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夏寄書直接一巴掌打在了金佑歡的臉上,金佑歡捂着臉直接蒙了,夏寄書卻是囂張的說道:“瞪什麼瞪?你不過就是在我的夢裡,白天耀武揚威還不夠,在我夢裡還敢這麼囂張,給我滾去找吃的!
本小姐餓了!”
金佑歡怒火中燒,直接回了她一巴掌:“你纔是蠢!什麼你的夢!你瘋了嗎?!夏寄書,你還想回去嗎?!小心我娘派來的人找到我,我不讓她們帶你回去,就把你自己放在這裡自生自滅!”
夏寄書卻忽然顛三倒四的笑了起來:“哈哈,蠢貨,我不就是你娘嗎?來,讓爲孃的看看你這小臉蛋,長得還真是水靈啊……”她無限憐愛的撫摸着金佑歡的臉,忽然又怒氣衝衝的說道:“你這臉上是誰給你打的?跟娘說!娘去教訓他!哦孃的小乖乖,不哭不哭啊,你看着你這小臉蛋……”她的手逐漸用力,語氣也陰森了起來:“真
該給你劃花了纔好,你這水靈的小臉蛋……呵,這樣水靈的小臉蛋,若是劃上幾道子,那才真是好看呢……”
說着,夏寄書便拔下了頭上的釵子,在金佑歡的 臉上比劃着。
金佑歡背後的汗毛都快起來了,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被逼瘋了?莫非那蛇有毒,讓人發瘋的毒?
金佑歡不自覺的又往後退了幾步,卻看到夏寄書又像是活在了一個新的夢境中一樣,把那拿釵子的手舉的高高的,嘟着嘴說道:“娘~”這一聲“娘”一出來,嚇得金佑歡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她驚魂未定的看着夏寄書,像是想看看她腦子裡是不是長蘑菇了一樣,只聽夏寄書又繼續說道:“娘,給寄書戴好釵子好不好,寄書好喜歡這個釵子。
”
金佑歡哆哆嗦嗦的接過那釵子,剛想給夏寄書戴上,卻因爲太過害怕而沒有抓牢,那拆字便掉到了地上。她慌忙撿起來,卻看到夏寄書委委屈屈地說到:“娘,是不是寄書又做錯什麼事情了?”她慌張地起身說道:“娘,娘寄書做錯了什麼事情您說,寄書一定改,您不要生氣,不要再打寄書,寄書去學琴,寄書
去讀書,寄書去下棋,寄書什麼都做,別打我好不好……”
金佑歡一愣,而後卻見夏寄書直挺挺的跪下,開始砰砰的磕起頭來,金佑歡嚇得又往後退了兩步,這人到底是什麼毛病,一言不合就磕頭?
而後夏寄書見金佑歡一直沒有反應,便膝行到她的面前:“娘,娘你原諒寄書好不好……”
金佑歡駭的奮力一揮手,那釵子便掉在了地上,夏寄書也摔倒在了地上。
夏寄書怔怔的拿着那釵子,似乎是在發呆,金佑歡看着她那副呆呆愣愣的樣子,一時間又有些內疚,她湊上前去,想要說些什麼:“那什麼, 我不是故意的……”
卻見到夏寄書忽然一個轉身,那釵子便劃過了金佑歡的 臉,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印跡,血開始不斷地涌了出來。
金佑歡愣了一瞬間,轉瞬卻又尖叫了起來:“你在做什麼?!我要殺了你!!!”她的一隻手輕撫着臉頰,那火辣辣的疼痛卻是在提醒她這一切都是真的,夏寄書真的拿釵子劃破了她的臉!
天知道他有多想殺了她!她是疤痕體質!留了疤痕就不會消退的!
金佑歡簡直不敢想象,這次的傷若是落在了臉上,她以後還能不能嫁出去。
她像是一頭憤怒的母豹子一樣衝上前去,直接抓着夏寄書的頭往地上磕去,夏寄書一時不查,頭直直的撞在了地上,發出了沉重的悶響。
夏寄書一時頭暈目眩,手中的釵子也蹬楞一聲掉在了地上,金佑歡看到地上那釵子更是瘋了,就是這個,就是這釵子!
她要讓夏寄書也嚐嚐這釵子劃在臉上的滋味!
金佑歡惡從膽邊生,撿起了釵子便迅速的往夏寄書臉上劃去,夏寄書還因爲那一下子磕到頭而蒙着呢,這一下子劃在臉上成功讓她回過神來,她用力的甩了金佑歡一巴掌,金佑歡的臉很快就腫了起來。
金佑歡覺得自己口中有着一股鐵鏽的味道,一定是嘴裡出血了,她吐了一口口水,果然看到其中夾雜着不少血沫,看着十分嚇人。
夏寄書卻還是在破口大罵道:“你這個賤人!敢這麼對待你娘?你娘我怎麼教你的!當初就應該把你淹死在恭桶裡!”
過了一會兒夏寄書又可憐兮兮的對着金佑歡說道:“娘,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錯了,你別生氣,寄書這就去,娘說做什麼寄書就做什麼!”
氣得不行的金佑歡想也不想的就說到:“那你去死吧!”
夏寄書眼淚吧嗒就掉了下來:“娘,寄書不想死,不想死,你……金佑歡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不對,你不是金佑歡,你是顧蘭芝!”說到這個名字,夏寄書的牙又癢癢了起來:“顧蘭芝你這個蠢貨,你真以爲出使漠國是什麼好差事嗎?真的是好差事會沒人和你爭?封了公主依舊是個蠢貨,你還沒有芙蓉郡主聰明呢,此去漠國是禍不是福
啊!”
金佑歡不乏嫉妒的想着,好你個夏寄書,對待顧蘭芝倒是如此的真心實意,怎麼對待她金佑歡就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了?
可接下來夏寄書的話讓她心裡有一種微妙的平衡感和深深地覺得自己瞎了眼的感覺。夏寄書接着說道:“你走了也好,我早就厭煩了伺候你這個臭脾氣的大小姐。真以爲自己身份高貴嗎,不過是個小小的縣主,嘚瑟的不行,知不知道從來都是打死犟嘴的淹死會水的?像你這樣有事兒沒事兒
瞎蹦躂的人,最被人瞧不起了。”她睥睨着金佑歡,毫不客氣地說道:“就是那個假好人金佑歡都比你會做人,真蠢的人才把脾氣放在外面,還有,你平日裡做的壞事也不少,可以說是壞事做盡了,憑什麼還以爲自己是個什麼純潔無暇的白
蓮花?我呸!你快別噁心我了!”她做出嘔吐的樣子:“那個金佑歡纔算得上是白蓮花, 你看那副楚楚可憐同情弱小的樣子,真是個聖母型的人物啊,可惜是個連青樓雞子都不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