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空氣中響起了一陣音爆,空氣被景玄的急速運動壓縮着爆炸開來,只是一閃,空中留下了無數個景玄的殘影。
“啪……”“啪……”
兩個人影飛上了半空,景玄雙眼中燃燒着詭異的紅色火芒,左腿如風,兩名先天武者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踢入半空之中。
兩條血箭噴涌而出,看還在空中的兩名武者那胸口的凹陷,可以知曉,他們已經失去了生命。
每一個先天武者對於一個門派來說,都是寶貴的。在一些小門派,先天武者就是門中的擎天之柱,一旦垮下就意味着門派的衰落和消亡,就算是地冥宗這樣的武學聖地,也承受不起先天武者過多的死亡。
景玄隨手殺死兩名先天武者的行爲,使得整個地冥宗的武者都是怒火中燒。
擺脫束縛的婠婠也不顧矜持,一下撲在景玄的懷裡,聞着撲面而來的男子氣息,只覺得在他的懷裡是如此的安心。
本來,這一次婠婠已經徹底絕望了,爲了不遭受侮辱,她都有了自盡的打算。可是眼前這位少年竟然在如此絕境中又一次站了起來。
他前所未有般的強大。
他像一尊永不倒下的戰神,無論他的對手如何強大,他都能隨時創造奇蹟!
就在這一刻,景玄在婠婠心中的形象漸漸的不可替代般的高大起來。
“師父,我就知道你沒事。”婠婠咬着嘴脣輕聲道。
“放心吧,師父是屬小強的,打不垮……”景玄長笑一聲道。
景玄放開婠婠,轉身面對着怒氣滔天,逼過來的地冥宮弟子,他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
隨即,右手攤開,一股能量從掌心中滲透出來,很快就從液體狀態凝固成固態,一把紫色的長刀出現了,上面寒氣騰騰,很多鏤空的花紋顯得異常美麗,同時又兼具有古樸的氣息。
這就是骨老的武器——冰鎮紫晶刀,其等級相當高,至少有着尊級中品的等級,長刀帶着無上威勢在空中劃出一道又一道玄異的印記。
“怒濤狂波斬!”
景玄暗自在心中暴喝一聲,對於怒濤狂波斬,景玄也只是看過骨老施展了一遍,憑他那靈敏的記性就已經記住了一大半,後來骨老正式的灌輸知識給他,怒濤狂波斬這一武技算是基本被他掌握了。
但掌握和真正釋放出來有着巨大的區別,掌握了基本理論,沒有相應的能量支持,也是無法施展,景玄此刻有了骨老的強大力量作後盾,施放出來已經不成問題!
在景玄暗喝的一瞬間,天空中開始響起了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漫天的海浪席捲而來,呼嘯聲不斷,周圍的武者臉色都是一變,所有人都彷彿看見了有巨大的浪頭向自己襲來。
所謂的浪花,海濤聲,其實都是這一門武技所展現出來的異象,它們其實並不是真實存在的,但是,帶給衆多武者的壓力卻是實實在在。
在武者當中,除了六大高手不受影響之外,其餘靠的比較近的武者就沒有那般幸運了,看到海浪襲來,很多人眼前都出現了幻覺,嚇得趕緊向外逃離。
此刻,在紫色晶瑩剔透的刀身上,籠罩上了一層紫色的妖豔光輝,刀頭的部位更是伸出了數丈遠,紫芒如鋒利的刀刃,帶着一往無前的慘烈氣勢,當空朝着前方密集的武者飛去。
“劈啪……”
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響起,刀芒破空而至,很輕易的把一條線上的數名武者劈成兩半,刀芒還繼續向前延伸了很長一段路程才停止下來。
所有的武者都被景玄的這一刀給嚇住了,在這一刻,景玄持刀而立的威風姿態,像一杆旗幟穩然插在地上。
就在這一刻,冥天下的救援才堪堪來到,這都因爲景玄剛剛那一刀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基本上不用蓄力就直接擊了出去。
冥天下雙手被黑芒包裹着,兩道黑芒在空中飛舞,很快就凝結成兩隻巨大的黑色利爪,向着景玄的身軀劈了過來。
見到景玄攻擊已經發出,冥天下不退反進,反而加快速度電射而去,黑色利爪在空中沿着玄奧的軌跡運轉,當頭朝着景玄罩去。
冥天下打的算盤就是景玄在此刻已經催發出了力量,趁這個空隙時間,他還沒有重新舉起能量時,一舉擊傷景玄。
事實上卻讓冥天下失望了,景玄再極短的時間內轉過身來,大刀橫拖,濺起了大片的烈焰,正好和黑色利爪撞擊在一起。
“砰……”“砰……”
數聲爆鳴,景玄禁不住浩蕩在空中的能量衝擊,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而冥天下卻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形。
幾乎所有的武者都是震驚了。
“那小子怎麼會突然爆發?我是不是看花眼睛了?”一名武者疑惑道。
“你沒看錯,那少年不光實力突飛猛進,而且竟然和冥天下的碰撞不落下風。”另一武者感嘆道。
“冥天下,你也不過如此!”景玄冷笑一聲道。
景玄的話徹底的激怒了冥天下,他從未想過,本來只是只螻蟻的少年,竟然突飛猛進,甚至能夠和他抗衡了。這些本就只有夢中才可能發生,而如今竟然成了事實,這怎能讓他不怒氣沖天。
冥天下根本不相信這少年真的實力暴漲了,在他看來,這少年定然用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手段強行提升了境界和實力,雖然提升的層次有點駭人聽聞,但是這種想法總會突然自行進階靠譜的多。
因而冥天下估計,這少年的實力頂多只能維持一小會,過一會就會消失,不光會消失,而且會遭受極重的反噬,所以他並不十分擔憂。
對於七八名先天武者和上十名後天武者被殺,冥天下還是感覺到十分肉痛,這一下地冥宗的實力大大削弱,其他幾大門派,特別是和地冥宗有仇的玄清劍派舞清風定然會幸災樂禍,玄清劍派的實力也會超過地冥宗。
想到這裡,冥天下心裡異常的惱火,這一次,他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殺了這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