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陽波父母是真的挺感激顧思晴他們的,畢竟陌生人,范陽波找過去,人家給照顧的好好的。
但現在聽到魏陽的話,他們都有些不高興,他們也不想這樣啊,要不是他們兒子看了那什麼粘豆包的書,會變成這樣?
“我們陽波原來很聽話很好的,是看了那個粘豆包的書才變成這樣的。”
範母說的很委屈,魏陽聽了都想罵娘,他道:“粘豆包的書,每一本都是經過國家有關部門審覈後纔出版的,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而且看這些書的讀者,全國有幾十萬人,怎麼就你兒子找到了京都,並且做出一些無禮事情的?這到底是書的問題,還是人的問題?”
範母不再說話了,魏陽又道:“你們最好儘快來把人接走,范陽波住的賓館可不便宜,多一天就多一天費用。”
“那不是你們負責的嗎?”范陽波母親急切的說。
魏陽:“我們跟你們什麼關係?我們憑什麼負責?”
“好,我們知道了。”范陽波父親接過電話道:“我們明天就坐車過去,麻煩同志你這兩天照顧我們家陽波。”
“你們儘快。”
魏陽掛了電話,那邊範父範母也掛了電話,範母開始哭,“以前都好好的,怎麼就忽然變成這樣了?這馬上就要高考了啊,我還指望着他考上大學呢。”
範父點上一根菸抽,“別嚎了,還不是你慣的,事事都順着他,讓他生了那異想天開的念頭。”
“我怎麼知道會這樣啊?”
........
這邊兩口子吵架,顧思晴這邊回到家後,又接到了韓正平的電話,“魏陽跟范陽波父母聯繫了,這事兒你別放在心上了,我讓他處理好。”
顧思晴有些疲憊的坐在沙發裡,“我想了,這件事處理的也不能太瞻前顧後了,我們做的仁至義盡了,范陽波出了事兒跟我也沒有關係。”
“你這樣想就好,別有心理負擔。”韓正平道。
有些人就是喜歡把事情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弄的自己心力憔悴。他不希望顧思晴這樣。
顧思晴自然不會這樣,出了事就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的人,不僅自己累,對身邊人也是一種負擔。她不做壞事,但也絕對不會成爲一個老好人。
兩人聊了幾句,顧思晴開始坐到書桌前寫她的小說。這種白天上班晚上寫作的生活,剛開始她不是很適應,現在覺得很好,哪天要是不寫會兒,她就覺得少了點什麼。
三天後,范陽波父母來了京都。這三天裡,范陽波幾次想找顧思晴,都被人攔下來了。見到父母,他瞬間覺得自己委屈,眼中都含了淚。
範母一見就心疼了,看着魏陽問:“怎麼回事?”
魏陽無語到了極點,心說要不是顧及到,事情處理不好會影響顧小姐的聲譽,我家老闆早就讓你們見識到了什麼叫手段。
有些人就是得寸進尺!
“話我已經在電話裡跟你們說了,”魏陽看着範父範母道:“賓館的費用還沒有結算,你們走的時候把賓館的錢結了。”
一句話沒有多說,魏陽帶着一直看着范陽波的人走了。範父等他們走後,擡手一耳光就打在范陽波臉上。他氣狠了,用的力道很大,范陽波臉瞬間腫了起來。
範母見狀連忙抱住兒子,對着範父喊,“你打他幹嘛?他還是個孩子,有什麼話不能跟他好好說?”
“孩子?他多大了?”範父指着范陽波大吼,“馬上就十八了,十八歲咱們兩個都結婚了,還小?我跟你說,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你慣的。你看看我們周圍那些孩子,誰像他天天活在自己的幻想裡。他看上人家了,人家能看上他嗎?回家!”
范陽波捂着臉坐在那裡不動,範母輕聲勸,“小波,跟爸媽回去好不好?回去後我們好好考試,考上大學我們再說其它的。”
“她說了,就是我考上大學也不會等我。”范陽波低着頭道,很失落。
“人家憑什麼等你?”範父揚起巴掌又想打,被範母攔住了,他又怒吼,“你沒聽人說嗎?那個粘豆包是京大畢業,人家對象是美國哈佛的博士,你怎麼跟人家比?你的腦子天天都想的什麼?”
“走,跟我回家!”
範父拉着范陽波往外走,范陽波不走,兩人撕扯了起來。範母雖然心疼兒子,也知道把他弄回去纔是對他好,連忙收拾了東西,跟着範父一起拉着范陽波往外走。
“我不走,我要見她最後一面。”范陽波大聲喊。
“你見什麼見?人家說了,再糾纏就報警。你要是進了派出所留了案底,這輩子就完了。”範父邊拉着范陽波往外走邊說。
範母也在旁邊勸,“兒子,跟媽回去。我們努力考上大學,好女孩子多的是。”
“我不走。”
范陽波還是扯着身子不走,但他一個人扯不過兩個人,不一會兒就被拖到樓梯邊。他就使勁兒拉着樓梯把手,範父使勁兒往下拽他,範母掰他的手指頭。
眼看就要掰開,范陽波忽然推了範母一把,範父不知道他鬆了手,依然使勁拽着他,這樣範陽波一個沒站穩,滾了下去。
範母一聲尖叫,馬上跑下去蹲下身看着疼的滿頭汗的范陽波問:“兒子,你怎麼樣?跟媽說你怎麼樣?”
範父也焦急的在一邊問,范陽波冒着冷汗指着自己的右腿說:“我的腿,我的腿折了。”
“啊?那怎麼辦?怎麼辦啊?”
範母哭着大喊,這時賓館的服務員過來了,一問情況連忙說:“你們別動他,我馬上叫救護車。”
在賓館服務員的幫助下,一陣兵荒馬亂把范陽波送到了醫院,經過醫生檢查得出結論,右腿小腿骨折,讓他們辦住院手續。
夫妻倆辦了住院手續,醫生給范陽波治療,他們在外邊等。
“不行,得讓那個叫粘豆包的作者負責,要不是她,我們陽波也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