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佑歡氣的直哆嗦:“你在說什麼?有膽子你給我再說一遍!”夏寄書呵呵的笑起來:“不過呀,顧蘭芝,你可是比那個青樓雞子都不如的人還要更不堪呢!你真以爲和親是什麼好事嘛!那漠國又怎麼能和我大蜀國相提並論,還妄想成爲漠國的皇后,真是做夢!不過眼
下你一定過得很苦吧,既然這樣,我可是真的放心了。”
金佑歡厭惡的看着她:“夏寄書,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
夏寄書卻是瞪着大眼睛說道:“夏寄書?不,我不是,我是端寧長公主顧琳君。”她做出端莊的樣子,一板一眼的說道:“我是大蜀國的端寧長公主,你是何人?還不速速退下!”
金佑歡算是明白了,這夏寄書就算是沒瘋也離得不遠了,她往後退了幾步,像是怕這個瘋子再做出來什麼似的,可她一摸臉上被釵子劃過的地方,心裡的恨便源源不斷地涌了出來。
就算是個瘋子,敢傷了她的臉,也要付出代價!
金佑歡怒從心中起,她爬起身來拽住夏寄書的頭髮和她廝打了起來,完全不顧夏寄書又神神叨叨的說了些什麼。
夏寄書就算是中了毒產生了幻覺,但是有人打她她還是知道進行反擊的。她惡狠狠的也揪住了金佑歡的頭髮,兩個人很快就滾到了地上,你拽我頭髮,我掐你脖子,毫無形象的打了起來。
晴霜在一邊看的是津津有味,這兩個女人,還是狗咬狗最好看了,不,就算說是狗都是侮辱狗了,總而言之,看着她們窩裡反是一件十分愉悅的事情。
兩個人從地上滾出了山洞,惡狠狠的對罵着,廝打着,直到最後兩個人都沒了力氣,躺在地上喘着粗氣。
金佑歡率先冷靜下來,她知道以眼下的形式保存體力更能活下來,可是夏寄書中了毒神志不清,捱了打就要不依不饒的打回來,不如……就讓她自己在外面自生自滅吧。
金佑歡惡毒的想着,可是這樣做確實是有些難度的,算了,不管她了。金佑歡理了理頭髮,才發現頭皮一陣疼痛,她伸手一摸,在看地上,卻是已經被夏寄書薅掉了不少頭髮。
不過再看夏寄書也好不到哪裡去,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有的地方還滲着血,之前被釵子劃破的地方沾染了地上髒髒的泥土,看起來狼狽的很,而頭髮也被薅的掉了不少,並沒有佔多大的便宜。
金佑歡這才心裡平衡了一些,而後自顧自的咬牙切齒的站了起來,去找這附近有沒有水源能夠清洗一下,照照鏡子什麼的。
夏寄書見她要離開,連忙撲上去抱住她的大腿,可憐兮兮的說道:“娘,娘你別走,你帶寄書一起好不好。”
金佑歡當着心口踹了她一腳:“你真是夠了,滾!”
夏寄書全縮成一團,疼的不敢隨意移動。金佑歡見打發了她,眉頭微微鬆開,四處搜索者找尋水源。而夏寄書就一直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後面,生怕她把她丟下。
金佑歡見她沒有上前來纏着自己,也就沒有再阻止她,反正現在夏寄書傻了,就算是有熊的話也可以把她丟出去,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了。
而後金佑歡便不知方向無所目的的走着,對罵和打架讓她身體中的水分迅速的流逝,中午她嫌棄飯菜太素了,動了幾筷子便撂下了,這會兒倒是有些後悔那個時候沒有多吃兩口,現在竟然餓的這麼快。
書上有一些果子,但是她並不是很敢吃,只摘了幾顆猶豫地看着,遲遲不敢下口。
“娘?”身後傳來夏寄書略顯天真的問句,金佑歡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她轉身微笑着對夏寄書說道:“寄書,來娘這裡,娘摘了幾個果子給你吃。”
夏寄書便一臉驚喜的往前走去,從金佑歡手中接過果子,看都不看就往嘴裡塞:“娘給的果子真好吃,酸酸甜甜的,寄書以前都沒吃過呢。”
金佑歡摸摸她的頭笑道:“好吃吧?但是好吃也別多吃,吃多了對身子不好。不過另外幾種果子,還是你來嚐嚐比較好。不過先吃這一種吧,其他的果子娘給你留着,慢慢吃。”
金佑歡擔心她一旦把果子給了夏寄書,萬一其中一個有毒,那就會影響其他的果子,比如說三種果子裡面有一種有毒,若是混在一起吃的話,就分辨不出來哪種果子有毒了。
如果讓夏寄書分開吃的話,她就能知道哪種有毒,哪種沒毒,她就可以吃沒有毒性的了。
這便是金佑歡信奉的聽天由命。
足足觀察了半個時辰,夏寄書什麼事都沒有,金佑歡才摘了不少這種果子,用袖子擦了擦便吃了起來。
她確實有些餓了,這會兒吃起來倒也香甜,在一邊觀察她們的晴霜又無聊了起來。
不過好在天馬上要黑了,夜晚的林子裡面危險性是白天絲毫不能比較的,因爲林子裡有不少夜晚纔出沒的動物,或者說是夜晚賦予了森林更加神秘的能力。
天色接近傍晚了,兩個人偶吃了些果子,森林中的果子水分很足,所以他們並沒有感覺到多渴,只是因爲吃的東西不多而顯得沒太有力氣了 。
夜晚中的森林除了野獸,還有一樣非常容易出事情的特點——溫差。
白天的時候,因爲有太陽所以顯得十分暖和,而到了晚上,萬籟俱寂,溫度便悄悄地降了下來,如果不做好降溫措施的話,很有可能會因爲溫差太大而生病。
但是從來沒有在山中過過夜的金佑歡和夏寄書很明顯不知道這一點,還在天真的等待着救援。
也好在山洞還有一定的避風作用,之前的時候金佑歡也不敢走遠,就是怕迷路了找不到山洞。兩個人在山洞中休息着,不想再耗費更多的體力。
因着白天的一場打架,所以兩人的體力消耗都十分嚴重,金佑歡自己找到的果子除了給夏寄書試的時候讓她吃了一顆,剩下的採摘的果子便一個都沒在給她,而是自己拿了回去當作儲備糧。夏寄書餓得飢腸轆轆,卻並不敢去搶金佑歡的,金佑歡不知道在夏寄書眼裡她現在是誰,只知道她現在不再鬧事就已經很消停了,所以纔沒有再去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