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無月,星光也很暗淡。
吳涼與方藝涵在農場的果林裡穿行,迅速而無聲,仿若兩隻幽靈。
貼着果林的陰影一直前行,沒多久,兩人就潛行到農場西南角的倉庫下方。
西南角的倉庫是東興農場以前用來研磨穀物的磨坊。但隨着的時間的發展,農場以前用來種植穀物的土地都被改建成了魚池、雞舍,磨坊也沒了用武之地,這才漸漸變成堆放雜物和一些飼料的倉庫。
一般除了養殖場的飼養員偶爾會來搬運一些飼料,平常時候根本不會有人來着。
西南角的倉庫面積很大,單以內部空間而論,足以裝得下上百人。
但已經接到線報的方藝涵清楚,在這倉庫裡面,潛藏的歹人應該在二十左右,其餘血鶩派成員則分佈在農場的另外幾個角落。
“準備好了嗎?進門後你往左我往右,看到任何敢於反抗的都直接打暈。”兩人悄無聲息地來到倉庫大門外,方藝涵對吳涼低聲道。
吳涼輕輕點了點頭,推開了沉重的倉庫大門,身影一閃,溜了進去。
倉庫裡沒有燈,光線一片黑沉。高度超過五米的牆面,只有在靠近屋頂的位置纔開着一排天窗。
位於倉庫大門背後的陰影中,有兩名肌肉鼓起只穿着件背心的男人正靠着牆沉默吸菸。他們的神情十分疲懶,腳邊各自都放着一把半自動步槍,看樣子應該就是血鶩派最新招攬的傭兵成員。
吳涼閃身進來後這兩個男人就發現了他,他們的反應很快,在第一時間就彎腰伸手抓起了步槍。
可吳涼的速度卻遠遠勝過他們。
在兩名男子剛握住步槍的一刻,吳涼就飛退踹出,將其中一人踢暈過去。另一人大驚之下剛舉起槍口,吳涼就迅猛貼近,劈出一記手刀,將他也打昏過去。
“搞定。”吳涼衝門外的方藝涵做了個手勢,迅速向倉庫左邊穿行而去。
方藝涵看見吳涼打了手勢,也跟着閃了進來,向着倉庫右側通向二樓隔層的樓梯跑去。
快速越過幾個臺積滿灰塵的老舊農用機械,吳涼如一隻靈貓般來到了倉庫最左端的木門前。
木門十分簡陋,通過門上的縫隙,有一絲絲昏暗的光線從裡面灑出來。
吳涼將耳朵貼在門上,輕而易舉地就聽到了裡面的談話聲。
“瑞秋,你搞什麼鬼?我們前天才在霍姆斯干完一票大的,正是需要放鬆休息的時候,你怎麼能擅自給我們接下這個任務?天吶,我的弟兄們需要放鬆,他們需要發泄,我的夥計們快有兩個月沒碰女人了,你再不讓他們出去好好爽爽,是會出亂子的!”
“皮特,你要冷靜,要約束好他們。這次僱主給的酬勞十分豐厚,如果這單我們做成了,那接下來的一年裡就都能休息了。”門內,一個被叫做“瑞秋”的性感女聲響起。
說着,她頓了頓,咯咯笑道:“當然,如果你們真的憋急了,其實也是可以找那些活屍發泄一下的。”
“見鬼!那些活屍,該死,我承認它們很有觸感,除了沒有溫度,它們都跟活人一樣。但是上帝啊,羅斯,我寧可冒着被你槍殺的危險把你幹了,
也絕不會去碰那些屍體!絕不!”
“咯咯咯咯,親愛的皮特,你終於說出心裡話了。你想幹我嗎?一定很想吧。告訴我,你多久以前就想幹我了?”
瑞秋嫵媚地笑了,那充滿誘惑和曖昧的笑聲穿過門縫,也傳進了吳涼耳中:“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能幫我幹掉喬爾,那麼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喬爾,是的,那個小白臉,他可是頭兒的人啊。我知道你們有舊仇,可你要對付他,就不怕回去後頭兒把你扒光了關進死囚營嗎?”
“這不是有你嗎,只要你肯幫我,喬爾一定會在任務中合情合理地死去。我是說真的,只要你肯幫我,我會讓你享受到快樂的……”
霍姆斯?中東的霍姆斯?他們剛從中東過來?還有死囚營是什麼鬼?這幫傭兵是什麼來路?
吳涼貼着木門,想要再聽聽看能不能打探一些有用的消息。但裡面的兩個人翻來覆去地卻是在說着些算計同伴的事情。
沒兩分鐘,隨着那個叫瑞秋的女郎不斷挑逗,裡面那個叫皮特的終於忍不住了,昏頭昏腦地答應了女人的條件,一把將裡面的女人壓倒牆角,喘着粗氣,十分粗暴地撕開她的衣服。
那瑞秋見皮特上鉤,也不抵抗,只是放浪地低笑着。那笑聲極爲誘人,聽得人不覺都心中癢癢,想入非非。
吳涼在門外一聽裡面動靜不對,透過門上的縫隙向裡一看,便看見一個魁梧地男人將那女人壓在了牆上,反手還將女人的Bra解開給丟了過來,正好砸在了吳涼窺視的門縫上。
靠,搞什麼鬼!
吳涼臉色一黑,本想打聽情報的他卻看見一場活春.宮即將在自己眼前上演。這種感覺讓吳涼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
尤其是眼前這種情況,吳涼所處的位置實在太尷尬了。
要是這個時候方藝涵從倉庫右邊折過來,看到這種情形,準保會誤以爲吳涼是變.態偷窺狂,是在故意聽牆根,看春.宮。
一想到那種會被人誤解進而百口莫辯的場面,吳涼就不禁感到一陣惡寒。
當下,吳涼也不再耽擱。
就在裡面的皮特正要“提槍上馬”之際,吳涼一腳踹開了木門,雙掌揮動如風,朝皮特重重打去。
名爲皮特的壯漢長得十分高壯,金髮藍眼,虎背熊腰,和倉庫門口的那兩名放哨的男子相比,皮特的反應力和爆發力也要強許多。
在吳涼一腳踹開門的同時,皮特大驚之餘也迅速返身,顧不上提起脫掉一半的褲子,就抓起放在一旁的手槍對準吳涼開火。
砰砰砰,幾聲槍響射穿了木板。
吳涼以一種鬼魅的速度避開了子彈,在皮特還來不及調轉槍口迅速貼近,一把捏住了他握槍的手掌。
“啊~~~!”粗狂的慘嚎聲響起,皮特握槍的手指在一瞬間被吳涼強力掰斷,劇烈的疼痛令他捂着手指跪倒在地。但吳涼毫不留情,又是擡腿踢出一腳,將皮特直接提暈過去。
而在這時,位於皮特身後,一身緊身衣、短皮褲都被解開了的瑞秋也不顧春光大泄,擡起修長雪白的大腿就朝吳涼腦袋踢去。
瑞秋的腿很長,
很白,也很渾圓,她這一腿掃出,就如一抹誘人的白光晃過,迅捷而大膽。帶着一絲絲體香,腳踝微曲,直擊吳涼的太陽穴而來。
面對瑞秋近乎赤.裸的攻擊,吳涼眼神中閃過一絲古怪之色。
他的眼神玩味,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目測瑞秋的罩杯。
總之,吳涼在盯着瑞秋雪白傲人的雙峰猛瞧之餘,左手也迅速上提,擋住了瑞秋踢來的大腿,並在同時左手五指快速張曲,扣住瑞秋的腳踝。
瑞秋出腿掃在吳涼的左手手臂之上,只覺得仿若踢中了一根鋼管,感到十分生疼。
可不等她將踢出的右腿收回,吳涼就一把把她拉了過去。
瑞秋大驚之下,反而借勢衝起,身體躍到了半空之中,甩出左腿也向吳涼腦袋上踢去。
“靠,這娘們,什麼都沒穿還敢跳這麼高。”
吳涼嘴角抽搐。雖然他有時候也喜歡看看漂亮妹子,但對於瑞秋這款完全不把身體走光當回事的,他還是接受不能,敬謝不敏。
這麼想着,吳涼當下也沒半分憐香惜玉之情,他左手拽着瑞秋腳踝用力一甩,就像掄大錘一樣將她丟了出去。
瑞秋的反應力比皮特還要快不少,她在被吳涼掄飛之後,非但沒有失去平衡,反而在半空中轉了半圈,如體操運動員一般平穩落地。
而很不湊巧的,瑞秋在落地之後,一旁的桌子上正好放着兩把匕首。
瑞秋見之,想也沒想,抓起匕首就像扔飛刀一樣對着吳涼扎來。
兩把匕首飛襲而至,嚇得沒有預料到的吳涼趕緊向後一仰,眼看着匕首貼着自己的鼻樑兩側飛過,深深地扎進了他身後的木板裡。
“他喵的,差點毀容了啊。”吳涼心中稍有後怕,他見瑞秋丟完匕首又想去撿手槍,頓時加速向前一衝,單手掐住了瑞秋的脖子,將她重重地抵在了牆面之上。
砰地一聲悶響,瑞秋的後背重重砸在牆上。她的身體已被吳涼單手提空,修長的脖子被吳涼鐵鉗般的手掌扣住,變得越發難以呼吸。
“plaese,plaese……請放鬆過我吧。”瑞秋被吳涼掐得喘不過氣來,眼淚順着眼角滑出,一頭酒紅色的捲髮也變得凌亂不堪。
吳涼沒有言語,他感覺這個瑞秋的實力似乎比皮特要強很多。
本來按照吳涼的設想,他剛纔將她掄飛出去的力道就足以將她砸在牆上昏死過去的。可瑞秋卻意外地化解了那股巨力,還差點用匕首傷到了他。
不過,交鋒也就到此爲止了。只要不是陰陽師,再強力的身手也抵擋不住吳涼的打擊。
眼看對方被自己掐得面色發青,吳涼也不想弄出人命,便鬆開了掐住她脖子的手腕,轉而用另一隻手的手肘橫擊而出,將她給抽暈了過去。
在這間用木板隔離的小房間內,還有一條通往地下的狹窄樓道。
吳涼在幹掉了這對身手不弱的男女後,稍稍平復一下氣息,便繼續向下走去。
通道很窄,也很短。
吳涼三步並作兩步,眨眼之間就來的地下過道的盡頭。他一把拉開房門,迎接他的卻是四把衝鋒槍的掃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