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王有道、司馬如、章飛三人任何一個人有意思,他們都可以單槍匹馬把方隊長引以爲傲的警備隊全部殲滅。
只是現階段,他們並沒有這個打算而已。
章飛笑了笑,看向王有道,說道:“阿道,你是個什麼意思?”
方隊長驚訝得看向王有道。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心中的大人物會向一個毛頭小子詢問意見。
看那樣子,居然是以這個毛頭小子的意見爲主。
難道這個毛頭小子其實是一個他不知道的大人物。
方隊長想着,看向王有道的眼神不由地恭敬了幾分,認真等待王有道的下文。
王有道考慮片刻,直接了當道:“給我們一輛快艇作爲補償,把這個傢伙丟到海里喂鯊魚作爲懲罰。”
所有人聽到這話,都是震驚地看着王有道。
那補償的要價雖然不低,但一輛快艇對於方隊長來說也不算什麼。可那懲罰就恐怖了。
雖然開玩笑的時候,這裡的人常常會說要把某人扔到海里喂鯊魚,可現實裡,並沒有人會這麼做。
不說殺人的心情,就說那鯊魚啃食獵物的血腥場面就是很多人的惡夢。
尤其是當鯊魚的對象是人類的時候,就算只是想到,也會不忍直視。
可聽王有道說話的語氣,卻能聽出來,他是認真的。
中年混混更是嚇得一個哆嗦,差點就嚇尿出來,大聲求饒道:“大爺饒命。我錯了。不應該對您不敬,不應該對小螞蟻兄弟無禮,不應該跟你們過不去。求求你,繞了我吧。不要讓給我去喂鯊魚。它們會把我撕成碎片的。”
“吵死了。把他的嘴巴堵住。”王有道皺眉道。
方隊長連忙對手下示意。
那些大漢隨手從中年混混衣服上撕下一塊布,就這麼塞進他的嘴巴里。
雖然中年混混極力反抗,卻還是被強行鎮壓。
“先生的要求我一定全力完成,只是現在……”方隊長說着,看向天空。
“也不急於一時。”王有道點點頭,說道,“今天天氣不好,等天氣好了,你再把快艇送過來。至於這個人,你先把他找個地方吊起來,讓他感受一下外面的狂風暴雨,做好被鯊魚追擊的準備。“
聽到王有道這話,中年混混頓時開始拼命掙扎。
可惜,他身後大漢的力氣不是他可以比擬的。不過動了幾下,就被狠狠壓住。
雖然他們跟中年混混也算很熟,但方隊長一下令,他們就完全不顧跟中年混混的交情,直接動手。
他們一開始還有些手下留情,但見到中年混混掙扎得太厲害,心裡也漸漸有些不高興,手下一用力,幾乎要把中年混混的手給扭斷,嚇得他不敢混亂掙扎,這才安靜了下來。
“喂,你們要把他吊在哪裡?”小螞蟻突然跑過來,說道,“我看鎮子中央那個十字架不錯。正好讓他好好爲自己的罪行懺悔懺悔。”
要說王有道這幾人對中年緩緩最痛恨的,無疑就是小螞蟻。
他原本只是在一旁看着,如今終於塵埃落地,他不由想要出來攙和一腳,給自己報仇。
雖然聽了小螞蟻的話,但方隊長並沒有表示什麼,而是看向了王有道。
王有道不在意地擺擺手,說道:“就隨他的意思吧。”
“好的。”方隊長對手下揮揮手,又對王有道說道,“先生,現在天氣不好,不如先到我的別墅裡休息一段時間。等天氣放晴再走。”
“也好,帶路。”王有道點頭道。
方隊長對前面的警備隊員揮揮手,那些警備隊員馬上跑了過來,手裡都提着一把把大傘,爲王有道等人開出一條道路來。
儘管外面狂風暴雨,但在這些大漢的遮擋下,沒有一滴雨水潑進來,全部都被他們用傘和身體阻隔在外面。
看着一條風雨中的走到,王有道也感到一陣新奇,對方隊長調教手下的本事多了幾分讚歎。
不過,王有道對他還是沒有多少好感。
物以類聚,方隊長能成爲中年混混這種人的靠山,跟他關係很好,就說明方隊長不是什麼好人。
雖然方隊長出場之後,極力挽回自己的形象,但初始印象太差,他怎麼補救也無濟於事。
儘管如此,王有道對於住進方隊長的別墅並沒有心理負擔,他既然要把自己和警備隊從中年混混和王有道的事情間摘出來,付出多少都是應該的。
等他們到達方隊長的別墅的時候,天空已經完全變黑,遠方的海面已經變成濛濛一片,彷彿世界的盡頭。這座小小的島嶼彷彿被關在了一個正在被不停擠壓的盒子裡面,現在,這個盒子的邊緣就要碰到這座小島了。
小小的島嶼似乎隨時都會被這股力量碾碎。
“雨又變大了。不知道那個猥瑣老頭現在怎麼樣了。可惜,我不能親眼看着他的慘狀。”小螞蟻看向小鎮中央的方向,低聲說道。
“沒關係,等雨停了我們就去看看。他一定會好好爲自己的罪惡懺悔的。”王有道也看向那個方向。
不同於小螞蟻,王有道的眼力超絕,儘管整個島嶼都黑漆漆的,狂風暴雨,又隔了那麼遠,但王有道還是看到了一羣人。
他們正圍着一個巨大的十字架,注意着十字架下吊着的一個人。
那個人全身都已經被雨淋溼,在雨中瑟瑟發抖,似乎對周圍喊着什麼,卻沒有人做出反應,只是看着他。
雖然無法看清楚那人的長相,但王有道知道,那就是那個中年混混。
看他的樣子,似乎沒有多少懺悔的樣子,反而因爲身邊都是一些普通人,又恢復了囂張氣焰。
“希望他能一直保持這種囂張的態度吧。”王有道搖搖頭,轉過視線來。
小鎮中央。
一個巨大的十字架立在獨立的平臺上,儘管面對狂風暴雨,但它依舊穩穩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中年混混雙手被牢牢捆住,掛在十字架的連接處,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就這麼晃悠悠地掛在那裡,被狂風吹得不停搖擺,被暴雨打得臉都開始變形。
儘管如此,他依舊大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