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女人,你這時候才上吊自殺了?你爲什早點不去死,給我去死,去死!”
院子中央有個壘起了很高的石臺,看着樣子都能和屋子的高度差不多。石臺的中央長着一個巨大的榕樹。而此時映入我眼睛的畫面,看得我一陣子心驚肉跳!
看起來也就是十七歲左右的女人吊死在榕樹上巨大的樹幹上,她雙腳垂在石臺的外面。一個看起來有大概四十多歲的男人此時正站在女人的旁邊雙手掐着女人的脖子不停搖晃,一點都不顧及面前這女人早就已經死掉了。好像恨不得能將其脖子都掐斷一般。
忍着心中那種來的極其詭異的恐懼,我朝着那個已死的女人看了一眼。似曾相識的感覺立刻讓我已經,再次看去,她嘴角的那顆美人痣竟然和前面那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一模一樣。
畫面到此終止,男人不知道怎麼消失在了石臺之上,時間也從中午變成了傍晚時分。女人的屍體吊在榕樹上開始繞着榕樹不停的打擺子做着圓周運動,搖晃的十分猛烈,碩大的樹幹都像是被她的屍體給搖動了起來不停震顫。
“咯咯……咯咯咯……”
忽然間一股子極其恐怖的女人笑聲傳遍了整個宅子,那種聲音如同具有什麼魔力一般灌進我的耳朵便令我頃刻間感覺到頭暈目眩。
嘩啦!就在我感覺到自己馬上要暈過去的時刻,那個女人忽然間出現在我的面前,嘴角的那顆美人痣似乎離我只有不到一掌的距離,她猙獰的看着我,似乎是要把那顆美人痣給印在我的臉上一般。
隨着一聲雞鳴,我被從睡夢中驚醒。從牀上猛地坐起來看在外面已經微微發亮的天色,我不禁呼的一聲鬆了一口氣,然後擡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回想着剛纔做完的三個夢,我心中忽然出現了一股子說不清的感覺。第一個似乎是在預兆着什麼,而第二個若是我估計的不錯,鐵定是那個死去的石林在給我託夢。只是他託夢的目的是什麼呢?按道理來說,就算託夢也應該輪不到我的頭上纔對。
雖然心中疑惑萬分,但是這些個並不是無解的夢境。其實最讓我難以理解的便是所做的第三個夢,那個夢境從開始的時候便有些詭異,似乎是一種時間的追溯,而且其中卡過幾次,好像是時間在回溯的過程中追丟了方向,而後出現了一陣子的迷茫才重新開始一般。
“那個夢,究竟是意味着什麼?”
第三個夢的確是有着太多的疑惑和不解,就算拋開前面的那種時間的追溯性不談,光光在後面過程中我的兩次身份變換和見到的兩幅情景,似乎都是蘊含着莫大的深意一般。
在同樣一個宅子,我最先夢到的似乎是在前一件事情發生之後很多年的事情。那個兩個嘴角長着美人痣的女人長得是那樣的相似,那種神韻眼神和氣質,簡直就是從一個模子裡面給刻出來的。
不過我第一個所扮演的角色說出的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呢?早就該死的女人,看着就噁心。這幾句話中似乎很有深意一般。
其實最讓我困惑的都不是這些,而是前兩夢尚有來源可循,刻着第三個夢究竟死由何而起的?前兩個夢既然已經是預兆,那麼第三個夢肯定不會是胡思亂想的產物,更何況就算我胡思亂想,好像也並不可能將思緒給牽扯到那種場景上面去。
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房間門被很有規律的敲響了起來,聽到這個聲音我的心中猛然一驚,畢竟剛剛做完噩夢,若是說心裡沒有任何一點感觸那都是假的。索性接下來門外傳來的是老三的聲音,這讓我的心頓時便放下了大半。
“老鄭,老鄭趕緊起牀了,快點,我有事情找你說。”
“我草,你丫催命呢。”
剛纔被驚嚇的不輕,所以聽見老三的聲音我頓時便抱怨了兩句。這貨平時可是十分賴牀的,今天竟然能這麼早起,簡直已經是罕見到了極點。
“有啥事兒不能等會兒再說嗎,這大清早太陽還沒出來呢你就把人給吵吵醒了。”
我嘴裡不停抱怨着,起身只穿着一個小內褲便過去給老三打開了房門。這時候是老三在門外,又沒有別人我既然不需要忌諱什麼。更何況就算有別人我也是一點都不秫。這個宅子裡面除了幾個大男人之外就還是幾個大男人,至於女人,真的是連根毛都找不到。所以也沒有什麼好避諱的。
“媽的,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我怕不早早說出來給耽擱了你的事情,你這倒還抱怨上了。”
老三看到我的態度嘴裡也是十分不滿的嘀咕着,然後便從我後面跟了進來並且帶上了房門。
“你丫還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說吧說吧,趕緊說完我還要睡覺呢。”
“睡你妹啊。你丫要是現在敢睡老子立馬轉頭會自己屋裡繼續睡去,若是真的耽誤了你的什麼事情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聽到我再次的抱怨,老三有些忍無可忍的對着我說了一句。看到他認真的神態不似作僞,我的心一下子也便被提了起來。
“就跟你開個玩笑,你丫至於嗎!”
跟老三胡扯了兩句,勉強將這夥心中的那股子鬱郁之氣給消了消,這纔開口告訴我究竟是什麼重大的事情。
“老鄭我給你說,我昨晚做了個夢。夢到那個石林來找我,說是讓我幫幫他,他就是這麼一直都吊在我的前面喊着讓我幫幫他。不管我走到哪兒,他好像總是能找到最準確的位置然後出現在我的身邊……”
老三開始給我書他做了個夢,我還有些詫異的想着這貨現在是咋了,做一個夢也是這麼大驚小怪的。可是等他的嘴裡吐出第一句話的時候,我的注意力便被立刻給吸引了過去。
這個石林竟然給我和老三同時託夢了?事情似乎變得開始不尋常了起來,而且就算是託夢,他好像也是找錯了對象不是?按道理來說,這種讓幫忙的夢都應該是託給熟人才纔對,可是我們和那個石林也僅僅是有一面之緣,可以說是連任何一點的交情都沒有,更加談不上熟識了。
老三顯然並沒有發現我臉上的那種表情,他一開口彷彿就沉浸到了一個忘我的精神狀態中,嘴裡滔滔不絕的給我講着昨晚那種驚心動魄的精力。直到他說到車子撞掉了護欄掉進溝壑裡的時候,話語纔是忽然戛然而止。
“嗯?老三你接着說啊,怎麼不說了?”
聽到老三忽然間中止的聲音,我不禁出聲提醒了一句。
“接下來的事情不知道怎麼說,我總感覺那個石林似乎是在向我求助一般。可是這也僅僅是感覺,而且最後關頭他在車內吼出的話語我確實一點都沒有聽見。可能並不能當真吧。”
給我說完,老三便砸吧着嘴不停的感嘆,好像被人給託夢了是一件極其興奮的事情事情。只是我在想,若是讓這貨知道了這種被託夢的情況其實最損自身的陽氣。不知道他的笑容還能否如現在一般這樣的陽光燦爛。
不過不管心中怎麼想,老三的這段話卻給了我很大的觸動。石林給我們二人託夢的情景基本上來說是完全一樣的,從某種問題上來說,這原本就是一種內涵極其深厚的事情。
“老三,你確定你說的這些再也沒有了別的疏漏了嗎?你丫不會一晚上就只做一個夢吧!”
聽老三說完了一切,我第二次出言提醒了他一句。這貨天生神經有些大條,我真的怕他頭腦一個發熱便忘了什麼機器重要的事情。而且想起我一晚上連續做的三個夢,我希望能再從老三身上得到一些個線索。雖然這種希望是極其的渺茫,但是總是聊勝於無。
“媽的,對你有幫助的夢恐怕只有這個吧,老子還做了一個夢,不過好像和你並沒有哪怕半毛錢的關係,就不用講出來了吧。”
聽到老三的話我的眼睛頓時一亮,若是沒有做別的夢也就算了。可是現在既然做了夢,那麼就應該不是那麼簡單了。不知道爲什麼,我的直覺告訴我老三的這個夢絕對和我有些聯繫。
“講講你丫也少不了半斤肉,趕緊的別吊人胃口。”
跟老三在哪塊磨蹭了兩句,這貨才緩緩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老子夢到了一個美女……”
這句話剛剛出口便讓我的心中陡然一愣,難道真的如他所說的一般完全是一個跟我毫不相干的夢麼?
“哎呦,長出息了,現在睡覺竟然都能夢到女的,不簡單啊老三。給我說說,你夢到的那女的長啥樣子?”
跟老三胡拌了兩句,我便悄無聲息的將講題轉移到了他所做的夢境的具體環節上,這也算是我心有不甘的最後一次努力吧。
“長啥樣?咦……我說老鄭,你丫一問我這啥都想不起來了。”
老三嘴裡說着。閉目冥思苦想了一陣子,然後忽然睜開眼睛嘴裡再次突出了幾個字,聽到這話讓我的精神頓時一振。
“具體樣子實在是記不清楚了,不過她有個很明顯的特徵,嘴角有一顆美人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