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噠……”衝鋒槍飛快地噴吐着火舌,金屬子彈在地下房屋裡閃射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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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涼推開的房門在第一時間被打成了篩子,位於房間入口的地面上瞬間佈滿彈痕。但早有防備的吳涼卻毫髮無傷。
就在推開房門的那一刻,吳涼的身體就向後退去。
四名持槍暴徒見沒能打中吳涼,便兩兩分組,想要從房間裡衝出來。而吳涼也在這時取出了一張道符,唸了聲咒,將道符打了出去。
轟地一聲,道符在地下房間門前炸開,熾烈的火焰瞬間點燃四個剛好衝到門前的匪徒。
他們的身體瞬間被烈焰吞噬,四人大聲慘嚎着,驚恐着丟棄了手中槍械,倒在地上打起滾來。
輕鬆搞定四人,吳涼打出一張防禦符貼在自己身上,而後向前一衝,躍過了門口還沒熄滅的火焰,衝進了地下房間的正中央。
在衝入房間的那一剎那,吳涼眼觀六路,一下子就同時發現了分別位於左中右三個方向的四名敵人。
然而,吳涼下一刻的動作卻不是衝向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而是身形一閃,向左邊橫移出了二十公分。
二十公分,僅僅二十釐米的距離,便讓吳涼躲過一次從天花板上直刺而來的刺殺。
刺殺者不是人類,雖然它看上去栩栩如生,精緻水嫩得像是一位二八少女,但吳涼在進門的一瞬間,就察覺到了潛藏倒掛在天花板上的死氣。
那死氣,是血鶩派行屍特有的。
吳涼看着這揮舞利爪跳到自己身邊的少女行屍,心中一時生出了一股巨大的怒火。
這行屍身上還穿着明海三十二中的校服,看樣子,它生前也是一個甜美可愛的高中生,正處在人生最純真美好的年華。
可現在她卻被血鶩派無情殺害,祭煉成了一具只知嗜血殺戮的行屍。
或許她的父母到迄今爲止,也不會知道他們的寶貝女兒去了何處,更不會想像得到,他們養育多年的掌上明珠已經成了邪派人士手中的殺戮工具。
“血鶩派,果然都是一羣該殺千刀的王八蛋啊。”吳涼心中想着。
眼睛少女行屍一擊落空,又瞪着腥紅的眼睛向自己撲來,吳涼也毫不猶豫,手心裡捻着一張淡青色道符,重重地向少女行屍的腦門拍去。
“掌心青雷碎諸邪,迷途野魂返忘川!”
吳涼一聲道喝喊出,淡青色道符在貼中少女行屍腦門之際,驟然釋放出一股強勁的雷電,瞬時將少女行屍轟得粉碎。
行屍被掌心雷一擊轟成了粉末,而被困在屍身之中的渾噩靈魂也得以清醒。
在幾名暴徒驚駭目光的注視下,一個淡藍色的少女魂魄流着眼淚,從破碎的屍身脫離而出。
她飄在半空之中,感激地對着吳涼施了一禮,而後返身穿過天花板消失不見。
“Oh,My god!我見鬼了!上帝啊,我看到了她的靈魂,天吶,人真的有…”眼看着少女行屍的魂魄離去,一名看上去有拉丁血統的傭兵驚呼了起來。
但隨即,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吳涼砂鍋大的拳頭就打進了他眼眶,將他打得閉氣昏死過去。
面對這些拿着武器的外籍鬼佬,吳涼纔不會理會他們的心思。
剛纔之所以使用
掌心渡魂咒,是因爲吳涼猜測少女行屍死亡的時間應該沒過七天,靈魂靈性應該尚在,這才抱着試一試地想法超度一下。可是面對這些爲虎作倀的僱傭兵們,吳涼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雖然作爲一名五好青年、良民典範,吳涼在通常情況下不會讓自己雙手染血。但狠狠教訓這些傭兵一番還是很有必要的。
不然要是等到他們都回過神來,一起舉槍夾擊他,吳涼也仍是會有受傷的風險。
砰地一聲,拉丁裔的傭兵頂着烏眼圈倒在了地上,但另外三名分別站在中路和左邊的傭兵也反應了過來,同時擡起各自的手槍跟微衝,掃射向吳涼。
“砰砰,砰,砰,噠噠噠……”
又是一陣叮噹槍響,三名傭兵瘋狂射擊,在兩分鐘內就打完了所有子彈。可這些子彈卻都無一例外地打在了吳涼紛飛移動的殘影上,連他的半塊皮膚都沒傷到。
反觀三名傭兵之中,卻有一個倒黴蛋被跳彈射中了膝蓋,頓時就給跪在了地上。而另一個則更慘,被從牆面彈回來的子彈打穿了咽喉,一股鮮血直往外飆,即使吳涼想救他一命都無能無力。
“魔鬼,你是魔鬼!”剩下一名傭兵恐懼地看着吳涼,用吳涼聽不懂的語言大喊大叫。
吳涼被那貨的喊叫聲震得有些耳朵發疼,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撿起地上的一把衝鋒槍,掄起槍托,乾脆利落地把這個嚇傻了的傢伙給打暈在地。
轉眼之間,地下房間裡還清醒着的就剩那位“膝蓋中箭”的仁兄。
吳涼看着他想要掙扎爬起,但又摔倒在地,也沒急着料理他,而是走到他眼前蹲下,用熟練的英語問道:“你們的僱主在哪?你的同伴,還有其他人在哪?”
等等,你是想問一個沒上過學的陰陽師爲什麼會有這麼好的口語?這個需要解釋嗎?
彪悍而多才多藝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呃,好吧,有關這點,以後再慢慢解釋……
“我不知道。戈裡的小隊沒和我們在一起,他和喬爾去了另一個地方。其他的人我都不認識,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看着吳涼麪無表情地在自己身前蹲下,“膝蓋中箭男”也嚇壞了。
作爲一名傭兵,他對危險的嗅覺還是很敏銳的。
他不知道如果自己拒絕回答吳涼的問題,吳涼會怎麼對待自己。但直覺告訴他,那一定不會好受。
想想吧,一個能隨手釋放掌心雷的“非人類”,一旦兇狠起來,對他人的威懾力會有多大?面對這樣的人地威脅,普通人又哪有底氣在他面前說“不”。
“好吧,看樣子,你似乎沒騙我。”吳涼盯着他凝視了兩秒,把他看得一陣發毛後突然說道。
這話剛一出口,“膝蓋中箭男”剛鬆了一口氣,吳涼便斬出一記手刀,將其也給打暈。
清理乾淨了地下房間後,吳涼打開耳麥通話器低聲說了兩句,大意是讓元墟特勤們進來收拾現場,便拍了拍手回到地面。
走回地上倉庫的木板隔間,吳涼意外地發現,他剛纔打暈的瑞秋已經消失不見了,只剩下褲子還沒提起的皮特倒在原地。
“那個紅髮碧眼的娘們,她剛纔是在裝暈嗎?”吳涼摸着下巴納悶道。按理來說,他那一記肘擊的力道應該足以讓瑞秋
在地上躺上一個小時。
不過,即使跑了個小蝦米,好像也無關緊要吧。
吳涼這麼想着,聳了聳肩,轉而向倉庫右側的二樓跑去。
倉庫右側二層,方藝涵與敵人的戰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
她的運氣比較衰,主動選了清理倉庫右側,卻在這邊碰上了一名陰陽師和兩位陰陽學徒。至於其他幾隻小行屍,倒是在方藝涵的第一波攻擊下就被打翻了。
“湘屍在上,助我通冥,阿鼻獄開,鎖鏈拘魂!”
吳涼悄聲跑上倉庫二層,剛要露頭參戰,便見一個穿着黑色布袍的男子唸唸有詞,釋放出了一大團黑霧。
繼而,黑霧爆散炸開,從裡面飛速射出六根帶着鬼火的粗大鎖鏈,相互纏繞地捆綁向了方藝涵。
“這傢伙用出來的湘西拘魂咒比在廢棄工廠碰到的那貨要強得多啊。”吳涼心中想着。
眼瞅着六根鎖鏈如蛇狂舞,縱橫交錯地射向方藝涵,吳涼卻反倒按兵不動,只是取出了三枚雕母大錢,並提前準備好了一張強力道符。
六根鎖鏈,嘩嘩直響。
湘西拘魂咒的傷敵效果十分陰邪。這些帶着鬼火的陰邪鎖鏈一旦擊中了活人,就會抽走人的部分魂力。一旦方藝涵被其中的兩根捆結實了,那她的魂魄就會被強行拉出體內,鎖進無邊的黑暗之中。
面對六根鎖鏈的合擊,方藝涵雙手如飛,快如穿花蝴蝶,也在一瞬間灑出了六張銀白色的道符。
那六張道符剛一撒出,就泛起銀色的光芒。而後,隨着方藝涵結出法印,六張道符同時炸開,化作六道銀色的閃電,直擊向掃來的六根鐵索。
雷霆鎖鏈,爭鋒相對。
噼裡啪啦一陣巨響,整個倉庫二層都被震動起來。而那隻用簡易木板拼湊而成的地面也一下子被炸出了好幾個窟窿。
銀白色的閃電和鬼火鎖鏈一齊消散,四處飛濺的木屑迷住了方藝涵的眼睛。
正在這時,一旁也在蓄勢的兩名陰陽學徒露出一絲冷笑,將他們手裡準備多時的道符也打了出來。
兩個西瓜大小,由慘綠色煙團的骷髏頭同時生成,桀桀怪笑地飄上半空,朝着方藝涵飛撞過去。
國際慣例,單看那慘綠的煙團,吳涼用膝蓋猜想,就知道是帶毒的。
此刻方藝涵的視線受阻,不能及時作出反應。而吳涼事先準備好的道符就派上用場了。
慘綠色的骷髏頭呼嘯而過,眼看就要砸在方藝涵身上。這時,方藝涵掏出兩張道符正要打散了骷髏頭,卻見骷髏頭來得太快,只好放棄,向後退了幾米。
兩個骷髏頭如附骨之蛆想要追擊,四道金色的屏障卻突然從天而降,形成一個囚籠,將它們困在中間。
金光遇上慘綠色的骷髏頭,就像烈日融雪,很快就將骷髏頭給蒸發得一乾二淨。
一旁的血鶩派陰陽師見有人半路殺出攪局,心中微驚,向樓梯口看去,便正好看見吳涼甩出三枚亮着光芒的雕母大錢,朝自己打來。
“是法器!”陰陽師心驚想到,趕緊抽出一張守護道符打出。
孰料,吳涼祭出的雕母大錢卻虛晃一槍,在即將砸到陰陽師身前突然拐了個彎,以更快的速度向右側的一名陰陽學徒打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