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無法抗拒這突然而來的牽引力量,雙腳被一字型撕扯。江西文藉着一拉之力,被綁在一起的雙腿猛然彈了起來,兩膝用盡全力,撞在了老七的胯下。
“嗷……”這聲音悠久綿長,如果土磚房外半里之內有人的話,會以爲有狼。
黑皮愣愣地站在那兒,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做,比他能打幾倍的老七,已經以雙腿劈叉的姿勢坐在地上,在老七胯下受到重擊的時候,江西文連讓他用手捂着痛處的機會都不給,仍舊用死力拉着他的那隻重腳。
“放開!放開……,求你了……”老七的聲音越來越弱,也越來越慘。
江西文雙手擡起,重重地將老七推了出去,嘭咚,老七仰面摔倒,雙腿竟再難併攏,小抽筋不斷,躺在那直哼哼,不過片刻,就暈了過去。
“一巴掌,兩腳,奉還給你了。”江西文丟下了一句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能夠說出的話,當一個人擁有絕對力量和信心的時候,王霸之氣便自然散發。
沒人注意到張雅看着江西文的眼神越來越複雜。江西文從最初的老實到後來的淡然再到小流氓式的油嘴滑舌,而現在又是這種暴力的強悍,加上他爲了救自己而寧願進入賊車,這一切都讓張雅的內心不斷地被觸動,想到剛纔和江西文嘴脣相碰,臉色竟不由得通紅。
“黑皮……”江西文扭過頭來,很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味道。
“什麼?你小子找死!”黑皮反應了過來,剛要邁步操起酒瓶,卻聽見江西文後面拖了長長的一個“哥……”字
連起來,仍舊是黑皮哥。
“黑皮……哥……”江西文大口喘着粗氣,“老七……呃,他媽的,腳太狠了,我……啊……我怕是胸骨裂開了,黑皮哥……你幫幫我,我給你的報答……就是……你可以隨意享受這個妞,我一定不說出去。老七也暈了,他看不到。”
說完,一頭躺回海綿堆裡,繼續喘着他的粗氣。
張雅剛剛迷紅的小臉瞬間變得蒼白,腦子裡轟然一響,一陣暈眩,內心情不自禁地升起一絲傷心。
“小子,算你識相!”黑皮警惕地看着江西文,沒有走過去,他害怕江西文會向對老七一般對付自己,這個小子深藏不露,不知道又能耍什麼鬼主意,現在他手腳綁着,只要不靠近他就一定沒事。
江西文現在才知道老七的第一腳有多麼的重,他剛纔那一下奮力起跳,撞擊對方胯下的一瞬,自己的胸骨一陣劇烈的疼痛。
在把老七推出去的時候,他感覺到胸骨似乎骨折,胸口疼痛到幾乎窒息,他的第七條計劃本是利用黑皮的好色,表明自己對張雅的厭惡,再用言語打動他,引他犯渾,乘他對張雅色膽包天之際,一擊而成。
只是這個計劃之所以勉強靠譜,是因爲有兩個阻礙,一是司機老大,二是老七。在擊倒黑皮之後,司機和老七一定會聯合起來對付自己,所以必須伺機而動。
司機老大先自離開,正是老天幫忙。
而剛纔老七所顯露出的性子,讓江西文臨時改變了計劃的對象,對付完老七,只剩下黑皮,將容易的多,何況他在被老七踹中第一腳的時候,就有了對付黑皮的法子———詐傷。
在黑皮發愣的時候,江西文曾有一瞬間改了主意,他想兵行險招,利用黑皮的怯懦,唬住黑皮,讓他解開自己的綁縛,再一舉擊倒對手。
在王五教的拳法裡只有擊倒,沒有擒拿。
不過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過,當黑皮反應過來之後,江西文就放棄了這種賭博。
雖然在危急的情況下,每一次出手都是一次賭博,但必須要在可能的前提下,將成功的概率提到最高。
這種險境,一次失敗就意味着死亡。這個話好像他在什麼網文裡見過,曾經借來用過,前兩天又在王五的嘴裡聽來了。
看來生活和小說很多時候都保持着一致,這話有些裝哲學,江西文一邊胡亂想着,一邊小心地朝張雅挪去,口中說着:“黑皮哥,能不能讓我看看怎麼弄這小妞,雖說我比較討厭她,但畢竟生得膚白人美的,要是能一飽眼福,那也真是很不撮……”
江西文只挪動了一點距離就不住地咳嗽喘息,但是臉上仍然帶着幾分色笑。
之前老七在,黑皮一直壓着自己的色心,現在老七暈了,這個小子又被踹得動彈不得,現在可以爲所欲爲,一會兒在折磨折磨這個小子。
當然爲了五萬元,他不可能真的動什麼粗,但現在就他一個能懂的,尺度可以大些,過足手癮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看着張雅蒼白美麗的小臉失神的樣子,黑皮只覺得清豔無比,不由嘿嘿一笑:“小妞,想什麼呢?莫非看不上你黑皮哥?”
張雅的腦袋空蕩蕩的,她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在江西文說出那句“隨意享用這個妞”的時候後,她忽然感覺一陣索然,這種索然消磨了一切,甚至包括她的恐懼。
也不知道張雅是沒有聽到黑皮的話,還是不想去理她,依舊怔怔地呆在那兒,江西文也瞧見了她的神態,這種冷漠失去了高人一等的僞裝,卻多了發自內在的蕭索。
被這種表情拒絕的男人,通常會比遇見倒黴的事情還要憤怒。
江西文沒有時間搜腸刮肚地去想那些形容張雅此刻狀態的詞語,他不停的扭動手腕,剛纔一直拉着老七的腳不只是爲了增加他的痛楚,也是在試圖把綁縛雙手的繩索弄得鬆動一些,現在看來這個法子很有成效。
再過幾分鐘,就要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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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