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校園時,正專心駕車的歐陽軒忽地想到:‘四分半堂’對自己下了黑手,那麼會不會對素素也下手呢?
歐陽軒額頭頓時冒了汗,好在羅素素住在這裡不遠,歐陽軒急忙掉轉車頭,車速瘋狂提起,向羅素素住處奔去。
同時,歐陽軒急忙拿出手機,拔通了羅素素的電話。
然而,電話雖然通了,但卻是無人接聽。歐陽軒心知不妙,看那林豹堂一副色鬼上身的樣子,恐怕是不會放會素素這麼個天仙大美女的。
歐陽軒急了,駕車連闖了三個紅燈,三分鐘不到便急駛了七八公里,衝進了羅素素住的小區中。
歐陽軒迅速棄車,銳利雙目迅速掃視了一個四周,正好,有一個溜鳥的老伯伯剛從外面回來,趿着拖鞋慢慢走着。
歐陽軒急忙衝了過去攔住,歉聲道:“老伯,您好,我有急事,請問四號樓302室在什麼地方?”
溜鳥的老伯嚇了一跳,看歐陽軒急得滿臉冒汗的模樣,忙指了指右前方的一座高樓道:“就在那裡,從第一個門進去就是了。”
“謝謝,謝謝。”歐陽軒連忙稱謝,拿出百步飛奔的速度像一陣狂風般就消失了。
溜鳥的老伯瞠目半晌,才苦笑道:“唉,現在的年青人啦,想見女朋友,也用不着那麼急嗎!?是不是,小八哥,哈哈……”
302室。
臥室內,林豹堂正一臉淫笑地看着只穿着睡衣、像只性感小貓般的羅素素,不住地摸着下巴,色迷迷地打量來打量去。
“嘿嘿,美女,這回你沒處逃了吧?乖乖的從了二爺,二爺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林豹堂色急的脫了上衣,嘿嘿地淫笑着。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羅素素嚇得一臉慘白,像只受驚的小貓般蜷縮成一團,忽地大叫起來:“來人啦,救命啊。”
臥室外,五六個黑衣大漢正湊在門口,一臉淫笑地聽着室內的動靜。
“嘿嘿,二爺這回要得償所願了。”
“是啊,好一個天仙似的性感mm啊,真讓人羨慕。”
“是極,是極,要是能讓我爽上一把,死了也心甘。”
……
“嘖嘖嘖,夜深人靜,沒人聽見的。”林豹堂冷笑起來:“就算聽見了,有誰敢管我們‘四分半堂’的閒事!美女,你認命吧。”
說着,欲着中燒的林豹堂色急地便解起了腰間的皮帶,緩緩向驚恐無比的羅素素逼去。腳旁,赫然是一隻已經被踩扁的手機。
就在這時,林豹堂猛然聽到門外響起一聲破門而入般的巨響,正驚愕間,便聽見外間自己的幾個部下發出一連串彷彿不是人類般的慘嚎。
“怎麼回事?外面怎樣了?”林豹堂嚇了一跳,也沒有辦事的心情了,連忙大聲問道。
“砰——”迴應的是一耳踢門的巨響,臥室的房門轟然撞開,一個高大的身影殺氣騰騰地站在了門口。
赫然,便是雙目赤紅,像怒目金剛般的歐陽軒。
“歐陽大哥——”羅素素一看見歐陽軒,頓時激動得大哭起來。
而林豹堂一看見憤怒得快要噴火的歐陽軒,頓時嚇得腿都軟了,顫抖着道:“你、你、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歐陽軒咬牙切齒地道:“你這個垃圾。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再找素素的麻煩,你就是不聽是吧!?好,今天就讓你嚐嚐一個色狼應該亨受的懲罰。”
歐陽軒身形一晃,似一道閃電般撲至林豹堂身前。
林豹堂畢竟也是一個幫派的老二,雖然是個二世祖,靠大哥混的,但此時也激起凶氣,像垂死掙扎的野獸般大吼一聲,一拳猛擊過來。
歐陽軒冷笑一聲,一把抓住了那其慢無比的‘粉拳’,用力一扭。
“喀嚓——”室內響起一陣極其乾脆的骨骼暴裂聲和林豹堂撕心裂肺般的慘嚎。
然而,這僅僅只是幹味菜,歐陽軒神情凌厲的甩起一膝:“砰——”正好猛擊在林豹堂的胯間。
“叭嗒——”便聽見一種碎雞蛋般的怪響在林豹堂的胯間響起,隨之而起的是林豹堂那種哭爹叫娘、催人淚下的悽慘長嚎。
保守估計,這個色狼似的壞蛋以後肯定是不能人道了——
“啊——你他媽的好狠——痛死我了——哥呀——媽呀——”歐陽軒一鬆手,林豹堂便軟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痛苦地打着滾,口中一邊叫痛、一邊大罵。
“還罵——”歐陽軒甩起一腳,正踢在林豹堂的下巴上。
“喀嚓——”一聲脆響,林豹堂骨碌碌滾到牆角,一邊口中狂吐鮮血和牙齒碎片,一邊因下巴已然脫節,只能悶聲痛苦地幹哼着。
“素素,你沒事吧?”歐陽軒不再管這林豹堂,連忙回過頭來看着羅素素。
剛一定睛,歐陽軒便愣了,只覺臉部一熱,鼻子就有一種要飈血的感覺。
羅素素此刻只穿着一件很短小的睡裙,上面遮不住那飽滿的乳房和那幽深的乳溝,下面遮住那誘人的大腿和裙底的春光。
面對這樣一個如光似玉、春光大泄的超級美女,就是歐陽軒也差點軟倒。
看見歐陽軒的神色不對,羅素素才醒悟自己穿的太暖昧,臉色頓時紅得要滴水一般,囁嚅着道:“歐、歐陽大哥,你能、能不能轉過頭去,我、我穿衣服。”
歐陽軒忙轉過頭,不迭聲地道:“素素,你快穿好衣服,天氣涼。”說着,兀自不放心地擋住了牆角林豹堂的視線。
其時,這時林豹堂痛得連要死的心都有了,哪還有空再偷窺羅素素的春光。
身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後,羅素素怯怯地道:“歐陽大哥,我穿好了。”
歐陽軒鬆了口氣,暗道:真歹命,剛纔幸好自己還算意志力堅定,不然要是飈了鼻血,那可就丟大人了。
回過頭,便見羅素素已經穿好了一身白色的皮襖,顯得非常的美麗和純真,只是神色間仍然餘悸未定。
“素素,你等一會。”歐陽軒笑了笑,板起臉將林豹堂提了起來,一把扔到了客廳裡。
客廳中,五六個黑衣大漢正口吐鮮血,痛苦萬狀地躺在地上呻吟着。
“限你們三十秒內帶着你們的主子消失,不然,要你們的命。”歐陽軒神色凌厲起來,銳利的雙瞳目中殺氣騰騰。
這些可憐的黑衣大漢們毫不懷疑,歐陽軒會像捏死幾隻螞蟻似的捏死他們。
也許是恐懼會給人帶來力量,這些黑衣大漢們忙忍着身上的劇痛迅速爬將起來,架着像條死狗似的林豹堂便跌跌撞撞地出了302室。
歐陽軒鬆了口氣:幸好,自己趕得及,不然……
歐陽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就在這時,“歐陽大哥,謝謝你!”羅素素忽然哽咽着在身後道。
“沒關係,我們是朋友。何況,你教了我《九天》一曲,對我的幫助真的很大。”歐陽軒誠摯地道。
“歐陽大哥,你真是好人。”羅素素真的很慶幸能有歐陽軒這樣一個熱血的朋友,忍不住激動地哭了起來。
“素素,我把林豹堂廢了,恐怕這件事不會善了。這裡你不能住了,馬上收拾下東西,跟我走。我在bj大學西邊有一處房子,一直空着,你暫時住在那邊。”歐陽軒這時冷靜下來,不禁感到事態的嚴重。
“嗯,謝謝你,歐陽大哥。”羅素素忙點了點頭,就像一隻受驚的小貓讓人心疼。
“快收拾東西吧,事不宜遲。”歐陽軒說着,就幫助羅素素快速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掩上房門,迅速離開了小區。
……
這是龍組配給歐陽軒的一套住房,三室二廳,一百二十平方米,很是寬大。裝修也不錯,是現代與歐式風格的結合,很有檔次和品味。
這套房子雖然歐陽軒不來住,但經常會請鐘點工來打掃一下,所以一直保持得很乾淨。
歐陽軒幫羅素素放好行李,他昨天剛請鐘點工打掃過,所以鑰匙正要帶在身上,便將鑰匙交給了羅素素,仔細叮囑道:“素素,你不用擔心,和‘四分半堂’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但在沒有解決之前,你不要輕易露面,也不要去公司上班。樓下小區裡有超市和飯廳,缺什麼自己就去買。這裡有二千塊錢,你拿着。如果還有什麼需要,就打電話給我。”
“嗯,我知道了,歐陽大哥。”羅素素感動得流下淚來:這個善良純真的女孩不敢想像,要是沒有了歐陽軒,她現在會是什麼處境。
“乖,夜深了,早點睡吧。”歐陽軒笑着幫羅素素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像哄小孩子一樣。
“嗯。”羅素素點了點頭。
“那我走了。”歐陽軒轉身拿起衣服,就要回校。
忽地,羅素素叫了一聲:“歐陽大哥!”
“還有事嗎?”歐陽軒一愣,忙轉過身。
誰知羅素素突然湊過身來,誘人的香脣在歐陽軒左臉上便輕輕地吻了一下:“謝謝你,歐陽大哥。”
說完,滿臉通紅的羅素素迴轉身,飛一般奔回臥室中去了。
歐陽軒暈乎了半晌,忽地想起皇甫益玲,心中大慌,連忙走出門去。
在出門的霎那,歐陽軒由於走得太急,都差點被門檻絆了一跤。
唉,咱們的主角還真是個害羞的人呢!?笑!
中聯大廈,頂層。
燈光開得很柔和,在臨窗的一塊長長的草皮上,一隻白色的高爾夫球正靜靜地躺在球墩上。
林劍堂身着一身白色的動運服,戴着球帽,彎下腰,正穩穩地握住球杆準備擊球。
身後,是阿生還有七八個神色彪悍的保鏢,正一生不吭地堅守着崗位。
“呼——砰——”終於,林劍堂擊球了,白色的高爾夫球蹦起於空中,劃過一道美妙的孤線,飛行了十多米後又落在了草皮上,骨碌碌地滾向前方。
“叭嗒——”一聲輕響中,高爾夫球順利滾進了草皮盡頭旗杆下的小洞中。
“啪啪啪……”阿生立時鼓起掌來,微笑道:“老闆的球技越來精湛了,和職業高手比也是毫不遜色。”
“哈哈哈……”林劍堂也很高興地笑了:“阿生,你這個冷麪王,也學會拍馬屁了嗎?我差得遠呢。”
阿生微微笑了笑,正想說什麼,忽然氣派的老闆桌上一隻古色古香的電話響了:“叮鈴鈴……”
“老闆,我接個電話,估計是阿德和阿菜打來的。”阿生快步走了過去,拿起了電話。
沒聽兩句,阿生原來沉穩的臉色就變了,再繼續聽了幾句話,那臉色已經變得鐵青:“知道了,趕緊都送醫院,我馬上向老闆彙報。”
掛了電話,阿生快步走到林劍堂身後,小心翼翼地道:“老闆。”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阿德和阿菜失手了!?唔,看來,我們都小看了歐陽軒這小子了。”林劍堂拄着高爾夫球杆,微微皺起眉頭,但臉色卻很平靜。
似乎,這麼一點不利的消息並不能讓這個黑道巨頭失了分寸。
“是的,老闆,阿德胸部六根肋骨折斷,有一根差點刺入心臟。阿菜咽喉中刀,要不是對方手下留情,恐怕早就完了。他們都被趕到的兄弟們緊急送往醫院了。”阿生的臉色很凝重,忽地有些猶豫起來:“另外,還有、還有……”
林劍堂有些奇怪:“阿生,你一向做事雷厲風行的,今天怎麼吞吞吐吐起來了!?還出了什麼事,說吧,我林劍堂這麼多年什麼風雨沒有見過。”
“還有,二爺出事了。他今晚去了那個初出道的女星家,想嚐個鮮。不料那個小子反應極快,及時趕到,二爺的、的下體被他廢了。”阿生有些擔心地慢慢說着,眼睛仔細地看着林劍堂的臉色。
“什麼!?”林劍堂終於變色,鏡片後的雙目奪射出可怕的寒光。
“喀嚓——”那一枝結實的高爾夫球棒竟被林劍堂生生折斷,重重地扔在地上。
“老闆,您看?”阿生幾乎都沒有見過林劍堂這般的震怒過,不禁有些心驚膽顫起來。
其餘七八名保鏢在林劍堂可怕的目光和氣勢下,也不禁驚懼地低下了頭。
這黑道巨頭的一怒之威,竟至於斯。
“從來沒有人能給我林劍堂這般的難堪!歐陽軒,你小子真行!”林劍堂一字一句在說着,銳利的雙目中奪射出可怕的殺氣。
“老闆,事到如今,雙方已經撕破臉皮,如果我們‘四分半堂’不報復的話,恐怕會在京城黑道中淪爲笑柄的。但是,如果報復,這後果……”阿生臉色複雜,顯得左右爲難。
“本來我只想教訓一下這個小子,沒想到這小子爲了一個女人竟然敢廢了我的兄弟。”林劍堂暴怒起來,像是隻被踩了睾丸的獅子:“我林劍堂的兄弟被人打斷了子孫根,嗯——,這奇恥大辱我林劍堂忍不下去!好,歐陽軒,那咱們就鬥一鬥,看看究竟誰會倒下。”
“老闆,那上頭?”阿生小心翼翼地道。
“哼,這小子的最大靠山不過是一個外經貿部的副部長,我們的上頭比他硬得多。既然是他先惹火了我們,就休怪我們辣手無情、不講情面。真出了事,上面也得替我們頂着,畢竟我們完了,他們也擦不乾淨屁股。”林劍堂臉色有些瘋狂,看來林豹堂的慘況讓這個黑道巨頭有了破釜沉舟的衝動。
“老闆,既然這樣,是不是該召集‘刺鳥’部隊了?其它人恐怕不頂用。”阿生臉色也有些凌厲起來:畢竟,‘四分半堂’做爲京城黑道的霸主,尊嚴不容褻瀆。
“全部召集,我要把這小子挫骨揚灰。”林劍堂神色兇厲,殺氣騰騰,這時的他纔像一個真正的黑道霸主。
“是!”阿生點了點,來到老闆桌上拔了個號碼,緩緩地道:“有蟲子了,鳥兒們該起牀了。”
說着,阿生掛了電話,來到林劍堂身後,平靜地道:“老闆,明早‘鳥兒’們可以趕到,現在夜已經深了,您是不是該休息一下?”
“不,阿生,陪陪去看看老二吧,我就這麼一個兄弟。”林劍堂的臉色忽地有些黯然起來。
“是,老闆,我馬上安排車。”阿生也有些默然:‘四分半堂’好久沒有吃這麼大的虧了。
……
這時,歐陽軒剛剛開着車,疲憊地回到宿舍。
這一夜,經歷了太多的事情,讓歐陽軒的心有些沉重。
直覺地,他感到了暴風雨的逼近,那是種極度危險的預感。
不過,他並不擔心自已的安危,憑他的能力這個世界上能奈何他的人不多,但是,歐陽軒卻爲自己的家人、愛人、朋友擔心起來。
世事,有時候就是那麼的無奈,雖然你不想,卻讓你一步步的陷入泥澤,難以自拔。
歐陽軒現在就有了這種感覺,他不知道這件事的結局究竟會怎樣,也不知道何時會結束,但如果讓他重新選擇一遍,他仍然會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