉女特務,長得不算極美,也是端莊耐看的。繆少校還特別介紹沈醉是稽查處上校處長。
“還要多謝三位來觀禮啊,你們送的禮品都登記了吧?”自己開着玩笑打招呼。
“唉,給你一個財主送禮,難辦啊,送錢俗氣,你看只好給你送美女了。”他一指旁邊的女特務說道。
“藉口,財主是看錢俗氣的人嗎?只有看了錢就忘了爹的纔有資格當財主!再說,我剛剛圓房,你送美女是擔心我就亂子小不是?安了什麼心啊?”
“還不是因爲你自己?以爲你消停了,沒想到你還是到處搞事情,連國際事情也開始搞了,真是不怕亂子小啊!”
“是啊,要不是日本人胡來,我摟着美女看風景多愜意的生活啊!跟你們特務搞的不清不楚的,難過啊!”
“李先生也是豔福不淺,連蘇聯女上校都摟到被窩了,難怪有情報啊!”
“扯淡,一個軍銜和你一樣的小特務,能有什麼情報?就算你知道幾個軍國大事?無非知道那個高官和女下屬弄出孩子了,那個官太太偷人了,哦!還能稽查幾個做小買賣,做大買賣的還不敢問!抓日本特務還不見得比我抓的多。”
“哈哈,李先生話難聽,倒是真話!至少你抓日本特務不比我差!李先生你這次告訴繆少校的情況,上面很重視,特別給你派了聯絡員,中尉殷美娜,機要出身。”
“李先生好!”殷美娜起身敬禮問好。
“哈哈,歡迎!不客氣!”回頭對沈醉說道:“希望你再加強一下她的保密紀律。老實說,在我身邊,我沒有什麼特別需要掩飾的東西,只是有些東西你看到了未必是真的,告訴別人說不定害了別人。做特務的沒有好奇心是不合格的,而死在好奇上的特務是最多的,活下來是聰明的。本質而言繆少校就不是很適合做這個行當的,聰明程度比沈醉差遠了。有些東西我敢告訴沈醉,卻不敢告訴他。殷中尉,還是要記住‘不該聽的不聽、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這可是你們這個行當保命的口訣,可不僅僅是保密紀律那麼簡單。”
“哈哈,李先生高見!”沈醉打個哈哈。
“李先生放心!我保證做到!”
“沒事的,我一說你一聽。凡事都是有一利即有一弊,比如你們好像有條家規,叫‘站着進來,躺着出去’,也是如此。回去給戴先生帶個好,就說我最近看‘范蠡三散家財成鉅富’這個小故事有心得,推薦戴先生也看看。哈哈,如果戴先生要謝我,就補一份賀禮就好。這次……,不會是沈先生給半路偷吃了吧?”
沈醉尷尬起來,說道:“戴先生真交代,讓我置辦一份賀禮,事情一忙給忘了!回去還不知怎麼捱罵啊!”
瞪着眼睛瞎話騙鬼,這還真是特務基本功,笑道:“沒事,多挨幾次罵身體更健康,升官更便捷。象繆少校連捱罵機會都沒有!
殷中尉先要接受軍事訓練的,之後給你安排電臺。如果訓練不通過,還得麻煩沈先生換人的,繆少校應該給你說過的。”
“沒問題。我是女軍統裡身手最好的!”殷中尉說道。
“以後小心哦!一開口就涉嫌泄密,瞭解了你的身手,加上你剛纔那句話,我基本就可以判斷你們軍統的訓練強度了。除非叛徒,哪有故意泄密的?都是不經意自己說的。”
“李先生,厲害,受教了!讓她來就是因爲她知道的少,我清楚李先生不願意知道我們所謂的秘密!”沈醉說道。
“是啊,聽了還得給人家保密,多麻煩啊!沈先生還有什麼需要了解的?”
“能不能參觀一下你的基地啊?”
“真是的,我這裡都不知道有你們多少同事了,說得好像你們多麼純潔似的。李明釣,安排人帶他們參觀基地,對了去火工車間小心,弄得傷了你們,我得費多少口舌跟你們戴先生解釋?”
“不用費口舌,你拿錢就擺平了!”沈醉開着玩笑。
“說一說價格,我把錢準備好,再幹掉你們!”
“哈哈,價格保密,你猜?”
“說得像真的,結果是屁話。去吧,趕在飯口前走,我還少搭一頓酒。等等,還真的得搭上一頓酒,你們回來我還有事情通報你們。”
一個多小時沈醉一行纔回來,第一句話就是:“哈哈,李先生了得,基地了得,沒下決心打就對了,沒有幾萬人是拿不下的。”
心裡冷笑一聲,說道:“破破爛爛的值得你誇獎?真想打,你們會在乎幾萬條小命?不過,有一點是可以保證的,就是他集團軍司令部一定灰飛煙滅了。他死不死的,看離他司令部多遠,地下室是沒用。”
“哈哈,李先生說笑了。酒就不喝了,給李先生省了,有什麼請直說!”
“那好!繆少校和殷中尉先去看看風景,等一等沈醉先生。”看見兩個走出去,回頭對沈醉說道:“事情不大,一個是蘇聯人有了最先進的戰鬥機,來這裡是做實戰測試的。”
“就是停靠洞庫的那四架?”
“對,這是飛機性能數據,你記在腦中。”把說明給沈醉過目。
看見沈醉點頭,收回說明繼續說道:“回去給周司令說一說,這是最先進的了,趁現在還和蘇聯友好,儘量多買一些。你們有20架,鬼子飛機絕對不敢飛到重慶!把消息帶回去,讓懂的去分析就好!”
“明白了,謝謝李先生了!我回去給你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