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位先生,我不管你是誰,從哪裡來,但你在我的面前冒犯了美麗的薩拉小姐,那麼作爲一個紳士,我認爲你就應該主動的向她道歉。”
這個身材高挑,金髮碧眼的年輕人,催動馬匹來到了王越面前,用手裡的馬鞭居高臨下指着王越,臉上露出自信而輕蔑的笑容。一連串貴族式的語言登時傾瀉而出。
“哎,這世上就總有這種人,在女人面前獻殷勤獻慣了,就像公孔雀在母孔雀慢前亮出羽毛,開屏來現。真是不知所謂。”王越看了一眼已經指到了自己鼻尖前面的馬鞭,眼睛頓時眯了起來。
蘇水嫣雖然知道王越功夫厲害,卻到底只相處了一兩天,還沒有深刻的領略到他的行事風格爲人手段,但一旁本來有些幸災樂禍的蘇雨晴,卻分明看到了王越眯起來的眼睛腫,陡然閃過的那一抹精光,整個人頓時嚇得差點跳了起來、
“糟糕,忘了這傢伙是屬炸藥的,沾火就爆。以他一晚上殺了幾十條人命的性子,真要在這裡發起瘋來,只怕就是一場慘案呀!”
似乎已經看到了那橫屍遍野,血流成河的景象,蘇雨晴忍不住渾身一抖,哪裡還敢在王越面前開玩笑,連忙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點真勁透出毛孔,鋼針一樣紮了一下。
“大家都別閒着了,咱們都去騎馬吧!”乾笑着招呼了幾聲,蘇雨晴拉着王越就走。
“你可別在這惹麻煩,那傢伙就是個自以爲是的東西,犯不着和他動氣。王越聳了聳肩膀,也不掙扎,跟着蘇雨晴走了幾步,看見蘇水嫣和夏春雨已經滿面不解牽着馬跟了過來,也不多說。
這時候薩拉兄妹兩個也一同牽着馬靠了上來,心直口快的薩拉剛要開口解釋一些什麼,卻又一眼看到了一旁的蘇水嫣和夏春雨,不由呆了一呆。這兩個女人,都是三十左右的年紀,正是一生中最有成熟魅力的時候,加上這時的打扮,一樣的高筒馬靴,一樣的白色騎馬裝,肌膚白皙滑膩,欺霜賽雪,身材豐滿,********,站在那裡簡直豔光四射,自有一股她們這種年紀輕輕的女孩兒無法比擬的氣息和風度。
而這時候蘇雨晴又拉着王越的胳膊,在外人眼裡,這兩個人就像是情侶之間拉着手,自是極爲親密的一種姿態,關係顯然也是十分的不平常。看見這樣,王越身邊環繞的這三個女人,薩拉的話剛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隨後又和身邊的哥哥雷克森對望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抹驚訝的神色。
也對王越這個人,越發起了濃厚的興趣。
“夏小姐,咱們又見面了,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夏天的時候,還記得我麼,我是埃德蒙-波克。”本來還想着在美人面前,出頭好好變現一番的這個男子,見到眼前這種場面,哪裡還不知道自己剛纔的行爲已經有些“烏龍”了,稍稍尷尬之餘,卻又覺得又羞又怒,臉色唰的一下沉了下來。
不過,他到底也是有資格參加摩根家族宴會的人物,對於自身的表情掩飾的足夠到位,神色剛一陰沉,馬上就又恢復了風度翩翩的微笑。緊跟着一個利落的翻身下馬動作,表現出了良好的貴族騎術根底,不過這一次他倒也沒有緊跟着薩拉糾纏上去,而是把目標對準了幾個人裡最有風度的夏雨晴。
顯然是準備走曲線救國的策略了。
“怎麼能不記得你呢,埃德蒙先生。我對上一次聚會,仍舊記憶猶新,尤其是對令尊深厚的古董知識,倍感尊敬,可惜上一次來去匆匆,沒有機會去參觀一下埃德蒙伯爵的收藏,十分遺憾。”身爲夏夫人身邊的機要秘書,夏春雨雖然對於埃德蒙的突然搭話覺得有些意外,但出於一個本能,她卻不願意輕易得罪這裡的任何人。所以說起話來,顯得也是十分的客氣。
“那我歡迎您這次有時間去我的家裡看看。最近我父親又收集了不少你們國家古代的青銅器,十分喜愛,夏小姐家學?源,你們兩個應該可以有很多共同的東西交流。”
這個名叫埃德蒙-波克的年輕男子,也是出身於老牌的“貴族”。只不過他們家這種貴族並非傳統意義上的那種世襲貴族,而是近代以來因爲在商業上的卓越貢獻和社會影響力,被王室特殊賜予的商業化貴族。只是名義上的,並沒有實質性的權利。
但即便如此,有了這個爵位貴族的名頭,埃德蒙家族也是足以躋身於北方上流社會的名門。尤其是他的父親,老埃德蒙伯爵,在貴族圈子裡,更以癡迷於各國的古董文物聞名。他的收藏之豐富,甚至很多大型的博物館都要從他這裡借東西,進行展出。
而另一邊的薩拉兄妹兩個人,見到此種情景,又看王越始終沒和自己說話,未免有些尷尬,不過她們兩個都和蘇雨晴熟識,倒也不至於爲了這點事情就有什麼想法。又見埃德蒙和夏春雨一副相談甚歡的模樣,便也互相看了一眼,有意的朝王越靠了過去。
這個埃德蒙明顯也是個“久經沙場”,經歷過無數女人的角色,剛剛聊了幾句,立刻就把握住了言談的主動權,風度翩翩,彬彬有禮,說了還不到十句話,就把兩個之間的氣氛調和的十分熱烈,間或引得夏春雨發出陣陣笑聲。
“王越,這個埃德蒙只是和我家有些生意上的關係,你不要誤會什麼。”
不知道爲什麼,薩拉在靠近王越的時候忽然就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而一句話出口,她也迅速的覺察出有些不對勁兒的地方,當下連忙又加了一句:“對了,王越,我還沒有來得及感謝你呢!上一次,要不是你,只怕我就要倒大黴了。”
“是的,王先生,上一次的事情真的十分感謝。我也代表我的父親向您致意!格雷西家永遠是你的朋友,如果有什麼需要,請您不要千萬客氣,只要我們能夠幫的上忙的,就一定會傾盡全力。”這時候,一旁的雷克森也用手撫胸,向着王越微微彎腰施禮。
“別!這件事可不是我的功勞。”王越當然明白這兄妹兩個在感謝他什麼,不過這件事他心裡也一直覺得有些懊惱,所以一見到兩個人這麼鄭重其事的向他表示感謝,頓時把身子往旁邊閃了一下。
“救你的人可不是我。所以你們也不用感謝我……。相反的,這次薩拉你被人綁架,原因卻在我的身上,所以這件事情應該是我感到抱歉纔對。”之前,爲了逼王越出來,溫莎那一羣人找不到蘇雨晴,結果就拿了薩拉當替代品,究其原因,就也是知道王越和薩拉之間有些交往。要不然,也不至於會拿薩拉來威脅他!而對於此,王越的心裡顯然也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不過好在薩拉現在安然無恙,有那個小鬍子出手,倒也省了他和蘇明秋不少的麻煩。
“不對,王越。救我的人雖然不是你,但那位先生已經和我說了,他是你的朋友,是受你之託纔來救我的。所以,歸根結底,我要感謝的人還是你啊。”
“他是這麼說的?”
王越的神情有些古怪。
“嗯。那位先生還讓我轉告你,說你們很快就會再見面了。”薩拉篤定的點點頭。
“呵呵!既然是他這麼說的,那就無所謂了。”王越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在慢慢恢復淡然後,顯得有些不置可否。
“另外,剛纔的事情,我也很抱歉,恐怕是我又要給你添麻煩了。這個埃德蒙很煩人的,但我又不能和他撕破臉皮,他的家族雖然不是真正的貴族,但家裡世代經營賭場,現在雖然已經洗白了,但暗地裡卻還控制着許多的地下產業。而且,據說他們家還是白銀之手暗地裡的成員之一。”
王越眼中一亮:“白銀之手?”
雖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再聽到過這個名字了,但這卻並不代表王越對這個白銀之手會有絲毫的忘懷。這個完全是由沒落貴族組成的跨國組織,和他之間的關係可是沒有那麼友好。幾次的交手後,雖然對方至今沒有任何的動靜,但損失慘重的白銀之手,卻肯定不會忘了王越這個人的。
“對,就是白銀之手。”薩拉咬了咬露出來的兩顆小虎牙:“本來這件事我是不想和你說的,但既然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就也不能瞞着你了。因爲我知道你和白銀之手之間的關係很緊張……而以我對埃德蒙的瞭解,只怕現在他已經注意到你了……這麼說,你能明白麼?”
“明白。不過,要是隻因爲這個,他就敢來招惹我,那他一定會很後悔的。”
王越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正和夏春雨幾個女人相談甚歡的埃德蒙-波克,忽然齜着牙笑了一下。
“你可別在這亂來?否則會給我讓我爹很難做的。”眼見着王越齜牙一笑,就好像是山林中猛獸獵食前露出的那一抹猙獰,蘇雨晴連忙手上用力,抓進了王越的胳膊。
“爲了你的事,我爹已經忙了大半個月的時間了,才通過各種關係幫你掩飾了痕跡,不然你以爲你殺了那麼多人,還能在這裡好好的站着麼。你不知道就在你走的那天,整個坎大哈的國民警衛隊就封鎖了海陸交通,隆美爾現在簡直已經要把你恨死了。好在你現在跑到這裡來了,算是能避一避風頭,在這種時候你可千萬不要再惹出別的事來了……不然,這裡參加酒會的人有的是權貴,隨隨便便一句話,你的麻煩就會接踵而來。”
“你放心,我不會自找麻煩的,我只是想要記住這張臉而已。”王越笑着在蘇雨晴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表示自己不會亂來。
這個丫頭現在還在上學,二十幾歲的年紀就把內家拳功夫練上了身,絕對是天才一流的人物。且爲人有的時候還是十分單純的,王越心裡也多半是把她當成了自己妹妹看。自然就也不願意叫她在這種事情上爲難。
“你知道就好!”蘇雨晴一步蹦出去,衝着王越翻了個白眼,臉上倒是沒什麼憤怒的神色。人和人之間的相處,有的時候就是這麼簡單,你對別人好,沒有敵意惡意,當然就也會收穫足夠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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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也正如薩拉剛纔所說的一樣,這個埃德蒙-波克,他能和薩拉認識也只是因爲一次普通的聚會。當時有人給兩人介紹認識,埃德蒙在得知了薩拉的身份後,立刻就展開了鍥而不捨追求,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薩拉對他卻是沒有任何的好感。
這一次摩根家族出面舉辦宴會,知道了薩拉兄妹也來了,他隨後就跟了過來。
“早晚要你向我低頭!不過就是給人當保鏢的,居然也敢和我搶女人,真是不知死活。”與此同時,埃德矇眼角的餘光,也在暗暗的觀察着王越,當他看到薩拉和王越說話時,臉上不時露出的笑容,眼神中頓時變得極其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