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心臟部位觸目驚心的傷口,就算是以段雲的定力都忍不住臉上一抽,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從那傷口的痕跡上依稀可以看出當時眼前的老者經受了多大的創傷;心臟可能被直接轟碎了!就算是聖級封印師也不可能活下來。
似乎是感覺到了段雲的疑惑,老者將長袍拉好,身體靠在藤椅上,微微舒了一口氣之後,臉上再次進入古井無波的狀態。
“呵呵,他們以爲刺穿了我的心臟就可以殺了我!可惜啊,他們還是棋差一着!”
段雲心裡也是微微有些詫異!不過對於別人的秘密,他也沒有八卦到尋根問底的程度。
在第一次進入百花宗的禁地的時候,段雲也曾遇到過以爲聖級的封印師,而那時候他也說過近似的話。不過兩者之間卻是有着本質的差別!
前面那封印師敘述得繪聲繪色、大義凜然;目的卻是那塊紫玉。
而眼前的老人就像是在述說着一個不堪回首的往事。
一個有些離奇的故事,如果只是一個懷有目的的人說出來,段雲絕對不會相信,但是現在又有一個人提起。他不禁也變得相信起來了。
難道我體內那紫色的玉真的就是那塊【天帝魂玉】?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恐怕事情還沒那麼簡單。這塊玉是羅秀秀留給兒子的,而她現在被斑斕秘境的人秘派去尋回那塊紫玉。而如果故事是真的,那麼那【帝】組織也必定在尋找失去的一般魂玉。
現在這塊魂玉就在段雲的身上,成爲了太上無極封印陣的一個陣眼。
這難道是一種巧合?還是說彼此之間有着某種特殊的聯繫?
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拋到腦後,段雲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想要幫助父親找回母親,完成他心願的孩子。什麼羅天神界,什麼天帝組織,這些對他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
不過現在,老人的好心提醒段雲也是暗自記在心裡。
“謝謝老先生的提醒,段雲銘記在心!”
老人已經恢復了常態,臉上又堆滿了慈祥的笑容,看了看段雲,滿意地笑道:“以前我也遇到過不少有資格成爲聖級封印師的人,但是他們大都是心高氣傲之輩。你是第一個願意聽老夫發牢騷的人……而且,還是這麼年輕;真是難得啊!”
“不要讓後來者步我的後塵,這是我活過來之後最大的心願,爲此我改姓易名,潛藏在這裡苟且偷生,只希望有一天羅天大陸能夠重現昔日的光芒,別被黑暗遮蔽了整個天空!我想,也只有那樣,那遠古的預言纔有可能實現!”
老人扶着扶手,緩緩站了起來,笑道:“小兄弟,老夫能爲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謝謝你能夠浪費這麼多的時間陪我這個遭老頭子!”
感覺到老人的意思,段雲也站起來,行了一禮道:“那老先生好生休息,段雲告辭!”
說完,段雲快步向外走去。
老者靜靜地看着段雲的背影,直到他即將踏出木屋,嘴角突然多了一絲滿意的笑容,開口道:“小兄弟請留步!”
段雲轉身,看着老者道:“老先生有何吩咐?”
老者手臂輕輕一揮,一道光芒對着段雲直射過去。
段雲手掌虛空一抓,定睛一看卻是一根精緻的竹笛。竹笛通體碧綠,如同玉石一般散發着淡淡的光輝。在竹笛的一段,一條銀白色的符文如小蛇一般纏繞在上面,緩緩地遊動着。風輕輕吹過,竹笛上頓時響起一陣悠揚的聲音,讓人心情變得更加祥和。
看了看段雲,老人開口道:“此笛的主人姓傅,名風聲;是我的忘年交;可惜當年一起逃亡的時候失散了。若是小兄弟能夠遇到他,替我向他問候一聲;就說小安在這裡等他!”
段雲眉頭微微一動,將那竹笛遞了回去:“老先生,如此重要的東西,還是您留着吧!”
老人笑着搖搖頭,擺擺手道:“我已經是個半死之人,以後恐怕也會在這裡了此殘生;我看小兄弟也是直爽之人,所以才冒昧相托!”
“若是有機會遇到,段雲自當轉達,但是這笛子……”
段雲話沒說完,老人微微一笑,道:“這笛子上的銀蛇乃是一道生命封印術,他代表着傅先生的生命氣息;拿着對你也有好處。若是他和竹笛的距離在半里之內的話,這竹笛上的銀蛇自然會有反應;而若是傅先生慘遭不測……”
老人頓了一下,這才繼續道:“……這竹笛上的銀蛇也會隨着消失;如果到那時候,你直接丟了竹笛便是……”
段雲身體微微一動,看着老者的臉龐,突然發現那深邃的眼睛裡帶着無盡的情感。
猶豫了一下,段雲手中光芒一閃,將竹笛收入戒指之中,拱手道:“老先生保重,段雲先告辭了!”
腳下一點,段雲越過島嶼落在外圍。
看到段雲出來,那長老頓時飛了過來,熱情的湊過來道:“段雲,怎麼樣?院長大人有什麼交代嗎?”
段雲微微一笑:“長老,請替我向兩位老先生問聲好,段雲還有急事,馬山就要離開了!”
長老微微一愣,隨後點點頭。
段雲一拱手,腳下一點,穿透了下方的雲層。
出了工會總部,段雲停在半空;手臂輕輕一掃,兩張地圖頓時出現在眼前。
斑斕秘境的地圖只有寥寥的幾畫,標誌着一些簡單的地形。而另外一張地圖上卻是涵蓋了大陸西域的絕大部分區域。以西域的地域之廣,出現相似的地形也是很正常的。
段雲將兩章地圖放在一起,覈對了一下,最後伸手在大地圖上標誌出了三個不同的地方。
也就是說,斑斕秘境的的入口可能就在這三個地方中的某一處。
將地圖緊握在手裡,段雲望着遠方的迷霧,呢喃道:“爹,等着我。我很快就能她給你帶回去了!”
話音一落,段雲的手臂輕輕一揮,空中出現了一道淡淡的波紋,,他虛空踏出一步,再次出現已經是在幾百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