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晴在第二天,從韓正平那裡知道範陽波摔斷了腿,他父母還要讓她負責的事情。
是范陽波父母打電話給魏陽,說他們兒子是因爲看了粘豆包的書,纔來京都的,然後才受傷的,粘豆包應該負責。
顧思晴聽了這話簡直要被氣樂了,她道:“直接讓律師跟他們交涉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韓正平道:“我會讓律師跟他們談的時候做錄音,以免事後他們做出別的事情。”
顧思晴知道,他說的是范陽波他們在某些記者跟前,說些顛倒黑白的話。她雖不是特別什麼名人,但畢竟出過幾本書,也算是公衆人物,有些記者就喜歡報道這些事情,博人眼球。
之前好好招待范陽波,一是覺得他還是個高三的學生,另外就是怕萬一他出什麼事,造成不好的影響。沒想到,事情還是到了這個地步。
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了,顧思晴也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事情說好了,韓正平讓公司的律師去醫院,跟范陽波的父母交涉。
範父範母見律師西裝革履的,又一臉嚴肅的跟他們講一些他們聽不懂的法律條文,整個頭都是大的,最後只能說范陽波是自己摔傷的,跟別人沒有任何關係。
律師得到這樣的話,完成任務走了。範父範母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發牢騷,無非就是說些顧思晴不好的話。
正在兩人說的起勁的時候,一個四十多歲氣質優雅的女人,停在他們面前笑着說:“打擾下,你們遇到什麼困難了嗎?我說不定能幫你們。”
範父範母不是小孩子,陌生人主動說幫他們,他們自然心裡戒備着。範母道:“沒事,我們沒困難。”
“我剛纔聽你們說到了粘豆包,你們是在說作家粘豆包嗎?”女人說着優雅的坐到了範母的身邊,臉上帶着笑,很好說話的樣子。
看着她臉上的笑容,範母對她的戒備心小了一些,道:“你認識那個粘豆包?”
“你說的如果是那個寫過《誰的童年不煩惱》和《誰的青春不肆意》的粘豆包的話,那我是認識的。”女人道。
範母上下打量了下她,“那你跟她什麼關係?”
“我也是作家,”女人道:“你說說你們遇到了什麼事情,我或許可以幫你們。”
“我們.....”
範母開口想說,但範父拽了她一下,然後跟女人說:“我們沒事兒,就是瞎說的。”
範父不想事情搞的複雜,等着兒子的腿好了一些後,就趕快回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以後都不再說了。
他們在京都人生地不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們的孩子是粘豆包的讀者吧?”女人問。
範父範母不說話,女人見狀又笑道:“我叫凌平英,你們聽說過嗎?”
這下範父和範母都驚了,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坐在自己身邊的是大作家凌平英。他們兩個雖然初中畢業,但平時也喜歡看書,特別是範母,很喜歡凌平英的作品。
“真的嗎?您真的是大作家凌平英?”範母激動的手都有些顫抖。
凌平英看着她笑:“需要我證明下嗎?”
“不不不,”範母連忙擺手,“我就是太驚訝了。”
“我剛纔聽你們說粘豆包?是跟她有什麼矛盾嗎?”凌平英道:“她年齡小有可能做事情不周全。”
範父範母這次徹底相信她了,範母哭着跟她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當然中間有許多不實的信息。最後說:“您說,我兒子腿斷了是不是應該粘豆包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