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澤不是傻瓜,看見箱子裡面的文件頓時就醒悟了過來。這一瞬間,她想到了田澤的能力,還有一路上發生的種種事情。當然,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份暗殺計劃裡,她是執行人之一。
然而,她卻無法扣動扳機。
被秀澤用槍指着頭,田澤卻沒有一絲反抗的跡象,沒有躲閃,沒有奪槍,他甚至連動一下的意思都沒有。他只是看着秀澤,看着她的眼睛。
“如果你想完成這個暗殺計劃,那麼你就開槍吧。”田澤淡淡地說道。
“你……你騙我!”秀澤快崩潰了。真相讓她非常痛苦,她想扣動扳機,她又不想扣動扳機,她不知道她該做出怎樣的選擇。
其實,無論是她開槍與不開槍,她都傷害不了田澤。她開槍,槍就會炸膛。田澤的意念力能量早就堵塞在了槍管之中,而她根本就看不到,也感覺不到。現在這個樣子,田澤看上去卻是一個胸懷極其寬闊的人。是啊,連刺殺他的人都能寬恕,這難道還不夠心胸寬闊嗎?
開槍還是不開槍,只在秀澤的一念之間。
開槍是一個結果。
不開槍又是另外一個結果。
“把槍給我吧。”田澤輕輕地說道。
“不!這都是爲什麼?爲什麼!你們都騙我!你不是真的,這份計劃書也不是真的!”秀澤怒吼道。她本來是一個很幸福的女人,雖然失去了記憶,但卻有一個疼她愛她的老公陪着,她覺得就算是想不起以前的事情,那也沒什麼要緊的。但是現在,這一切都成了泡影。
“我是真的,這份計劃書也是真的,我是田澤,你是秀澤,我們是生死的敵人。”田澤說。
“不!我不要做你的敵人!不要!”
“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頓了一下,田澤又嘆了一口氣,“不過,我也不想成爲你的敵人。我能做到這點,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這點。”
秀澤沉默了。
“和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很快樂。我假冒你的丈夫,呵,你不知道,我是當真來演的。一度,我感覺我就是你的丈夫。在雪山上,在導彈襲擊,在雪崩的時候,我也盡到了一個做丈夫的責任了不是嗎?我願意用我的身體來替你遮擋彈片,爲你撐起生存的空間。”
秀澤的心裡泛起一絲感動,田澤說的是真的,如果他把她當成敵人,而不是他的女人,在那種時候怎麼會捨身保護她呢?如果心裡不在乎她,他又怎麼會管她的死活呢?
“我現在要把我和你之間的事情全部告訴你,然後,你開槍不開槍,你自己做決定吧。”田澤說道,看着她的眼睛。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秀澤用手捂住了耳朵。
田澤卻繼續說了下去,“你是東瀛的公主,東瀛皇室的唯一的嫡系血脈,你的父親和姐姐……”
他將發生在東瀛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沒有半點保留。
“你……你居然殺了我父親和我姐姐!”秀澤憤怒地道。
“是的,所以你找我報仇,成爲這份計劃書的最重要的執行人之一。”田澤說道:“但你要知道,你那個姐姐已經被改造成了毀滅者戰士,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姐姐。至於你父親,他雖然沒有被改造,但他已喪失了人性。他將自己的親生女兒送給主神改造,他還準備將東瀛人民再次代入戰爭之中。比起二戰,這一次他更有野心,因爲他的目標不是東亞,而是整個世界。這樣的人,就算我不殺他,也有人會殺他。他是不能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秀澤又沉默了,她似乎已經想起了一些什麼。
“我再跟你說說未來世界政府,奴役整個人類的主神,還有他的創世紀公司。”田澤說道。隨後,他緩緩地將這些事情告訴了秀澤。他沒有隱瞞,因爲他覺得在這方面根本就沒有必要隱瞞秀澤。
一直到田澤說完,秀澤都沉默着,神色恍惚,眼眸之中透露着痛苦的神光。她依然用手槍指着田澤的頭,但始終都沒有開槍。
“你打算怎麼做?”田澤問道。
秀澤搖着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問我。”
“我要告訴你的是,之前針對我的刺殺是連你也計劃在內的,你現在也是創世紀公司的刺殺的目標了。你沒有必要再爲創世紀公司賣命了。你是東瀛的公主,你之前成爲創世紀公司的一員,那是你父親的意願,不是你的。你應該回到東瀛,過屬於你的生活。”田澤說道。
確實,東瀛的宣日天皇和佳美公主都死在了田澤的手上,東瀛皇室的皇權復興,軍國復興的美夢早就破滅了,秀澤應該回到東瀛皇宮,過上屬於她的公主生活。
“你呢?”秀澤苦笑道:“你這個殺了我父親和我姐姐的人在安排我的生活,你憑什麼?你安排我的生活,你又做什麼?”
“這一切必須有個了結,我要去北極,我要和創世紀公司做一個了結。”田澤說道。
“你會死的!”
“那我的兒子會繼承我的事業。”田澤笑了笑,他將箱子裡面的東西抓了起來,然後向門口走去。
“你站住!站住!”秀澤激動地吼道:“你再往前走,我就開槍了!”
“離開這裡吧,回到東瀛去,我們之間結束了。”田澤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向門口走去。
“混蛋!我讓你停下!”秀澤晃動着手槍,她瞄準着田澤的後背,但她的手在顫抖,無法開槍。
她是應該仇恨這個人的,但是她的心裡卻沒有半點恨意。他殺了宣日天皇,佳美公主,這兩個人都是她的至親的人,但她依然沒有半點恨意。這讓她感到非常痛苦。
田澤走到了門口,伸手開門。
秀澤的手槍忽然脫手砸了過來,砰地撞在了門板上。
她扔了手槍,田澤苦澀地笑了一下。他從沒有經歷過於女人的分手,因爲但凡是他泡上的女人就沒有一個要和她分手的,秀澤雖然不是他泡到的女人,只是演了一場夫妻的戲,但現在卻居然有點分手的感覺了。
田澤轉身,秀澤忽然一聲哭泣,猛地撲到了他的身上。
“媽的,難道她真的愛上我了?入戲如此之深,我可是她的殺父殺姐的仇人啊,東瀛人的思維真的是很難理解啊……”田澤心中一聲苦笑。
東瀛人的思維還真是很難理解的,他們崇尚暴力,發動了侵略戰爭,給東亞人民帶來慘痛的傷害。美軍在他們的領土上扔了兩顆原子彈,懲罰了他們,但他們現在卻以雙方的同盟關係而沾沾自喜。這真的是很難理解的事情。
不知道,美國和東瀛現在的關係,可不可以看做是秀澤和他的關係呢?田澤心裡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個很奇怪的念頭。東瀛這個國家,就連往自己頭上扔原子彈的人都能接受,還能成立同盟,那麼秀澤接受他這個殺父殺姐的仇人,這麼看來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你要做什麼?”對於秀澤的反應,田澤很不適應。
秀澤沒有說話,她抱着田澤,一口咬在了他的肩頭上。
田澤的身體是高度進化的身體,身體之中蘊藏着意念力能量、內家勁還有神秘而強大的上帝基因,形成了一種能自我保護的混合能量。秀澤的牙齒咬在他的肩頭上,就連他的皮膚都咬不破。不過,還是有點疼的感覺,並不是很強烈,田澤也就由得她咬了。就當,是讓她報一下殺父殺姐的仇吧。
“可惡!我想在你的身上留下一個印痕,讓你永遠記住我,但我居然咬不破你的皮膚!”秀澤快發瘋了。
田澤,“……”
電視裡面都是這麼演的,心靈受到傷害的女孩通常會在分手的時候咬男生一口,留下狠狠的牙印,讓男孩一輩子都忘不了她。可是,牙齒咬不破男孩的皮膚,電視劇裡還真沒演過。這算不算是一個很特殊的情況呢?
“你不能就這麼走了!不能!”
田澤沒吭聲,他琢磨着,貴爲東瀛皇室的公主,在分手的時候,她不會向他提出分手費什麼的吧?
秀澤忽然抓住了他的腰帶,激動地解開了它,然後她急躁地將他的褲子抓扯到了他的膝蓋上。就連他的內褲都沒放過。
“你……冷靜一點。”田澤其實可以輕易制服她,不然她得逞,但他並沒有那樣做。
秀澤忽然蹲在了田澤的雙腿之間,用小嘴吞沒了田澤。
田澤並不擔心秀澤會在那個地方咬他一口,因爲強大的混合能量會自我保護他,就算秀澤想咬他,她也是連那個地方的皮都咬不破的。
田澤認爲秀澤會咬他一口什麼的,但事實卻證明秀澤完全沒有那心思。他不理解在分手的時候她爲什麼要這麼做,但不可否認的是,秀澤的小嘴伺候得他很舒服。
舒服就夠了,想那麼多幹什麼呢?
她渴,那就給她營養快線,解她的渴。
半響,秀澤忽然站了起來,摟着田澤倒在了地上,她狠狠地道:“你說你殺了我父皇,殺了我姐姐佳美公主,東瀛皇室就只剩下了我一個嫡系血脈,那好,你賠我!”
“我賠你?”田澤吞了一口口水,“怎麼賠啊?”
“讓我生一個新的天皇!”秀澤發瘋似地道:“我的兒子會成爲新的天皇!快!就現在,賠我!”
田澤,“……”
不等田澤理賠,秀澤就主動索賠了。她騎坐在田澤的腰肢上,白雪雕琢一般的桃尻下沉,眨眼就將委屈的小胖子吞沒了……
奇怪的聲音裡,田澤心中一直有一個巨大的驚歎號,還有一個比芝麻還小的問號。
東瀛人的思維,還真是難以理解啊。
“我的兒子會成爲東瀛的天皇,媽的……這玩笑未免也開太大了吧?”愣了一下,田澤忽然狠狠地頂了上去,“那老子卻不是就是東瀛的太上皇了?得幹,這生意不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