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平英和戚信厚的流言,一天一個樣傳了好幾天,顧思晴吃瓜吃的不亦樂乎。
這天,薛元明給她打電話,說樣書出來了,讓她去看看。她開車過去,進了薛元明的辦公室,就見薛元明和許宏文兩人,正邊嗑瓜子邊說着什麼,那神情怎麼說呢,興奮又趣味盎然。
見到她,薛元明一手捏着瓜子朝她招手,“快來,坐下聽聽,你肯定感興趣。”
顧思晴還是第一次見他們兩人這樣,國內數一數二的出版社的兩個社長,西裝革履的坐在那裡嗑瓜子,他都懷疑這兩人是不是被人穿了。
走過去坐下,許宏文抓了一把瓜子給她,“正說凌平英和戚信厚呢。”
顧思晴嗑了個瓜子,“我知道,不是都在傳他們兩個在酒店開房,被戚信厚愛人捉姦在牀嗎?”
“你的消息過時了。”許宏文一臉八卦的說:“我這裡有最新的。”
顧思晴來了興趣,“你說。”
許宏文神秘一笑,然後小聲道:“前兩天我去醫院看一個朋友,碰到了凌平英的丈夫,你猜他在幹什麼?”
顧思晴配合的問:“幹什麼?”
“做親子鑑定!”
顧思晴睜大了眼睛,“這麼勁爆嗎?”
許宏文興奮的點頭,“我見他從親子鑑定那裡出來,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說不定人家是找朋友呢。但沒想到的是,我出醫院的時候,在一個角落正好聽到凌平英丈夫打電話,說凌平英你告訴我,浩浩到底是誰的孩子。”
“他從親子鑑定的地方出來,又問那個問題,肯定已經確認不是他的孩子了。”
顧思晴快速磕了個瓜子兒,問:“有後續嗎?”
“有。”許宏文喝了口茶說:“之前流言傳成那個樣子,很多人都在關注他們一家呢,然後沒兩天就破案了。”
許宏文眉飛色舞的講了一通,顧思晴聽完不得不嘆息凌平英人生的精彩。
從頭說起,凌平英和戚信厚是高中同學,然後一起下鄉當知青。凌平英長的不錯,又有才氣,自然有很多人喜歡,戚信厚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在當知青期間,凌平英沒有接受任何一個人的追求,不過她那些追求者關係處的都很好,特別是戚信厚。
後來,戚信厚在報紙上發表了一篇文章,被雜誌社看上,想讓他去雜誌社工作,這就意味着可以回城了。
但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戚信厚把這個機會給了凌平英。當時他寫那篇文章,署的是筆名,凌平英直接以戚信厚的身份回城去雜誌社工作了,戚信厚繼續在村裡當知青。
想來是凌平英答應了戚信厚什麼,不然戚信厚不會把那麼重要的回城機會給她。在凌平英回城一年後,戚信厚有次收到凌平英的來信,看完後瘋了一樣跑到村裡的河邊大喊大叫,還一不小心掉進了河裡。
當時是冬天,河水即使沒有結冰,也冰冷刺骨,戚信厚又不會游泳,眼看就要被溺死的時候,張紅,也就是戚信厚現在的妻子救了他,然後戚信厚就跟張紅結了婚。
戚信厚還是有才華的,過了一年又有了回城的機會,他就帶着張紅一起回城了。回城後,中間不知道經歷了什麼,反正戚信厚原諒了凌平英,還對她幾乎有求必應。
再說凌平英,她其實一直愛慕國內知名作家蒼星河,但是蒼星河已經結婚了,凌平英只能單戀。後來她回城在雜誌社工作後,就開始創作。她確實有才情,第一篇小說就有不錯的反響。
發表了第一篇小說後,她就在人的引薦下加入了作協,跟蒼星河一來二去熟悉了起來,後來兩人的關係越來越曖昧,最後終於突破了防線。
再後來,凌平英懷孕,想讓蒼星河離婚,但蒼星河其實只是跟她玩玩,從沒有想過跟她結婚。
然後兩人決裂,凌平英跟市棉紡廠廠長的兒子相親結婚了,然後生下了她的兒子金浩。再後來,蒼星河得了病癱在了牀上,凌平英就再也沒有跟他聯繫過。
因爲凌平英和戚信厚的傳聞越來越不堪,而凌平英丈夫早就覺得兒子不像自己,也不是很像凌平英,就去醫院做了親子鑑定,然後知道了孩子不是他的。
再然後,在一些“有心人”的七拼八湊下,基本還原了事情的真相。
“這次凌平英是真的栽的起不來了,抄襲,男女關係混亂。再加上之前她的名聲就毀的差不多了。”薛元明忍不住嘆息,凌平英還是有才華的。
顧思晴也嘆息,整個事情中,最無辜的是戚信厚的愛人張紅。自己的丈夫對別的女人念念不忘幾十年,還把那個女人放在第一位。想想就心酸。
三人說完八卦,唏噓了一陣,顧思晴看了樣書,提了些意見就回去了。
一個星期後,姜玉泉告凌平英抄襲的案子開庭了,明禾科技的律師是真的很牛,本來很複雜的抄襲案子,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贏了。
著名作家凌平英抄襲,好多報紙頭版頭條掛了好幾天。關於她的事蹟,也有很多版本在流傳。
半個月後,作協發出通報,開除凌平英作協會員資格。她的書也從各大書店下架,然後在她丈夫的強烈要求下,兩人離婚了。
一代知名作家,就這樣慘淡離圈,也挺讓人唏噓的,但這都是凌平英自己作的,怨不得別人。一切事情都是因果,當初種下了因,就會有現在的果。
凌平英的瓜顧思晴一下子吃了幾個月。轉眼到了六月份,顧三靜和許玉森要領證結婚了。許玉森的戶口在香江,兩人要去香江領證。
出發去香江前一天,顧家人聚在了一起,算是提前喝他們兩人的喜酒。又一個女兒要出嫁了,顧建國和王月菊高興的同時,也有些失落。
顧一敏在旁邊勸他們,“等他們度蜜月回來,你們就多個兒子。”
王月菊看了眼連着兩個宅子的院門,笑了,可不就是多個兒子,以後小兩口跟他們前後院住着,這閨女嫁出去跟沒嫁出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