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瞳也答應了,在到京都的前一夜,岸瞳去亦簫住的房間找她。
爲了給岸瞳這個機會,月千觴一早就出去了。月千觴也不想自己和亦簫的事情讓別人來處理,這樣她覺得自己對於亦簫來說,是摒棄的感覺,這樣非常的不好。可他試了好幾次,想和亦簫好好的談談,都被亦簫敷衍過去,他也不想爲難她,先看看岸瞳這邊再說吧!
岸瞳進來之後,看見亦簫坐在椅子上,椅子面對着窗戶,亦簫就躺在椅子上看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麼。
岸瞳走了進來。“亦簫。”
亦簫沒有回頭,但在岸瞳在門外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有什麼事嗎?”依舊看着窗外。
岸瞳走到亦簫的身邊,好奇亦簫在看什麼,她也看了看,沒有啊,一方窗戶的天地能看到什麼。
“你在看什麼?”
“時間!”
“啊!”她蒙了,這是什麼回答啊,時間!
岸瞳伸手摸摸亦簫的額頭,但還沒有摸到就被亦簫躲開了,也終於不看窗外了。看着岸瞳,一副你要幹嘛。
“我看你發燒沒有,怎麼說胡話了。”
亦簫閉了一下眼睛,再吐了一口氣,睜開,把自己往椅子後一甩。躺着。
“我沒有發燒。”
岸瞳也搬來一張凳子,坐下。
“亦簫,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大家都很擔心,尤其是千觴,你和千觴一路走來多麼的不容易啊,你這樣的有事不和他說,他心裡很難受的。我們大家也很難受的,你不和我們說,一個人扛着,你是把我們當朋友嗎?”
亦簫轉頭深深的看了岸瞳。
“你們當我是朋友嗎?”一句很清淡的話,卻問出了她的不確定。
“我們不當你是朋友,我當誰是朋友啊!”
“你不是因爲我救了翌晨,想要報恩,纔跟着我的嗎?莫夜是因爲想離開魔獸森林纔跟着我的,東方閻是因爲我的風華的重生,他們是護法的重生纔跟着我的,西門吹雪和北堂清風不也是因爲我給了他們不一樣的溫情纔跟着我的嗎,還有尋歌,他是跟着我,只是不是對我,是對他師傅的遺言罷了。至於月千觴,是的,我和他是經歷了很多,我也以爲我們的一體的,可是原來是我想多了,所以對於你們我,也許也是我想多了。”
“你說什麼胡話,我看你就是發燒,燒壞腦子了。”
“是的,也許你說的沒有錯,這些都是我們之前和你認識到時候的發生的事情,可沒有這些事情,我們也不會認識你,可你摸着良心說,我們是不是慢慢的和你生死與共的。我承認我是爲了報恩,但是時間長了,是你幫助我和莫夜在一起的,是你讓我獲得幸福的,沒有你,我就失去了兒子和莫夜,所以我的幸福都是來自於你,這一切,我把你當做比我自己的生命更重要,我不把你當做朋友,我把你當做親人,家人。我想他們也是和我一樣的,不管當初是什麼目的,但現在都是和我一樣,當做親人和家人的。”