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運會,籃球館。
日暮,中國隊又賽一場,很漂亮,88:83,擊敗了意大利隊,報了06年世界盃的一箭之仇。
中國球迷們很高興,雖然球賽已經結束,但還留戀地聚集在館外的廣場上,歡呼着,雀躍着,有的則乾脆拿出啤酒痛飲,彷彿過節一般興奮。
歐陽軒看着這一幕,微笑着搖了搖頭:“這些球迷啊,還真是可愛呢,就是有點瘋狂了。”
“呵呵,贏球了,這就是球迷們的節日。歐陽,咱們今晚也去喝兩杯吧。”劉川在一旁提議道。
歐陽軒想想,搖頭道:“不了,我忙着呢,還有事。改天吧。”
“那好吧,咱們就先走了。”劉川和羅奇有些鬱悶,只好帶着時麗和朱薇先走了。
“歐陽大哥,你幹嗎不去啊?”戴着太陽帽和墨鏡的羅素素打扮得像個時尚美女,隱蔽得很。
“現在是非常時期,最好不要隨便外出。”歐陽軒心中始終有點不太放心。
“也對。”羅素素點了點頭。恨恨地道:“都是那個混蛋二世祖害的。”
“行了,回家,回家,提這混蛋幹什麼。噁心。”皇甫益玲撇了撇嘴。
“好噢,不過心兒餓了,要先吃晚飯。”龍心笑嘻嘻地道。
“好啊,還去辣子雞吧,順路。”歐陽軒笑道。
“行。”三女沒有異議。
歐陽軒便到一旁地內部停車區將車開來,三女坐上,在萬千霓虹燈閃爍如燦爛星辰的夜空中向家裡駛去。
一會兒功夫,汽車駛過一個拐角,正好遇上了一隊開着敞蓬吉普車的中國球迷,人人臉上貼着國旗。塗得花花綠綠的,一邊飈着車。一邊敲鑼打鼓地狂喊。
估計,十有八九是準備殺向哪個酒吧去慶祝了。
“哇,好好玩,夫君,我們也去看看吧。”龍心一看,興頭上來了。
羅素素和皇甫益玲無語,瞪了兩個衛生眼過去。
龍心撅了撅嘴。不說話了。
一個小時後,吃完了晚飯,奧迪車駛到了家門口。
“回家,回家,玩了一天,累死了。”幾個人下了車,紛紛向樓上衝去,都想早點好好躺一會。
此刻,在不遠處地一幢樓樓頂。正站着四個人,靜靜地看着這一幕。
不是別人,乃是天機上人。凌虛然,方秋霞,還有,人見人憎的二世祖,戴堯。
“上人,就是那個小子。看,這小子多荒淫,這麼晚了,還帶着三個女人回家鬼混。”戴堯不動聲色地給歐陽軒狠狠地潑着髒水。
天機上人皺了皺眉頭:“無量壽佛,真是不可救藥。”
方秋霞更是惱怒極了,她青生最討厭那些玩弄女性的色狼,不禁低聲罵道:“大淫棍。”
如果歐陽軒這時能聽見這般評價,想必能鬱悶得一頭撞死。
“師父,對這等淫邪之徒用不着客氣,您看該在哪裡動手?”凌虛然和麪的面孔上浮現出一絲森冷的殺氣。
顯然,他對歐陽軒也絕無好感。
“這裡,俗人太多,不能動武,以免傷及無辜。小施主,附近可有寬敞無人的地方?”天機上人看了一眼戴堯。
戴堯早有準備,忙道:“回上人,有。離這裡向西十幾裡,就是西郊,那裡有一大片樹林,附近都沒有什麼人家。”
“好,叫什麼地名?”天機上人滿意地問道。
“盤龍坡。”戴堯道。
天機上人點了點頭,忽地取出一張符篆,喝道:“虛然,拿硃砂來。”
“是。”凌虛然取出一個小盒子,盒子裡面是一塊淡紅色的膏體。
天機上人用手指沾了一點,在符篆上刷刷比劃了幾下,然後將符篆向空中一拋,斷喝一聲:“着。”
用手一指,符篆在空中忽然就着了起來。
很快,一隻青色的紙鶴一躍從火焰中躍出,向一道飛馳的流星般就向着遠方飛去。
“上人,這,這是什麼東西?”戴堯大吃一驚。
“這是青鳥傳信,不足道的小法術而矣。戴公子,我們去盤龍坡等吧。”天機上人轉身道。
“他會來嗎?”戴堯真是又期望,又害怕。
“應該會地。”天機上人微笑道。
……
室內,歐陽軒靠在沙發上,臉色有些疲憊,又忙了一天了。
羅素素幾個,卻似精神還不錯,一邊看着電視,一邊唧唧喳喳地討論着白天的比賽。
當然,女人們地焦點大多不在誰球技最好,卻多在誰長得最帥,髮型最酷,行止最有霸氣上。
如此類推,帥哥很多的意大利隊似乎更得她們青睞一些。
歐陽軒無奈地笑了笑:女人啊,能不能多注重一些內在的東西呢!
忽地,一股淡淡的異能波動觸動了歐陽軒的心絃,急回頭,向窗外看去。
便見一道景光飛快地向室內飛來,倏忽間就到了窗外。
歐陽軒厲喝一聲:“小心。”閃電般一躍而起。一個飛身就從羅素素頭頂飛過,一伸手,靈力注入手掌,一把就將素光抓住。
龍心反應也極快。跳將起來,像護巢的老母雞一樣,一下子就將羅素素和皇甫益玲護在了身後,滿臉地興奮和躍躍欲試。
青光停在手中,歐陽軒卻愣住了:怎麼,只是一隻青色地小紙鶴!?
正疑惑間,忽然,小紙鶴髮出一陣青光,化爲一張信紙,上面現出了幾行硃紅色的字:
今夜三更。盤龍坡外,候君大駕。不見不散。
“夫君,什麼東西?”龍心看歐陽軒半天不動,有些擔心地叫道。
歐陽軒回過頭,把青色的信紙給三女看了看,正有些納悶間,忽然,素色地信紙突兀地化成了青色的灰燼。瞬間消失。
“咦,法術!”龍心吃了一驚。
其它兩女也看得直了眼,一時說不出話來。
歐陽軒忽地想了起來,飛身撲到窗外,向青光飛來的方向看去。
那座樓頂,漆黑一片,哪裡看得到一個人影。
“歐陽,這是怎麼回事?”皇甫益玲終於回過神來。
“有人用法術給我傳了個信,雖不知道是何人。但估計不是什麼好事。”歐陽軒搖了搖頭,臉色凝重。
羅素素忽地道:“是不是……”
龍心跳將起來,小臉氣得通紅。大聲道:“一定是那個壞蛋!”
“是啊,歐陽大哥,你看,是不是他搞的鬼?”羅素素一臉的懷疑。
歐陽軒面沉似水,緩緩地道:“不是沒有可能。”心中卻在懷疑:難道戴家真的不顧總理和主席地勸告,硬要對我下手嗎!?
“那怎麼辦?歐陽,不知道他們給你設下什麼陷阱,你不要去。”皇甫益玲馬上道。
“是啊,歐陽大哥,不要理他們。”羅素素也勸道。
歐陽軒坐下,閉上眼睛想了想,搖了搖頭:“得去。不管對方是什麼人,真有麻煩,逃是逃不過的,只能勇敢地去面對。我倒要看看,今晚來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龍心剛要說話,歐陽軒便會意地搖了搖頭:“心兒,你在家裡,保護好皇甫姐姐和羅姐姐。相信我地力量,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能讓我畏懼地東西。”
龍心撇了撇小嘴,很關切地道:“那夫君你自己小心,我們都等你回來。”
“放心吧,我會一根汗毛都不少地回來。”歐陽軒拿起外套,便向門外走去。
三女看着歐陽軒的被影,有些心痛,有些驕傲,也有些擔心。
她們三人都被歐陽軒照顧慣了,愛護慣了,萬一歐陽軒有一天離去,她們都會立即失去生活地方向。
……
下了樓,夜風有點冷,歐陽軒穿上外套,上了車,迅速發動,向西面開去。
車開得很快,風呼嘯着從車旁刮過,像獸吼一樣令人頭皮發麻。
歐陽軒臉色卻很平靜,無論對方是不是敵人,是不是戴家,他都並不害怕。
是爲,勇者無懼!
很快,奧迪車駛出繁華的城區,來到了鄉村。
眼前,一下子黑了下來,路燈消失了,只有那沉沉的黑暗——不可預測,充斥着末知的危險。
歐陽軒平靜地開着車,很快,來到了盤龍坡下。盤龍坡並不小,周圍數百米,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樹林,此刻,呼嘯的夜風捲過樹林,凌厲的聲音有些恐怖。
歐陽軒也不知道引自己來地人在什麼地方,只是選擇了在居中的一塊空地旁停了下來。
車子停穩,歐陽軒邁步下車,便來到空地中間站定。
隨手茬了根香菸,歐陽軒現在也漸漸喜歡上了這種東西。
明亮的菸頭像螢火蟲般閃了幾閃,歐陽軒吐出一口煙氣,忽地冷聲道:“怎麼,我已經到了。你們卻嚇得不敢出來了?”
“哼。”忽然間,耳旁傳來一聲冷冷的鼻音。
歐陽軒一擡頭,銳利地目光直刺天穹。
便見頭頂忽然頭芒大放,似霞光蔽空中。有三人從空中踏風而來,飄飄然似神若仙,瞬間在歐陽軒身前站定。
這三人,不是天機上人師徒三個,又是何人!?
歐陽軒瞳孔一下子收縮起來:沒有翅膀,也末藉助工具,便能踏空而行,這般實力,絕對不容小覷。淡淡地道:“是你們傳信讓我的來的?”
“是。”天機上人摸了摸額下的長髯,臉色很肅穆。
“我們有仇?”歐陽軒又問。
“無仇。”天機上人答得很乾脆。
歐陽軒有些奇怪:“那你們叫我到這裡來幹什麼?”
“受人之託。取你這兇徒性命。”天機上人神色肅然,大有幾分替天行道地驕傲。
歐陽軒眼神一下子凌利起來:“原來如此。你們,是戴家地走狗?”
他現在已經確定:十有八九,這些人便是戴家請來的。以戴家的權力和名望,召些異能高手效命並不是難以想像地事情。
天機上人臉色一緊,怒道:“呔,無恥兇徒,竟敢口出污言。我等乃是天玄宗弟子。乃世間修真間中的名門正派,今日前來滅你,乃是替天行道,非爲他人指使。”
歐陽軒哪裡肯信,輕蔑地道:“聽戴家的指示,就是走狗,這點,你們狡辯不得。還說什麼名門正派、替天行道的花頭,可不可恥!?乾脆撈乾的好了。”
天機上人大怒。直氣得渾身微微發抖,彷彿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指着歐陽軒顫聲道:“你、你。你這兇徒,敢毀我天玄宗千年清譽,今日,本上人不將你碎厚萬斷,誓不爲天玄宗弟子。”
一旁地凌虛然也是大怒:“師父,你跟這淫賊有何話說,趕緊收拾他得了。”
“師父,師兄說的是,將這淫棍萬劍穿心,讓其受盡痛苦而死。”方秋霞臉色也是鐵青。
他們這些修真者,到哪都受人尊敬,何時被人如此奚落過。
看這老道士氣得模樣,倒真有點不太像壞人。歐陽軒心中疑惑,卻是忍不住大怒:“住口,我看你們纔是淫賊、淫棍,我淫誰了?一羣善惡不分地笨蛋,你們許是受騙了。戴家是什麼東西?利益家族,把持國家政權,爲非作歹,結黨營私,草菅人命,爲這種人效命,你們真連淫賊都不如。我看你們個個道貌岸然的,許還是好人,這纔跟你們耐着性子解釋兩句。要是妖魔鬼怪,早將你們挫骨揚灰了。”
天機上人師徒三個被歐陽軒一頓臭罵,便是一愣:難道,真的搞錯了?
便在這時,戴堯從樹林邊跳將出來,大聲道:“上人,休要聽這淫賊胡說,這淫賊分明是害怕了,想要哄騙你們。你們忘記剛纔看到的事情了?”
天機上人師徒三個一下子想起來歐陽軒和三個美女親親熱熱的一幕,頓時氣衝斗牛。
“好險,差點被你這淫賊矇蔽。”天機上人眼神猛然明亮起來。
“該死的淫賊。”方秋霞恨恨地道。
“待會,我會多刺你幾個洞。”凌虛然臉上殺氣飈升。
實在沒辦法,這些天玄宗人都是一心修行,不太懂俗世的呆子,先入爲主地觀念下,實在聽不進歐陽軒的解釋之言。
歐陽軒猛地看見戴堯,一下子子醒悟過來:是了,看這三個天玄宗人言行也不太像是壞人,對自己卻開口兇徒,閉口淫賊的,一心要殺,定是受了這混蛋二世祖的不知怎樣的矇蔽!
一下子目中噴火,歐陽軒火吼一聲:“這這個死不悔改的王八蛋,早知道,就該一拳打死你。去死吧!”一伸手,一道犀利的‘火箭’從手指上射出,閃電般直刺戴堯。
戴堯大駭,狂呼:“救命!”
忽然間,白光一晃,天機上人抽出寶劍,厲喝一聲:“兇徒。休想殺人滅口。”擊出一道劍光,‘砰’一聲擊在‘火箭’上。
‘火箭’威力雖小,但畢竟也是‘三昧真火’,和劍光一撞。頓時轟然炸裂,在地面擊出一個一米左右的大坑,聲勢驚人。
一下子,天機上人師徒三個臉色一變:這兇徒,好強悍地實力,怪不得讓戴家如此忌憚!
戴堯死裡逃生,嚇得臉色煞白地大叫一聲:“上人,不要再跟這兇徒廢話,快殺了他。”說着,一頭躲在樹後。再不敢出來了。
“兇徒,今日。必取你性命。”天機上人執劍欲戰,臉色肅然。
歐陽軒立時全力戒備,厲聲道:“我說過了,戴家不是好東西,你們被人當猴耍,當槍使,難道還不明白嗎!?我是‘中國龍組’地成員。你可曾聽說過‘龍組,裡有十惡不赦的壞人!?”
天機上人哪裡聽得進去,火喝一聲:“兇徒,還要狡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兇頑到極點。”
歐陽軒絕望了,氣得大罵道:“好好,我再三說明,你們還死心踏地爲戴家賣命。看來,要麼是人蠢得到家,要麼是心黑得到家。但不管哪一條。只要你們敢向我動手,我就絕不客氣。”
“豈有此理。”雖然歐陽軒說得是真理,但天機上人這時聽起來竟是如此的刺耳。氣得身體直髮抖。
正要上前出戰時,凌虛然卻接住了天機上人,憤然道:“師父,對付這等兇徒,何必殺雞用牛刀?交由徒兒便是,且看徒兒如何收拾他。”
天機上人定了定神,肅然道:“也好。虛然,切須小心,這兇徒地實力頗爲強悍。”
“是,師父。”凌虛然點頭,大步上前,喝道:“淫賊,今日看我將你萬劍穿心。劍來!”
凌虛然一招手,右手突然流光溢彩般光芒大放,倏忽間,一柄造型古樸的長劍出現在凌虛然手中。
劍身如道道清泉,清冽灼人;劍刃卻如萬道寒注,殺氣迫人。
這把劍,定然絕非凡品。
歐陽軒這時忍耐心也到了極點,厲喝一聲:“不知好歹的笨蛋,想找死的話就來吧。今天,定要讓你知道,這世間,誰纔是王者!”
凌虛然大喝一聲:“淫賊,讓你看看天玄宗飛劍的厲害,着!”
忽然間,凌虛然手中的飛劍呼嘯一聲,竄入空中,像一道驚虹般刺向歐陽軒而來。
劍氣如芒,破空急嘯,這氣勢也端的嚇人。
看來,號稱千年的天玄宗,果然也不是泛泛之輩。
歐陽軒冷笑:“瑩火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滾吧!”一揮手,一股強大的‘火龍’暴涌而出,凌空直上,直撲飛劍。
“轟隆——”一聲凌空巨響,‘火龍’與飛劍狠狠撞擊在一起,迸射出萬丈光芒。
只一回,勝負立分,飛劍‘悽慘’的錚鳴一聲,銳利地劍芒倏忽間被‘火龍’震得粉碎,本體也呼嘯着倒翻而回,一頭飛向黑沉沉的夜空。
歐陽軒大笑:“不堪一擊。去吧。”手一指,空中地‘火龍’氣焰大盛,追擊凌虛然。
“徒兒小心。”天機上人臉上變色,急呼一聲。
凌虛然頓知不妙,厲喝一聲:“起。”身形倏忽間罩上一層白光,呼嘯着直刺半空。
‘火龍’一頭撲空,在歐陽軒控制下,倏忽一轉鋒芒,也隨着急撲向空中的凌空然。
凌虛然畢竟缺乏沙場經驗,有些着慌,厲喝一聲:“劍來。”
空中被震飛的飛劍立時劍芒大吐,重整旗鼓,呼嘯着迎向‘飛龍’。 шшш ▲ttκΛ n ▲¢O
瞬息間,空中又是一聲巨響:“轟隆——”還是沒有懸念,飛劍又是被‘火龍’一擊撞回,暈頭轉向地就是一陣翻滾着遁入夜空。
‘火龍’氣勢大盛,勢若破竹,直取凌虛然。
凌虛然大驚,一臉的難以置信:這兇徒竟如此的厲害,自己在門中年青一輩中也算佼佼者了,卻毫無還手之力,氣殺人也!
‘火龍’卻不管凌虛然如何想,迅猛逼近。快若驚雷。
一下子,地上的天機上人,還有方秋霞,都替凌虛然捏了把汗。
凌虛然厲喝一聲。身體白光一爆,倏忽間又向上急升數丈,同時手中祭出一道符篆,大喝一聲:“天芒鏡,破!”
“蓬——”符篆光芒大放,忽地化爲一面古樸銅鏡,金色地鏡面上猛然暴出一縷金光,惡狠狠地擊向‘火龍’。
“轟隆——”又一聲崩響,金光立時和‘火龍’惡狠狠地卯在了一起,一時間地動山搖。光焰如瀑。
可‘火龍’竟還是如此地銳不可擋,只稍稍頓了一秒。便一頭擊破金光,瞬間連符篆化成的‘天芒鏡’也一下擊得粉碎,然後,依然威勢不改,咆哮如雷的撲向凌虛然。 ●тTkan ●C ○
凌虛然雖然大驚,但卻已經得到了喘息地時間,咬了咬牙。厲喝一聲:“劍來!兇徒,看我天玄宗‘人劍合一’的厲害!”
倏忽間,凌虛然整個人都化爲一股白光,一下子就和空中撲上來的飛劍合成一體。
霎那間,飛劍聲勢大振,劍芒暴吐數丈,彷彿照亮了整個天地,似滾滾驚雷般就像歐陽軒撲了過來。
天機上人面色稍鬆,頷首微笑。彷彿對凌虛然的這記‘人劍合一’使得非常滿意。
歐陽軒冷笑,右手輕鬆地一勾,‘火龍’氣勢洶洶掩上。張牙舞爪地非常兇猛。
“轟隆——”倏忽間,又一聲巨響,巨大的劍芒和‘火龍’猛地撞在了一起。
這一回,卻是出乎歐陽軒意料,犀利的劍芒似砍瓜切菜般突入‘火龍’之中,瞬間將‘火龍’震得粉碎。
然後,其勢依然未歇,若泰山壓頂,直取歐陽軒。
方秋霞頓時高興起來,冷傲地面孔上也浮現出一絲笑容,嬌呼一聲:“師兄加油!”
歐陽軒微微有些詫異:呀,這個小道士還有兩把刷子嗎!可惜,你才修行了幾年?而我已經強大如神!
一揮手,斷喝一聲:“狗屁‘人劍合一’,給我回去!”雙掌一合,忽然間,暴吐出一條兇猛的‘烈焰狂龍’,似雷霆破空,驚鴻蔽日,席捲直上。
這聲勢,可比初時那條‘火龍’兇猛數倍,幾乎是歐陽軒平常狀態下的全力一擊,自是非同小可。
瞬息間,劍芒掩至:‘轟隆’一聲巨響中,地動山搖,驚雷滾滾,僅僅相持了一秒鐘左右,‘三昧真火’便和飛劍一齊發生了猛烈地爆炸。
以炸點爲中心,強大地衝擊波呼嘯而來,捲起漫天沙塵。
歐陽軒傲然屹立於風塵之中,全身的氣場在身外形成了一個隱隱地能量罩,這點程度的衝擊波根本傷不了他分毫。
但是,凌虛然就不一樣了,巨大的能量爆炸完全摧毀了他的飛劍,飛劍一失,他的本體無所寄託,頓時現形於強大的衝擊波中。
歐陽軒的身體很強悍,凌虛然就脆弱得多,一下子就被衝擊波重創,口中鮮血狂噴着從空中倒飛而回,看看就要狠狠地落在地上。
天機上人大驚失色:“虛然!”右手擊出一道白光,一下子將凌虛然托住,輕輕放到地上。
“師兄。”方秋霞連忙撲上前去,臉色焦急地一把抱住凌虛然:“你怎麼樣了?”
凌虛然大口吐血,臉色蒼白,肌肉抽搐着,顯得非常痛苦,卻強撐着道:“師妹別、別擔心,死、死不了。”
“師兄,我爲你報仇。”方秋霞咬着貝齒,臉色非常憤怒。
天機上人面沉似水,大步上前道:“霞兒,你不是這兇徒地對手,讓爲師來。你帶着師兄到後面養傷。”
方秋霞恨恨地點了點頭:“是,師父。”努力攙起凌虛然,一步一挪地向陣後慢慢走去。
天機上人冷冷地打量了一眼歐陽軒,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好、好、好,果然有點本領。只可惜墜入魔道,枉費了這身修爲。今日,本上人便爲天下蒼生主持公道,讓你這兇徒灰飛煙滅。”
歐陽軒冷笑:“跟我說這句話的妖魔鬼怪不少。像你這種老糊塗卻是第一個。待會,看我將你打得滿地找牙,讓你知道一下:所謂地替天行道、主持正義,也不是像嘴說的那麼容易。”
天機上人大怒。老頭氣得渾身發顫,一把花白的鬍鬚一抖一抖的:“你、你這兇徒,氣殺老道了,今日,不將你碎屍萬斷,誓不爲人。斬天劍,出鞘!”
“錚——”一聲清遠地嘯聲中,天劍上人利劍自動出鞘,竄入半空,霎那間。劍光如瀑,光華奪目。
“好劍。只是人不怎麼樣。”歐陽軒咪着眼睛,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
天機上人這時也不生氣了,厲喝一聲:“兇徒,看我‘斬天劍’的厲害,着!”
“嗡——”‘斬天劍’在空中白光一放,忽地暴起,在天空劃開一道燦爛的軌跡。劍芒急伸暴吐,便向歐陽軒兇猛撲來。
歐陽軒微微一個冷笑:什麼飛劍,也就一般般吧。大喝一聲:“牛鼻子道士,不要誇口。”兩拳一併,轟出一記勢大力沉地‘烈焰狂龍’。
霎那間,一赤一白兩道聲勢驚人、光華奪目的能量潮迅速接近,瞬息就狠狠地撞擊在一起。
“轟隆——”地動山搖中,光芒如瀑,強大的衝擊波似颶風掃過大地。捲起勢大力沉地沙塵暴。
再看場中,歐陽軒的‘三昧真火’已經和天機上人的‘斬天劍’卯在了一起:‘三昧真火’赤光熊熊,熱浪灼人聳‘斬天劍’劍芒如瀑。光華絢爛。
歐陽軒微微吃了一驚:這牛鼻子老道果然有兩把刷子,自己這全力一擊竟然擊不倒他!
便在這時,天機上人白眉倒豎,火喝一聲:“神劍降魔,聽我法旨,疾!”
一揚手,天機上人射出一道白光,注入‘斬天劍’華光之中,霎那間,‘斬天劍’劍芒大振,轟鳴如雷,便向‘三昧真火’發起了新一波攻勢。
“轟隆——”新一聲巨響,‘三昧真火’竟被‘斬天劍’一舉逐退數尺,氣勢漸餒。
歐陽軒大怒:“牛鼻子老道,休要猖狂。滾回去!”‘呼呼’兩拳,兩記犀利、剛猛的‘火焰拳’呼嘯而出,迅速匯入正和‘斬天劍’對抗地‘三昧真火’中。
立時間,‘三昧真火’氣勢又盛,像一隻張牙舞爪的赤色巨龍般咆哮着、怒吼着,奮力撲向‘斬天劍’。
“轟隆——”又一聲劇烈地撞擊,光、焰亂舞,‘斬天劍’立時不支,便被曾三昧真火,逐退數尺,扳回劣勢。
天機上人大驚,一咬牙,厲呼一聲:“九天諸神,應我號令,賜我法力,大勢雷音咒!”一揚手,祭出一張金色的符篆飛入天空。
剛到得半空之中,符篆忽然迅速變大,彷彿遮天巨幕一般籠罩了戰場上空,而且金光燦然,灼灼生輝,華麗得令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歐陽軒吃了一驚:這是何物?
正驚愕間,符篆正中忽然出現一個‘X’型道符,並且迅速旋轉起來。急旋了數圈後,‘X’型道符中忽地射下來一道沛然金光,一下子便注入‘斬天劍’之中。
得到了金光的注入,‘斬天劍’劍芒大振,幾乎是爆炸般增長,只一擊:“轟隆——”一聲天崩地裂般的巨響中,‘三昧真火’竟被‘斬天劍’擊得粉碎!
“好。”一旁觀戰的方秋霞和凌虛然忍不住喝了聲彩,原本有些擔心的神色霎那間精神起來。
在歐陽軒有些難以置信的眼神中,‘斬天劍’劍芒萬丈如徹天長虹,便向歐陽軒狠狠撲來。
大驚之下,歐陽軒急一躍身,一個‘旱地拔蔥’,遁入空中十數米高。
‘斬天劍’呼嘯着從歐陽軒腳下飛刺而過,帶着巨大地勁風,颳得歐陽軒面孔都有點生疼。
剛一落地,天機上人便神威凜凜地大喝一聲:“兇徒,還不授首,更待何時!?”‘斬天劍’急一轉身,便從背後再次向歐陽軒狠狠撲來。
尚離着許遠,歐陽軒便感覺到背後那可怕的殺氣。眼睛瞪圓了,怒吼一聲:“欺人太甚!跟你玩真地,鎧甲何在?”
猛然間,歐陽軒全身赤光如爆。燦爛得不可目視,熱浪更是灼人。
在天機上人師徒三個驚愕茫然的目光中,一道赤光暴吐的火紅鎧甲彷彿從異次元空間般突兀掠出,一下子便武裝在歐陽軒全身。
以歐陽軒現在的強大靈力,召喚‘火神鎧甲’已經只是舉手之勞,用不着再借用‘赤龍玉簫’,亦或是聚斂半天靈力了。
便在這時,‘斬天劍’呼嘯掩至,歐陽軒不及取出火神槍,便猛一轉身。揮動赤龍圓盾,怒吼一聲:“滾你媽地蛋!”狠狠砸了過去。
“轟隆——”一聲。‘斬天劍’一頭劈在赤龍圓盾上,激起萬丈赤光。
彷彿狂奔的公牛一頭撞上了堅硬的岩石,‘斬天劍’哀鳴一聲,被赤龍圓盾反擊地連天光焰衝得倒撞而回,翻滾着一路飛向遠方。
不過,這一下飛得也太遠了些,直撞入好幾十米遠外的樹林中。
霎那間。‘斬天劍’所過之處,鋒利亂舞的劍芒割倒了好幾十顆樹木,殘肢紛紛傾倒:“轟隆隆——……”便是一陣地動山搖般地震響,飛沙走石。
“回來!”天機上人斷喝一聲,‘斬天劍’倏忽間從樹林中遁回,在空中劃過一道燦爛的軌跡,回到天機上人手中。
這時,天機上人穩了穩陣腳,沒有貿然再倉促發動攻擊。仔細打量了歐陽軒一眼。
這時的歐陽軒全身赤甲,高大的身軀配上這套兇猛剛烈地鎧甲,顯得威風凜凜。狀若天神。
天機上人心中暗暗驚駭:修真者、異能者之間的爭鬥他也見多了,但能隨手召喚這樣一件強大鎧甲地卻還是第一次遇到。
尤其是讓他奇怪的是:歐陽軒的這件鎧甲氣勢浩然,彷彿聚集了天地間至純至陽的靈力,有着令邪魔外道退避三舍的可怕正氣。這件鎧甲絕對是罕見的神兵利器,但是,神物有主,爲什麼會認這樣一個兇頑、淫徒之人爲主?
天機上人心中疑惑,持劍大喝一聲:“呔,你這兇徒,果然有幾分本領。你身上這身鎧甲氣勢不凡,是何來歷?”
歐陽軒冷冷一笑:“告訴你,憑你的智慧,你也不相信我。所以,還是先把你打服,那麼一切都好說。”
一邊說着,歐陽軒一邊取出了火神槍,組合在一起,持在手中。
天機上人氣得鼻子都歪了,何嘗被人如此蔑視,怒吼一聲:“你這兇徒,侮人太甚。斬天劍,殺!”
呼嘯一聲,‘斬天劍’再次飛入空中,天機上人用手一指空中地符篆天幕:“大勢雷音咒,疾!”
“轟隆——”一聲,符篆中心的‘X’符號頓時又射出一道沛然金光注入‘斬天劍’之中。
‘斬天劍’在空中氣勢大盛,劍芒暴吐,遮天蔽日般的燦爛和華麗,向着歐陽軒雷霆萬鈞般便劈了過來,巨大、兇悍的氣勢非同小可。
這柄‘斬天劍’必然也是正派修真界中罕見的神兵利器。
歐陽軒冷笑一聲,也不多話,擡手一槍便刺了過去:“蓬——”一聲巨響中,一道兇猛的赤光火焰呼嘯而出,像暴怒的狂濤巨浪一般氣勢駭人地迎向‘並斬天劍’。
“轟隆——”天空霎那間爆發出一聲地動山搖般的可怕震響,激盪出無數股強大激旋的瘋狂氣流。
強烈地能量交鋒中,赤光火焰迅速佔據上風,光焰大放中,只一擊,便將‘斬天劍’連天劍芒擊得粉碎。
‘斬天劍’哀鳴一聲,掩頭遁走,赤光火焰氣勢不哀,扶搖不上,一頭撞在那符篆天幕上。
“轟隆——”另一聲巨響中,金色的符篆天幕霎那間被赤光火焰撞得粉碎,燒成灰燼。
天機上人大驚,大喝一聲:“劍來。”‘斬天劍’通靈,聽見主人的招喚,一頭飛回天機上人手中,只是氣勢不振。光華黯淡。
歐陽軒一招得手,大喝一聲:“牛鼻子老道,前面我只是讓着你,你只不知好歹。現在,便讓你瞧瞧我強大如神地實力!”
靈海中,祝融和赤豹內丹凝成地金色丹體金光大放,倏忽間,胸前的火神徽章轉動起來,火神槍也一齊伸出了兩支斜枝。
一下子,歐陽軒氣勢正盛,只是站着不動,便有一股沛然若天地的強大氣勢充斥戰場。
天機上人臉色悚然:這兇徒,剛纔竟然還末出全力。怎的如此厲害!
凌虛然更是心驚:要是這淫賊一開始便使出這般全力,我不是連一招都接不下!?頓時一臉沮喪。大受打擊。
“看槍,一槍擺平你。”歐陽軒斷喝一聲,火神槍在空中狂舞如電,旋出個漂亮地槍花,然後卯足了全身的靈力,便是狠狠一刺。
“蓬——”一大股巨浪般的赤光火焰洶涌而出,連天蔽日般漫向天機上人。那氣勢真是壯闊如萬里汪洋,兇猛若驚天巨浪,令人色變。
天機上人大驚,竟然不由生出一股不可抵禦的自慚感覺,急火吼一聲:“天地洪荒,乾坤借法,誅魔劍陣!”
一下子,天機上人手中的‘斬天劍’再度祭出。祭出劍後,天機上人頓時左手平胸。右手呈拈花狀射出一道白光注入‘斬天劍’。
‘斬天劍’一受白光,霎那間奇變發生了:瞬息間,彷彿會分身術一樣。‘斬天劍’一化爲百,形成一個巨大的環形劍陣,將天機上人護在了陣後。
瞬息間,強大無匹的赤光火焰掩至,兇猛地撞擊在環形劍陣上。
“轟隆——”一聲巨響中,環形劍陣硬受了赤光火焰這狂暴的一擊。
猛烈震顫了一下後,環形劍陣忽然飛快地旋轉以來,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旋力,直颳得飛沙走石,呼嘯如雷。
赤光火焰正突得迅猛,忽然被旋力一引,倏忽間一齊遁入天空,直刺蒼穹,直照得半個天空都亮如赤火。
卸掉赤光火焰的可怕攻擊,天機上人臉面上卻毫無輕鬆之色,臉色一素,‘哇’地便噴出一口鮮血。
顯然,爲了抵禦歐陽軒這次攻擊,天機上人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師父。”凌虛然和方秋霞大駭,忍不住驚呼一聲。
“別擔心,爲師沒事。”天機上人心神一振,斷喝一聲:“萬劍齊發,誅魔除妖,疾!”
一下子,巨大地環刑劍陣忽然化爲無數柄‘斬天劍’,呼嘯着襲向歐陽軒而來。
頓時,歐陽軒眼前形成了一面巨大的劍幕,光華萬丈,劍芒如海,撲天蓋地而來。
在這巨大的聲勢面前,連天地都沒了顏色,威力之巨,可想而知。
千年天玄宗,畢竟不是泛泛之輩。
天啦,這牛鼻子老道還真他媽的有兩把刷子。歐陽軒唬了一跳,厲喝一聲:“想打倒我,沒那麼容易。”
火神槍霎那間旋風般狂舞起來,立時,一股巨大的赤光火焰暴射而出,像萬丈巨浪般蔽空而起,洶涌着,咆哮着,澎湃着,卷向那可怕的劍幕。
瞬息間,赤光火焰形成的怒海狂濤便和巨大地劍幕撞擊在一起:“轟隆隆……”彷彿天上掉下無數顆滾雷,兩種能量潮的交織面上,巨聲隆隆,燦爛的禮花一朵朵爭先綻放。
大地,劇烈震動起來,隨即猛然破裂,巨大的裂紋迅速漫延飛竄,彷彿一面巨大的龜甲。
天地,光華如瀑,旋風如狂,形成了一道道風和光交織、盤旋的奇景。
相信,如果有常人能夠看到這一幕壯觀、神奇的景象:任何人再說世上沒有神仙,他也肯定死活不相信。
歐陽軒將火神槍急旋如風,巨大的能量潮援援不斷涌出,一連十數秒,依然不能擊潰劍陣,不禁得有些焦急。
天機上人更是着急,他可是把壓箱頂的本領都拿出來了,歐陽軒卻依然屹立不倒,不由得心急如焚。
不由自主地,歐陽軒和天機上人同時發怒了。
“再來。”歐陽軒火吼一聲。靈力全力提升,金色地內丹光芒大放,手中的火神槍旋出地赤光浪潮也越發兇猛。
歐陽軒是打定了主意:祭出火神雙翼,一擊。便要將這個可惡的糟老頭打倒在地。
天機上人也暴喝一聲:“天——玄——宗!”
大喝聲中,天機上人全身白光大放,雪白地發須隨風飄揚,真是一副老當益壯,神威凜凜的模樣。
忽地,彷彿是聚集了足夠的靈力,天機上人右手一指那連天的劍幕,一道巨大的白光呼嘯而出,注入劍幕之中。
立時間,同時得到加強的赤光火焰和巨大劍幕發生了更爲劇烈的碰撞。
“轟隆隆……”連天巨響中,地動山搖。巨大的衝擊波瘋狂橫掃,便連遠處的樹林也被颳得東搖西搖。
忽然間。“喀嚓——喀嚓——……”一陣暴響中,竟有許多樹木被衝擊波一氣擊折,一時間紛紛倒地,飛沙走石。
那戴堯一見不妙,撒丫子就連滾帶爬地逃向樹林深處,哪敢回一下頭。
凌虛然和方秋霞離得較近,也被巨大的衝擊波所侵。站在不住。
方秋霞大驚,連忙祭出一物,嬌喝一聲:“玄冥金光罩!”
霎那間,此物迎風便長,忽地化爲一朵金色地小小銅鐘,發出燦然金光,形成一面結實的金色光罩,將方秋霞和凌虛然護在正中。
歐陽軒目光漸漸變得赤紅如火,奇異地雙瞳目閃爍着駭人的火焰。忽地,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聲衝破了歐陽軒的咽喉,咆哮在空曠的戰場上。
天空。忽然間擊下一道巨大的金色閃光,籠罩了歐陽軒全身。
歐陽軒霎那間便感到背後一陣熟悉而劇烈的疼痛感涌來,忍不住又一聲長嘯:“啊——!”
“轟隆——”雷霆般地炸響中,兩隻驕傲的巨大火紅雙翼顯現於歐陽軒背後。
霎那間,天地間的榮光盡爲它所有,兩隻火紅的巨大雙翼猛烈扇動着,發出一聲清遠的錚鳴!
天機上人這時倏隔着巨大的劍幕,雖然看不清歐陽軒這邊的情況,但卻是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一股無可匹敵的可怕力量在劍幕那頭的出現和躁動。
“怎麼回事?”天機上人臉色驚駭地詫異着,心中有了一股強烈地不妙感覺。
歐陽軒忽地擡止了火神槍的舞動,巨大的劍幕失去阻力,倏忽間氣勢大盛,撲天蓋地刺向歐陽軒而來。
歐陽軒微微擡頭,眯着眼睛看着這壯觀地一幕,悠悠地道:“醉人的燦爛過後,便是無情的凋落。沒有人,可以擊敗我。”
巨大的火神雙翼全力扇動,忽地向空中迸射出一股強大的赤光火焰。
這道赤光火焰並不寬廣,也不浩然,但卻是兇猛、強勁得可怕,彷彿可以穿透大氣層、直入太空一般飛刺着突入劍幕之中。
一下子,向前猛突的劍幕停住了,微微震顫了兩下:“轟隆——”巨大的劍幕毫無懸念地猛烈爆炸了!
爆炸形成了空前強大的衝擊波和光浪,隱隱間,可以看見,一柄柄利劍在其中猛烈的粉碎着、消失着,毫無抵抗之力。
多麼驚人的威力!
歐陽軒驅動火神雙翼輕輕一扇,一頂強大的赤色光球護住了全身,身軀傲然而立,在強大的衝擊波中淡然若定。
“砰砰砰砰……”一道道禮花在赤色光罩外炸開,這是毀滅前的最燦爛一刻。
歐陽軒靜靜地看着,享受着強者的美妙感覺。
十數秒後,衝擊波漸漸散去,歐陽軒意志一動,赤色光罩倏忽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眼前,已是一片狼籍,整個戰場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可怕深坑和裂縫,彷彿剛剛經歷過一場強烈地震或是流星雨一般。
不遠處,森林的邊緣幾乎已經被完全摧毀,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殘枝斷幹,並且不少地方還猛烈燃燒起來,許是有激濺的‘三昧真火’飛到了那裡。
不能引起火災,歐陽軒伸出一隻手,大喝一聲:“歸來吧,孩子們。”
“呼——”一下子,四面八方的烈焰奇異地一齊飛向歐陽軒,瞬間沒入歐陽軒額頭。
這時,衝擊波完全消失了,歐陽軒淡然地看向前方。
天機上人已經站不起來了,‘斬天劍’毀了,可怕的衝擊波毫不留情地擊倒了這個老道士。
口中不停地吐着鮮血,頭髮散亂,鬍鬚零落,蒼白無血的臉上烏七抹黑的都是灰塵,身上的道袍也襤褸得堪如丐裝比美,而且到處都是斑斑血跡。
這便是以前仙風道骨的天機上人現在的模樣。
凌虛然和方秋霞躺在地上,也是一口口的在吐血,那隻金色小鐘早就被空前強大的衝擊波撕得粉碎,他二人自然也被毫不留情地重創,外形狼狽不堪。
“哼,哼,”歐陽軒忽地忍不住冷笑兩聲:“幾位替天行道、主持正義的高人們,現在,還吹不吹牛了!?”
天機上人一邊咳血,一邊艱難地道:“兇、兇徒,要、要殺便殺,休、休要羞辱我等。”
歐陽軒不屑一顧地搖了搖頭:“幹嗎要殺你們?”
天機上人一愣:“你不殺我們?”
“爲什麼要殺你們?我又不是壞人。早跟你們說了,你們就是不相信。可憐的世外高人們,你們都被戴家騙了。找平常的市民們問問吧,就知道身爲四大家族的戴家是什麼樣的貨色了。而那個戴堯,更是京城四大惡少之一,殺人放火,搶男霸女,可謂壞事做盡。你們救他,不如救條狗。”歐陽軒冷冷地聳了聳肩。
天機上人師徒三個面面相覷,作聲不得,一臉難以置信:難道,真被耍了!?
“好了,不跟你們這三個糊塗蛋羅索了。我真是‘中國龍組’的一員,河南寶緣寺的小小大師,江西龍虎山天師教門下的玉真子道長都和我有識,都是修真門派,你可以問問他們我是不是壞人。
現在,我得去跟戴家好好算這筆帳,你們如果還執迷不悟,下次再遇上,我就真會殺人了。”
歐陽軒斷喝一聲,巨大的火神雙翼一震,頓時化爲一顆烈火流星,消失在天際。
爲什麼不坐汽車?早被衝擊波掀翻、砸扁了,正好,換輛新的。
地面上,天機上人師徒三個欲哭無淚:河南寶緣飼,江西龍虎山天師教都是著名的名門正派,歐陽軒既然和小小大師、玉真子有識,那自是不會錯了。
一時間,知道被人耍了的天玄宗三人,連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