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蘇文山看在孔秀婉眼裡是真的快要死了,他渾身是血,而且身上的兩處傷口還汩汩的往外冒着血。
“蘇文山你撐住啊,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孔秀婉扶着他,然後對站在旁邊圍觀的人說:“幫我把他弄到車上好嗎。”
圍觀的人剛纔也是被嚇傻了,聽到她的話,好幾個人一起過來扶着蘇文山,一起把他擡到樓下的停車場。孔秀婉找到蘇文山的車,讓人把他擡進車裡,然後啓動車子就駛向了醫院。
到了醫院,又是一陣兵荒馬亂,不過還好的是,蘇文山雖然流了很多血,但傷的並不是很重。醫生給他做了縫合手術後說:“在醫院住幾天,傷口癒合後就可以出院了。”
孔秀婉鬆了一口氣,跟着護士一起把他送進病房,然後跟蘇文山說:“我去給你父母打個電話。”
蘇文山挺想讓她陪着自己,但見她衣服上沾滿了自己的血,剛纔的事情她肯定也受驚不小,該好好休息一下,就道:“行,他們來了你就回去休息吧。”
孔秀婉嗯了一聲,然後出去打電話。
蘇明昌和安瑞錦聽說蘇文山被蘇文炳傷着了,現在正在醫院,就火急火燎的趕往了醫院。見到他沒有大事後一顆心才放下.
蘇文炳的狠厲,他們是真的怕了。不過這次把他抓住了,這顆心頭大患總算除去了。
安瑞錦見孔秀婉身上都是血,就拉着她手說:“秀婉,這次多謝你啊。”
“不用。”孔秀婉道。看到蘇文炳用刀子刺向蘇文山那一刻,她拉他是下意識的動作。事後她在想,其實她並沒有像自己想的那樣恨蘇文山。
蘇文山冒着自己被刺傷的危險,把她推進屋裡,那一刻之前所有的怨她真的都放下了。最起碼,她曾經沒有愛錯。
“我讓人把你送回去,你回去好好休息。”安瑞錦又道。
孔秀婉看了眼病牀上的蘇文山,嗯了一聲然後出了病房。安瑞錦讓蘇家的管家把她送回賓館。
看着人走遠,她進了病房問蘇文山:“你和秀婉現在怎麼樣啊?搓衣板用上了嗎?”
蘇文山:“……”
娘啊!你能不能不提搓衣板?你兒子也是要面子的。
“你倒是說話啊!”安瑞錦見他裝死,伸手推了一下他。正好碰到他背上的傷,蘇文山嘶了一聲,安瑞錦以爲他背上也被蘇文炳傷着了,就要掀他的衣服看。
蘇文山連忙阻攔,給媳婦下跪,被她打一頓都沒什麼,他可以當成閨房之樂,但別人知道就不行了,就是親孃也不行。
“我沒事。”他連忙道。
安瑞錦擔憂的問:“真沒事?”
“沒事,醫生剛給我看過能有什麼事?”
安瑞錦想想也是,就沒再堅持掀他的衣服。她坐在牀邊開始嘮叨,“女人家都心軟,你讓她打幾下罵兩句,出了氣就好了。我看秀婉跟王月菊關係好,回頭我看能不能讓王月菊勸勸……”
她在這邊嘮叨,蘇文山幾乎沒怎麼聽,他看向蘇明昌道:“您也多關注下科技領域,我想進軍科技產業。”
蘇明昌聽了他的話眉頭微皺,但沉默了一會兒他說:“行,科技領域雖然收益慢,但更長久。未來掌握了科技才能掌握市場。”
他何嘗不明白,兒子這是要給孫子鋪路呢。不過,孫子那麼優秀,他們是該早做打算。
這邊孔秀婉回去洗漱躺在牀上後,怎麼都睡不着,滿腦子都是她跟蘇文山之間的種種,之前的現在的。
其實他們經歷的那個年代,像他們這種的悲歡離合很多,怨不了誰。只能說他們時運不濟,生在了那個年代。
但要是讓她現在和蘇文山和好如初,她也做不到。她不再是當初那個年輕熱血的年紀,可以爲了愛付出所有,再說現在她的愛又剩多少。
到了她現在這個年紀,跟一個人在一起考慮的事情更多。經歷了這麼多,他跟蘇文山都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他們,重新在一起後會不會有矛盾?蘇家又是什麼樣的?
她不是自己,她還有兒子,她更多的是要考慮兒子的意願以及他的未來。蘇家有錢不假,但錢並不能代表一切。
孔秀婉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想,最後她忽然笑了。想這麼多有什麼用?順其自然就是。
這樣想着,她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她起牀吃了早餐後纔去醫院,蘇文山正坐在牀上看文件,見到她過來連忙放下文件問:“你昨天休息的怎麼樣?有沒有被嚇着?”
孔秀婉搖了下頭,“我睡的還好。那個蘇文炳會怎麼處置?”
她挺關心這個的,蘇文炳就像個定時炸彈,不除去的話她的心就一直懸着。當初正平車禍的事情她現在還心有餘悸。
“他在香江有人命,把他遣送到香江會被判死刑。我會走些關係,儘量早些行刑。”蘇文山也想讓蘇文炳早點死。
他這樣說孔秀婉放了些心,然後她又問:“你們蘇家還有蘇文炳這樣的人嗎?或者你還有這樣的仇家嗎?”
蘇文山哭笑不得,“我又不走黑道,怎麼會有這麼多生死仇人?我們蘇家有兩房,早就分了家,之前二房在公司有股份。不過現在二房已經全部被我剔除了公司,蘇文炳這麼發瘋的要我的命,也是因爲這個。而且,二房的人除了蘇文炳,都是懦弱無能之輩,不用擔心。”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孔秀婉道:“那你把安排在我身邊的人撤了吧。”
蘇文山猶豫了一瞬,“好,我一會兒就安排。不過,正平那邊還是要安排些人的,米國那邊不太平。”
對此孔秀婉沒有異議,她也不放心兒子一個人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